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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然三尺之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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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动摇了自己想要回家的心愿。
  吃完饭小志说要出去一会儿,穆然将其送到门外,然后拿了一个厚厚的围巾给小志带上,:“外面天寒地冻,你骑车小心一点。”
  小志笑着将围巾带在脖子上,跟穆然告别,骑车那辆电动车就走了。小志这一走,直到傍晚天快黑的时候才回来,彼时穆然正被壁橱里的火烤的昏昏欲睡,忽然一阵凉风吹进来,将穆然惊醒。
  “你回来了?”穆然站起身,替小志扑去身上的雪。然后小志就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行李箱,穆然定睛一看,这就是自己丢的那一个。
  当即就惊喜的抱住小志,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行李箱,发现自己的所有都系都在,穆然再次感激的看了一眼小志,然后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本相册,看了起来。
  穆然每翻过一页,都跟小志讲里面的故事。


第七十二章 生产
  小志发现穆然翻开的每一章照片里都会出现一个男生,那个男生看穆然的眼神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这个是不是就是你说的程锦?”小志指着照片里的魏之遥问穆然,穆然愣了一下,然后扯起笑容道:“不是,他不是程锦,是……是我的一个很好的朋友,这上面的这些都是我朋友。”
  小志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穆然,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魏之遥看穆然的眼神,那种深情仿佛要透过照片透过来一样,显得那么的真实,不过是谁看了都会注意到的。不知道的只有穆然了吧。
  穆然刻意不去看魏之遥,只是跟小志说着自己往常的点点滴滴。可是小志还是指着相册上面的魏之遥一遍一遍的问穆然:“这个人呢?能给我说说吗?比如他现在在哪里?”
  穆然悻然一笑,也不再躲避,穆然知道不管她怎么躲,小志还是会追问的,不过她怎么躲,那个人一直都会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叫魏之遥,现在可能也在这里的某个地方……”穆然从认识魏之遥的第一天一直给小志讲到他们分别的那天。
  “如果是你,你会选择留下他吗?”穆然问小志。
  小志笑着摇摇头:“也许会,也许不会。”这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穆然看向小志,她其实想要的是一个准确的答案,她希望小志会告诉她,她错了,她应该留下魏之遥的,可是小志没有,他什么也没有说,穆然垂下眼帘,思绪又不知道飘向哪里。
  良久良久小志问穆然:“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我会不会成为你心目中唯一的男主角?”
  “会”穆然毫不犹豫的答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情景道:“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生活。有一个这么温馨的家,这么一个活泼的女儿,这样一个慈祥的长辈,还有这么一个体贴的丈夫,对于我来说,这辈子就已经足够了。”
  小志会心一笑,“是我们相遇的太晚了,跟他们相比,我的时间最少,可是我的爱意却跟他们的一样多。如果,如果将来你选择要走,如果他们两个你都没有等到,那你可不可以……”
  “小志!”穆然打断小志,“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你我不过是一场错误的相遇,我不值得你等,也不值得你爱,我不想你把时间再浪费在我的身上。”穆然说着垂下头,双手抚摸上自己已经隆起的小腹。
  小志闻言,笑道:“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小志说完,就走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是冰雪消融,两个多月过去了,穆然与小志也结了婚,婚礼很简单,只不过是邀请了一些街坊邻居。然后在附近的一个小教堂里举行了一场并不是特别浪漫的婚礼,但这对小志对穆然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腹中的孩子已经将近八个月了,穆然行走有些不便,双腿也浮肿的厉害,在小志的调养下,穆然比原先胖了很多,可是小志一点都不嫌弃,仍旧每天好吃好喝的供养着穆然,做到了一个丈夫本该尽到的责任,甚至是别的丈夫没有做到的,小志也无微不至的做到了。
  穆然每天都会跟远在中国的妈妈打一个电话报平安。诉说着自己在这里的点点滴滴。小志的工作就是替玛丽莲照管好农场,打理日常,这种日子过得温馨而又快乐。
  穆然闲来无事就会在农场里瞎转悠,有时候会坐在那里看小志忙活,一看就是一整天。有一天穆然问小志,是不是就打算这样一直生活下去。
  小志说他也有他自己的梦想,可是他现在不能放下这对祖孙不管,如果他走了就没有人再照顾他们了。从小志的谈话中穆然了解到,小志居然是英国剑桥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穆然相当的惊讶。可是看小志无所谓的样子,穆然咂了咂舌,问小志:“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保持一颗平常心的,要知道现在这样的社会,好多年轻人都是力争上游。只有你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小志此时正往外铲着马粪,面前的小推车上面已经快堆满了,听到穆然说话,停下手中的活计,杵着铁锹,目视远方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向往的生活,你羡慕别人,别人又何尝不是在羡慕你呢?所以怎么活,活的怎样,不留遗憾才是最重要的。”
  穆然闻言,陷入沉思,“我觉得你像个哲学家,跟你在一起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小志看向穆然:“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穆然笑笑,面对小志的认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穆然也曾迷茫过,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可是穆然心里明白,她的路不在这里。
