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他偶尔也会夸我。
很偶尔。
以前他偷看过我小说存稿,居然还上网去搜主角 名字,自然就搜出我用“温墨”这个笔名发表的所有小 说。
有时候他一见着我,就问:“霸道总裁和小娇妻咋 样了?”
我白眼直翻,“不咋样!”
“啪啪啪没啊?”
我眼皮都快翻抽筋了,“净网,扫黄,不能开 车!”
孟泽成摇头扼腕,“可惜了,你现在是空有一身车 技,奈何无处施展。”
还是头一次被他夸有车技呢,不知道该哭还是该 笑。
宁宁满月这天,孟泽成很晚才回来。
带着满身疲惫,回来就问,老二睡了?
我说,早睡了。
他去婴儿房,看了宁宁好一会才走。
孕期剪短的头发现在齐肩了,我扎着半丸子头,
孟泽成弹我脑门,说我是小道士。
我有些困乏,没精打采的,不理他。
“今天忙死。”他抱着我,说。
我知道他在跟我解释。
怕我因为他没陪宁宁过满月,又生气。
“合作方一经理还赶上扫黄进局子了,他们老板求 我帮他捞人。个傻逼,pi自0都pi自0不利索。”孟泽成 说。
跟他相处久了,就发现,其实他也会心虚。
一心虚,就开始跟我唠家常。
也许是怕我生气,又跟他哭哭啼啼,所以就想 着,对我亲昵点,我也不好发作。
我说:“人家pi自〇得没你多,哪有你利索。”
孟泽成一听不乐意了,“成天提这茬有意思么?我 他妈这一年都没去小天堂。”
才戒了一年荤就来邀功讨赏。
谁知道真戒假戒?
我懒得跟他较真,心不在焉说:“表现优异,再接 再厉。”
“爱信不信。”孟泽成松开我,翻身。
没一会,又翻过来,抱住我,“你说你二胎都生完 了,还见天儿揪着以前那点事儿不放,累不累?”
也不算累,已经麻木了。
我不理他,没一会就睡着了。
早上在他怀里醒来,看着他,想,也是,总揪着 那些事不放,自己累,他也烦。
现在没了退路,闭着眼跟他瞎过,走到哪算哪, 何苦找不快。
孟泽成睁开眼,我也没躲,就这么直勾勾看着 他。
他猛地伸手蒙住我眼睛,“当心!”
“嗯?”
“别被我帅瞎。”
我忍不住笑。是真的笑。
好久没这么开心地笑了。
孟泽成这人搞笑起来,还是很搞笑的。
撇开过去那些事不谈,他哪都好,就是太骚。
也不是他主动骚,只是,就他那相貌,往人堆里 一站,哪个姑娘挪得开眼啊?
别说女人了,想扑他的男人都多了去。
自从知道他手机锁屏密码,我总趁他洗澡时偷看 他聊天记录。
前两天还有个男孩子微信上撩拨他,头像估计是 自拍,点开一看,浓浓“受”气扑鼻而来。
孟泽成没搭理这男孩。
对他的性取向,我很放心。
宇宙第一直男,舍他其谁?
我把聊天记录翻了个遍,没找着什么猫腻。
他跟白羽歆的聊天都清汤寡水的。
这倒让我又开始多心了。
我严重怀疑,完整的聊天记录被他删除过。
但我没敢质问。毕竟偷看人手机也不光彩,让他 知道了,肯定又得生气。
他要是真生气了,好一阵不回来。
小宇撵着我问,爸爸今天怎么又不回家?
我也生气,让他自己打电话给孟泽成。
孟泽成接电话时,声音冷漠,他以为是我。
听见是小宇,立马温柔了一一 “儿子,想爹不?”
“儿子,爹晚上回来,明天带你出去浪一一啊不 是,出去玩儿啊!”
等小宇挂断电话,我发微信骂他:浪个鸡毛浪!
小宇一出马,孟泽成当天晚上就回来了。
先是跟儿子解释,爹这几天如何如何忙,又回房 纠缠我,说我如何如何不理解他。
狮子座男人也是没谁了,道个歉还咄咄逼人的。
“我错了吗?你说我哪儿错了?”
我懒得跟他争,“你没错,没错。”
“没错你跟我使什么小性子?”
“我的错,我的错。
哈?我也是佩服自己。
别看他在外面叱咤风云的,回来就跟个小孩儿一样。
我称个体重,他都要在后面踩一脚,眼看着称上的体重飙升,我回头看见他满脸憋笑,气的只想拿体重秤呼死他。
这些都是小事。
对三十三岁的孟泽成而言,做得最出格的事,莫过于新婚之夜,撇下新娘,带着我回了趟广新。
80。他的新婚之夜,属于我
孟泽成结婚那天,是十月十五号。
万年历上说,这一天宜嫁娶。
我也很难准确描述自己当时的心情。
孟泽成说过,就算不娶白羽歆,也不会娶我。
还有比这更伤人的吗?
这么伤人的话我都承受住了,他跟谁结婚,我又 有什么好难过的?
这天,我把自己打扮得好漂亮。
蒙悦说,我精心装扮一下,不比白羽歆差多少。
以我跟蒙悦这情分,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
我问她,青青姑姑到底哪天结婚,你想好了,真 的要带青青去婚礼上吗?
