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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刚好在S市都无亲无靠,索性就一起吃个饭,欠下的人情也可以一次性解决掉。
但是她当然想不到,受到邀请的两位男士,真真是“各怀鬼胎”,一个呢,暗搓搓要趁着今天表白;另一个就抱着搅局的心态凑热闹。
进了餐厅,waiter把三个人直接带到了一个临窗的位置,郑医生礼貌地替姜愉拉开了椅子,又很自然地坐到了她的对面。
江镝也不逊,直接坐在了姜愉旁边。
郑医生虽然不满,但看小愉并没有出声,只好把阻止的话咽了下去。
即使是气愤,郑医生也不忘在小愉面前展现他的良好教养:今天是第一次在非诊所的地方和小愉相处,虽然有个碍事的家伙跟着,但他只是临时出差过来,很快就走,但愿不足以构成大的威胁。
“小愉喜欢吃什么?这家餐厅的基围虾是特色。要不要来一份?”郑医生知道小愉不善言辞,体贴地承担起点菜的职责。
江镝显然不满意他的自作主张:“这个季节的虾子多半不好吃,而且S市不水,食材多半是运输过来的,要是生食也不算新鲜吧?”
姜愉看着一上来就意见不统一的两个人,斟酌着说:“要不就换成天妇罗?熟吃应该没有关系吧。”算是照顾了两个人的情绪。
“好啊。”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然后又相视一眼,目光碰撞之后又不动声色移开。
“小愉想吃牛排还是意面?不如西冷牛排怎么样?”郑医生再接再厉,干脆直接略过江镝。
“我都可以的。”姜愉最近节食,本来想吃意面,但又不好意思一再驳了别人的好意。
“我觉得还是羊小排好一些,这个季节滋补,适合女士享用。”江镝就事论事的说。
“额……”姜愉觉得选择困难症犯了,只好摸着良心回答:“要不还是意面吧,我最近都要节食呢。”
郑医生冷冷的瞥了小愉旁边的男人一眼,有接着往下介绍。
姜愉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如坐针毡,她真的搞不懂,不就是吃个饭吗,怎么搞得这两个男人像是吃了火药一样。但凡郑医生说好的,江先生总有话反驳。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有种宿敌的感觉?
为了避免被低气压殃及,姜愉只好推说要去洗手间,暂时远离弥散在周遭的火。药气息。
姜愉刚走过转交,郑医生立刻放下他原本和善的面容,冷着脸质问对面的人:“江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镝好整以暇:“没什么意思。”嘴角还挂着商业假笑,在郑医生眼里分外欠揍。
郑医生咬牙切齿:“小愉和我认识很多年了,您应该今天才第一次和她见面吧?我明人不说暗话,我正在追求小愉,十分认真、以结婚为目的的那种。我知道您今天只是路过,往后也未必会常来S市,何不行个方便,趁着还没有下雨,早点回酒店治疗脚伤,您的成全,我会心存感激的。”
江镝倒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略加思索就回答说:“我要你的感谢做什么?江小姐未嫁,我未娶,凭什么你想追求她就要让我退让?”
郑医生眯起眼睛:“您凭什么和我争?我了解小愉,她也信任我。”
江镝微微一笑:“所以呢?信任到只对你用敬称?我倒是很想知道,既然你们认识很多年了,为什么至今您还不是她的男朋友?不会是姜小姐对您没那个意思吧?”
察言观色,江镝自认不会输给任何人,何况,那个怪女人从头到脚对这位郑医生都保持着得体的礼貌,丝毫没有情人见面时的激动。
郑医生当然也不会轻易妥协:“这只是您的臆断,我和小愉的关系,也不牢您费心。既然您执意要搅合,我奉陪到底。”
江镝也被激起了争胜之心:“好啊,我时间充裕的很。”
姜愉从拐角再次出现,看见四目相对的两个男人,不确定这是进入了和平局面?还是战争已经结束了。
只有馒头偶尔发出喵呜的声音,姜愉觉得今晚的饭局最好速战速决:她还要买猫粮的!
各怀心事的三个人,外加凳子下面的一只胖橘猫,在极其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这次“烛光晚餐”。
郑医生从饭店借来了一把伞,准备把江镝甩包,继续他未完成的告白大业,姜愉却已经叫了车,带着馒头扬长而去……
江镝看着垂头丧气的郑医生,甚至还友好地说了再见,才转身离开。
躺在酒店大床上,江镝盘算,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站在怪女人身边的。
第29章 【第7次无限循环】老J的觉醒
江镝几乎整夜没合眼。
目的,是为了迎接“新的一天”到来,或者,亲眼目睹“时间重置”的发生。
在这个轮回里,他成功阻止了姜愉救馒头受伤,不知道会不会对时间“解冻”有效。
为了避免中途睡着,他连续喝了三杯特浓黑咖啡,抵御困意的侵袭。
每熬过一个整点,他都会紧张的查看手机屏幕上的日期。
为了防止犯困,他打开了套房里的智能电视,又把音箱开大声音,十一点的时候甚至引来了隔壁一对老夫妇的投诉。
凌晨刚过,手机上的日期成功跳转到9月22日,而江镝没有感到任何异常发生,一切放佛进入了正轨。他兴奋的不能自已,也因为咖啡的效力,就更睡不着了。
电视里播放着他看不懂的狗血泡沫剧,他也并没有真的在看,也无关紧要。他的心思已经飞散到很多事情上:比如放个大假享受人生,比如加大对福利院救助的预算,比如按部就班地报答那个蠢女人……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商务本,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把一切规划草拟出来,只等着清早交给唐叔和小唐去办。
5点59分,江镝按下了邮件发送键,然后两只手按压着疼痛欲裂的太阳穴缓缓施力。
身体已经透支,而中枢神经在咖啡的作用下依然亢奋,他准备去洗个凉水澡。
刚站起身,江镝就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人也不受控制地向地面倒去。膝盖上甚至能感受到触地的冰凉和痛感,随后他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等再睁开眼,房间里光线漆黑,原本亮着的吊灯已经熄灭。
江镝从大床上坐起身,觉得脑袋疼得快炸开了。
冷眼瞥见最近的光亮,床头柜上的灰色手机的指示灯在闪烁跳跃。
他滑动屏幕,原本雀跃的心情再一次受到会心一击:2021年9月21日,早上6点09分。
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不行吗?他明明已经跨过了9月21日,难道时间又一次被重置了?
