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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怎么没得生?要真想生,办法多得是。
我劝她别打这歪主意了,我要是偷偷怀上,孟泽成知道了,肯定得拉着我去打掉。
“那不会,我看泽成还是很疼你的。”我妈不信。
真是欲哭无泪。
我觉得我妈一定是上了年纪,眼神不好使了。
凌晨两点孟泽成喝得酩酊大醉回来。
缠着我,非要给我讲孙悟空大闹天宫。
我扶他上。床,给他脱掉鞋子,解下领带,说:“孟叔叔给我讲过这个故事了,比你讲得好听。”
孟泽成哈哈大笑,满嘴酒气,晃着脑袋看着我,“他怎么给你讲的?”
“我哪记得那么清,反正比你讲得好听。”
我把他鞋子拿到楼下鞋柜里放好,拎了双拖鞋回来摆在床边。
“小兔子。”
我身子僵住,旋即猛地抬起头。
他躺在床上,看着我,又叫了一声,“小兔子。”
我没应,也没理他,进浴室洗澡,听见他在外面唱——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让哥哥进来!”
平时唱歌这么好听,喝醉后唱得难听死了。
还乱改歌词。
还改得这么荡漾。
从浴室出来,他已经睡了。
我敷了张面膜才睡,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想我爸了。
孟泽成起床动静很小。
可我睡眠太轻,还是被弄醒了。
他洗澡的时候,我去阳台上抽烟。
他洗完过来,让我把烟掐了。
我说这根快抽完了。
“掐了。”他冷冰冰看着我。
大早上抽的什么疯。
我没理他。
他提到我爸那态度,刺激到我了。
导致我一点也不想再讨好他。
压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对他再好,人家也不会领情。
“我他妈让你掐了,听到没有?”
孟泽成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56。这么喜欢她,折腾我干嘛
“你他妈有什么资格管我!”我冲孟泽成吼叫。
他过来夺我手上的烟,争来抢去,我狠狠将烟头按在他手臂上。
我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马上松开手。
烟头掉在阳台的渐变色瓷砖上。
孟泽成的手臂,被烫出了个圆圆的火印。
我不敢说话,僵在一旁,愣愣看着那一小块被烫伤的肉。
孟泽成哼都没哼一声,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回头冷眼看着我,“把烟都给我扔了。”
在卧室里哭了好久,我妈进来,问我跟孟泽成是不是吵架了,她说孟泽成没吃早饭,出门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我抹着泪,说,以后别管他吃不吃早饭,爱吃不吃!
我妈一直追问我们到底怎么了,我就是不开口。
后来我妈拿我没办法,摸着我头发,说,下去吃点东西吧,身体最重要,其他都是虚的。
吃早饭时,楼上传来琴声。
小宇在上钢琴课。
他对弹钢琴的兴趣比画画要大些。
孟泽成再回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进门就抱起小宇,说这阵儿忙得要死,想不想你爹?
小宇拉着他去琴房,非要给他展示琴技。
孟泽成不懂钢琴,一本正经听着,装得跟个行家似的。
午睡时,他脱下衬衫。
我看着他手臂多出来的那个烟疤,一点都不愧疚。
有什么好愧疚的。
他给我留下的疤痕,还少吗?
他对我犯下的恶行,他愧疚了吗?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小说准备走,被孟泽成拉住。
“睡觉。”他的口气,根本就是在命令。
“我不困。”我语气也强硬。
孟泽成一使劲,把我拽上。床,压我身上脱我衣服。
我说大白天的你干嘛?
他把我裙子掀上去,说想干嘛干嘛。
下午他估计没事,一直折腾到四点。
他特别喜欢接吻。
每次都要吻好久。
吻得久了,我就开始走神,一走神就被发现。
被发现,就要被惩罚。
要么是狠狠吮一口我的唇,要么是用力掐一把我的腰。
他吻技其实很厉害。
可吻得太久了,我注意力没法一直集中。
他却很享受。
好不容易他松口了,我喘着气说,你要就要,别总是亲个没完,我都快憋死了。
“憋死了?哪里憋死了?”他手又开始不安分。
“我是说快喘不上气了!”
苍天在上,我真的没有说谎。
孟泽成偏不信,笑得又痞又荡,“想要就直说。”
靠。
现在充其量只是没以前那么难受了,还没到想要的地步好吗。
我体验过真正想要是什么滋味。
孟泽成起床后洗了个澡就走了,没留这吃晚饭。
听说晚上市区有灯展,小宇吵着要去看。
我妈迷上了十字绣,不肯跟我们一起去。
别看她左手残疾,秀起来分针走线的,一点不输正常人。
灯展其实是美食街搞的一个噱头。
韦一鸣和邵晨跟着我们,小宇总让他俩帮他跟各种灯艺合影。
一口一个韦叔叔,邵叔叔,叫得可亲。
林露露说过,这孩子就是人尖儿,鬼精鬼精的。
排队买炒酸奶时,小宇忽然叫了一声——“爸爸!”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旁边排着的那队人里,我看到了孟泽成。
他身边,还站着个女孩。
很年轻,很漂亮。
孟泽成错愕一秒,松开了那女孩的手。
小宇跑过去时,那女孩往后退两步,刻意离孟泽成远了点。
“爸爸,你怎么也在这?”小宇跑到孟泽成身边。
孟泽成抱起他,看了看我,对小宇笑,“想吃哪种口味的?”
