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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莫名其妙地,某天,他们一起出现了,她变成了可恶的小三,人人唾骂的‘第三者’,不择手段、不要脸、倒贴、破坏别人感情的坏女人!
没有人为她澄清过一句,没有人听她说话,她只记得那天,他的生日,他告诉她,他最想要的生日礼物,是看她跳钢管舞,专门为他跳的奉献之舞!
为了那一支舞,她练了一个月,走下台的时候,脚踝都还是肿着的!
可这个经常会约她吃饭,关怀她,送她礼物的男人,却在那一天将她推入了地狱。
他用一种最残忍的方式,让她的朋友同事、认识、不认识的人看到了她最低贱的一幕,酒吧的舞台上,她被人泼得满身是酒,扔得满身水果,各种谩骂、唾弃…
也是那一天开始,她,华千悦,一个连初吻都没送出去的女人,曾经出入夜店、街头酒醉,两人少得可怜的拥抱、轻吻的照片都被翻了出来…那些不知道怎么发生,怎么拍出来的照片,全都被有心人以最有心的角度变成了‘各种不检点’的证据,她也成了人人口中哈男人哈到无底线的荡妇,甚至都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就把她打入了谷底。
她感觉被人设计了,她却百口莫辩!
☆、011 他说她恶毒?
后来,她大病了一场,整个人都抑郁了。
父亲极力想要替她压下一切,却被人背后挑拨,火上浇油,最后,她却拒绝了,风尖浪口,岂是压能压得下的?每每他们有点举动,都会被煽风点火,最后,她说服自己接受现实,什么都不去争、不去辩,她只想‘时间’能吹淡一切…
却没想到,三年,他们都已经修成正果了,还是不肯放过她。
华家虽然不如沈氏,却也并非弱到要任人宰割。她想‘息事宁人’,却不代表一辈子都要隐忍,都要任人宰割!
千悦的话,无疑,重重踩在了杜鹃的痛处。
这三年,她虽然飞上枝头,外表分光,因为没有孩子,却备受病诟,家里的日子,更是水深火热。
滋滋地磨着牙,抬手,杜鹃一个巴掌甩了上去,“你敢诅咒我?”
脸颊一阵火辣辣地,反手,千悦一个耳光还了回去,“是你自取其辱”!
显然没料到她敢还手,杜鹃明显愣了下,才抖着双手怒吼道,“你敢打我?华千悦,你会后悔的!我告诉你,就算你追来法国,这辈子,沈封都不会要你,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就算我没有孩子,就算我们离婚,都轮不到你!他才不会要你这个人尽可夫的破鞋!”
顷刻,两人的举动,引来一片哗然。
脸色一阵乍青乍白,千悦却力持平静,道,“沈太太说话,还是留点口德吧!万一哪天一个不小心被赶出了沈家,成了…被弃的破鞋,可真要应了您的话,没人敢要了!还有,不是所有人都会抱着垃圾…一辈子当宝!别太高估了自己!尊重别人,才是,尊重你自己!”
沈封,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儿,一根带毒的刺儿!
每说一句,一个字,千悦也都像是拿刀扎在自己心窝上。
眼见,已经有人注意这边,甚至走来,弹了下微皱的裙摆,她正想转身离开,一抬眸,就见一侧的台阶上,一抹黑影如山伫立,鹰凖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这边,唇边,还轻抿着红酒:
看他的样子,显然,站在那儿有一会儿了!
“华千悦,你才活该没人要,你个贱——”
低嘶着,杜鹃猛地推了千悦一把,刚一抬手,一抹高大的米色身影率先拦住了她,“够了没?你胡闹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你没看到她打我吗?你还护着她?封,你知不知道,这个贱人,居然诅咒我们…无后!”
惊见那熟悉的儒雅身影,千悦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心也绞疼地厉害!
看着千悦,男人眼底先是闪过一丝复杂,而后脸色丕变,“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这么恶毒?!就算我对不起你,至于这样…踩人痛处吗?”
她爱他多年,为他沦落至斯,他居然说她‘恶毒’?
瞬间红了眼眶,随之,千悦却冷嗤出声:
“呵呵…踩人痛处?恶毒?怎么,你也会知道‘痛’吗?沈封!你知道名声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吗?你扪心自问一下,这三年,我们到底是‘谁’在一直‘踩’谁的‘痛处’?”
☆、012 谁也别想欺负她!
她不是无知、更不是没有底线!
当年,只要他一句话,只要他说‘心有所属’,她宁可心碎,也断然不会介入他人感情,这点骄傲,她还是有的!
可是,那个时候,他不止对她关怀备至,明知道,她对他有情,还跟她暧昧不清。她伤心,他就陪伴在侧,软语安慰;她摔倒,他拥扶,两人并肩漫步街头;她夜店会友,他酒店出入,两人擦肩而过…
生活中,最普通的偶遇,最后,却都被存照,成了她‘不要脸’的铁证!
他抚触过她的脸颊、轻吻过她的额头,抱过她,背过她!两人之间,亲密的点滴,也全是她一个人的错!
自始至终,他都像是受害者一般,没有一句解释,更别说为她澄清半分!三年,她一个人背负着‘流言蜚语’,他们,却促成‘郎才女貌’的一段佳话!
天知道,她只是爱过他而已!
她不懂,他怎么能对一个对他掏心掏肺的女人,如此狠心!既然不爱,为何不说?却要用这样的方式?
她一直想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却突然变得‘无所谓’了!
外人指责她便罢了,他居然也说她‘恶毒’?!