  又过了半个月,穆然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可是穆然又是后还像没事人似的到处乱跑乱跳。吓得小志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她身边,无奈的说穆然:“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孕妇!”穆然也只是听听,然后很快就忘了。
  遮天半夜凌晨三点左右,穆然睡梦中忽然觉得下体有一股液体流出,惊的穆然当即就从床上蹦起来,身子贴着墙壁动弹不得,一颗心蹦蹦蹦的乱跳不知道如何是好。
  穆然怕吵着小莲她们,便支叉着两条腿,用一只手托着自己的大肚子,一步一步的挪到小志的房间门口,然后“笃笃笃”的开始敲门,敲门声不大,穆然并没有太用力,因为她怕是虚惊一场,不过她还是很惊心,很慌乱,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急于抓住一个救命稻草,而这稻草无疑就是小志。
  穆然并没有等太久,只敲了两下门小志就醒了,穆然站在门外,能清楚的听见里面小志及鞋和快速移动的声音。
  “穆然,这么晚了,你……”小志见是穆然,刚开口准备询问,可是看着穆然含泪点点的目光,忽然问不下去,只想把穆然紧紧的拥在怀里,用自己的温柔去抚慰她。可是小志很快就在穆然的示意下,意识到了什么。
  小志睁大眼睛,愣了一两秒,然后快速的抱起穆然,连衣服都老不及换,就往楼下跑。自从知道穆然怀孕以来,小志一直都有注意这方面的书籍,知道穆然这是羊水破了,即将生产的前奏。可是穆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志将穆然小心翼翼的抱上破旧的老爷车,然后又蹬蹬蹬的跑回房间拿了两张毯子和两个外套出来,一边给穆然披上一边坐到驾驶座上。
  “小志,怎么了?你干嘛这么紧张?”小志又愣了一下,快速的道:“你马上就就要生了。”
  “啊”穆然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看着小志道:“人家生产的时候不是都疼的死去活来的么?可是我为什么感觉没那么痛呢?”
  小志无奈的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好像是在验证小志的话,穆然的腹部果然开始疼了,初始的时候不明显,随后就一阵紧是一阵的开始阵痛。
  刚到医院,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腹部排山倒海般的袭来,穆然痛的皱起眉头发出哼唧声,“小志,我好疼……”
  小志也没办法,看着穆然痛不欲生的模样自己的心也跟着揪起来,可是这种痛他不能代替,只是不停的安慰穆然:“如果你感觉疼就喊出来,一会儿就好了……”
  穆然闻言,果真开始喊叫,不过不是那么大声,因为穆然从来都不想让别人可怜同情她,包裹此时此刻,穆然只是咬着牙关,将大部分的疼痛都忍了下去。
  小志说一会儿就好了,可是这一会儿的时间可真长,他们是半夜三点来的,眼看着天已经快亮了,还没有人为穆然接生,中间只有一个医生来过,用手伸进穆然的下体测量骨盆的开合度,穆然难受的想要哭出来,她已经疼的脸色发白,全身大汗淋漓,已经快说不出话了。
  小志替穆然拿来早产,可是穆然哪里还吃的下去呢,连话都说不出,只是一个劲的摇头,然后喊:“小志,我很痛,我肚子很痛……”
  小志双眉拧成一股绳,满脸担忧,恨不得撕了这帮医生护士,小志冲着门外大声喊:“医生,她都疼成这样了,为什么还不为她接生。”小志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慌乱了。
  小志很快就喊来了医生,医生再次给穆然测量了一下骨盆的开合度,然后示意可是接生了。
  痛感一阵一阵的袭来,一阵比一阵的猛烈,穆然简直是不想活了,当即心里就念着,如果这一次生完以后再也不生了。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穆然在一声的示意下一次一次的用尽全身的力量,可是直到了中午孩子还是没能生出来。穆然虚弱的看向医生:“我能不能选择剖腹产。”此时的穆然已经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快点把孩子生出来,可是一声闻言却摇摇头,没有答应穆然的请求,只说如果你还不生出来,孩子在里面待久了就会缺氧,你想看着自己的孩子出事么?
  穆然当即就吓蒙了,再次用力,可是还是没有什么用,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正当穆然绝望的时刻,小志忽然进来了手里拿着一盒牛奶,和面包,“先吃点东西吧!”
  穆然此时连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喝了半盒牛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在随后的四个小时内,穆然不停的用力,不停的喊叫,此时什么都顾不上了,疼痛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要把孩子生下来,不能让我的孩子有事。
  下午四点五十分的时候,在一声的帮助下,孩子终于生出来了,穆然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如果不是一声告诉穆然孩子已经出来了,穆然恐怕还在用力。


第七十三章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等在门外的小志听见一声婴儿啼哭,当即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了。他本来想进去陪着穆然的,可是穆然不让,她怕自己最丑的样子被小志看见。其实穆然最在乎的还是小志的立场,他并不算是孩子的亲生父亲,穆然不想他来承受这份担忧。
  当穆然从产房里出来的时候,小志第一时间走到穆然身边,用手轻轻的撩起穆然鬓边的头发。穆然此时连动一动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看见小志的那一刻勉强扯出一抹微笑。随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自己刚出生的孩子。
  穆然这一次睡的很沉,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样安稳过。穆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正看见小志抱着一个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笑的一脸满足。穆然内心一阵触动,眼泪几乎立即就夺眶而出。
  “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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