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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房门打开,小狼狗挨个被拎出去。
我看着它们被放回拖车,拖车开走后,孟泽成走进厂房。
门从外面关上。
孟泽成走近,把我嘴里的布扯掉。
我两边嘴角向下一沉,喉咙堵得慌,差一点就哭出声来。
可我死命忍着,眼泪一滴一滴往外冒,哭得很安静。
我看着孟泽成,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解开绑住我双脚的麻绳,再慢条斯理地解开黑色西裤上的皮带,然后跨坐到我身上。
估计是被我盯烦了,他把我脸往旁边一拨,按住,不让我转过头。
从十六岁到现在,我跟孟泽成做过数不清多少次。
然而没有一次,我不是痛到生不如死。
起身穿裤子时,孟泽成甩了甩那只一直按在我脸上,湿漉漉的手。
整个过程我眼泪就没停过。
被他推到腰上的裙摆,又被他放了下来。
给我双手解绑后,他转身往门口走。
“我要见我儿子!”我冲他喊,没跑两步就摔倒在地。
他从门口折回来,蹲下,捏着我下巴,气息喷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明天我去槟州出差,华信路盛恒酒店,9128房。晚上十点准时到,晚一分钟,见儿子这事儿就别想了。”
说完,他起身迈步离开。
昨晚送我到这的那两个人过来扶我,开车送我回去。
我下。身痛得没法走路,他们架着我上楼时,我受不了了,求他们送我去医院。
其中一个打电话给孟泽成,得到允许后才又把我架回车里,往医院开去。
检查结果是,下。身撕裂。
开完药后,医生嘱咐我,一个月内不能同房。
我问如果明天就同房,会有什么后果。
年轻的女医生扶了扶眼镜,不解地看着我。
我低下头,步履蹒跚走出诊疗室。
21。痞
从医院回来,我打电话给我妈。
孟泽成因为裴永俊和昨晚撒泼的事狠狠报复了我一通,我害怕他嫌报复得不够,再找人收拾我妈。
我妈说她在我姑家,什么事也没发生。
然后又问起我姐。
我说她失恋了,谁也不想联系,得给她点空间时间让她自己缓缓。
总用“很忙”做借口,有些不合常理。
厨房里的垃圾两天没倒,招来很多果蝇。
我走路实在困难,可看着那团黑麻麻的果蝇,咬咬牙,还是把垃圾拎下去倒了。
平时只要两分钟的路程,我走了至少十分钟。
回来爬到三楼时,额上已经全是虚汗。
裴永俊打开门,看见我正艰难前行。
“你怎么了?”他问。
一滴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我说:“没事。大晚上你去哪啊?”
“不去哪,开门通风。你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去医院?”
我摇头,抬脚上了一层阶梯。
“多喝点热水。”裴永俊嘴里蹦出一句非常直男的关怀。
我回过头,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夏天从来不烧热水喝。”
他靠着门框,一手放进迷彩裤裤兜,一手往后指了指,“我烧得有,进来喝点。”
真温暖。
怎么会有人嫌“多喝热水”这句话不够体贴呢?我很好奇。
毕竟从小到大,对我说过这话的男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我爸,另一个,就是裴永俊。
我捧着杯热水,坐在他家裂了缝的沙发上。
夏夜已经有点凉。
热腾腾的水汽扑到脸上,很舒服。
喝完半杯水,我说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裴永俊说没事,我睡得晚,起得也晚。
“不上班吗?”我问。
“前天刚被辞退。”他笑一下,“把老板给揍了。”
小年轻难免脾气暴。
“他还在纠缠你?”
我沉默一阵,点头。
裴永俊拿来电热水壶,续满我那杯水,又往水里放了点红糖。
他以为我是痛经。
“实在不行就搬家呗,带着你儿子远走高飞,去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儿子被他扣住了,他不让我见。”
裴永俊挑起那双细细弯弯的眉毛,“这么嚣张?打官司吧。”
我发现他的眉形在男人里不多见,甚至比有些女人还漂亮。
漂亮,但并不gay里gay气。
“告也没用,他势力大,又是个硬茬。”我捧着杯子,在手心里转了转。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罐装可乐,打开,“那就先想办法见到你儿子,再找机会带他走。”
我没再说话。
他应该就是林露露口中那种不上网不看电视的人,或者即便上网看电视,也不关注财经界和娱乐圈。
不然,怎么会不认识孟泽成?
想从孟泽成那把儿子抢回来,再带着他远走高飞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几乎为零。
我的沉默让裴永俊知道,这事很难办。
仰头喝一大口可乐,他抬起手背擦嘴,“硬的不行,来软的试试?”
“怎么软?”
他笑了,“当个软妹子呗。先什么都顺着他,扮可爱装可怜,再耍些手段套路他。”
我也笑了,“你还懂这些啊?”
他摸摸脑袋,揉乱微卷的头发,“我妈以前爱看教女人对付男人的书,别说,套路我爸还挺有用。这种书我家一摞一摞的,太多了,我闲着没事儿也看。”
市面上这种书很畅销,可我一个字也看不进。
“你一男的,研究女人怎么套路男人干嘛?”我心想,难不成性取向异常?
