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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小人物不一样站在水晶吊灯下熠熠发光了吗?
小甜还记得她的表弟,学工程造价专业的宋浩。等以后在地产界混出头了,唐小甜要拉他一把。他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她都记在心里。
“你说起工作时像个爷们。”蒋泊见她挂了电话,从果篮了拿出一个洗过的苹果抛过去。
小甜接下咬了一口,果肉在嘴里慢慢中化成渣。那味道,酸中带甜。她说:“我一路走到现在,不容易。”
——╭(╯3╰)╮——
蒋泊去公司晃了一圈,安排完工作,听了几项报告后回家洗澡准备补觉。
阳台上的昙花生得郁郁葱葱。他打算晚上挪挪抱到医院去。花养人。这是蒋泊从前送给儿子的。
上床前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给蒋母打了电话。蒋泊想说蒋格的事,结果还没张口呢,蒋母先急着问到:“你和沈老师发展得怎么样了?”
“……”蒋泊到了嘴边的话被呛回去。
“觉得不错的话就回家吃顿便饭。我们也见见,拿拿主意。”
“……”
“你不能老单着。”
“……”蒋泊闷着擦头,只剩毛巾和头发在空气中摩擦的沙沙声。
蒋母很少啰嗦。这次她竟然絮叨了很久,话语中多是无奈。到最后说得多了,千言万语只成了一个“哎”字。那么重的叹气,压得蒋泊背脊都要弯了。
蒋泊攥着毛巾,耐着性子等母亲顺了脾气,才缓缓地问到:“妈,你看看晚上和爸能腾出时间不?”
蒋母条件反射地警戒,屏声问到:“出事了?”
“目前还没有。”
蒋母松了一口气。
“是别的,蛮重要。”蒋泊不敢说得太透。小甜让不让蒋格认爷爷奶奶他还拿不准。毕竟之前蒋母对小甜颇有微词。唐小甜又是一个记仇的人,“晚上我开车过来接你和爸,”接你们去见孙子。
只愿别再抵触小甜了。蒋泊心里像有猫在抓,手攥得紧了,潮湿的毛巾竟然滴出水湿了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没卡在关键处。这章学乖了。先更到2000字。周末没出去买菜,家里连一根菜都找不出来了。我从超市回来补上后面的。咳咳,剧透一下,下一章是爷爷奶奶见孙子加我说的那个大转折。我做了好多铺垫好嘛?终于要揭露了。脖子是个坏人,很坏。
这是九月酱在晋江发的小说
医院规定白天里看护床是要收起来的。小甜睡不成,只好泡了一杯浓茶强撑。她先打电话给保姆说买只鸽子炖了明天喝;然后抱着笔记本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一边办公;一边守着蒋格输水。
小甜中途抱蒋格上过几次洗手间。她手上的力度稍稍不对,豌豆就哇哇喊疼。一直到晚上大概七点的时候;蒋格的痛楚看上去才缓和了一些。
主治医生推门进病房说;“到外面多走走,多走走,不然肠粘连了还得动刀子。”
再动刀子不是要蒋格疼死过去吗;小甜赶紧又是哄又是求地让儿子下床;给他穿上鞋;提着输液瓶去了走廊上。
小家伙疼怕了,走的前几步别扭死;像刚学走路的模样,抱着小甜的腿畏畏缩缩死活不挪步。
这时候,蒋泊接了父母刚好从长长的走廊那头抱着花篮果篮地过来。
他们三人穿得颇为正式。大热的天气里,蒋父和蒋泊仍然是套上黑色西装和白衬衣,头发抹了啫喱全部向后梳,领带系好了,尖头鞋也擦亮了。蒋母则是一身珊瑚色的缎面长裙,典雅而简洁,配着黑色的镂空高跟凉鞋和黑色的羊皮信封手拿包。
他们气场压人,恍若像武侠剧里高手大侠登场时的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走廊上的护士和病人纷纷侧目。
小甜也看了过去。她站得远,手上举着玻璃吊瓶,眼睛不自觉地眯起来,细细的眼缝里塞满了蒋家三人的风头。
蒋母和唐小甜打过照面,虽然经历年月容貌有多变化,但还是认得的。蒋母瞧见唐小甜后,眉心立马挤出了皱纹。
“你说的人就是要见她?”蒋母停下脚步对蒋泊说,声音虽小,音调却挑高了。
蒋泊抱着那盆绿油油的昙花,点头“嗯”了一声。
蒋母挽着丈夫的手臂,嘀咕了几句后又动了动手指拉皱了蒋父的西装外套,好似想扭头走。
那细微的动作落入小甜眼里,就跟她头顶上的日光灯一样,毒毒地烤人。
最先急的人是蒋泊,“你再仔细瞧瞧,那儿除了一铃,还有谁?”
