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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沈言珩脸色彻底沉下去,廖暖继续劝:“如果你们不愿意交出真正的录像,我们只能把班先生当做犯罪嫌疑人带走,到时候造成的麻烦,我们概不负责。”
声音沉稳清亮,条理清晰,沈言珩静默思考半晌,他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摸清了门路,知道他最怕的就是……这帮“狐朋狗友”被牵扯进去。
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不太好。
沈言珩虽恼,却无法指责廖暖什么。静默着起身,高挑的身子立刻遮住能照到廖暖的唯一光源,他站在原地,低头,一动不动的盯着廖暖看。
目光灼灼,像炽热的火焰,要将廖暖活活烧死。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克星。从在办公室遇见,直到现在……她简直就是故意来找他的麻烦。虽然她方才的说辞,他承认还有点道理。无论如何,不能让班青尺被当成嫌疑人被调查局带走。
毕竟那时候……
眼眸冷了冷,沈言珩忽然抬腿,向前走了两步。
他的前方就是廖暖。
身子瞬间压迫过去,廖暖被猛然走到自己眼前的沈言珩吓了一跳,无意识的往后一退,腿绊在茶几上。在身子向后仰去之际,沈言珩伸出一只手,牢牢的抓住她。
方才在洗手间的接触已经有些亲密,但像现在这样真真正正用力触碰到他结实的手臂,还是第一次。隔着衬衫,廖暖都能感受到他因要承受她的重量而绷起的肌肉。暖暖的,也很有力量,她手下甚至下意识的用了力,紧紧地抓住他。
沈言珩瞥了眼附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纤细的手。
指尖煞白,看着有点纤弱。
抬眼,无声的看着她,廖暖隐约能在他如寒潭般的目光中读出点恼怒的意思。恼火隐藏在寒潭深处。
她立刻松手站直,双手交于身前,乖巧的看着他。
只不过距离还是有点近。
沈言珩也站稳。
两人站稳,乔宇泽身后的探员眼睛都直了。廖暖在局里是出了名的脾气好善解人意,因此比起气场强硬的简蓁来,男人们更喜欢温软系的廖暖。但也有一点,廖暖很反感与男人的身体接触。扶下肩都要琢磨琢磨,更别提像刚才那样。
看来廖暖……还真是对人家有点意思。
沈言珩逼近时,其实是攒了一肚子的火,恨不得眼前的女人能立刻消失。可见她要摔倒,他又下意识伸手去扶,那一瞬间的接触,心里的火莫名其妙下去大半。
于是便缄默的站在原地,眼前是笑容暖暖的……他见了就恼的廖暖。
冷哼一声,余光再次瞥向班青尺,后者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看见沈言珩在看自己,又立刻低下头去。
沈言珩心烦意乱。
虽然廖暖刚刚是摆明了在威胁他,他向来不喜欢被威胁,但说的却是实实在在的道理,如果……
诡异的沉默持续大半晌,以沈言珩和乔宇泽为首的两伙人,看见自家老大不开口,也没人敢说话,都眼巴巴的盯着两人看。沈言珩的心一分一分的沉下去。
冷颜看着前方,看也没看班青尺:“自己惹的事自己去收拾,收拾不干净,就自己滚。”
声音低冷,话说的也有点重,班青尺手一抖,梗着脖子抬头。见状,尤安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用眼神示意,班青尺终是抬腿走向监控室。
仍旧不太情愿,但沈言珩开了口,班青尺终究是配合了。
有了班青尺的配合,正确的监控录像很快被找出来,死者艾亚是下午六点半趁着服务员不注意,溜进洗手间,此后再也没出来过。往后进入洗手间的人繁多,由于人死在女洗手间,筛选出来与艾亚有关的嫌疑人,只有两个人,都是女性。
艾亚生前的女友吕优,以及艾亚与吕优共同的好友林弯。
这两人还都留在酒吧内。
找到嫌疑人,滞留的客人得以离开,酒吧瞬间清净不少。
沈言珩那一伙人还留在酒吧,与方才不同的是,自班青尺被牵扯进去起,一大帮方才还喝酒喝的像地痞流氓的男人,现在都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
个个皱着眉,面露担忧之色,尤其是沈言珩,此刻连眉眼间都是冷凝的。
抱着臂,一动不动。
乔宇泽负责询问吕优与林弯,这两人只知道酒吧里死了人,却不知道死者是艾亚,现在吕优正抱着林弯痛哭,哭声悲戚。而廖暖则负责……班青尺。
他从监控室出来后,一直坐在沈言珩身旁,眉眼紧闭,表情煞是痛苦。
这种痛苦不像是为自己,而是为别人。
有了方才廖暖逼班青尺交出录像那一遭,沈言珩的这帮朋友对廖暖的态度急转直下,不太友好。各个睁眼怒视着廖暖,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
唯一还算平静的就只剩沈言珩了。
因为他……从来就没给过廖暖好脸色。
廖暖觉得自己真冤。
不过狐朋狗友们的同仇敌忾也包含别的成分,他们在思考,廖暖和他们的沈先生,到底有什么关系。如果将来升级成沈夫人,那他们现在态度太差……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毕竟在场所有除了沈言珩的人都认为,沈言珩将来如果娶了老婆,别看他现在如何如何,将来也绝对是个听老婆话的主儿。
于是他们瞪起来的眼睛就稍微收敛了点。
刚刚廖暖已经偷偷数过,坐在这的算上沈言珩一共有十二人,关系极好,有些人廖暖见过,在酒吧谋生,还有一些人则是今天第一次出现在酒吧。例如敏琦,他算是沈言珩的助理,沈言珩不来,他也不会来。
廖暖径直走到班青尺面前,问:“为什么要偷偷修改日期,你想隐瞒的是什么?”声音还算平和。
班青尺静默不语。
