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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遭报应的。你也是。”他微微仰头,“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作者说:真正的相爱相杀要开始了。 ― 来自准备搞事情的小年。
91。后来我遇到很多女人
铁门外还有一扇门。
风很大,从门缝里灌进来,凛冽刺骨。
保镖把我押到一间卧室,我双手被铐住,双脚也 拴上了铁链。
每天都会有人定时进来给我送水送饭。
我偶尔暍一点水,饭一口没吃。
绝食第三天,孟泽成来了。
他左胳膊上戴着一块黑色布条。
苏子玉死了。我明白。
孟泽成是端着一个饭盒进来的。
他捏住我双颊,强硬往我嘴里灌了半勺饭。
等他松开手,我把饭全喷到他脸上。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抽了张纸擦干净脸,抬头, 冲我歪嘴笑了一下。
三天没吃东西,我浑身乏力,头也晕,定了好一会神,才将他看清。
他瘦了,胡子也没刮,青茬浅浅地从下巴冒出 来。
眼里有了血丝,满脸疲惫。
我瞬间就软了下来,拿起纸巾,抬手帮他将脖子 上的一粒米饭擦净。
双手被铐在一起,我只能两只手都抬起来。
手腕被手铐硌破的伤还未愈合,但已经痛到麻木 了。
“孟哥哥,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别这样对我,我
们好好谈一谈”
两股热泪流出我眼眶。
孟泽成走出房间,回来时带着一个小药箱。
他把手铐解开,用碘酒给我伤口消毒,擦药,然 后缠上绷带。
“孟哥哥,我爸爸没有他不是那种人!你亲眼
看到他做那种事了吗?如果没有,凭什么断定他一_”
“温凡。”孟泽成抬起眼皮,放下我的手。
“你了解男人么?”他问。
我愣了愣,摇头。
“你了解我么?”他问。
我还是摇头。
“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起强案,都是熟人 作案?”
孟泽成钳住我下巴,凑近,紧紧盯着我。
“你知不知道,从你十五岁起,我就经常梦见我们 灵肉合一?知不知道,青春期的你,有多让人想犯 罪?”
我往床的另一边挪,孟泽成忽然打横把我捞到腿 上,双臂困住我。
他的头埋在我颈窝。
似乎除了颤抖,我什么也做不了。
他抱我好紧。
可是我好冷。
“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脑子里,全是你?每天都 在想,等你成年了,要怎么追你,怎么亲你,怎么抱 你,怎么把你骗上。床,怎么睡你一辈子。”
“我们的第一次,很糟。我比你大七岁。那时候你才十六。你在我身下挣扎,你哭着喊我孟哥哥。我差 点心软没进去。”
“不过进去以后,我没后悔。一点都不。我觉得死 都值了。你好香。一直都好香。出国那几年,我最怀 念的,就是你身上的味道。”
“后来我遇到很多女人,她们很漂亮,很聪明,很 会讨男人欢心。但她们都一一都不像你。跟她们睡 觉,很没劲一_”
“别说了!”
我掰不开孟泽成搂在腰上的手,指甲狠狠掐进他 肉里。
掐出了血痕,他也不肯松力。
“你跟我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强我,是为了
报仇,少给自己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的泪一颗接一颗滴在他手上。
“不。”孟泽成扳过我的头,墨黑的眸子上仿佛凝 了一层冰,“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时候你根本不知道, 一个男人心里在盘算什么。所以,你真的了解你父 亲?”
他放开我,从床上下来,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点 了支烟。
冷空气入侵,顺着我的衣领袭进,身上的冷汗冰 水般黏住衣服。
我縮在床角瑟瑟发抖。
我了解男人吗?
了解孟泽成吗?
了解,我父亲吗?
窗外暮色浓重。
雪还在下。
快过年了。
“孟泽成。”我小声说,“有什么怨气你冲我来,别 伤害我妈。”
他低头,猛吸了一口烟。
“小时候,我们南方过年吃汤圆,你们北方吃饺 子。我妈包完汤圆,都要再包些饺子,给你家送去。
你也算是吃她饺子长大的。”
我看着他,紧紧攥着床单。
“你要是觉得关我不解气,就打我,骂我,杀了我 都没关系。别拿我妈出气。”
“孟泽成。”我又叫了一遍他名字。
我很少当面叫他名字。
“你杀了我吧。”
我是认真的。
我已经,没有什么求生的欲。望了。
妈妈,小宇,宁宁。很抱歉。
幸福永远不会再光临我的生活。
而我也没有力气,再对所有苦难笑着说“欢迎”。
“反正你杀个人,应该不太会被查到吧。”我看着 孟泽成,微笑。
“我来配合你,假装我是自杀。就像”我低下
头,喃喃自语,“就像以前一样,你强迫我,我不报 案。你是凶手,我是从犯。”
孟泽成走过来,抬起我下巴。
“怎么办,温凡,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没有谁离不开谁!”
