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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沉默了一瞬,然后斟酌着问:“你的爱心?我怎么从不知道你有这玩意?”
江镝:……滚!
江镝气馁地想要挂断电话,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为什么要打给这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求助,他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孟勋薄大概顾忌着上个季度的律师费还没有到账,还是赶在崩盘前客观地给出了一些中肯意见:“严格来说,人际交往过程中建立的联系会分为多种层次,具体我就不罗列了。像是你说的这种想要照顾一个女人,那么结论大概有两种,要么你把她当妹妹或女儿,要么就是,你想睡她,不过以你的性格,我觉得,说不定是第三种,你最近缺乏关爱……诶?我还没说完,靠,居然挂我电话。”
江镝望着路口出现的熟悉身影,袅袅亭亭,虽然不算艳丽,却别有一番动人姿态,让他想起了某一个晚上,他克制着自己把人丢到阁楼上然后失眠了半宿……
再结合脑海里回放着孟勋薄那句“想睡她”,顿时觉得好像被什么击中了。
第31章 【第7次无限循环】老J的觉醒
江镝看着那个纤弱身影朝着自己缓缓走来,脸上一阵发热,确切说,是心里有鬼。
他虽然不承认从心理层面对姜愉有任何不道德的冒犯意识,但不可否认的是,面对她时他的身体反应很诚实。这让他感到很烦躁,也很不安。
他的人生拒绝未知,拒绝不确定,拒绝危险。
而且,这种躁动的感觉是他在过去29年都不曾经历过的,他也很怕被姜愉看穿。
他甚至想到,要不要停止对她的探寻,结束这种毫无意义的尝试探索,也不要再去管时间冻结的真相,就在这一天无限重生下去吧,然后把姜愉当成一个普通的陌生人,无论以后还会不会“邂逅”,都顺其自然。虽然这个预设让他觉得不甘也不舍。
还没下定主意,那女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江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山吧。”姜愉脸上还有些红,连头也没抬,小声地对他说。
江镝再一次想到刚刚被孟勋薄戳破的那点不能见光的心思,懊恼怎么可以这么龌龊,很怕被对面的人瞧出端倪,也不敢去看姜愉,只从鼻腔里轻轻挤出一声“嗯”。
和来的时候一样,姜愉走在前面,江镝在后。
白色的阶梯一直向下蜿蜒延伸,偶尔叶子簌簌落下给这寂静上路添加一抹色彩,而路上除了他们再没有旁人。
姜愉因为刚刚拥抱的事还有些面矮,一路连头都没回,只自顾自地在前面走。
江镝看着她的冷漠态度,心里竟然淡淡失落,又有前因作祟,也缄默着不说话。
空气中的寒流简直要跌破冰点。
突然,走在前面的姜愉“诶?”的一声惊讶,然后加快了脚步朝着山体的另一侧拐去。
江镝顺着她去的方向一看,原来是只一团黑的野猫正蹲在便路旁一块景观巨石上晒太阳。
在阳光下,它全身黑得发亮,没有一丝杂毛,琥珀色的眼睛由于光线照射只收缩成一线,此时正斜眼注意着他们的动静。
姜愉下了台阶,绕到便道,那黑猫竟然也不怕人,反而弓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然后朝着姜愉喵喵地叫。
姜愉加快了脚步,友善地伸出双手,似乎要抱起它。
山间的便道,原本就积了很多腐叶,湿气过重加上偶尔雨水润泽,人迹罕至叶子也未踩实,非常湿滑。
姜愉注意力全集中在黑猫身上,脚下就没留意。
江镝眼见她靠近了巨石,伸手去够黑猫,但下一刻人就滑向一侧,都没等看清,她就三滚两滚朝下翻转而去。
江镝的心立刻就被揪住了:这里可是半山腰,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来不及多想,他越过台阶,朝着姜愉消失的方向疾奔过去。
这里算是一处缓坡,姜愉向下翻滚了十几米,最后被一棵参天古树拦了下来。但撞了这一下,也不知有没有受伤。
江镝虽然是自己主动跟过来的,有了准备,但地面湿滑,他最后几乎也是贴着地半坐半滚下来的。
等到了姜愉身边,眼见她头发衣服上到处沾满了枯叶,巴掌大的脸上也刮破了两道口子,虽然不至于往外冒血,但也刮了两道细痕。
她眼睛里更是蓄满了眼泪,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疼的。
两个人都算是半躺半坐在这半山腰的土坡上,江镝从后面一把抱起姜愉,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还关切地问:“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右脚有点疼,好像崴了。”说着,眼泪还不争气掉了下来。
“别怕,我一会儿背你下去,下山我们就去医院。别哭了。”说着还用衬衫袖口替她擦眼泪。
江镝算是明白了,就见不得她哭。
只要看见她哭,心里像是被戳了个窟窿,比自己受伤还难过。
两个人贴的很近,江镝抱着姜愉,只要略一侧头,就是她的脸颊,加上又是这么个姿势,江镝觉得自己身体里的野兽又要作祟。
他赶紧支撑着蹲起身,扶着姜愉坐起来靠着那棵救命的古树树干上。
“我帮你看看脚伤。”
说完,江镝小心翼翼抬高姜愉的右腿,褪下了她脚上的黑色皮鞋和袜子,白皙嫩滑的脚踝果然已经肿了起来。
姜愉脸皮本来就薄,被他扶着小腿查看伤势,加上刚才拥抱的事,本能地把腿蜷了回去:“没事的,我揉一揉就好了。”
江镝看出姜愉的窘态,也有些不自在,只好站起来假装观察地势:距离台阶只有十几米。
他又沿着另一条稍微平缓的路向前试探了一次,等确认没有危险才重新回来。
姜愉已经重新穿好了鞋子,正扶着树干试着往前拖行。
姜镝看她逞强的样子,火气渐大:“站着别动!”
