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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粥情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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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不是一直在干这些活么?”
  “……”
  解决了硫磺,聂清越第二天清晨以官府命令为由又请大夫们配了大量灭蚤驱虫的药粉。大夫们虽然知道她是女儿身,却也真当她是丞相府派来协助的人,毕竟她身上的令牌不假。面对配药一事,只是询问了缘由却没有追问如何证实,省去了聂清越不少麻烦。
  谨慎起见聂清越按地段把村子分了两部分分两日进行,接初次灭鼠当天天气很好,太阳依旧是温温柔柔的。
  接到村长通知前半部分的村民们很早就自觉出了屋子,用现代的话讲就是村长是个好干部,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管理着村里事务为人民群众谋福利很受爱戴。所以即使家中有病人出屋不方便,村民们还是不忍心拒绝村长的游说,加之这次灭鼠是官府组织以减缓瘟疫蔓延,再不愿意也是半推半就地腾出了屋子。
  官兵们分段拿着颜述写有每户分量的纸张,带着标记有不同分量的硫磺纸包开始进屋关窗,点硫磺关门。硫磺燃烧的生成的二氧化硫可使鼠类生物咽刺激,从而麻痹窒息,这种化学原理古人虽然不能清楚懂得但是烟熏灭鼠的方法却是早有记载的。只是硫磺并非山野常见之物,燃烧气味刺激费时长,小村落才会成为病鼠猖獗之地。
  而其中漫长的无家可归的三四个时辰里,就是大夫们和另一队官兵最忙的时刻。屋外的平地上站满男女老少,其中不乏病重的躺在简制布担子上的。自从瘟疫爆发以来,往日鸡犬相闻热闹和谐的村落每户闭门真正变成了老死不相往来,今日聂清越才正真得以一见村里的大部分人口。
  统一灭鼠的另一个目的是强制隔离往日闭门不出的病患。当然这是没有告知村民,否则即使村长如何劝说,怕也是不能配合的。
  因□起肿块疼痛难耐站立姿势和走路姿势会比寻常人特殊的,呼吸困难全身呈中毒症状的,咳嗽带血体温异常的,全部强制带回新开辟的隔离病舍。
  村民当然不愿意,骂的躲的哭的求的,却也敌不过佩刀的官兵威慑。古代屋子门窗都不密封,硫磺燃烧的刺鼻气味隐隐传来令人不悦,和眼前人们各种痛苦离别的表情混在一起让聂清越有种诡秘的揪心感。哭喊着不要离开母亲的孩子,与儿女悲伤分别的老人,望着丈夫远去的妻子,现场乱成一片。虽然早有预料但聂清越心情也跟着不舒服起来。
  颜述当天听完了她的计划后曾经询问过她灭鼠当日是否要出来,当时她没有多想直接就点了头,过后想到可能的场景,人已经踏出了屋子。
  聂清越微微叹了口气,感觉手指有些发凉。
  “可是后悔了?”颜述站在她身旁,声音隔着她缝的口罩模模糊糊地传过来,大半张脸被遮住了只剩下润黑的眸子微微眨着看不出表情。
  “没有。”聂清越抿唇,她只是没胆而已。
  这次灭鼠隔离名为官府组织实际则是她一手出谋划策,除了不想解释缘由外聂清越不可否认眼前的场景也是一部分的原因。她敢做不敢当,没有勇气站出头来筹划缓解瘟疫的同时承受村里那些淳朴人们的怨恨和眼泪。
  熏蒸时间到了后,官兵一家一户地进去开门窗通风洒药粉。
  此时聂清越已和慕容落还有三四个村子里的姑娘纠结于白布针线两三个时辰了。
  古代防疫虽然有佩挂法,但聂清越对于那些脖子上的药丸袋子实在有些不放心。她相信博大精深的中医,也认同清晰分明的西医。对于病菌这种无形无色无孔不入的东西实在不能大意,伤口血液呼吸飞唾一不留神就可能中招。
