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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都冻凉了，覆在我滚烫的脸颊上。
又开始下雪。
我们在阳台吻了一会，孟泽成把我打横抱回房间。
他要得很小心，生怕伤着宁宁。
边做边问我，生小宇那会，是不是在产房骂他王八蛋。
我说你怎么知道？
他说电视里都这么演。
“孟哥哥，我生宁宁那天，你要在产房外守着……”
“好，以后你生老三老四老五，我都陪你。”
我才不想生老三老四老五。
可我还是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孟哥哥真好。”
76。你男人厉害咯
我的孟哥哥是个盖世英雄。
小时候我总幻想，他身批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为我披荆斩棘。
却从来没有料到，他会以薄情为刃，伤我最深。
除夕夜，蒙悦母女过来和我们一起过年。
我妈做了一大桌好菜。
她还盼着孟泽成回来吃年夜饭。
但我知道，孟泽成不会来的。
白羽歆发了一条微博，两只十指相扣的手，举在半空。
黑夜为幕，烟花绽放。
“爱是漫漫长夜的刹那烟火，爱是转瞬即逝的地老天荒。”——那张牵手照的配文。
好多人夸她，人美心善有文采。
靠。那句话，是我原创的好吗？
她肯定看过我写的上上上本小说，只不过，不知道作者就是我。
我妈吃完饭就守着电视看春晚，小宇逗着青青玩，我和蒙悦在客房谈心。
蒙悦说，她前两天偶遇青青他爸，那男人还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要是我抱着青青出现在他妹婚礼上，你想象得出他会有什么表情吗？”蒙悦满脸兴奋问我。
我摇摇头，“要是他和他们家，都不认青青，你怎么办？”
蒙悦哼了一声，不耐烦地挥挥手，“到时候再说吧。实在不行，我带青青回老家。”
“你呢？”蒙悦问我，“孟泽成现在对你好多了吧？”
“嗯。”
“我就说嘛，多亏你肚子争气。白羽歆今年才二十三，你都快二十六了，抓紧时间生孩子要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孟泽成不会亏待你跟孩子的。”
“我不图他那些钱，蒙悦，你了解我的。”
蒙悦看着我，不屑地笑了一声，“我了解你，你不图钱，你图人。可你现在图得着人么？说难听点，白羽歆是正宫，你是偏房，你拿什么跟她争？”
我低头，“我也不想跟她争。”
“温凡，你还有退路吗？有你就趁早退，没有，就给我打起精神来！”
蒙悦抱着胳膊，“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给孟泽成拉皮条？电影学院那些小姑娘，排队等着傍上这么个大金主呢，你啊，长点心吧！”
跨年的时候，又放烟花了。
我妈，蒙悦，我，站在客厅阳台上看了很久。
大家好像各怀心事，都不说话。
烟花放完，蒙悦抱着青青回去了。
我留她在这睡，她非要走，我就让韦一鸣送她回去。
我妈闷闷地回房间睡了。
她肯定在想我姐。
我没去打扰她。
这种时候，让她自己静一静比较好。
睡到半夜，身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我惊醒，闻到酒味。
孟泽成回来了。
身上酒味很重，但其实没醉。
“泡个澡吧，我去给你放水。”我掀开被子。
孟泽成按住我肩膀，“不用，冲冲就行。”
他冲完澡出来，头发湿溻溻的，吻了我一会，又回去吹头发。
等他上。床，我问：“大半夜回来干嘛？”
他耳朵贴在我肚子上，“想我儿子了。”
我笑着拧他一把，“小宇要知道是个弟弟，得多难过啊。”
“没事儿，迟早给他生个妹妹。”
“你还真打算生老三老四老五呀？”
孟泽成抬头，眼色倏冷，“不想生？”
我睨他一眼，“说得好像我不想生就可以不生一样。”
睨他那一眼，我故意带了点娇俏劲儿。
他是吃这套的。
但做的时候，又小心翼翼，收着动作的力量和幅度。
我们都意犹未尽。
清早，在孟泽成怀里醒来，发现他正盯着我看。
“干嘛呢？”我明知故问。
孟泽成一直盯着我，说：“你还是小时候那样。”
“我小时候什么样？”
“傻，怂。”他笑。
我白他一眼，“你也跟以前一样。”
“我以前啥样？”
“土，还留过长头发，以为自己是花泽类啊？花泽类可没你渣。你是又土又渣，简称‘土掉渣’。”
孟泽成手伸进我睡衣里，挠我痒痒，逗得我哈哈大笑。
我忽然收住笑，问：“还不走？”
“去哪？”
“今天大年初一，你不带白羽歆走亲戚啊？”
孟泽成翻身平躺，望着天花板，语气不悦，“你一天不提她，日子就过不舒坦是吧？”
我缠上去，抱住他，“人家好心提醒嘛。”
“要你瞎好心。以后少提她。”
孟泽成似乎很不喜欢白羽歆。
然而，在白羽歆那些晒恩爱的微博里，他可不是这样的。
