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生从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一瓶热牛奶,插上吸管,喝了一口,“谢谢丁小姐请我喝咖啡,但很抱歉,我从不喝酒咖啡,牛奶就行了。”
丁思思的眼眸沉了下,微笑着搅拌着咖啡,瞥了眼余生的手,“余小姐的戒指为何不戴?”
余生看了眼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指,一脸无害的笑,“丁小姐是不是也发现我的手就算是什么都不戴也很漂亮?曾经有人找我,让我去做手模,我想去,可他不让,说什么我的手只许他一个人欣赏,别的男人不可以,那时候的他,幼稚的跟个孩子一样。”
往日的那些画面,如电影回放,每一段都充满了美好。
余生时常想,若是她的出身没有那么卑微,若是她也是豪门千金大家小姐,那么她跟秦崇聿的婚姻还会不会走到穷途末路的地步?
可她无法选择她的出身,她的父母。
有时候她又在想,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她也从不曾了解过这个跟她朝夕相处了四年的父亲,但对母亲,她却充满了好奇。
余生的相貌并不是纯正的东方面孔,所以她想,母亲会不会是个外国人,抑或是混血儿。
父亲从不多提母亲半句,她知道关于母亲的,仅仅只是她的名字,顾雅,因生下她和妹妹余存难产而死。
“我跟崇聿订过婚了,这是我们的订婚戒指。”丁思思晃了下手指上鸽子蛋似的大钻戒,一脸的炫耀。
“很漂亮,价格很贵吧?”
丁思思的脸色当即沉下,一想起那枚近五百万的戒指,她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还行吧,跟你那枚差不多。”
余生微微笑了笑,瓶子中的牛奶已经下去了一半,她的声音一向好听,尤其是不紧不慢地说话的时候,“崇聿一向对女人大方,这点我最清楚,记得有一次他一个异性朋友过生日,他送了辆跑车给那朋友,还是限量版的。”
“余生,你到底想说什么?”丁思思再也沉不住气了,她承认她没眼前这个女人那么深的城府,她能局外人一般平静地说着自己深爱的男人送别的女人限量版的跑车,可她丁思思做不到!
“我啊?”余生吸了口牛奶,“没想说什么啊?不是丁小姐你约我出来的吗?”
丁思思气结,她简直要被这个女人给气昏了!
喝了口咖啡,丁思思说:“我今天来告诉你,你必须离开崇聿。”
“哦?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未婚夫!”
“我还是他前妻呢。”
“前妻?”丁思思冷笑,“余小姐自己也说了,是前妻,前妻就是以前的妻子,现在你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余生笑了,笑得有些讽刺,“那就请丁小姐给我解释一下未婚妻是什么意思,我学历太低,不懂。”
“你--”
丁思思恼羞成怒,端起跟前的咖啡泼在了余生的脸上。
其实,余生完全可以躲闪开的,但她没有。
半杯咖啡不多,但却弄了余生一脸,白色的羽绒服上也都是咖啡渍,看着很是扎眼。
旁边一侍者端着咖啡经过,余生伸手端起一杯,速度快得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而后一声惨叫。
有仇必报,这是余生的原则。
丁思思的那半杯咖啡虽未凉透,但泼在脸上毫无杀伤力,跟洗了个咖啡脸一样,但余生的这杯咖啡不一样,刚端出来的,冒着热气。
双倍奉还,是余生原则的后半句。
丁思思的惨叫声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以及咖啡馆工作人员的询问。
看情形,周围人的心里大概有了个猜测,不过却都纷纷指责的眼光看着余生,虽然她的脸上也有咖啡,但咖啡应该是凉的,因为她的脸并没有被烫红。
可丁思思不一样,白希的脸此刻已经通红。
“赶紧去医院,别毁容了。”有人说。
余生泼完咖啡后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继续喝着牛奶,听到这声音她抬眸望向人群。
这时候有人认出丁思思就是秦崇聿的新欢,人群一下子热闹起来,纷纷猜测这个素颜冷面的女人会不会是秦崇聿的又一个新欢?
“丁小姐还是赶紧去医院吧,毁容了估计未婚妻就永远只是未婚了。”余生从包里掏出五百块钱放在桌上,“丁小姐的咖啡我请了。”
********************
傍晚,余生还没回到盛居苑,Mica就打来了电话,问她今天是不是跟丁思思喝咖啡,用咖啡泼丁思思了。
她没有否认,又听Mica说,丁思思要告她故意伤害。
故意伤害?余生笑了,谁怕谁啊。
微弱的阳光没能融化了下了几日的雪,才在积雪上,“吱吱”的声音传入耳朵很好听。
余生走得很慢,身后留下了一路歪歪扭扭的脚印。
“就是那个女娃娃吗?”不远处的车子里,一老者低声问。
男人带着墨镜,硕大的镜片几乎遮挡了他的整张脸,听闻老者的询问,他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应。
“找个时间,我想跟她见一面。”老者说。
“还用找?今天不正好?”
喝完牛奶吃甜点,余生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有些太滋润。
这么久没去上班,也不知道公司会不会把她开除了?