瞬间,沈封脸色明显苍白了几分,更闪过一丝明显的愧色,见状,杜鹃咬得牙齿都咯咯作响:
“真是伶牙俐齿!封,你看…咄咄逼人,也不知道是随的谁?说话含沙射影,尖酸刻薄地让人不舒服,我说,你还不相信?这委屈,也不知道装给谁看的?没去演戏真是浪费了!人前一本正经,背后冷嘲热讽,刚刚还诅咒人呢,现在又…,弄的人神魂颠倒、家庭破碎,自己却装无辜、撇的一干二净!听说以前就有大叔为她离婚的,封,你可别被她三言两语给骗了!”
一句话,直戳要害,瞬间,沈封的脸色明显变了几变。
即便奋力压着,千悦也是满心吐血:到底是谁先招惹谁的?
顷刻间,心头,真是千万个‘草泥马’在奔腾!
“好了!别再说了!以后,离这种人远点!”
说完,沈封拖着杜鹃大步离去,身后,千悦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
这种人?她到底算…哪种人?!
三年,她始终坚持‘爱过不悔’,这一刻,却‘怨怼丛生’!
一个她全心全意去付出的男人,她心目中最善良、明辨是非的男人,也这么说她?在他心中,她也是如此不堪吗?
若是她真的得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她也算咎由自取!
可是,现在,算什么?
目送两人离去,千悦的眼底燃起一团熊熊怒火:将心比心,谁又会‘将’她的‘心’?当真是‘人善被人欺’!
她想‘息事宁人’,谁会大度放过她?她不反击,不是不能反击!以后,谁也别再妄想欺负她!谁,也不行!
回神,一个抬眸,不期然,却又对上一道冷佞又带着几分明显嘲笑的眸光,火气窜涌,背身,千悦便往另一侧走去。
☆、013 疼吗?
刚走了没几步,便被人挡住了去路,回身,千悦便打算折回,刚一抬脚,手臂又被人扯住了,下一秒,前路,再度被人堵上,转而,一只温热的大掌抚向了她的脸颊:
“疼吗?”
看完了戏,又想起来放马后炮了?
抬手,千悦便冷冷地打掉了他的手:“猫哭耗子!”
她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安慰!突然间,她却有些生气,且不说他们是合法夫妻,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女伴,可是刚刚,几步之遥,她被人围攻,他却袖手旁观?
若是她不还手,他是不是也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活活被人打死?
再一次,她想到了三年前,那个不止一次说会‘保护她’的男人,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却是看她被围在台中,狼狈至斯。
男人,真TMD的虚伪!
这才注意到她脸颊上明显的红痕,殷以霆着实愣了下:没想到,那个女人,下手真狠!
下意识地,千悦又想离开,刚一转身,却被人从背后抱住了,“怎么,生气了?”
他就觉得…她根本就不是‘性子绵软’‘温柔听话’的乖乖女!
刚刚,这一刻,似乎一一都在印证着他的论断。
不许她挣脱,殷以霆加大力道,绕到了她身前,手却还是环绕地扣在了她纤细的腰侧:“我还以为…你很能耐!能耐到什么事,都不需要我!”
他的口气,明显透着几许意味深长的暗讽。迎面,千悦已经从他眼神中读到了什么,再联想起,这几日他深沉的反应,瞬间,她就回过味来了。
他是在暗示,她在法国,太自立了,所以,刚刚的对峙,他看到了,却不插手!
法语并不灵通,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困难,千悦倒是没想到,自己不去给他添麻烦,反倒变成错了?
一点点扳开他的手掌,进而推了出去,“殷先生鼎鼎大名,更是能耐!想必,更没什么事,需要我了?”
说完,千悦便转身离去,言下之意,更是明白:他这么厉害,不需要她这个舞伴,所以不用拦着她离开了!
不轻不重,一声反问,顷刻堵得殷以霆哑口无言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她这般聪慧,反应还如此灵敏!第一次喊他,居然是‘殷先生’!
她身上,谜样的气息,再度焕发出无穷的魔力,却也再次印证了他的直觉。
一场交锋,不止让他印象深刻,更让他刮目相看。这个小女人,是有点意思!
千悦疾速前行,殷以霆也追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回了酒店。
酒会的一出,千悦的心情已经不是简单的‘糟糕’可以形容,离开,也并不是单纯地跟殷以霆使性子,是她…心绪不宁,很想静静,没想到,一回身,竟见他也回来了,心情不禁越发的烦躁。
恰恰相反,殷以霆却被她嗔怪的表情深深愉悦了,上前,环住她,粗粝的指腹再度抚向了她一侧的脸颊,语气已然放缓:
“今天,是我失职!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嗯?”
☆、014 怎么,抱下,都不行?
“今天,是我失职!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嗯?”
他的老婆,当然不是随便给人欺负的!若不是对她们谈话有些兴趣,他也不会冷眼旁观,其实,那一瞬间,他有过冲动的,不过,一切发生的太快,她,更是让他看到了别样的一面,所以,才没动作!
他的话,已经无异于当面致歉了。
毕竟两人没多少情分,千悦自然也懂得见好就收,当即点了下头:“嗯!”
转而,还是有些不习惯地,推开了他放在脸侧的掌腹。
掌下一空,陡然失去那如脂似玉的美好触感,殷以霆竟一阵莫名的失落,指腹轻碾了下,目光不经意间,却又被那双光潋染的饱润红唇深深吸引了,无意识地,他的头已经低落了几分,另一边,心不在焉,千悦的神情还有些恍惚。
轻柔一吻,宛如蜻蜓点水,浮掠而过。
像是被什么蜇了,两人都怔了下,殷以霆是为自己的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