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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我喃喃自语。
“希望什么?”原来孟泽成没睡。还以为他睡着了。
“你别爱我。”
我爱你就好了,也许爱着爱着,我就不爱了。
然后遇到别人,爱上别人,结婚生子。
如愿以偿过上平淡生活。
孟泽成听完这话笑了,什么也没说。
在他怀里,我睡得格外好。
我醒来时他已经起了,坐在床沿,对着窗外。
从后面抱着他,下巴抵在他肩上,我问:“想什么呢?”
“我得回去了。待会送你去个地方。”
“哪儿?”
“我一哥们儿家,你先在他家待着,等我把那边事情处理完了就来接你。”
“还要等多久?”
孟泽成有些无奈,“这我没法跟你保证。总之,得等我把那个老狐狸的扳倒。现在麻烦的是,盛恒以前税务有问题,把柄被他抓住了。”
“老狐狸……”
“起床吧,我送你过去。”孟泽成不愿多说。
我被送到省城,他一个朋友家。
是他以前在广新关系很铁的高中同学,周新。
周新一家对我都非常友善,他老婆张倩喜欢跟我聊天,孩子也爱找我玩。
白天我不出门,天黑以后,张倩就陪着我出去散步。
她也知道艳照门那事,怕我想不开,经常有意无意劝我。
这世上,总归还是有温暖善良的人。
承蒙照顾,在周新家住了一个星期,我过得很不错。
“小凡啊,这个我拿去洗衣店给你干洗了吧?你看看口袋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掏出来。”
张倩把我总穿的那件羽绒服递过来。
“应该没什么吧。”被绑架之前买了些零食藏内袋里,后来都吃光了。
“再看看嘛,别有纸啊什么的,到时候整件衣服都沾上纸毛毛,可不好弄干净。”
我把每个口袋都检查一遍,什么也没有。
上次从温欣牛仔裤里找出那张复印纸,我妈就把这些衣服里里外外都翻过了,想看看温欣还有没有藏别的东西,但什么也没找着。
张倩摸着羽绒服帽子上的绒毛,“这个就不拿去洗了吧,这毛看着挺好挺贵的,万一给洗坏了呢?”
我想也是,这件羽绒服温欣花了几千块买的,毛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沿着帽子边缘把毛上的扣子解下来,解完三分之二,忽然摸到帽子边缘硬硬的地方。
再摸,发现里面塞了个卷儿。
“剪刀!”我大叫,把张倩吓一跳。
“怎么了?”张倩疑惑地起身,去拿了把剪刀过来。
我小心翼翼剪开帽子边缘,一个小纸卷儿冒了出来。
张倩脖子伸过来,我警惕地抽出纸卷儿,握在手里。
她是聪明人,一眼看出来这东西不方便让外人看,马上起身,“该出去买菜了,中午吃火锅啊。”
门被轻轻关上,我打开纸卷,看到了那熟悉的字迹。
“7月8号
今天,绝对是我活了这么多年,最糟糕的一天。
于我而言,以往总觉得,没钱是天底下最惨的事了。
可直到今天,才发现其实没钱只是万千烦恼中,比较平庸的一种。
在我看来,最大的不幸,是和朗跟子玉所遭受的不幸。
我只恨自己没能早些赶到……
如果早半个小时去孟家,也许就能替他们挡下这场灾难了……
走到门口时,敲门没反应,但里面有奇怪的动静。
和朗与我要好,好到我们两家的备用钥匙藏在哪里,都会告知对方。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隐约听见了子玉的哭声。
她好像一边哭,一边叫着哥哥。
莫不是她那个大哥又来看她了?我心想。
和朗告诉过我,她大哥常年回来看望她,但只是单独跟她见面,从不见和朗跟泽成。
那大哥原是子玉叔叔家的养子,叔叔去世后,便过继到了子玉家。
脑子里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我从楼道第二个破花盆底下,找到了孟家的备用钥匙。
当我打开那扇门,看到客厅里,轮椅上的和朗瞪着痛苦的双眼,卧室里传来子玉的撕心裂肺的哭泣,我感觉到了,出大事了。
我不知道该往哪走……
是走向和朗,还是走向卧室,或者转身离开这间房子?
我不知道。
但我关上了门。我怕子玉的哭喊,招来别的邻居围观。
为什么不冲进卧室阻止这一切呢?
因为我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
那个男人已经从卧室出来了。
他看上去很年轻,也很英俊,豹子一般的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扫视。
要不是子玉在房里喊他哥哥,都猜不出他比子玉要大。
‘哥哥……你疯啦……哥哥……哈哈哈哈!疯啦都疯啦!’