膝盖上的痛感还在,打开灯,却丝毫看不出受伤或淤青的痕迹,想来只是大脑皮层的记忆做了假。
江镝光着脚走向浴室,机械地站在花洒下,拨动旋钮,连水温过低都没有察觉。
随着水流打湿他挺拔结实的身体,沉甸甸的脑袋才好受一点。
江镝确信,把精力花在那个怪女人身上,这个思路应该没错,那问题大概就出在方法上,又或者是努力的程度还不够?
那就索性,这一天都和她呆在一起,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被他忽略的细节。
如果这样还没有奏效,那就改变选择多试几次:一天不行,那就两天,两天不行那就一个月,他现在最富裕的就是这24小时的时间,只要在她身边,总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时间尚早,江镝查看了电脑里的邮件,文件夹里他几个钟头的劳动成果空空如也。发件箱里果然也毫无痕迹,他之前的努力被全部归零。
看来时间重置是发生在5点59分到6点09分之间,而不是以自然日为分界点,那么接下来,他要怎么才能和怪女人“朝夕相对”呢?
……
清早,熏望街上一片寂静,只偶尔有晨跑的人打身边经过。
入了冬,街道两边的银杏树已经几剩枯枝,偶尔风过,把残存的叶片无情扫落,仿佛翩然坠地的枯叶蝶,细看之下,还带着霜白。
江镝顶着晨起的凉风裹紧风衣,他循着记忆里的路线,一边走一边打量周遭的环境,那家24小时药店刚刚经过,宠物在正前方,那么姜愉的住处也近在咫尺。
他琢磨着,姜愉这个时间应该还没起来,于是有些纠结是直接上楼敲门,还是先打个电话联系。
刚刚和邱阿姨已经通了电话,不怕被拆穿,江镝决定还是“绅士”一些。
他几乎是不经思索就在手机屏幕上连续按下了11个数字和外呼:这个号码他近来连续拨打,几乎烂熟于心。
不大会儿,对面传来浓重的鼻音:“您好,请问是哪位?”
江镝听着话筒传来将醒未醒的声线,脑海里自动呈现出怪女人的素淡干净面庞,想来此刻正迷迷糊糊顶着一头乱发揉着惺忪睡眼,他嘴角不自觉就微微上扬起来,心情也随着接通莫名悸动。
“您好,姜小姐,我是江镝。”
“诶?”对面的人顿了几秒,似乎是努力在思考江镝到底是谁。
“我是邱阿姨在C市的雇主,刚好路过S市,所以受她之托特意来看看你。”
“啊,您好,江先生。您已经到S市了吗?需要我去接您或安排住处吗?”
“邱阿姨已经把地址给了我,熏望街33号5栋7楼1号门对吧,我应该还有十多分钟路程就到了。这个时间过来是不是太打扰了?”江镝明知故问。
“您到了?!!!”对面一阵杂音,还伴有咪子的叫声:“那个,您稍等我一会儿,我刚起床。我家楼下有家24小时的茶餐厅,要不然您先在那里等我?”
“姜小姐应该也没吃饭吧?我买好了帮你送上去吧。”
“哈?”对面显然对江镝自来熟的举动惊呆了。
“那稍后见。”
“……可是……”
对面的人还在迟疑挣扎,江镝却已经率先挂掉了电话,嘴角露出自信的笑:一切进展顺利!
时间,上午7点17分。
江镝思忖:他来得足够早,看来蠢女人还没有起床,那她身上的厄运应该都没有开始。
江镝决定要全方位介入她的人生。
7点35分,江镝拎着从楼下刚买的早餐粥出现在某民宅顶层。
门上没有门铃,他索性动手敲门。
十几秒后,门镜的光孔一暗,随后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您找谁?”
“我是江镝,来看望住在这里的姜小姐。”
门先是被打开一条缝,大概巴掌宽,还没等看见人,缝隙里就探出一只毛茸茸的猫头。
随后是主人小声的命令:“饺子,不许出去!”随后猫被抱了起来,门这才大开。
门内的女人穿着黑色长裙,怀里还抱着个肥敦敦的肉球,江镝知道那就是“饺子”,旁边乖巧一些的是echo。
“您好,姜小姐,邱阿姨让我替她来看看你。”
“您好,江先生,真是麻烦您了,快请进。”
江镝脱鞋进屋,不忘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这是我在楼下买的粥,快趁热喝吧。”
姜愉接过袋子,赶忙问:“您吃过了早饭吗,不如一起用吧。”
“好啊。”江镝求之不得。
江愉取来了碗筷,又临时拌了几个佐粥小菜:海草、笋丝和萝卜丁,想了想,又顺手煎了两只糖心蛋。
江镝老神自在,丝毫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姜愉却对陌生人的突然造访感到极其不适应。
大清早,这位江先生一个电话,人就杀了过来;话没说两句,两个人就一张桌子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