  姑娘们也是聂清越和慕容落趁着灭鼠时候半请半带地劝回来帮忙的,针线女红那就是聂清越心中永远的痛。那次她连夜给一屋子的大夫们做简制口罩,做好后千叮万嘱看诊时的注意事项结果大夫们听是听进去了,口罩却没有多少个坚持戴着的。
  颜述每次去病舍守夜都戴得好好的啊,聂清越郁闷地跑去问老大夫:“为什么你们就不戴呢?”老大夫乐呵呵地从袖口掏出叠好的口罩,聂清越仔细一看,几根线耷拉着露出来一旁的带子似乎轻轻一扯就掉了。
  记忆中缝好的时候可是很结实的……聂清越事后一回想自己当时的表情会有多尴尬就悲从中来,所以才有了请村里姑娘们帮忙的结果。一则是人多效率高,二则是质量比她好。一开始几个姑娘与亲人分别心情悲戚还不愿意跟她回去,聂清越一通道理讲下来,姑娘们一听是为村子里的人做的倒也抹着眼泪痛快应承了。
  聂清越剪了一下午的布,手几近抽筋。姑娘们手艺的确好,针脚致密妥帖做得结实美观。聂清越拎了个成品跑出去,大夫堆里依旧没有颜述的身影。似乎从来到这条村子开始,她看见颜述做得最多的便是采药晒药还有去病舍守夜。即使在房子里,也是静静坐在一旁听大夫们讨论研究,却并没有参与。
  推开门篱笆围栏前,果然看见他站在药架前,手里捻着株褐色的药草为头微蹙。
  “喏。”聂清越笑着把手中的口罩递过去:“新鲜成品。”
  颜述放下药草,接过白布口罩仔细看看,抬头:“已经有一个了。”
  “不同的,出自张家三姑娘玉手,结实耐用。”聂清越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之前给你那个……拿回来成么?”见识过村里姑娘们的针线女红,聂清越决定以后让她的残次品消失。
  颜述点头在身上寻了会儿,两手一摊有点抱歉地笑:“似乎采药时漏在村后山上了。”
  “那就忘记它吧。”聂清越拍拍颜述的肩旁,如释重负,脚步轻快地跑回屋里帮忙。

  闲事不能多管

  大夫们用雄黄,雌黄,丹砂,矾石制药丸药散。
  姑娘们用针线绢白布连夜赶工口罩、药布袋。
  有了官府物资和人手的帮助,除却隔离外,古代传统的防疫措施也得以大范围施展开来。两天后,包括官兵们驻扎的帐篷在内,大量装着药丸的布袋子以及简易口罩也被送到每家每户。然后官兵们再按着大夫教的方法和聂清越给出的注意事项详细叮嘱一遍村民。
  统一隔离使得病舍人数暴增,大夫们更是忙得陀螺样转来转去。每次回来蒸煮衣服灭菌消毒也改成了用火烧雄黄,用烟熏领袖、脚绷和草屐,省时快速效果也似乎更好。
  医舍本来床帐、门梁就挂着这些药散药丸,现在又短时间内大批量配置,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聂清越光是闻着药丸那苦净的味道便觉得比起医院消毒水有过之而无不及,每次吃饭都有点过敏地觉得连饭菜都是苦的。
  她非常认真地回忆了一遍前世所了解的基本防疫常识,能告诉能提醒的基本上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一翻工作施行下来后,新病人仍然每天都有,但人数明显是呈减少趋势的。聂清越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无比心安地继续以前打下手跑腿的生活。
  治病嘛,像颜神医说的那样,教给大夫就好了。
  小日子开始恢复了小小的平静,聂清越认真地在厨房煮着大锅菜,颜述在一旁往灶里添柴。干柴燃烧发出轻微实碎的声响,小小的厨房里透着一股暖热的烟火味。
  聂清越盖上大木盖子,转头看着颜述依旧认真干着手上的活,忍了会儿终是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为什么要隐藏身份?”