卧室传来子玉鬼厉般的笑声。
我终于鼓起勇气,冲进了那间卧室。
子玉坐在床上,被子盖在胸前,双手紧紧攥着被子。
凄惨的泪挂在脸上,她依然那么美,却美得那么让人替她心疼。
门帘被掀开,那个所谓的哥哥走进来,冷冷看着我,微笑。
‘我知道你,子玉跟我说过。你跟孟和朗私交甚好,你跟你老婆,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十八,小女儿十六。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我敢用性命担保,绝对会让你跟你老婆亲眼欣赏欣赏,两个女儿是怎么被人给轮的。
哦,对了,建议你先打听打听,深城苏家的势力。’
这个魔鬼笑着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第169章 死于非命
第169章 死于非命
时间:08…29 19:43 字数:2081
十月,我在省城一家私人医院里,偷偷生下了女儿。
孩子没有上户,孟泽成说,现在我和孩子都不易露面,还得躲在周新家。
我妈,小宇,还有宁宁已经被送到了国外,被孟泽成的朋友照顾保护。
女儿满月那天,孟泽成来了。
尽管每天都视频,一看见他,我还是哭了。
孟泽成抱着女儿亲了又亲,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那种复杂的神情。
欣喜,激动,兴奋,却又夹杂着痛苦,无奈,悲哀。
他片刻不离地抱着女儿,直到这孩子入睡。
“辛苦你了。”孟泽成紧握着我的手,眼里闪着光。
“没事,我还等得起。”我很用力地挤出一个笑。
孟泽成拿出那本日记,“这个放你这边,苏子俊一直在找这个。”
“你什么时候发现他有问题的?”
“早发现了。盛恒财务有漏洞,我的人连夜审查,查到了他头上。说了你也不懂。不过……”
孟泽成目光犹豫。
“有件事之前我一直没敢跟你说,怕你经受不住打击,动了胎气。不过现在又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了。”
我神经紧绷起来,挺直背,紧盯着他。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温欣其实……不是自杀的。”
“什么?!”
“她无意中在家发现了你爸那本日记,想用日记威胁苏子俊,敲诈一笔钱。但她事先把那一页复印了很多张,然后带去一张复印件,跟苏子俊谈判。
苏子俊为了找原件,派人半夜潜入她住处。先把温欣捂死,造成割腕自杀的假象,把日记偷走了。
只不过苏子俊派去的杀手临时起了歹意,知道这本日记对他而言很重要,就把日记私藏了,借机敲诈苏子俊。”
我只觉如雷轰顶,“那个杀手就是被你跟裴永俊抓到的神秘人!”
“对。这些都是后来他招的,以前他跟韦一鸣,都是苏子俊的人。只不过,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温欣还留了一手,把那页真相给藏了起来。”
“所以你……知道那一页日记写了什么了吗?”
孟泽成眼色暗下,目光升起浓烈的恨。
“没看过原文,但,猜也猜到了。”
“你等一下。”
我下床,从行李箱里取出那件羽绒服,在羽绒服内袋里,拿出一张对折的纸。
孟泽成看完,很久没有说话。
“真的……斗得过他么?”
孟泽成点了一支烟,抽完才说:“盛恒改组了,我直接把苏子俊跟他儿子的股份全收了回来。尽管公司里出现很多反对的声音。”
“我能回去了么?回深城,回你身边!”
在这里的每一天,我都在等着这一刻!
然而,孟泽成摇了摇头,把我抱进怀里。
“我收了苏子俊的权,也断了他的财,老东西狗急跳墙,指不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呢,你还不能回去,太危险了。”
当晚,孟泽成开车周新的车,两个半小时后,我们从省城到了广新,来到我父亲的墓碑前。
孟泽成给他磕了三个头。
我知道他心里愧疚,所以也没拦着。
离开墓地,他又开车把大半个广新绕了一遍。
绕到我们曾经就读的学校时,忽然停下车子。
路灯下,一个身影孤零零在校门口徘徊着。
“三更半夜的,他在这干嘛?”孟泽成皱眉。
我定睛一看,讶异,“常安!”
孟泽成将车开到他面前,降下车窗,“够巧啊,干嘛呢这是?”
常安看见我们也很惊讶,但他把脸转过来看着我,笑,“温凡,下来,跟你说两句话。”
“什么话不能当我面说?”孟泽成不悦。
“有些话就是不能当你面说。”常安还是冲我笑。
我看着孟泽成,不知如何是好。
孟泽成攥着我的手,举起来,“人被我扣住了,走不了。”
常安挑了挑眉,苦笑,“行吧,你听听也不碍事儿。”扭头看着我,“真不记得我?”
“记得啊。”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不是。常安你肯定记得,郑建国不记得了?”
“郑建国?郑……建……国……靠!咱俩小学做过同桌!”
我一拍脑袋,思绪飘回到很久以前。
当时还在读小学的我,被那个胖成个肉球的同桌怂恿着爬围墙看孟泽成打架,结果这家伙自己吓得跑了,扔下我不管!
小学三年级时,这个肉球转学了,听说他爸飞黄腾达,他也转到了市里最好的小学。
再后来,也就没他消息了。
“你不是叫郑建国么?”我困惑。
“那是以前。这名儿土死了,我爸妈离婚以后,我妈就把我名字改了,从那以后,我跟她姓。”
怪不得,那次在机场被他妈大骂一顿,听她说话口音就是广新这边的。
孟泽成插了句嘴,“哟,老同学大半夜上这找回忆来了?”
醋劲很浓。
常安笑,“是呗。找回忆来了,不过,不是找跟你家温凡的回忆。”
“那找谁的啊?”
“温欣。”
我跟孟泽成一愣,齐刷刷看着他。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眉头微微拧起。
“不知道吧,我小学一年级,就特喜欢你姐。后来转学,还时不时回来看她。再后来搬家去了省城,假期也一个月跑回来,就为见她一面。”
常安靠在车门上,背对着我们,仰望天空。
“温欣去深城以后,我们失去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