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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缓缓抬起头,看着他消瘦的脸,“崇聿,真的是你吗?”
“是我,你摸摸。”
余生颤抖的伸出手,抚摸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真实的触感,有温度,“你是不是又骗我?司灏宇说……他说你……”
秦崇聿将她抱起来,跟自己平视,苍白的嘴唇在她唇上停留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移开,“老天爷不舍得让我死,他说如果留下你们孤儿寡母的太可怜,怕你们被人欺负,所以就把我从阎罗王那里要回来了,他还说,如果以后我要是再惹你生气,他就会--”
“不许胡说!”余生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
张嘴轻咬住她的手指,男人目带微笑,“好,我不说。”
忽然,余生像是想起什么,一把抓住秦崇聿病号服的领口,急忙将扣子解开,当看到他心口处缠着的白色纱布的时候,猛然愣住!
死死的盯着那个地方,眼中原本雪白的纱布可突然间竟变成了血红色,鲜红鲜红的血液的颜色……
手小心的抚摸着纱布,她的声音颤抖不已,“还疼吗?”
“嗯……没那么疼了。”见到她的时候,浑身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她就是他的药,唯一的良药。
“心脏移植手术?”一颗心脏被摘掉,另一颗心脏被按进来,以前只是知道这个手术,知道做过这个手术成功的人会活着,截止目前在世界上有人最多能活三十年。
三十年后他六十六岁,才六十六岁,想想都难受,六十多岁的男人就像是下午两三点钟的太阳,距离落山还有一段时间,可……
眼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三十年,其实也不短了,可她就是好贪心,要是五十年该多好。
秦崇聿低头看着她,“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担心。”
“啪--”
与秦崇聿声音的落下几乎同时响起的是清脆的耳光声,宽敞的房间里,这个声音,无比的响亮。
余生愤怒地瞪着澄澈的眼眸,胸口急促的起伏着,白希的小脸因为生气而泛着红色,“秦崇聿,你给我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顿了下,她补充,“我允许你欺骗我。”
做了风险这么大的手术,他竟然都敢瞒着她,如果真的出事了,她是不是就永远见不到他了?他是不是打算如果真的出事了一辈子都欺骗他,说他在外面有事,过一段时间回来?
一想起是这样,心口就像是一股气憋胀着,十分的难受。
可明明生气,为什么却想哭?
“打人不打脸。”秦崇聿委屈的捂着脸,不说心疼他就算了,还打他,男人撇着嘴,放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般,眼看着眼泪就要出来了。
下一秒,余生看着他微红的脸,心疼地用手抚着,“疼吗?”
“疼,可疼可疼了,比这里还疼。”秦崇聿抚着胸口,控诉。
原以为她会说一些道歉安慰的话,可谁知她却说:“疼就对了,疼你才能记住,不疼没感觉。”
秦崇聿,“……”
他怎么觉得几日不见,她的性情大变呢?
到底还是不是他的阿盛,他的老婆?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跟前的这张笑脸,他看着她,她同样也在看着他。
多日不见,他瘦了太多,都快成皮包骨头了,脸上都没有肉,摸着一点都不舒服,不过,这下巴上的小胡子看着还不错,小脸凑过去蹭了蹭,扎扎的,痒痒的,很舒服,“以后你就留胡子吧,看着挺好看,性感,迷人。”
秦崇聿,“……”
“不过,你现在太瘦了,等出院了要好好吃点补品,不然这皮包骨头的抱着硌得慌。”
秦崇聿将她放在地上,上下其手,“还说我,你是不是又瘦了?”
余生也没制止,老夫老妻了,这么久没见,原本是干柴遇到烈火,势必要燃烧一番,但是现在情况特殊,燃不起来,索性就让他摸一摸解解馋吧。
见她没有反对,男人那双不老实的大手开始变得肆无忌惮,悄悄解开了那一排整齐的衣扣,两眼顿时放光,带着一丝贪婪。
“我就说瘦了吧,都缩水了,空空的,摸着都没手感了。”
余生敛眸睨了眼胸,似乎是缩水了,但是比生安安之前已经大了不少,这男人嘛,就是不知足,以前的时候他也没觉得小,现在比以前大了他还嫌弃缩水,“没手感你可以找啊,那些e啦,f啦,摸着绝对感觉,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
“可我更喜欢c……”
“可你刚才明明说没手感。”
“感觉跟心中所好是两码事。”
“虚伪!”
一阵揩油后,秦崇聿睨着太太,“听说你要跟别的男人举行婚礼了?”
“已经举行过了,喏,我的婚戒……”余生扬了扬手,正要炫耀司灏宇送她的鸽子蛋,敛眸一看,脸色顿时僵住,“秦崇聿,我的大钻戒呢?”
“扔了。”秦崇聿回答得干净简练。
余生黛眉紧蹙,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儿耳朵,“你说什么?扔了?”
“对,扔了,我的老婆岂能带着别的男人送的钻戒,虽然不是在无名指上,但是也是不许的。”
“秦崇聿!”余生跳起来一下子掐住他的脖子,“扔哪儿了?说!”
秦崇聿指了下窗户外面,余生看去,美眸瞪大,“你这个败家的男人,你知不知道那个钻戒能卖多少钱!”
秦崇聿,“……”
莫非是他搞错了?她不是心疼司灏宇送的钻戒,而是心疼,钱?
余生松开他,趴在窗户边朝外面看了看,楼下是草坪,如果没人留意的话应该还没被捡走,“什么时候扔的?具体的方位在哪儿?”
