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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被白羽歆扇了多少个巴掌,嘴里也泛起血腥味。
“他亲子鉴定都做好了,就为了赶紧把我一脚踹到地狱,带着你跟那两个小贱种上天堂!”
白羽歆脸上血色尽失,抽我巴掌的手没了力气,颓然而愤怒地站在我面前,忽然脚下一软,差点倒下。
短发女人稳稳扶住她。
“给我接着打!把她肚子里的贱种打掉!”白羽歆走到门口,回过身来,狠毒地盯着我。
冷汗一层接一层从后背渗出,我的心紧紧揪着,脸上淌满眼泪和血,哭着哀求,“别动我孩子!别动我孩子……别动我孩子……”
房间门已经关上了,这里只剩我跟韦一鸣。
他一步步向床边走来。
每一步,都踩在我心上。
哭着哭着,我哭不出声音了,张大嘴,眼泪无声地流着,弯着脊背,额头贴在床上,磕头状。
韦一鸣的手碰到我时,我的身体猛地哆嗦了一下。
他捧着我的头,抬起我的脸。
我紧紧闭着眼,不敢面对这个即将对我行刑的人。
一块手帕轻轻擦在我脸上。
柔软的,带着淡香的布料,拭去了上面的血和泪。
“生活就是这样的啊,温凡,总是出乎意料,总是不尽人意。”韦一鸣擦着我的脸,温柔说道。
他第一次叫我名字。
“但无论如何,能够活下去也是好的。”
我茫然地看着他。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呢?每次动手处理人之前,他都要灌一碗鸡汤么?
“出去以后,好好活着。离孟泽成远远的。他现在自顾不暇,孤身跟白家斗,谁死谁活还不一定。
你去找他,万一他斗输了,岂不是又落到白羽歆手上?”
“出去?”
他冷漠的薄唇勾起弧度,转身走到一个柜子前,挪开柜子。
柜子挡住的墙面忽然错开了!
两秒的功夫,墙里竟跳出一个人!
“裴——”我几乎惊叫出来。
裴永俊手指压在唇上。
“嘘……快!”裴永俊扭头看着韦一鸣。
韦一鸣迅速解开我身上的麻绳。
手脚自由了,身体暂时还有些僵硬,下床时我差点栽到地上。
韦一鸣接住我,把我抱到墙上那个密道口才放我下来。
裴永俊扔给他一块手帕。
“你怎么办?”我担心地问韦一鸣。
他只是笑了笑,摸摸我的头,举起裴永俊给他的那块有点湿润的手帕。
“我有这个。”
裴永俊看我满脸迷惑,解释,“等我们走了,过十分钟他会自己蒙着这块手帕昏过去。”
怕我没听明白,裴永俊又补充,“手帕上有药。”
“可是房间里有监控呀!”
看着韦一鸣嘴角的笑,我忽然想到,深蓝的监控就是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给弄坏的。
“抓紧时间别废话。”韦一鸣催促。
密道不算长,一会儿便走到头了。
从密道出来,是一个幽闭的小房间。
房间里放着些杂物,布满灰尘。
应该是个储物间。
“衣服拉好,戴好这些。外边儿很冷。”裴永俊从随身背着的书包里拿出一条围巾和一双手套给我。
我拉严实羽绒服拉链,跟在他身后。
储物间门外,是一个院子。
院子里有棵枯树,枝干上落满白雪。
一扇铁门拦住我们的去路。
裴永俊拿出一把钥匙,很快打开铁门。
我满腹疑惑,却又满心激动,等跟着他飞跑回车上,才开始问。
“你怎么有这的钥匙?”
“别人给的。”
“韦一鸣?”
裴永俊摇头,“这别墅是白家的,只是很久很久没人住了。差不多是白羽歆曾祖父那辈的人住的。很少有人知道。”
“所以……钥匙是白家的人给你的。”
“嗯。”
我心里猛地一动,已经知道是谁了。
“他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孟泽成对他妹妹做了这种事……”
“他和孟泽成已经谈好了,不管以后怎么斗,不会再拿女人当牺牲品,所以离婚声明和亲子鉴定这事儿,就免了。
但白羽歆肯定不会同意放了你。他也不好把兄妹关系搞得这么僵,就暗中找到我。”
“谢谢……还有上一次。”
裴永俊挑起眉,“上一次?”
“火车站那次。谢谢你没让白羽歆安排的人把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谢。”
裴永俊放慢车速,“路上滑,得悠着点。”
我又想起白羽歆的话,问:“那孩子……真是你的?”
车子好像开到了城西。裴永俊稍微加快了点速度,轻轻蹙起眉头,没说话。
那就是了。
“对不起……”我小声地说。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他笑了笑。
“我是替孟泽成道歉。”
“用不着。他还想过要我命呢。”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当时我想提醒你的……不过你说你已经猜到了。只是我不明白,孟泽成让白羽歆怀了你的孩子,已经陷害利用过你了,为什么还要杀你?”
裴永俊感冒了,嗓子有点哑,咳嗽几声,说:“他们这种人,干什么都喜欢赶尽杀绝。那时候他觉得,只要我活一天,白羽歆就还有可能翻盘,白羽歆给白家抹上的污点也有可能擦掉。
如果我死了,这事儿就死无对证,白羽歆百口莫辩,永远洗不白了。”
“那他后来怎么改主意放你一马?”
