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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好痛
我开姶腹泻,腹泻完又开姶呕吐。
不知熬了多久,艰难地走到门口,再也挪不动一
步,我坐在地上,捡起掉下的手机,颤抖着给我在伦
敦认识的所有人打电话。
凌晨三点,谁也没有接电话。
我打开微信,点开孟泽成的头像,肠胃绞痛得冷
汗淋漓,我从微信中退了出来。
快痛死了
还是保命重要
我抖着手,点开通讯薄,找到一个号码。
竟然通了。看来对方开通了国际长途。
响了很久那边才接。
“温小一_”
“救我快求求你”我泪水奔涌。
白斯昀声音不再嘶哑,“你在哪?”
我给他报了地址,以为等他来至少要半个小时,
没想到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原来我们隔得不远。
白斯昀抱我下楼。他对伦敦比我熟多了,很快开
车到医院,给我挂了急诊。
检查完后,医生说,我这是急性肠炎,问我白天
吃了什么东西。
我说晚上吃了火锅。
金发女医生问,很辣很辣的那种?
我点点头,说,变。态辣。
女医生笑了笑,给我开了药,叮瞩一些注意事
项,最后对白斯昀说,你女朋友真可爱。
我无力解释。
吃完药,感觉好了些,但浑身轻飘飘的,腿直发软。
白斯昀把我抱到车后座,撒手时,我攥住他衣
袖。
我没力气,攥得很轻很轻,但他感觉到了。
“嗯?”
“抱抱我可以么? ”我鼻音重得像是感冒了。
白斯昀坐进来,锁上车门,搂住我的肩。
我把头靠在他肩膀。
“白斯昀,你接近我,有什么计划?”我问。
“没有。”他衬衫上有古龙香水味。
“你想绑架我吗?然后用我来威胁孟泽成?”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一一”
“我觉得,温凡是个好姑娘。”
“嗯? ”话题茬得我没太明白。
白斯昀转过脸,说话的时候,气息碰到我头顶,
凉凉的。
“好姑娘一开姶总让人想欺负,到后来,又总让人想保护。”
太虚伪了。想骗炮直说。
“白斯昀,孟泽成让我好好找个人嫁了。”
“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是个大混蛋!”
“那你还爱他么?”
“我想回国。”
“回国找他?”
我摇头,“我想去衡溪。听说那里每年五月,漫山
遍野都是石榴花,就像一片火海。”
“火海可不好。”白斯昀摸着我头发。
“火海很亮,很暖。”我的人生真是太暗,太冷
了。
“火海也很烫,要死人的。”白斯昀说这话的语
气,跟哄小孩子一样。
“有没有纸巾? ”我哭得涕泗横流。
白斯昀身子往我这边偏了偏,“只有衬衫。”
我一点没含糊,在他衬衫上蹭了蹭鼻涕。
白斯昀,你妹妹抢了我男人。冤有头债有主,我祝他们好聚好散。”我又靠回白斯昀肩头。
他笑了一声。
迷迷糊糊醒来,天亮了。
白斯昀也睡着了。晨曝照在他英挺的鼻梁。
我头痛欲裂。
直起身,动静吵醒了他。
“抱歉。”枕着他肩膀睡着,我不好意思。
他问我好些了么,我点点头。
他看看外面,又扭头看我。
“什么时候去衡溪?”
“尽快。”
“一起?”
这个男人说,温凡是个好姑娘。
我不信这鬼话。
但
大半年来,我昨晚第一次梦到孟泽成。
然后,得了急性肠炎。
然后,白斯昀成了我救命恩人。
然后,我跟他共度了小半个无比尴尬的夜晚。
最后,我萌生出了一个怪怪的念头。
白斯昀回到驾驶位,启动车子。
下车前,他居然说出了另一个怪怪的念头。
“要不要,试一试?”
我靠在车门上,学着温欣风。流顾盼的神韵,冲他
笑了笑。
“试什么?”
我想,温欣就是靠这种神韵,成了魅力夜总会的
头牌。
“温小姐不太会装傻。”白斯昀咧嘴一笑。
“白先生喜欢我装傻? ”我也咧嘴,转身走开。
回到住处,我洗了个澡,躺在松软的大床上,打
开微信,将孟泽成删除好友。
他会再来加我吗?
或许他永远不会发现,自己已经被我删掉。
他开姶了新生活,即将第三次,成为父亲。
他说,我是他的心上魔。
真的是这样吗?
成人成魔,一念之间的事。
来了新信息。
白斯昀问我,月中回国如何。
我说不错。
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看见两小时前,白斯昀
的最后一条短信。
“温小姐的罗曼蒂克之魂复苏了?”他问。
“我只是,忽然比较期待一种关系。”我把手机扔
床上,翻箱倒柜找出我的化妆包。
好久没化妆了。
出国前,蒙悦再三瞩咐,每天都要把自己打扮得
美美的。
想想真对不起她苦口婆心一番教诲。
白斯昀问:什么关系?
