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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被疼醒。
总得说来,蒋格算乖。不太挑食,也不需要小甜监督学习。唐小甜在厨房烧饭的时候,他就在房间里写作业,背课文。乖乖地吃完饭后,帮着收拾碗筷,倒垃圾,准时看新闻联播,听天气预报。
一年级的作业不重。小甜也从不给蒋格多加题。完了蒋格想看会儿动画片就看,想打一会儿游戏就打,或者倒弄他那一堆多得不能再多的模型玩具。然后九点钟洗澡刷牙滚上床睡觉。
对儿子,唐小甜信奉《种树郭橐驼传》里的道理,“顺天致性”。
凌晨一点,玻璃窗外面沉着夜晚的安静,偶尔几声晚归的脚步,沙沙地很快就没了。
枣红色书桌上的台灯还亮着,唐小甜裹着睡衣在看下个星期广告秀的安排报告。电脑边放了陶瓷水杯,里面盛着浓茶。
这个时候,蒋格突然啊啊地又喊起了腿疼。那声音带着哭腔,撕心裂肺地尖锐。在如水的夜里像一把冰冷的铁剑刺透小甜的心脏,硬是捅了一个大窟窿。
真恨不得替他担了这些罪。
小甜皱着眉头走到隔壁,捂着蒋格的眼睛开了变形金刚外形的台灯,好让他的眼睛慢慢适应房间的光亮。
“疼是好事,说明在长个头呢。”小甜哄,皱着鼻,乐呵呵地用脑门顶蒋格的肚子。
蒋格被弄得痒,一边躲着避着往床头缩,一边嘻嘻地笑。他刚开始换牙,口水从缺的牙缝流出来,挂在小甜头发上,“会长成爸爸那么高吗?”
“多吃点饭,比爸爸还高。”小甜拖掉鞋,睡在蒋格身边,搂着儿子。
“妈妈,你说,你说,”蒋格往小甜身上蹭,“我们回家,爸爸知道了没有?”
“知道呢。”唐小甜一下一下,顺着缓缓的呼吸拍着蒋格的背。从前,她就这样诓儿子睡觉。
“也知道我们的新地址了?”
“还没。”
蒋格的小眉毛立马绞在一起,身子逃离了些,明显不满意,“那你一定记得给他说。”
小甜默然点头,手上的动作迟疑地变慢了。
蒋格并未察觉,只是见得了承诺,白净的小脸上重新绽开了笑容,伸出小手,合着小甜的节奏,拍着妈妈的背,“真想我爸爸早点回来。”
“快了。”小甜模模糊糊地说。
今天在超市,她其实看到蒋泊了。看到穿着慵懒休闲装的他身旁站了一个年轻女孩。那个姑娘一看就是规矩家庭出来的。棉布的白裙子,嘴角笑起来的弧度带着害羞,像还没长熟的水蜜桃,藏在树叶后面,若隐若现地泛着青涩。
不像是蒋泊中意的类型。唐小甜很清楚,蒋泊看似安分的血液里其实藏了躁动不安。
他估计还单着。
小甜这般想,浅浅地合上了眼睑。儿子身上的沐浴露是橘子味的。和几年前用的那一款味道相差无几。
时间并没有走太远。该来的总要来。
“妈妈,你又睡着了。”蒋格伸出细细的指头戳小甜的脸。
唐小甜一动不动,装死。
蒋格立即像抓到她把柄一般,用被子捂住脸,只露出两个眼珠,咕噜咕噜地转着偷笑。
记得蒋格三四岁的时候,小甜常常这样拍着儿子的背哄他午睡。蒋格那时候比现在还爱模仿人,老跟着学。小甜轻轻地拍他,他就回拍小甜。蒋格的手很小很轻,每一次落手都像暖融融的春风卷着花瓣落在背上。
那个时候挺累。唐小甜又要带孩子,又要念书,总是睡不够。结果每次哄儿子睡觉反倒是被儿子诓睡着了。
蒋格有了她的小辫子,每次抓到都笑得很开心,圆圆的眼睛里泛着光。
这是一个母子间温馨的小把戏,像一朵暖色的花,缠绕着心脏,帮小甜抵过了伦敦潮湿而阴冷的天气。她到现在也不愿改。
——╭(╯3╰)╮——
日历翻到五月末,天气陡热,都快把土地晒裂皮了。
天宇地产在城西新开了一处楼盘,请了娱乐圈近来颇受瞩目的一个新星做广告。
这个秀准备了一个月,到了搭建台子,布置现场阶段。
毫无疑问,顶着烈日跑现场的活儿落在了大东身上。他虽然瘦弱,但总归是组里唯一的一个男丁。
午休的时候,唐小甜和其他女同事一边吹空调,一边翻报纸看杂志。本在欢快地闲聊,电话铃却叮叮地响个不停,大东打回来的,在那头大呼小叫,偏偏又犯上了结巴。
“王姐,我这边……这边……”
唐小甜倚在转椅上喝冰水,一阵美滋滋地透心凉,“你喘口气,慢慢说,我听得着急……”
“着……着……”
“着——急。”小甜一字一顿地强调。
“不,不是。”大东电话那头炸开了尖叫,乱哄哄的,“是着……着……着火了!”