“我去找他了啊。呵呵,温凡,对不起了,我也利用了你一把。当时你跟我说,要从那个神秘人那空手套日记,我就第一反应就是,跟孟泽成联手,互惠互利。
而且那会儿我爸出事了,我帮你跟孟泽成,孟泽成也答应以后一旦翻身,尽快帮我爸一把。”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百感交集。这些事,还真是一环扣一环。
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是吃素的。
“你爸怎么了?”
“犯了点事儿进局子了。虽然孟泽成现在势力不如以前,但我也找不到别人帮忙了,不如把宝押在他身上。”
一路白雪皑皑,我沉默半晌,问:“接下来去哪儿?”
“衡溪。”
“你送我去?”
“嗯。”
164。不那么孤单
164。不那么孤单
时间:08…27 20:16 字数:2122
“白羽歆为什么要把我关在那个有密道的房间?”这点我想不明白。
“她不知道那里有密道。白斯昀说,那个密道还是他爷爷告诉他的,天下太平以后,密道就用不着了。”
裴永俊把车停在火车站。
下车后,一个陌生男人走近我们,递给裴永俊一个行李箱,一个钱夹,从他手里接过车钥匙,坐上车开走了。
裴永俊从钱夹里拿出一张火车票和我的身份证过来,拍拍行李箱,“里面有几件衣服和生活必须品,其他东西到了衡溪再买。先去槟州,再从槟州飞那边。”
我目瞪口呆拿着火车票和身份证,“这个怎么在你这?”
“韦一鸣绑你的时候,把你的包藏起来了,钱包和手机都在箱子里。你手机没定位吧?”
“孟泽成应该给我定位了。”我想起那天在林露露家被他抓到,如果不是在我手机里设了定位追踪,为什么这么快就能找到我?
“没事,韦一鸣把你手机关机了。到了槟州,上飞机前你再打开,把定位取消。”
火车到槟州后遇到强降雨,飞机晚点六个小时。
六个小时里,我带着帽子墨镜口罩,木头人一样呆坐着,怕被人认出来,不敢乱走动。
晚上十一点才到衡市机场,从机场打的到市区一家小旅店。
前台以为我跟裴永俊是一对儿,直接给我们开一间房,我忙说开两间,裴永俊也忙说,就开一间。
小姑娘的眼神在我脸上扫了几个来回,我们拿了卡走后,听见她在后面嘀咕,“白瞎长得这么帅哦,居然打老婆!”
她以为我红肿的脸和淤青的眼角是被裴永俊打出来的。
走到楼上我问裴永俊:“为什么非要住一间?”
裴永俊把房卡放在门上,“省得半夜有人把你掳回去。”
开的是个标间,两张床。
看见浴室我就冲了进去,八天没洗澡了……要不是在冬天,身上早发臭了。
洗了很久,裴永俊隔一会就敲敲门,确认我没昏倒。
他说他泡了泡面,让我快点洗。
我的那碗泡面里,多了两个卤鸡蛋。
“孕妇要保证营养。”他把我夹给他的一个卤鸡蛋又夹回我碗里。
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啊,我想。
“你女儿怎么办?”我停下筷子,问。
“白家不会亏待她的。”裴永俊抬手擦擦鼻尖上的热气。
“你想女儿么?”
“怎么说呢……”裴永俊放下筷子,微仰起头想了想,“这个孩子来得太不巧了。那个时候,我跟白羽歆,我们彼此之间都不爱对方了,我是被孟泽成下药,然后绑过去的。
但孩子已经有了,现在也生出来了。白羽歆肯定不会让她认我,她那么要面子的人,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事儿的。
不过有了那孩子,我也就好像没那么孤单了。这种感觉你懂么?”
说实话,我不太懂。
所以我问:“孩子你见过没?”
裴永俊说:“见过一面。她偷偷抱出来给我看的。”
“可你又不能跟孩子一起生活,怎么就觉得不那么孤单了呢?”
“这儿。”他指指心脏,“这里有了个牵挂。懂么?虽然不能时刻陪在她身边,可一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个小家伙,身上流着我的血。感觉好奇妙啊。
不管她是怎么来的,不管她的父母,还相不相爱。她就是这么一个肉呼呼的,很可爱的小家伙。
对了,长得很像我。
嗯……等她长大了,我要做很多好吃的给她吃。”
我端起可乐,像以前在贫民窟小破房里一样,跟他碰了碰杯,“祝这一天早点到来。”
吃得好撑,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有些担心,“你说白羽歆会不会查到我们的开房信息,派人追过来?”
裴永俊拉了个椅子抵在门上,“她现在被她哥软禁了。这女人不好好坐月子,跑出来瞎折腾,家里都吓坏了。”
我围着两张床又走了一圈,“韦一鸣当初为什么会告诉她孟泽成的计划啊?既然要帮她,干嘛不帮到底,又反过来帮我?”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他跟我说过,这次帮你,是因为他欠过你。”
“欠我?欠我什么?”
“你自己问他吧。我不知道。”裴永俊去浴室洗澡。
跟他不是第一次同眠一室了,这回也没觉得多别扭。
我把那件超长羽绒服挂好,看着它发呆。
我妈现在还好么?好像给她打个电话。
可裴永俊交代过,目前谁也别联系。
他还说,我妈跟我儿子,被孟泽成严加保护,暂时很安全。
那天出门前,我妈亲手把这件羽绒服套我身上。
羽绒服是温欣的。她特意从广新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