他扯起嘴角,笑得很狡黠,“以防被女人套路。”
十二点,我被裴永俊扶回家。
躺在床上,睁着眼回想前两个小时他跟我说的那些话。
他说了很多,说得口干舌燥,又喝了两瓶可乐。
他告诉我得把刘海撩上去,我这个脸型,更适合中分或者光脑门。
还说不能总穿宽松休闲裙,服装得修身,扬长避短。
讲完外形方面,他开始教我怎么跟男人相处。
绝大部分的男人都是狩猎型动物,你得让自己看起来很可口,但又不能太快让他们吃到。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心想,怎么办啊,孟泽成已经把我吃干抹净了,连骨头都不剩。
他又说,要摸清楚男人的喜恶,然后投其所好,找他们喜欢并擅长的话题聊。
少说多听,甭管听不听得懂,都要眼冒桃心地看着,时不时来一句,哇,你好厉害,这都懂呀。
我想象着孟泽成滔滔不绝跟我炫耀如何泡妞跟赚钱,我还一脸崇拜两眼桃心地看着他,“哇,那你很棒棒哦!”
画面太醉人……
裴永俊给我传授的这些属于最低阶的基础知识。
送我到家时,他说先把基础打好,理论运用于实践,在男女关系中游刃有余以后,再学高阶理论。
我看着他,问出心中疑惑,你不会真喜欢男人吧?
坦白讲,我实在难以相信,一个男人,可以只通过书籍,把男女关系研究得如此透彻,还分析得头头是道。
他靠在我家门框上,歪着嘴笑,“如果我说,要不是你来大姨妈,今晚咱俩就滚床单了,信么?”
不知道该不该信。
他懂男人也懂女人,而我,既不懂男人,也不懂自己。
我说你少拿我开涮,快回去吧。
他还是倚在门口,坏笑着告诉我,这个时候你该说,什么信不信的,人家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啦!
走廊上灯坏了,一闪一闪的,他这张脸一下看着青涩,一下看着老成。
裴永俊痞起来,跟孟泽成很不一样。
孟泽成痞得很风情,举手投足都是撩拨,撩得你心慌意乱。
裴永俊痞得带点孩子气,像是存心就想捉弄你一番。
大概因为最近睡眠严重不足,这晚我睡得很久很沉。
去槟州的机票昨天就买好了。
中午洗完澡,我穿上一条千鸟格连衣裙。
在我为数不多的修身裙里面,这条最好看,也最贵。
化了个淡妆才出门。
天气原因,飞机延误了五个小时。
晚上八点四十到达槟州,一出机场,我直接打车去华信路盛恒五星酒店。
从出租车上下来,飞快跑进酒店大堂,还是被淋成个落汤鸡。
妆花了,裙摆湿了,贴在腿上。
九点五十七,大堂时钟显示。
22。再生十个也上不了位
贫乏的词汇量,导致我经常无法把所见所闻和内心感受精准描述出来。
所以狂奔中的我,下。身再痛,也找不出比“痛得要死”更贴切的形容。
狂奔进电梯,气都不敢多喘,到了九楼,我按照墙上的指示标继续狂奔向9128房。
每跑一步,都从下。身牵扯出更多疼痛,让我觉得下一秒随时可能会猝死。
边跑边握着手机看时间。
九点五十九。
就在跟9128房仅有两步之遥的时候,我迎面跟人撞上了。
这一撞,撞得我差点忘了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嘛。
顾不上看跟谁撞了,也顾不上道歉,我匍匐到9128房前,猛拍着门,撑着门框爬起来。
门打开。
孟泽成站在门口,穿着松垮垮的藏蓝色衬衫,几颗纽扣松开,半个胸膛露出来。
平常,我真不是个爱哭的人。
可最近一看见孟泽成,我的生理反应就从恶心反胃,变成了鼻酸流泪。
不照镜子也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鬼样子。
盘好的发髻松了,披头散发的,眼妆已经晕开,口红蹭到唇外。
孟泽成大概也没想到我会以这么惨烈的形象出现,凌冽的目光闪过一丝讶异。
他身后,站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有点眼熟,我觉得好像见过,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哟,捉奸来啦?”
她一开口,我想起来了。
尽管不常关注娱乐圈,但我对国民天后艾晓冬性感沙哑的烟嗓印象很深。
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裹着白色真丝浴袍的女人,内心感慨万千——
这素颜和妆后,差别也太大了吧!
眼睛一睁大,两股泪又从我眼里冒出来。
“来得真是时候,还以为你掐着点来的呢。”艾晓冬往孟泽成怀里靠,却被他一闪身,靠了个空。
“关门。”孟泽成转身。
我走进来,关上门,想告诉堵在我面前的艾晓冬,大姐,我还真就是掐着点来的,不过不是来捉奸。
然而我知道,我狼狈仓促的姿态和奔涌而出的泪水,会让这个解释听起来完全没有说服力。
所以我选择闭嘴。
“让你进来了么?怎么着,还想来个双飞啊?”艾晓冬冷哼一声,扬起下巴。
撇开那张素面朝天,黯淡无光的脸不说,她身上其他地方可真好看。
我看看她,又看看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孟泽成,什么也不说。
艾晓冬啪地一巴掌甩我脸上,“听不懂话还是哑巴了?”
拜她所赐,我身上又添新痛,右脸火辣辣的,耳朵嗡嗡响。
“滚出去。”孟泽成往水晶烟缸里弹了弹烟灰。
艾晓冬笑起来,咧开性感的唇,“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