  每次她听到屋里的大夫称呼颜述终觉得有些怪怪的,一开始她以为是个别大夫咬字不清也没有细想,越听越久才发现是燕大夫而不是颜。本着互不干涉的原则,聂清越默默地跳过了这个大问号,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每天听上好几遍终于是忍不住问出口了。
  村民们或许未必知道颜述,但是那些大夫们肯定是听过他的。这样起码能够安抚一下惶惶的人心不是么。
  橙黄色的火光映在颜述眼里有跳跃的光影抖动,颜述把手里最后一根枯木柴放进灶里站起身来,转头神色不明地看她:“夫人很想知道?”
  “……如果不想回答的话也可以不答。”
  “嗯。”他慢慢应了一声。
  聂清越摊开沾满油污的粗糙抹布低头默默等,半晌都没有回复。通常对话中不想说可以不答接下去的不应该都是回答么 = = 。真的一个“嗯”字就没有了?
  就当她把小抹布揉成一团考虑着换个话题的时候,慕容落皱着眉出现在厨房门前。
  “刚刚李大夫去医舍检查,发现少了一个病人。官兵正在搜寻,你们……”慕容落顿了一下在想用什么词语合适:“要留心。”
  两人都愣了会儿,颜述率先反应过来朝慕容落点头:“知道了。”
  “等等,是村子里的病人?”聂清越有点疑惑地叫住要走开的慕容落。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
  “那没事了,劳烦了。”
  当初趁着灭鼠的时候,就已经对村民宣告了以后一旦有新病情就要如实上报的规定,违者廷杖处置。企图从病舍逃跑的一旦被发现,处罚也会加倍。村民们就算是心有不服,但前些天官兵就在村口当众打过偷跑病人的板子威慑仍在。
  病人当然是聂清越找官兵假扮的,为的只是在大夫们全力攻关确定药方的时期内起警示威慑的作用。真打十来板就能没掉一条命,掂量着的话即使数十板打得血肉模糊回去躺半个月又能活蹦乱跳了。那场戏假归假,面上功夫却是做足的,皮开肉绽的场景光聂清越看着就心寒,何况是一向与世无争的淳朴村民。
  “是一个进村采购冬粮的商人,从无荒城来的。”晚饭间,一个从病舍轮班回来的大夫沉吟着回忆。
  聂清越咬着木筷子不知说什么,官兵大部分驻扎进了村子里后,村口的守卫自然弱了。若是城里那些算计多的生意人有心想办法混出去,难度自然比村民想要出村小。
  “刚刚已经和知县说了情况,村口守卫不必担心。”似是知道聂清越在考虑什么,颜述伸手把她微咬着的筷子轻轻扯开来,淡淡道:“夫人专心吃饭。”
  聂清越看看颜述,又看看那根质量粗劣尚留着她些许牙印的筷子,讪讪地埋头努力吃饭。
  医舍里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当时值班的两位大夫表情都有些内疚。聂清越含着饭想热热场,嚼了两下又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憋屈着吃完一顿总觉得消化不良,便搬了两张小凳子到屋外晒药的空地上坐着。
  入冬的天气算不上十分寒冷却也凉意渐起,清泠的风吹在脸上很是提神。聂清越裹紧了衣服,不太想回去那间气氛沉重的屋子。
  没过多久在隔壁村居寄住的慕容落便来了,自动自觉地坐在她旁边的空凳子上学着聂清越用手托着下颔。
  两个人都是不懂药理不懂针织的专职跑腿,每到晚上闲下来就坐一起死嗑很快就混熟了。慕容落是出来打滚做生意的女子自有一套人情世故,对着聂清越却也是真性情流露爽快得很。
  聂清越想或多或少是因为颜述的缘故,因为据说慕容落就是教颜述易容的半个师傅,慕容落应是把她当作自己人看待了。
  不过……“慕容你到底多少岁就开始当颜述师傅了?”慕容落不过三十出头而已,从言谈间推断两师徒分别却又不止一两年。
  慕容落掰着手指头回忆:“十七岁吧。”
  “哦。”聂清越点头又忽然觉得有点不顺畅,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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