小甜腾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心里暗骂,结巴太坑爹。
消防武警的高压水枪呼呼地冲着样板房。水雾溅了十几米远,小甜远远地看着,还得打把伞。凉水浸透了她蕾丝缎面的方根鞋。湿漉漉地摊在脚背上。她烦透了。
本来活动是安排明星和老百姓零距离面对面,一起参观样板间的。这下好了,大东那个王八蛋把金属壳的打火机忘在了样板房的阳台上,被晒得起了火。
“现在怎么办?”大东低着头钻进小甜米色的雨伞里,佝偻着背,丧气至极。
唐小甜从手提包里摸出烟,拿了一根夹在手里,问大东,“你要不要来一支?”
大东玩命似地摇头,“不敢了。”
“非要弄出事才学乖。”小甜真恨不得用烟头烫死这头猪,“赶紧打电话,找最厉害的那家公关公司补救,抓紧的。”
“……”大东握着手机却没拨号。
他是大学毕业应聘进来的,没什么背景,每个月盯着工资吃饭。
小甜明白大东在迟疑什么,猛吸一口烟,呛得右眼眯成一条线。出事了都不保下属,哪有人肯卖命。
“钱我替你出。”就当捐钱给希望小学了。唐小甜知道被生活所困的拘谨。她就是那么过来的,甚至更惨。
“……”大东沉默。
小甜以为他没听见,把烟丢在积水的地上,用鞋尖狠狠地碾着,准备再说一遍。结果再一抬头,落入眼里的是大东红红的鼻头,像个小丑。
哎,这货。小甜叹口气,什么恼怒都散去了。
目前A 市做得最好的一家公关公司是迪曼公关。
唐小甜对着显示器,看着这家公司的资料。它的老板有一连串光鲜耀眼的称呼:中国青年企业家协会常务理事,A市政协常委,十大杰出青年……
这些称呼都是是属于陈斯的光环。
网站上给出的照片是她坐在黑色牛皮沙发上微笑的样子,双手交叠,穿着流苏绉纱的茶色复古长裙,头发梳了all back,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淡定自若的眼睛。
陈斯一点没变,还是一副女强人的模样。
不知道她电话换了没。唐小甜试了试,竟然能通,当陈斯在那头应了“喂”后,小甜说:“最近有画展,荷兰黄金时期的肖像画,要不要一起去看?”