不行,明天要去上班了,闲得太久人容易犯懒。
圆形的小餐桌上,对面坐着两个男人,一个年级在五十多岁,一个年轻些,大概三十七八岁,这两个人,有一个余生见过。
Mica出事的那晚,她就是被这个年轻的男人带出的医院。
一想起那晚上医院走廊里的血,余生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老者温和地开口。
余生看着他,他叫她孩子?
“我叫司南,论年龄,你叫我一声舅舅不为过。”
舅舅?余生眉头皱起,按照常理,一般人会说是伯父或者叔叔,可这个人却说的是舅舅。
只有跟母亲有关的那才是舅舅,难道?
看她探究猜测的眼神,司南笑了起来,“还真跟你母亲有几分相似。”
母亲?
余生怔住,“你知道我母亲?”
司南点了点头,“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
“二十八……”司南在心里算了起来,也就是说当年小雅是在被总统阁下赶出国之后的第七年生下的这个孩子。
余生又问:“你认识我母亲?”
司南微笑着点头,“何止认识,相当熟悉。”
“那你跟我讲讲我母亲。”余生急切地说。
“想知道?”
“嗯。”
“那……”司南拉长音调,“估计你要离开L市,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你母亲的家。”
余生想了想,“远吗?”太远她现在去不了,安安明天就要上学了,她走不开,况且她还决定明天去上班呢。
“远,很远,乘坐直升机的话大概需要十几个小时。”
余生泄气,“太远了,我去不了。”
“那你不想了解你母亲了?”司南问。
“想,可我现在真去不了,等有时间了吧。”余生站起身,因为她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外面的天都黑了,刚才一门心思只想着吃,这会儿才觉得有些后怕,这俩人要是坏人怎么办?何况那个年轻一点的就是坏人,上次Mica差点都死在他手里。
“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我再来。”身后传来司南声音的时候余生已经到了门口,一闪身消失在夜色里。
******************
“妈妈,你跑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余生刚一到盛居苑的门口就见余平安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大门口。
“这么冷你怎么站在这里,快回屋子。”
“我等你啊,你跑哪儿去了?”
“见了个朋友。”
余平安点点头,“哦,爸爸去医院了。”
“去医院?”难道是有人看病?
余平安愤愤地攥着拳头,“是那个坏女人,她在医院,打电话让爸爸也去了。”
原来如此!
余生的脸色有些不悦,看来她办了件愚蠢的事情,竟然给这两人制造了相处的机会。
晚上秦崇聿没回盛居苑,余生心里有气,却没打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余生就起来,今天安安要去学校,她要去上班。
吃过早饭,她让李慧清叫司机在门外等着。
“小姐,您今天还是不要出门了。”
“为什么?”
“门外都是记者。”
余生不信,没等车子走出盛居苑的大门,一大批记者已经蜂拥至大门口,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妈妈,我今天不用去上学了。”余平安很得意,他早就不想去幼儿园了,没意思。
本来不能出去,呆在偌大的盛居苑里也不会无聊,可心里有事,余生看什么都烦。
“秦先生还没回来吗?”她拿着相机,想拍几张雪景,可拍出来的根本就不是那个味道。
“还没有,刚才打回来电话,说中午不回来吃饭。”
余生气得几乎要将相机摔在雪地里,气呼呼地回了屋子。
客厅的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是医院里的现场直播--
面对镜头,秦崇聿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当记者问他余生跟丁思思到底谁是他的未婚妻时,他微笑着看了眼丁思思,说是思思。
记者又问他,如果丁思思毁容了,他还会跟她结婚吗?他毫不迟疑地回答,会,又说现在整容科技发达,他不担心他的未婚妻会变丑。
记者又问,是否会追究余生的责任,他回答,这件事他已经全权委托律师处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言辞间对丁思思的维护可谓贴心周到,余生气得摔了遥控器,这时候李慧清从厨房出来。
“小姐,一会儿就开饭了,您先休息一下,好了我来叫您。”
“我不饿,不吃了!”
怎么了这是?
李慧清看向电视,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禁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女孩子,还颇有胆识。
秦崇聿又是*未归。
第二天一大早端木离来到盛居苑,接走了余生和余平安。
“舅舅,妈妈昨天晚上没有吃饭。”余平安小声说。
余生还在生气,“我不饿。”
端木离扫她一眼,“不饿也要吃,再说了,不填饱肚子怎么跟丁思思斗?吃,必须吃!”
早饭后端木离先送余平安去了幼儿园,然后才送余生去杂志社,路上的时候他问她:“要是秦崇聿正跟丁思思结婚了怎么办?”
余生当时没有回答,现在仍旧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
怎么办?她问自己。
回到杂志社,同事们像往常一样笑着跟她打招呼,但她分明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异样,是一种探究,是一种审视。
她知道,一定是端木离交代了什么,他们虽然不提不问,但眼神却表达了他们所有的想法。
随他们怎么看怎么想,反正日子是她自己的,过程什么样,与外人何干?
上午有人来了杂志社,自称是丁思思的律师。
没多久陈家和也来了,带来了多日未见消瘦憔悴的陈家品。
再见陈家品,余生感觉很陌生。
心凉了,眼中也没了色彩。
“小生,这件事没什么,你不要担心。”陈家和说。
余生点头,她不怕,倒不是因为秦崇聿能为她撑腰,而是端木离,他是无论如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