孟泽成浅笑,“可是我离不开你。”
他又开始用那种深情的目光看我。
深情得我差点以为,他是认真的。
“冤有头债有主,我答应过我妈,让你这一辈子, 都生不如死。”
他脸上浮起诡谲的笑。
“随你。只要你放过我妈。”我迎着他冰冷的目 光。
“她回广新了。我告诉她,如果想让你活命,就乖 乖滚回广新。而且我一不小心,把你爸的事说漏嘴 了。”
下唇被我晈破,血顺着裂缝涌出,流进嘴里。
血腥味竟然莫名其妙让我冷静了下来。
“孟泽成,你要把我一辈子关在这里吗?”
“我要把你逼疯。”他凑到我耳边,轻声说。
“我不会疯的,倒是你,已经疯了。”我笑起来。
“其实你也动摇过,对不对?有一阵我跟你吵架, 你居然会服软哄我。其实你也想跟我一起好好生活。”
“你不娶我,是因为你跟我有仇。但你没法不爱 我,对不对?你骗得过所有人,骗得过自己吗?你爱 不爱我,那个纹身不就是答案吗?”
“孟泽成。”我摇摇头,“爱情是很甜很甜的东西。 是糖。不是砒霜。你有本事,就一边爱我,一边折磨 我。”
我轻轻笑出声,“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种本 事。”
眼泪滑到我扬起的嘴角。
孟泽成也笑了,“我也要看看你有本事,撑多 久?”
作者说:
谢谢“忍者小狐狸”和“爱成长”的发发。本章重 点——“我们的第一次,很糟”——重中之重 ——“我们的第一次”——精简重点——“我 们”——来自下午二更的小年
92。如果有来生
我在那栋别墅里,一直被关到过年。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书。
院子里的花都死了,孤零零剩着花盆。
孟泽成不知从那找来两个女保镖,日日夜夜看守 我。
我已经不怎么哭了。
最常做的就是发呆。
看着漫天飞舞的毛绒绒的雪花,思绪乱飘。
我想起好多人,好多事。
晚上睡觉,也做了好多梦。
可竟然再没梦见孟泽成。
以前有人从两首不相干的诗里挑出两句串在一 起,现在想来,竟然感同身受。
“夜深忽梦少年事,唯梦闲人不梦君。”
除夕那天晚上,孟泽成来了。
他把身上那件落了雪的黑色大衣脱下,扔在沙发 上。
当时我在看《金粉世家》。
我已经获得了看影碟的特权。
这部剧从小到大看了不下十遍。
小时候总以为,如果清秋没有认识燕西,也就不 会有最后那一场大火。
如果燕西没有坐错方向,那辆火车也许追得上清 秋。
如今再看,我想,这世间的悲欢离合,又怎么可 以避免呢?
你永远难以预料,一个无意的回眸,一下蓄意的 挑拨,会酿成一场漫天大火。
也永远无法想象,在命运的某个节点,你们的心 明明靠得那么近,却就是怎么都碰不到。
我盯着电视屏幕,眼也不眨一下,好像根本没发 现孟泽成来了。
他走过来,把电视关掉,坐在斜对面的单人沙发 上。
我垂头,盯着交握的双手发呆。
旁边飘来烟味。
孟泽成在抽烟。我数着烟缸里的烟头,一个,两个,三个 … … 越来越多。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他是种什么感觉。
一想到他,我的心就会变得很空。
整个人仿佛被丢到了无垠的旷野。
四周只有皑皑白雪。
他觉得把我关一阵子,我就会疯了。
其实也差不离了。
在获得看影碟的特权以前,我的确无聊到快发疯。
就像坐牢一样。
能看碟了,我每天都守着电视和影碟机,在沙发上睡觉。
女保镖给了我好多碟。
我只看 《 金粉世家 》 。
最后着火那段,反反复复看。
看的时候就想,要是我能找到火源,肯定也把这里给烧了。
可惜找不到。别墅里有任何火源。
女保镖们精得很,谁也不肯给我打火机。
我每天睡前都会花半个小时祈祷,祈祷我妈,小宇,还有宁宁,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唯独不希望自己健康平安。
可又做不到咬舌自尽。
我想,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定我能出去昵?
我妈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了。
孟泽成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终于停下来。
茶几上多了一张黑卡。
“温凡,你出国吧。”他说。
“你跟你妈出国,我给你们办手续。”他说。
“好。”我想都没想。
“这卡你留着,够你们花三辈子了。”
“好。”
“我跟小宇和宁宁说,你改嫁了。”
“好。”
这是最好的结局,不是么?
终于等到这一天,我怎么又哭了?
孟泽成把我的证件都拿过来了,说到时候办完签证直接走。
这晚他留在这里过夜。
他坐到我身边,摸着我头发,“五月你就满二十七了。
“你还恨我么? 〃
孟泽成摇头。
“我也不恨你了。”我说。
他笑了笑,酒窝若隐若现。
“恨了我这么多年,怎么忽然就想开了呢?”我有点好奇。
他什么也没说,又笑了一下。
然后牵过我的手,看着手腕上那几道凌乱的疤痕。
他让我在国外,好好找个人嫁了。
我明明很想笑,却又哭了。
“我能嫁谁啊?你安排个人给我嫁好不好啊? 〃
我对男人这种生物都已经有阴影了,还让我嫁人?
没想到他居然说,“好啊,你想嫁谁?我逼他娶
我笑得前仰后合。
眼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