白羽歆经常会po他们的合照。
每一张正面合照里，他都笑得很开心。
笑得我恨不得戳破手机屏幕。
吃早饭时，小宇问孟泽成，昨晚怎么不回来陪他吃年夜饭。
孟泽成避开这个问题，说，爸爸这几天都会过来陪你。
中午，孟泽成带我们去苏家。
苏明远知道我肚子里又是个儿子，笑眯眯跟小宇说，你要有弟弟啦。
小宇认真地“纠正”，是妹妹！不信你问爸爸妈妈！
苏明远一看我跟孟泽成那脸色，就知道我们一直在蒙小宇呢，也没戳破，捋捋白花花的胡子，说，也有可能是妹妹。
苏家的亲戚都来拜年了，一大家子在客厅里摆了好几桌麻将。
我不会打，孟泽成又不让我坐一旁看电视，逼着我挨在他身边。
看了几把竟也有点会了。
孟泽成打麻将，不知是手气好还是技术好，一会儿功夫就赢了个盆满钵满。
赢的钱从来不数，直接塞我怀里。
他一个远房表哥打趣我，说你男人厉害咯，生意上赚钱，赌桌上赢钱！
我红着脸，悄悄发微信给孟泽成：都是一家人，别总顾着自己赢，稍微放点水给人家。
孟泽成抓起一张牌，看手机，回我：赌场无父子，何况是兄弟。
我忘了，孟泽成他爸从小就是这么教育他的。
过了一会，表哥撺掇我也上去打。
我手气竟意外的好，一来就赢了两把。
“哎哟喂，上家放水放得厉害，你们也不管管。”苏子佩走过来，看看我跟孟泽成的牌，调笑说。
我这才知道，孟泽成是我上家，算准我缺什么牌，故意打给我碰了好几张。
门铃响了。
管家的声音在喧闹中竟听得格外清晰——
“白先生，白小姐请进。”
77。绿茶婊中婊
我还来不及离幵牌桌，管家口中的白先生和白小 姐就进来了。
孟泽成眉心微拧，很快又舒展，丝毫不理会我的惶恐。
我起身要走；麻将桌下的手，却被孟泽成握住。
其他人也没料到，白家的公子小姐这时候会来。
如果知道他们会出现，孟泽成绝不会让我和小宇 來苏家。
白家兄妹俩去沙发那边跟苏明远打招呼拜年。
苏明远怀里抱着小宇，却淡定极了，先是对他们嘘寒问暖，又问：°不是说和父母出国旅游么？
白羽歆乖乖巧巧笑了笑，“苏爷爷，什么时候去旅游都行，可一年只有一个机会给您老人家拜年呢。”
你这丫头，就会捡好听的说。苏明远笑得慈祥。
太爷爷。这两个叔叔啊姨是谁？
我听见小宇问I。
周围安静了几秒，气氛変得异常尴尬。
“这是你白叔叔，白阿姨。”苏明远摸着小宇脑袋；说。
我走过去，〃小宇，到妈妈这来。”
小宇喊了一声“白叔叔，白阿姨好〃就跑到我身 边。
“呀，这位是一一白羽歆看看苏明远。
苏明远淡淡幵口，〃这是小凡
他又对我说，“小凡，这是羽歆。”
我冲白羽歆微微颔首。
“小凡？啊，我想起来了，上次咱们还在商场看上 同一款风衣了呢！白羽歆手捂着嘴。
不知为什么，她捂嘴的时候，我总觉得似曾相 识。
“是吗？那可巧了。”…苏子佩笑着说。
“要不是小凡手快，那件风衣可就落入我手了哦。”白羽歆冲我俏皮地眨了眨眼。
“没什么手快手慢的，先到一步而已，那件风衣我还没穿，吊牌都没剪，白小姐要是喜欢，改天我给你
送去。”
我微笑，牵着小宇转身，穿过长廊，走到里面一间茶室。
苏子佩的母亲正在一个人坐那喝茶。
我不想打扰她，正要退出去，她却招呼我过去 坐。
苏子佩也进来了，拍拍我肩膀，说，没什么的， 反正迟早要碰面。
“子佩，你带小字出去玩吧。”苏子佩母亲说。
等小宇跟苏子佩离开，她对我笑了笑，_“这种事难免的，想开些。”
我露出一个〃没事〃的微笑。
其实，我有事没事，逃不过苏老爷子这位二姨太的眼睛。
“你比我懂事儿，我年轻那会，跟大太太吵得天翻地覆的。”二姨太笑眯眯说。
一点也看不出来，她以前是那种脾气暴的人。
二姨太又说：“泽成可比你姥爷强，你姥爷当年，谁都往家里带，这家里女人多了，自然不消停。”
“您不用安慰我，我真的没事。”我低下头，给二姨太倒了茶。
茶室的门被人不轻不重扣响两声。
“进。”二姨太发话。
孟泽成推开门，冲我努努下巴。
我起身，听见二姨太调侃，“哟，借你家温小姐说会儿话都不行呀？”
孟泽成玩世不恭地靠在门边，“只租不借，给钱了么您？”
二姨太被他逗笑，看着我，“瞧瞧这张嘴，你说气人不气人？”
“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又给二姨太添了杯茶。
“行啦，快走吧，小年轻一边儿腻歪去，别在我这把老骨头跟前秀恩爱。”
我红着脸，走出茶室，跟孟泽成来到三楼一间客房。
进去就被孟泽成抵在门上。
我推不开他，手掌撑着他肩膀，不让他凑近，“干嘛呢……快出去陪她把……”
“陪谁？”
我抬眼看他，“你说陪谁？”
他垂眼看我，“你说。”
我别过脸，看着干净得反光的木地板，“该陪谁你心里清楚。”
孟泽成偏要耍横，一把抱起我，上床。
“我不清楚，你清楚？”他脸贴过来，含住我的唇。
我推开他，半张脸埋进枕头里。
他板正我的脸，又要吻。
“大白天发什么情？”我怒目瞪过去。
孟泽成笑出酒窝，“英雄不问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