蒋母就又看了一遍。她看见唐小甜身后藏着一个小男孩,抱着小甜的大腿,只探出半张脸。他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很大,袖口垂下来遮住了手。俊俏的脸上有一对又黑又圆的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两圈,忽又停住,直直地盯着人。
蒋母随着蒋格的视线看回来。那小家伙盯的是蒋泊呢。
“他是坏人!”蒋格说。现在伤口不扯着疼了,说话的力气都大起来。
蒋泊垂下双臂驼了背,满脸的无辜。“我怎么了?”他歪着头问。
小甜也是不解。昨天蒋泊守着豌豆输水输到后半夜,眼都没合一下。这不冤枉他吗?
蒋父和蒋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摸不着头脑。
蒋家三人本是焦点,旁边的护士、病人和拿着饭盒,端着汤的病人家属就看得更认真。
人人都绷紧了弦。
蒋格小小的声音在停滞的空气中无限放大。他说:“那叔叔半夜压我妈妈身上,弄得她啊啊啊地叫。”
“……”蒋父蒋母呆若木鸡。
“……”路人掩口而笑。
“……”蒋泊疯了。
“……”小甜恨不得钻进地里,丢死人。
“所以说他是坏人!”蒋格又重复了一遍。
小甜向蒋泊投去怨恨的目光,好似在说:昨天你拉好病床的帘子会死吗?会死吗?
蒋泊无奈,躲在昙花后面,用细长的绿色叶子遮住他烧红的脸。
这么窘迫的氛围,“先进屋,进屋了慢慢说。”亏得蒋父咳咳嗓子收拾了场面。他皱着眉头看向蒋母,“你也别走了。”
——╭(╯3╰)╮——
唐小甜和蒋泊的纠葛,蒋母知道的比蒋父多很多。她毕竟是女人。
当初从儿子国庆节不回家吃饭开始,如何打听小甜的底细的,如何从陈斯父亲那里得知是个女儿的,如何上门拜访,如何送她出境,蒋母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她只笑自己被诓骗了七年,竟是个孙子。
七年,都长定性了。认不认他们这对老人,真不好说。
如果现在蒋泊有别的孩子,或者蒋泊结婚有了能生养的太太,蒋母都会觉得有底气很多。偏偏多么多年来蒋泊只迷恋那一个女人。
蒋母十指交叉地看着蒋格,看着那和蒋泊相似的高鼻梁,心里空落落地难受。
蒋泊在病床边放下昙花后,抹了抹手出去找护士要来两把椅子。
唐小甜把输液瓶挂回钩上,抱蒋格上床,又咯吱咯吱摇起了床背,让儿子能坐起来。
“我去洗杯子给你们泡茶。”小甜说,从柜子里拿出备给自己和蒋泊的两个陶瓷杯。一次性纸杯太寒碜了,她不愿用。
蒋父抬起手在空中压了压,示意她停下,“你坐,让蒋泊去。”他欲支开蒋泊。
蒋泊也识趣,默声拿起茶杯出了门。
单人间的病房里,只剩下蒋父蒋母,小甜和蒋格。吊瓶里的药水顺着透明胶管滴下来,嗒,嗒,嗒,清晰得让人汗毛都竖起来。
蒋格气色好了不少,坐在白色的病床上,睁着大眼睛,抿着嘴,寡往蒋父蒋母两人瞅。
结果瞅着瞅着就把蒋父瞅笑了,“这孩子倒是不怕生。”
可有什么用呢?蒋母心里这般想,等哪天唐小甜嫁人了,孩子还不是要归了别人。
蒋母坐在椅子上,垫子软软的,她竟也觉得像针扎,细细的眉毛不自然地绞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蒋父手放在腿上,曲着背,低头和蒋格说话。他的声音暖融融的,像三月的风,吹散了因黑色西装而带来的严肃。
“我叫蒋格。格物致新的‘格’。”蒋格偏头看小甜,伸出手捂嘴笑。结果病号服的袖子太长了,把整张脸都挡了去,只露出乌溜溜的大眼珠,“妈妈说,爸爸和爷爷奶奶都是博士,念过很多书,得给我取个好名字,别丢了他们的脸。特别是我爷爷,doctor,doctor,doctor,叫起来是不是像马蹄的声音?”