“哪种口味都行。爸爸,你也来看灯展吗?”
“嗯。那就给你买芒果味的。”
“你为什么自己来看,不带上我?”
小宇撅着嘴,不高兴了。
孟泽成说:“爸爸以为小宇不想来。”
“我想!”小宇很重地点了下头。
孟泽成笑笑,“好,那以后爸爸上哪玩儿,都先问问你想不想去。”
年轻女孩不知不觉消失了。
孟泽成陪小宇逛完灯展,跟着我们一起回去。
进了主卧,我就说:“不好意思,今晚打扰到你们了。”
我知道,自己这个歉道得阴阳怪气的。
也知道,这事不能怪孟泽成。
谁让这么巧,偏偏碰上了呢?
孟泽成没理我,侧卧在床上看书。
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就是白羽歆吧。我想。
睡前,孟泽成想要,我把他推开了。
我推开,他扑过来,我又推开,他又扑过来。
反复好几次,他火了,“别闹!”
“我不想做!”我也火了。
孟泽成冷笑,“我想。”
“你想你找别人去。”我裹紧被子,翻身背对他。
他竟没再发火,嬉皮笑脸凑过来,下巴蹭我脸上,“醋这么好吃?”
真有自信,居然以为我会为他吃醋。
我那是心疼我儿子。
今晚小宇是没看到他跟那女孩手牵手,要是看到了,怎么解释?
小宇迟早有一天会知道,自己就是个私生子,他的父亲,会有别的女人,别的孩子。
可我不希望,他这么快就知道。
其实我也明白,今晚这事怪不到孟泽成头上。
我就是控制不住。一想到差点就让小宇伤心了,我就控制不住开始气他。
孟泽成扳过我身子,强压上来。
又是一番折腾。
早上起来,我依然垮着脸。
孟泽成却好像高兴得很。
“还气呐?”他咧嘴笑。
我真想一巴掌抽过去。
“周五大舅过生日,记得带小宇过去。”孟泽成说。
“白羽歆去不去?”我问。
孟泽成一愣,低头系领带,“她走了你们再过去。”
“司机送小宇去吧,我就不去了。”
孟泽成把领带理正,冷冷看着我,“不去你试试。”
门关上了。
我冲着门吼:“我不去!”
吼完就哭了。
凭什么啊?
没名没分的,被逼着作外室,像老鼠躲人一样躲着大房。
我就这么不配有尊严吗?
门猛地打开,孟泽成快步走过来,捏起我下巴,“以后少在我面前提白羽歆。”
我哭着推开他,“这么喜欢她,你来折腾我干嘛?滚去她那啊!滚!!!”
57。哭是平庸女人的庇护所
我想我现在肯定特别难看。
本来就长得一般,哭起来脸皱得跟个烂柿子似的,颜值跌破负数。
孟泽成松开手,离开时狠狠摔了一下门。
我妈拦住往外跑的我,惊慌失措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哭着求她,妈,我想出去走走,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我妈犹豫,上楼把我的包拿来,塞我怀里,责备说,手机钱包也不带,在外面出事了怎么办?
此时此刻,我觉得,我妈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
她贪财势利,可是她也真正关心体贴我。
她过度关注我和孟泽成的关系发展,可这也不能怪她。
因为她并不知道原委。
不知道,我和孟泽成为什么会互相痛恨。
甚至在她心里,她以为我们是相爱的。
那些劝我把握机会,争取上位,快生二胎的话,都是一个母亲关起门来,对女儿掏心掏肺说的体己话。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痛恨孟泽成。
但孟泽成为什么痛恨我,目前还属未解之谜。
我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
一直哭,一直哭。
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自己的脸,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得扭曲狰狞。
每一步,我都走得艰难而沉重。
不知道自己正在往哪走,不知道自己将要去何方,我像个游魂一样四处飘荡。
拐过街角时,差点撞到一个孕妇。
“哎呀!”孕妇往旁边挪动肥大的身体,发出一声不满。
我连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往前走了几步,听见后面有人喊:“温凡?”
我回头,发现孕妇还没走。
“温凡!”孕妇在叫我。
擦了擦泪眼,我仔细打量起孕妇那张脸。
看了好半天,带着几分不确定,我试探性地问:“蒙悦?”
“妈的老子胖是胖了点,还没到认不出的地步吧?”
居然真的是蒙悦。
她说她,只是胖了……点?
至少整整胖了两圈!
六年前撕逼决裂,如今阔别重逢,我想我跟蒙悦之所以能握手言和,冷静友好地在甜品店里互询近况,更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我们谁也没比谁混得好。
也就是说,我们看起来一样糟。
我瘦得脱相,她胖到走形。
我双眼红肿泪流满面精神涣散,跟长期遭受虐待似的。
她浑身浮肿长了孕斑愁眉苦脸,一点也没有即将为人母的欢欣喜悦。
在甜品店里,我们互相点了对方最爱吃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