蒙悦摇摇头,说,不去了,这样只会拉低他家人 对我的好感度,得找个更适合的时机出场。
我们上街血拼。
蒙悦特别照顾我心情,我穿什么她都说好看。
后来我跟她说,蒙悦,不用这样,我不难过。 蒙悦说,可是你眼睛好红。
我说那是因为昨晚熬夜码字,没睡好。
蒙悦以为我在嘴硬。
真没有。
孟泽成不在身边,我睡眠就不太好,睡不好,索 性晚点睡,多码点字。
我也没跟蒙悦再解释。
就让她以为我红了眼,是因为难过,因为嫉妒 吧。
我妈也这么以为。
看见我又大包小包拎回家,我妈居然没数落我。
以前她都要骂我乱花钱。
但这次,她只是笑着问我,都买了些什么?
我把新买的衣服裙子一件件试给她看,她特捧 场,一直说,我女儿真漂亮!
小宇说,妈妈,你比电视上的模特还漂亮。
我一时兴起,放着维密走秀的背景音乐,在偌大 的客厅里,扭着腰给他们走了一场秀。
请来照顾宁宁的月嫂何姐被我逗得哈哈大笑。
何姐四十来岁,淳朴善良,笑点极低。
何姐一笑,她怀里的宁宁也跟着笑。
大家笑得越厉害,我就扭得越厉害。
还把电风扇搬出来,当鼓风机,吹得头发和裙摆 飘啊飘,学那些天王天后唱歌,台风不要太稳。
最后大家笑累了,我也疯累了。
晚饭都吃不下,直接回房间睡觉。
身体明明很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
心里明明不难受,却哭得水漫金山。
我晈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可喉咙发紧,紧 得我喘不过气。
我只能放声大哭。
下午在楼下,试衣服,走秀,唱歌,疯玩的场景 一幕幕在脑海回放。
慢动作回放。
我终于看见,自己每一次笑,都是在强撑。
嘴咧得很开,眼睛笑得眯起来。
一帧一帧缓慢闪过的画面,在我脑海里,无比清
我不难过。不难过。
这种感觉,怎么能叫难过呢?
这分明,是痛。
难过和痛,怎么能一样呢?
你拿走我心爱的玩具,我难过。
可你拥有我心爱的人,我会痛
我千错万错,错在不该又一次,爱上孟泽成。 他很坏,很渣,可是我爱他。
不应该的。我知道。
可我没办法。
我知道自己不该原谅他,还是原谅了。
知道自己不该再爱他,还是再爱了。
知道前面是火坑,还是跳了。
所以我痛,也是活该。
我写过好多悲惨爱情故事。
只有我知道,这些故事里的任何一个女主角,都 没我惨。
我写她们痛,就用“撕心裂肺”来形容。
这种形容太单调,太笼统,太不精确了。
我的痛,是无声的,很闷很闷。
像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到胸口。
心脏刹那间支离破碎。
沉闷的痛楚如狂潮般涌入。
我听见我的心在跟我说,它好痛。
我告诉它,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么痛。
它说,不,以前那些痛,都没现在痛。
它说,你看看,看看你把我伤害成什么样子了。 你不让我怪孟泽成,不让我怪白羽歆,你让我怪你自 己。
我说本来就是啊,怎么能怪别人呢?
路是自己走的,人是自己爱的,也怨不着别人呀。
那就痛吧。
反正,也不是头一次了。
我洗干净脸,把窗帘拉得死死的,躺回床上。
好黑。没有一点光。
我又想起了温欣。
爱孟泽成,真是件很辛苦很辛苦的事。
所以,温欣受不了了,才自杀的吗?
不太可能。
我开始怪温欣,为什么走得这么突然,没给我留 下只言片语。
过了好久,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门把在转动。
门被我反锁了。
外面的人打不开,敲了敲门。
是孟泽成。
这个别人的新郎,此刻站在我的面前。
看到他那一刻,我捂住嘴,惊呼从指缝间溢出。
他要开灯,我按住他的手,将他拉进来,跳到他 身上,双腿盘住他的腰。
“怎么回来了?”我鼻音很浓。
他肯定知道我哭过,但他没问,什么话也没说。
那双炙热的唇,狂热地亲吻我,不给我喘。息的机
他吻得很用力,抱得很用力,要得也很用力。 我们大半年没做了。
现在禁期过去,如同久旱逢甘霖,彼此都有着说 不出的惬意。
半夜,我在孟泽成怀里,轻轻喘。息。
他抱我去洗澡。
我们在浴室又做了一次。
躺在浴缸里,他在后面抱着我,用刮得很干净的 下巴蹭我肩膀。
“孟哥哥,你不喜欢白羽歆吗?”我问。
孟泽成不回答。
我就知道他不会回答。
扭过头,我用沾了泡沬的手指戳他的脸,却被他 一把握住。
“温凡,我是个混蛋。”他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转身,搂着他脖子,头靠在他肩上,“你知道就 好。”
他的手温柔抚摸过我每一寸肌肤。
我的身体,在他的手掌下轻轻颤栗。
直到现在我也不确定,他爱不爱我,有多爱我。
可我知道,他的新婚之夜,属于我。
这是命运赏赐我的一点甜头。
虽然只有一点点,却好甜好甜。
凌晨五点,只睡了三个小时,我就被孟泽成叫 醒。
我问他干嘛,他说,去广新。
原来,他早就上网订了飞省会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