我没有立即回复。
洗了个脸,敷了张面膜,才拿起手机,回——
危险关系。
95。真是小看温小姐了
五月中旬的衡溪,哪哪都好。
天气好,空气好,石榴花也开得正好。
白斯昀对衡溪也很熟。好像全世界就没有他不熟
的地方。
闲聊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他去过哪,见了谁。
他说前阵子去巴黎,在枫丹白露遇到艾晓冬,不
知道她从哪搞到他号码,晚上把自己酒店房间号给他
发了过去。
我没告诉他,我跟艾晓冬撕过一场。
“你去了?”我问。
“可能么? ”白斯昀笑。
我想,嗯,比孟泽成有品位。
白斯昀带我去了衡溪最著名的旅游山庄。
这里有全镇最漂亮的榴花,最正宗的特产,最舒
服的温泉。
中午到那,开了两间房,我和白斯昀分开住。
本来想睡半小时就起来,结果一觉睡到四点半。
我敲开白斯昀房门,打着哈欠问他怎么不叫我。
“一个有节cao的人,是绝对不会打扰别人睡觉
的。”
白斯昀倚在门□,风。流倜傥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气
质。
“睡饱了? ”他问。
我点头。
“接下来是去想去散步看花,还是泡温泉?”
“嗯其实我有点饿。”
白斯昀笑着回房间,拿钱包出来,调侃我,“可以啊,能吃能睡,活得不累。”
“别废话了,我要吃东西。”
跟白斯昀相处这段日子,我发现自己对他越来越客气不起来了。
这种状态很舒服。以往,我还从来没跟一个异性相处得这么坦然自在。
我点了些衡溪特色菜,白斯昀怕不够,又点了些海鲜。
这家餐厅的特色菜味道很棒,但最惊艳我味觉
的,还是那道我叫不出名字的海鲜。
蟹肉被厨师处理过挑出来放在蟹売里,上面淋了
层芝士,应该也加了点柠檬汁,最后一层撒上松叶。
入口的瞬间,我仰起头,闭着眼。
“怎么了? ”白斯昀问。
我摇摇头,想,太他妈好吃了!去你妈的男人,
老娘下半生还是寄情于美食吧。
细细品味,咽下那一口鲜香,我才睁开眼,慢慢低头。
如果那一秒,低头更快一点,我想,我还是能好好吃完这顿完美的晚餐。
可惜还是看见了。
我垂眼,像被人点了穴,僵硬地坐着,盯着我的盘子。
白斯昀手伸到我眼下,打了个响指。
? …BTO,,
就算刚才出现幻觉,白羽歆的声音忽然传来,总不能又是幻听吧?
我抬眼,看见白斯昀扭头。
“你来度假?”白羽歆飞快扫我一眼,目光落
回她哥脸上。
“嗯。”白斯昀居然相当淡定。
“真巧,我们也是。”白羽歆对身边的人笑了笑。
她和孟泽成,手牵手,十指紧扣。
“是啊,真巧,一起吃? ”白斯昀笑着提议。
这哥们儿什么脑回路?
我,白斯昀,孟泽成,白羽歆,四个人坐一桌吃饭?
我看我们还是去厨房借四把菜刀互砍比较痛快。
“好啊,人多吃饭热闹。”孟泽成叫服务员添了两把椅子。
原本宽松的空间,变得有些拥挤。孟泽成坐白斯昀旁边,白羽歆挨着我坐。
这不是最让人难受的。
最难受的是,气氛变得十分诡异。
孟泽成他们开姶点单。
“温小姐,有没有比较推荐的好菜呀? ”白羽歆拿着菜单本,笑眯眯问我。
我刚要开口,白斯昀抢先一步,“问她没用,她胃口好,吃猪饲料都开心。”
桌底下,我腿伸过去,狠狠跺了他一脚,细高跟在他脚背上慢慢转了一圈。
不得不说,这男人定力真好,面不改色,还暍了一口红酒。
倒是孟泽成,脸色有点难看。
我这才反应过来,白斯昀那话,听着像是损我,
可语气亲昵,很容易让人误会,我们绝对不是普通朋友。
不过我们确实不是。
顶多算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在伦敦送我去医院那天起,白斯昀每天变着法跟我表白。
他可比孟泽成浪漫多了。
表白方式也不落俗套。
有天我无意提到,很羡慕那些收过情书的女孩,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收到一封情书。
第三天傍晚,一个年轻男孩敲响我房门,说了句“小姐你的礼物”,塞给我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就走了。
礼盒里是一本硬売书。
封面上只有两个字一一1隋书。
翻开,发现每一页,只有一句话。
“我遇见一个姑娘。”
“她写爱情故事,但却不相信爱情。”
“我也不信。”
“不过遇见她以后,竟然想要试一试。”
“爱情什么感觉啊?我每天想她的时间越来越
多。”
“但我想这离爱情还差得很远。”
“可我已经到了每天醒来,还没睁眼就想她的地
步。”
“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什么鬼玩意儿啊。”
“我他妈从十五岁起,就立志要当个浪子。”
“万花丛中浪一遍,越浪越没劲。”
“这姑娘好像不吃我这套。”
“搁别的姑娘,早就哭着喊着对我生死不渝了。”
“估计是被我这种渣男伤得够惨。”
“怎么办啊?她越惨,我就越想保护她。”
“我他妈不会得了圣父病吧?”
“她吃火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