“没留意,反正就随手扔出去了,估计早被人捡走--”
“要是被人捡走,你一周就别吃饭了!”余生转身就要出门去楼下找戒指,被秦崇聿一把拉住,他要问清楚,到底她在乎的是钻戒还是送钻戒的那个人。
“你干嘛?松手!耽误我找戒指被人捡走,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到底是在乎的司灏宇还是戒指?”
“当然是--”余生的眼睛一转,笑岑岑,“司灏宇。”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在乎的就是他,送我的大钻戒!”甩开秦崇聿,余生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整日想的是什么,好好躺着!”
“哦。”
余生走到门口,拉开门,刚要出去,就听身后某人说,“戒指在这里。”
转过身,只见戒指在某人的手上捏着,那鸽子蛋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刺眼夺目的光芒,简直亮瞎眼了!
余生快速跑过去一把夺过来看了看,“没错,就是这个!”然后戴在手指上。
秦崇聿却不乐意了,“你怎么可以戴在手上?你是我老婆,快点摘掉!”
“我不!除非你给我买一个比这个更大的钻戒,否则我就是不摘掉。”
秦崇聿轻叹一声,坐在*边,“不摘就不摘吧。”
“你什么态度啊?”这下轮到余生不乐意了,难道他不应该说,好,我给你买个更大的!
秦崇聿一副我就这么地的姿态靠在*头,“我现在就一穷光蛋,别说大钻戒了,就是现在买个小钻戒我都没钱。是啊,我现在没法跟司灏宇比了,他有钱,又有权,人也长得帅,比我又年轻,你要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我就成全你们,一会儿我就让王亮过来,反正我们结婚也没公开,外界也不知道你是秦太太,这要是离婚也好离,之后你就去做司太太吧,让他给你买大钻戒。”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余生在他的脑袋上轻拍了一下。
“是啊,我有病。”
余生抬手去摸他的额头,手刚伸出去,却被他一把抓住,闪电一般的速度从她的手指上摘掉了那枚鸽子蛋。
“秦崇聿你骗我!”余生连忙去抢,就见秦崇聿朝窗户扔了一下,然后有一个东西从眼前飞过,落在了窗户外。
“我的大钻戒!”余生嚎叫着扑向窗户,然后再也看不到钻戒的踪影了,气得她鼓着嘴巴,头顶直冒烟,“你给我等着!”
“砰--”门板震动的声音宣示着她的愤怒。
等她离开后,秦崇聿轻哼了一声,摊开了另一只手,掌心赫然躺着那枚大钻戒,司灏宇,跟我宣示主权,你还不够资格。
司灏宇刚进医院,老远就看到草坪上弯着腰找什么的女人,他皱着眉头走过去,“小生,你找什么呢?”
余生头也没抬,回了两个字,“戒指。”
“戒指?戒指丢了?哪个戒指?” 司灏宇看向她纤细的手指,果然,在她的手上没有看到他们俩结婚的那枚婚戒。
余生回答:“就是你送我的。”
果真是那枚婚戒,必须找到!
司灏宇也加入了寻找戒指的行列,“你确定就掉在这里了?”
“我确定,可是怎么就找不到了呢?会不会掉进池塘里了?”余生嘟囔,抬起头朝二楼的窗户看了看,做了个大概的预测,然后又看向前面不远处的池塘,如果刚才秦崇聿的力道很大的话,应该能扔进池塘,如果真的扔进池塘那么找起来就不容易了,但愿没有掉进池塘。
“怎么会掉在这里了?”司灏宇不解,可当看到她的目光和动作,突然明白是怎么了回事了,“是不是秦崇聿把我们的婚戒扔了?”
余生没有隐瞒,“对啊。”
“这个混蛋!”司灏宇瞪着二楼窗户边出现的男人,有种想上楼去揍他的冲动,余生却淡淡的看他一眼,“别看了,有那工夫赶紧帮我把戒指找到。”
司灏宇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嘴角竟露出了微笑,“小生,你是不是很在乎我们的婚戒?”
“当然!不然我干嘛找它?”
心里的某处像是被蜂蜜灌溉,甜丝丝的……
☆、200:结局篇,秦先生很生气
所谓的婚戒,最终没有找到,余生很伤心地坐在草地上,放佛丢的不仅仅只是一枚戒指,而是一件宝贝。
司灏宇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喜悦?激动?还是该愤怒?
抬头看向二楼的窗户,那个始作俑者此时正站在那里看着他,真想上去将他好好的揍一顿,手落在余生的肩头,司灏宇说:“别难过了,说不定明天就找到了,我一会儿多派些人来找。”
也只能如此了,余生点头,“对了,我们偷偷回来,古先生是不是气炸了?”恍然记起她跟司灏宇是偷偷离开的皇家酒店,然后又是偷偷离开的A国,要知道当时酒店里聚满了A国的政要,他们就这样离开,如同用巴掌戳古李西蒙的脸,他是一国总统,肯定会被人耻笑的,一想起他发怒的样子,余生不禁一阵脊背发凉。
司灏宇睨着她,“现在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是不是有些晚了?”
“我……”余生垂头,然后又抬起,笑笑,“反正是你带我离开的,就算是古先生要怪罪也怪罪的人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司灏宇,“……”
这是过河拆桥的节奏吗?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应该带她回来,把婚礼完成了顺便把她变成名符其实的司太太。
可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自己选择的路,就是哭着也必须走下去。
“饿不饿?带你去吃东西。”
“有点。”
“去吃东西?”
“好。”
司灏宇伸出手,余生将手放在他的手上,然后站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