“……”声音很熟。
“我是唐小甜。我回来了。”她轻轻地说,激起了千层浪。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挺少… …# 见谅见谅。下章脖子和小甜碰头,吊个胃口。谢谢xile扔了一个地雷Numb#扔了一个地雷卧槽啊,被兮乐发现了啊。我好久不看言情小说了,目前只在追兮乐的《你已婚,我已嫁》。… …# 我算在搞传销吗?那文戳中我萌点的是她写的50块钱玉兰油,挺贵。那一句。大致是这样,记不清了。虽然后面天雷狗血,但是肉不错。噗——Num#我知道你在。哈哈哈哈。你是低调的存在。——然后针对上一章出现的两个问题:一个是第一次约会吃饭。进行了修改。小问题,不用重看。只是用作一个理由让脖子去超市,然后恰好看到在选打印纸的小甜。现在改成了“买水”。… …#第二个问题,就是蒋母七年都没关心孙子原因。我一共坐在电脑面前想了两个小时。噗——我想得有点多,都脱轨了。【一,写不关心】我脑筋转不过来弯,觉得不去关心比较正常。我们家的真事。╮(╯▽╰)╭好吧,简短说两句。我爷爷有个亲儿子,就是我爸爸的哥哥啦。跟着我爷爷的前妻走了。就在成都。我们家在重庆,也没有去问过。几十年了,反正我爸爸没见过他这个哥哥,我就更不说了。为什么不去相认了。都有各自的家庭各自的生活了。还有些别的原因,不深入讨论。【二,写想关心】小甜在国外了。想查人不容易。调护照号在国安局只能查到在哪个国家。(应该哈 不高端)查到国家要查具体地址话,需要在外管局调档,大使馆出面。要写的话就有得写了。于是……我想了两个小时,写了几百个字阐述原因。再过了十五分钟,我突然想通了,关心与不关心应该不是一个大重点。我直接删掉,在上一章改了两笔,带过了。————这算考据了吗?——我阅历有限,笔力有限。所以呢,文章肯定有很多瑕疵。我的意思呢,有什么问题,嘿嘿,提出来。我一个人的思维不够全面,有想掉想漏想得不切实际的,一起讨论,敦促改进。共同进步。啦啦啦啦啦。各种建议,文笔啊,情节走向啊,更新慢是一点我知道。…。…上面说得严肃了,下面来个轻松点的,上次说好玩没法的截图。D先玩,我跟着学的。哈哈哈。
这是九月酱在晋江发的小说
美术馆的中央空调开得很足。唐小甜在白衬衣外面多添了一件素雅的棕色外套。头一次来时她不知道,穿了条短裙;露着膀子;差点被冻死。
小甜现在懂逛画展了。她甚至还会骑马;划皮划艇,知道开飞机的时候降落比起飞难。
听上去很光鲜不是;可背后夹的心酸又有几人知道。
刚到伦敦时语言差;地不熟,吃亏碰壁的事情在所难免。租房子,被骗钱;申请手机合同;被拒;上产前班,听不懂;生孩子,一个人,亲自剪脐带,从手术室出来还得给宝宝洗澡喂奶换尿布。幸好是顺产,也没有侧切,恢复得快。不然唐小甜想,估计自己要一边拎着尿袋,一边给孩子洗屁股了。
她还清楚地记得最初带孩子时是如何的焦头烂额。换尿布换不好,红了屁股;喂奶姿势不对,老呛。唐小甜和蒋泊之前没少抽烟,这造成蒋格的呼吸道较为脆弱,直接呛成了支气管炎。
那个时候,小甜抱着五个月的蒋格坐在医院走廊上哭,嚎啕大哭,眼泪湿透了领口,比任何一次都哭得厉害。可又能怎样了,完了还得抹干眼泪,一边查词典,一边努力听懂医生的嘱咐,强记下关键词。
伤心沮丧只会让周围的人避之不及,没有人喜欢。得快乐,得美丽,得迷人性感。只能如此。
唐小甜庆幸自己挺了过来。
展厅白色的墙壁上挂着十七世纪的油画,或大幅,或小件,在鹅黄色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恍若能看到留着长发,研磨孔雀石的画者们注视空气中明暗变幻时的专注。
“短发真好看。”陈斯说。她依然那么瘦,穿着曳地的纯黑裙子,魅惑的摇滚风,优雅压过骨感。衬衣是黑色蕾丝镂空的,透出贴身的精美胸衣。胸衣上金色的扣钩在黑色机车皮夹克的遮掩中时隐时现。
唐小甜笑,“以前忙着带孩子,省时间了。”
说到孩子,“他好吗?”陈斯问。
“我该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