姜愉显然也没想到江镝会突然发飙,他虽然气场强大,但对自己一直都算和蔼客气的。
怔忪的当口,江镝已经走到她面前,然后转过身,半蹲下去:“上来,我背你下山。”
“不不不,我很重的,而且,我衣服也脏了。”
江镝只扔下一句:“别让我说第二遍。”
姜愉抿唇,思想斗争一瞬,也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江先生的时间,最后只好咬着牙,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
山间的风带着劲道,江镝却觉得很躁动。
身后,是纤弱的身体亲密贴合在他的后背上,
脸颊上,是姜愉柔顺的短发时不时地抚过,偶尔颠簸,她白皙润泽的皮肤还会不经意和他相碰刮擦。
江镝把脸稍稍挪开,却仍能感觉姜愉的呼吸从他的耳廓擦过。
心里说不上是烦躁,还是怎样,江镝只好把身体两侧女人细瘦的膝弯向上托起,试图抬高她的高度,却因为后背上身体的摩擦而更加尴尬。
而姜愉显然也在隐忍这尴尬,全程一言不发。
江镝快把自己逼疯了,只好仗着人高腿长,加快下山的速度。
墓园里的工作人员看见姜愉受了伤,还好心开车送了他们一段路,直到两个人换上了一辆出租车。
江镝记得上次扭伤脚是被直接带去了骨科医院,索性如法炮制。
医院里无论平时还是休息日始终人满为患。
先挂号、交费、再去门诊室,江镝本想继续背着姜愉过去,可是她怎么也不肯再麻烦他,大概也是顾忌人来人往,不像刚刚在山里没有旁人,她实在拉不下那张面皮。
问诊室里还是那位老大夫,就是江镝崴脚那次给他看诊的。
两个人从山里回来,直接到了医院,还沾了满身泥和树叶,都有些不修边幅。
大夫抬眼看了眼一瘸一拐被搀进门的姜愉,先问了姓名额就诊号,然后顺嘴一问:“小两口爬山摔的吧?”
姜愉腾地脸就红了,小声反驳:“不是两口子。”
大夫呵呵一笑:“啊,没领证呗,你男友这么体贴,迟早是两口子。”
姜愉被这句说得目瞪口呆:现在的医生都这么喜欢脑补吗?只好叹了口气继续解释:“也不是男女朋友。”
大夫眉头一挑,没再纠缠这个话题,心里却想,一看这小伙子对这姑娘就很上心,姑娘现在反驳,但迟早得成一对。
姜愉的脚虽然肿得厉害,但拍过了片子却没有伤到骨头。
医生照例开了外用药和口服药,就打发他们回去。
江镝刚刚被误会是江愉的男朋友,倒也没有介意。不止是不介意,似乎还有那么一点说不出的窃喜,以及,心里继续惭愧。
“姜小姐,你的脚伤了,我送你回家吧,我想,下午我们就先不去福利院了。”
“那怎么行?周妈妈和孩子们知道您要过去,都特别高兴,别因为我耽误了您的计划。”
“没关系,以后机会还多的是,下次再去也是一样的。”而且只要愿意,每天去一次也不是不行。
“那我告诉她们一声吧,不过今天过节,我本想和她们在一起的,唉,都怪我不好。”
江镝看她自责又失望的样子,赶忙说:“那不如这样,我一会儿租辆车,把节日礼物送过去,再稍微坐一会,你尽量别走动,应该没有关系吧。”
“真的吗,可是太麻烦您了。”
“不会,我自己也想去。”
“啊,对了,我中午还约了人吃饭的。”
“嗯,能不能改期?你脚伤虽然不严重,但最好也别走太多路。”
“那只好和学姐说一声顺便道歉了。”
江镝私心里不太喜欢谢沐,同样是学艺术的,她身上的铜臭味太重,而且行事也比较张扬,还想小愉这种乖巧的女生更让他愿意接近。
“那我打车先回家,您也顺便回去换衣裳。我们约好了时间在我家楼下见?”
“那可不行,你自己怎么上楼?”
“我可以的,没那么疼了。”江愉似乎是想到了刚刚下山时被江镝背着的亲密接触,脸又不自觉发红。
江镝想法却单纯的很:今天没能阻止姜愉受伤,注定是试验失败的一天了,但是接下来的时间,他还是想要陪在她身边,不想让她再出任何意外。
第32章 【第7次无限循环】老J的觉醒
两个人周身沾着落叶和泥土,实在狼狈不堪,江镝决定先送姜愉回去,然后再回酒店拿衣服,顺便租车。
姜愉就算想一个人回去也抵不过江镝的强势,只好再次叹了口气:姜奶奶在的时候,都没管的这么宽,简直是寸步不离地盯守,她一个人独立了太久,都不适应被人这么嘘寒问暖。
趁着江镝拉开出租车后座的门,扶她上车的当口,她偷偷抬眼打量了这个专断独行的男人一眼:不说话的时候一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气质,实际上却是个内心温柔善良的好人,他的女朋友一定特别幸福吧,能时刻被他这么体贴关怀。不过说不定他已经成家了,女朋友之说也要升级为江太太。
江镝浑然不知姜愉已经默默给他贴上了暖男的标签,他单纯只想对她一个人好,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受到这样的优待,尤其是见惯了他以往行事作风的人,要是知道他今天的表现,只怕会跌破眼镜。
回到沙阳区已经接近中午11点,半开放的小区里有三三两两散步的人。江镝把江愉从车上扶下来,搀着她的胳膊慢慢朝她家移动。
姜愉把头埋得极低,很怕被熟悉的邻居发现,她过去25年里别说带个大男人回家,就是和陌生男人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