双手叠加,不停的摩挲,这似乎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廖暖继续道:“你之所以还能安静的坐在这,无非是你进洗手间的时间是八点半,艾亚已经死了,洗手间没有第二个入口,才排除你的嫌疑。但是如果你仍然不愿意配合……那我就只能理解为,你是为了故意包庇林弯才这么做,我只能把林弯带走。”
也不知是何缘故,廖暖这一席话说的诚恳,不像是审问,倒像是在劝慰自己的朋友。
她说的这一长串话,班青尺本一直不为所动,然听到林弯的名字后,手指骤然攥紧。
他神色的变化被廖暖收在眼底,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的,班青尺对林弯,不太一般。沉默片刻,见班青尺心中虽然所有松动,但仍然没开口,廖暖偏头去看沈言珩。
她看出来了,这里的人都听沈言珩的话。
目光与沈言珩相对的瞬间,廖暖立刻换了副笑眯眯的表情:“沈言珩,你的朋友好像不想配合,我可以把他的心上人带走吗?”语调听着也欢愉。
倒不是她有意讨好沈言珩,而是……她一看见沈言珩冷冽的脸,就想笑。
她从没发现自己还是这么落井下石的人,看见别人生气就开心,好开心的那种开心。
班青尺身子又是一僵,苍白着脸反驳:“不要乱说,什么心上人。”声音软弱,没有丝毫底气。
廖暖回头微笑:“有些事情不用说也看的明白,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我,那我只能去和林弯好好谈谈。”这回她的声音带了威胁。
她已经发现了,return的人在沈言珩的带领下,都不是会好好说话的主。
沈言珩就瞥了班青尺一眼。
虽然他一直一言未发,但眸色中却比刚刚更深沉。
甚至压着火轻轻叹了口气。
他挪开目光,一偏头,便发现廖暖又是一直在盯着自己。
在学校是这样,在洗手间也是这样,现在还……如果不是还有旁人在,他真想好好“解决解决”。合十的双手又捏的紧了些,面无表情的挪开目光。
廖暖想笑。
慢悠悠的,看回班青尺。
班青尺似乎极怕廖暖去找林弯,盯着廖暖看了十秒,冷着脸开口:“林弯和艾亚关系不好,我看见她进了洗手间,怕给她惹来麻烦,所以换了录像。”
这回是真的愿意配合了。
廖暖问:“为什么在那个时间安排赵阿姨去打扫洗手间,你事先知道什么?”
“我看见艾亚进了洗手间,而且一直没出来,我去男洗手间找过他,人不在,觉得事情古怪,所以想去女洗手间确认。”顿顿,抬头冷眼看着廖暖,“这事和林弯没关系,我只是怕你们误会,才改了日期。”
“她没做过的事,我们不会强安在她头上,虽然你杀人的嫌疑可以暂时排除,但你应该也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是违…法,所以一会你可能还是要去趟调查局。”停了两秒,问沈言珩,“没问题吧?”
沈言珩一直闭着眼。
听到廖暖口风忽然转向他,才勉强睁开,神色冷然。
他勾唇冷笑:“如果我说有问题,你想怎么样?”
啧,真不友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男猪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但是已经发出来了没法改……
啊,没存稿好糟糕!我要努力存稿!
对了!想问问大家都是学生啊还是上班族!上班族的话是不是已经开始上班了?
☆、比我拽的只有你8个(修)
又断断续续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廖暖的目光时不时的往沈言珩那边瞟。班青尺一一回答完,她便伸手收拾东西,似是要离开。余光一直停留在沈言珩身上,然而直到她收拾完,他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廖暖便起身,微微颔首,打算离开。
有人忽然开了口。
气恼的冲沈言珩嚷:“老七,你就这么让他们把班青尺带走?这要是被带走了,还能把人放回来回来?!不就是改了日期,现在真的录像已经交上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还非得把人整走?!”
老七指的是沈言珩。
开口的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年龄看着比沈言珩大,却不如沈言珩沉得住气。
不过这也是廖暖要的效果。她低头打量着男人。
比起男人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词,廖暖更感兴趣的是他手上的戒指。如果她没看错的话,男人手指上的戒指和沈言珩戴的是同一款,连颜色都一模一样。
再看其他人,手指上都有一个相同的戒指。
廖暖的第一个念头是,现在拉帮结派都要配同款戒指了?
第二个念头是,如果大家知道被称为青年才俊的沈言珩,平时都和什么人拉帮结伙,大概会大跌眼镜。
也亏的他身处酒吧,仍然气质出众。
廖暖还在琢磨那枚戒指,一扭头,见沈言珩又低了头,沉默着轻转起戒指来。今天白天在班主任办公室时,他似乎也一直如此,廖暖特意注意了一下,他手指戴戒指的位置已有了明显的白印,已经戴了很多年。
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东西。
见沈言珩锁着眉不开口,男人急了:“老七,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想等到他像大哥一样……”
哥……
沈言珩猛然抬头:“够了!”
神色骤然冷凝。
略有沙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酒吧里绕了一圈,酒吧人少面积大,空旷到产生了微弱的回音。廖暖看着忽然暴怒的沈言珩,微微发怔。
不光是廖暖,酒吧内的所有人都惊诧的偏头看他。
爆发的太突然。
沈言珩倒像是想通了什么东西,表情不似方才那般沉闷,眼里也多了分……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