“……”蒋父那因年岁而杂乱的皱纹恍然被捻成尘土随风而散。
“……”蒋母抓着黑色的手拿包,力用得大了,指甲在柔软的羊皮上留下了印。
这顶高帽子戴在了两人的心尖上。
唐小甜安静地从果篮里拿了苹果和刀坐在床边削水果。她没说半个字,却又好似说尽了天底下所有讨巧的话。
记得七年前,蒋母上门找到小甜,说可以把孩子留给蒋家,以后培养成淑女。
小甜笑着回:“成为淑女,再优雅又能怎么样?让她以后长成一个看不起她外公外婆,看不起她妈的人吗?”她接受不了。
同样的,她也接受不了儿子看不起自己血亲的爷爷奶奶。所以唐小甜给蒋格说蒋父蒋母的好,说蒋母是一位优雅的律师,说蒋父外号“马蹄教授”……这样的话,她说了很多。唐小甜从未把半分对蒋母的怨恨加在蒋格身上。那是她的亲儿子。小甜只愿他在一片爱与鲜花中健康长大。
蒋父扬着眉毛和蒋格又说了不少话,关于学校的啊,经典名著的啊……后来蒋母也耐不住地加入了爷孙俩的趣谈之中。
“伯父伯母,吃苹果。”小甜将削光溜了的苹果切成四牙,整整齐齐放在玻璃托盘里,插上牙签递过去。
蒋母先想到孙子,取了一块递给蒋格,“孩子呢,能吃了吗?”
小甜摇头,“还不行,半夜动的刀子。这刚有力气说几句话。”
蒋母面露心疼之色。
“你吃,你吃。”蒋格举着小手,仿佛要喂蒋母一般。
“‘你你你’地说太没礼貌,”小甜给儿子使了一个颜色,“喊奶奶。”
蒋格就软软地喊:“吃苹果,奶奶~”甜甜的尾音拖了很长。
小甜又说:“还有爷爷呢。”
蒋格手里只有一块苹果。刚还在乐,这却撅起了嘴,可怜巴巴地看着蒋父,“爷爷,我没有苹果给你吃了。给奶奶了。”
“……”那么两句,听得蒋父蒋母肠子都快融了。
蒋父问蒋格:“你为什么叫我们爷爷奶奶呢?”
蒋格嘻嘻地笑,露出没长全的牙,“妈妈让叫的呗。”
“……”妈妈不让叫就不叫了是不是?
蒋母似哭似笑,大声对唐小甜叹道:“你这是用你的善良和大度绑架了我们啊。”
窗户开着,凉风灌进来。那盆昙花翠绿的叶子摇了摇,沙沙沙地像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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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泊被叫进去时,病房里老老小小三个人一会儿扮鬼脸,一会儿吐舌头,欢欢笑笑,好不热闹。
蒋泊一手拿着一个带水的陶瓷杯子,放在桌子上加了茶叶,倒了水。茶香掺在氤氲的水气里散出来。
“你等会儿打电话给沈老师说清楚,”蒋母对蒋泊说,又看向了唐小甜,眉头皱了皱,“如果你非要和小甜好的话。”她的声音虽然无奈,可更多的是妥协。
“……”蒋泊侧了侧耳朵,以为自己听岔了。
“……”蒋母不想说第二遍,只道,“我们再带蒋格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