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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植歪着头原地未动,“应该在卫生间吧,垃圾袋厨房里有吧。”
他回答的每一句话都那么不肯定,我也料到会是这种答案,他这种少爷怎么会知道干活的东西在什么地方。
我凭着感觉找到了卫生间,湿了抹布后又去厨房找到了垃圾袋,回到客厅开始干活。
江植这时已经坐在了沙发扶手上,我看见那件吊带睡衣正被他的屁股压着。
我蹲下去收拾。
开始正对着江植,眼角余光能看到他悬起来的一只脚在来回晃动着,后来一点点就背对着他了,我鼻塞难受,时不时就得停下来深呼吸一下。
我又一次这么做的时候,背后忽然响起了江植的说话声。
“曾春夏,你真的有三十岁了?”
“嗯,明天我会把身份证复印件给你。”我说着,手上终于把一地的空易拉罐都捡进了垃圾袋里。
“那房子里有好多被火烧成骷髅架子的……在里面到处走,还跟着屋子里的人……”江植忽然在我背后冒出来这么一句,我听着,手不由得僵了一下。
“小姨也跟我说过,说她夜里在小区里散步,也看到那屋子里有好多东西在动,她说过让我别回来……”江植继续说着,说到最后又陡然顿住了。
我扭脸去看他,入眼的是江植脸上两道明显的泪痕。
这一天里发生了太多事情,我这时候才想起来,就在今天早上,眼前这个少爷刚刚送了自己小姨的最后一程。
他的眼泪,是为胡姐而流吧。
我想到自己这辈子唯一一次去殡仪馆的经历,眼睛开始发酸,那时候的我只有十三岁,我那时很想哭,可就是哭不出眼泪。
毛莉说,我这种哭不出眼泪的人,心都是横着长的。
发觉我在看他,江植马上抬手抹了下脸,我的心随着他的动作,莫名的揪了一下。
江植哭的样子,看在我眼里总带着浓浓的孩子气,让你只要看到他发红带着水雾的眼神,就会母爱升腾想要去心疼。
他不是孩子了,他可是江海涛的儿子……我耳边猛然窜出一个尖利难听的声音向我发出警告,我觉得脑袋缺氧眼前一花,一瞬的心念转动倒是静了下去。
我站起身,拖着满满一袋子的垃圾,走向江植,把袋子扎好放到一边,准备收拾沙发上乱糟糟的一堆。
我再次看着那条被压在屁股下质地很好的睡衣,抬手抹了下额头对江植说,“你坐那边去,我要收拾这里……”
还没说完,江植却突然一把扯住我,把我抱住了。
我的脸紧贴在他的白衬衫上,他的手指凉凉的摸上我的额头,我本以为他接下来会说些跟我发烧有关的话,却没想到少爷开口问我,“曾春夏,你为什么会来奉市,为什么要跟了我爸?你不是说想要找个比雨乌还美的地方开客栈,再招个上门的老板爷逍遥一生吗……”
我听完这话,第一反应是自己烧糊涂出幻觉了,江植怎么可能知道我说过这些,我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猛地挣脱开他,站直了身子。
我看着江植,他正歪头朝我身后某个虚空的地方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戴了面具。
他眼皮上那道伤疤,在吊灯下分外明显。
我沉默着不说话,努力回忆……可那段跟江植这番话有关的记忆里,丝毫没有江大少爷的踪迹,他怎么会知道我说过这些,知道我有那样一个美梦。
想到最后我发现,连我自己都想不起来曾经对什么人说起过我的美好梦想,我一直认为只有我曾春夏自己知道,可今天竟然从江植这儿听到这些。
“想不起来了?看来你那时候还真是断片儿了……我提醒你一下吧,还记着四年前吗,在雨乌,是谁拎着酒瓶子在酒吧门口喊,我要破~处来着……”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直堵着不通气的鼻子瞬间通畅无比。
☆、正文第32章 别把那个看得太重了 给自己添堵
我当然记得四年前的雨乌。
那是我这辈子活到现在,唯一一次旅行,还是一个人,坐了六个小时的飞机从北到南直奔雨乌,在那里整整呆了十天。
临离开的最后一晚,我去酒吧喝的稀巴烂,就记得自己站在酒吧外面边喝边对路过的人喊,我要破~处。
酒真是能壮胆的好东西,再加上完全陌生的环境,周遭都是你生命里基本再也不会遇上的陌生人,我抱着一颗视死如归的心,最终和一个男人走进了客栈的蜜月套房里。
一夜过后,我对男人的脸完全没有印象,只记着他把我扯进浴室里,胸膛湿漉,头发一直在往下滴水……
还有,他个子很高,讲话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
我头疼欲裂从宿醉里醒过来时,只摸到自己的额头上贴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让我等他,他去给我买衣服了。
我没等他,穿上脱了一地还带着酒味臭气的衣服,落荒而逃。
打火机嘎哒打响,我脸皮僵硬的看着江植,他面前飘起烟雾,年轻好看的一张脸变得朦胧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想起来了?”他漫不经心的问,缓缓吐出一大口烟。
是想起来了,可等于什么也没想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我知道,江植会知道我那些事,应该是我喝大之后跟他在床上说的,可我一点都没印象了。
我的嗓子眼发痒,又咳了起来,江植在我的咳嗽声里站起身朝厨房走,很快又端着水杯回来递给我。
我喝了一口水,还是得问他,“你以前见过我,在雨乌?”
江植踢了一脚我放在沙发边上的垃圾袋,重新坐在沙发扶手上,一截烟灰落在他雪白的衬衫上,他胡乱一抹,衣服上留下一道灰迹。
“你可真行,自己的初~夜一点印象都没有!”江植的声音起了些变化,他狠狠吸了一大口烟,全冲着我吐过来。
我咽了一大口吐沫,前所未有认真的看着江植的脸,我真的不记得了,那晚上跟我在客栈的男人,真的是他?
“知道在顶楼我为什么最后没真的试你吗……因为早就试过了,而且你要不是骗子的话,我还是你的第一次,可是曾春夏……”江植夹着烟,说着朝我走过来,“你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鬼样子!”
我不做声。
能说什么……生活可能真的比狗血剧更加狗血,我为了能在选择走上不归路之前跟原来彻底告别,这才去了雨乌,才想随便找个男人让自己明白什么叫男女之事,可谁能想到随便找的男人一点都不随便,四年以后竟然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
江植把烟头朝茶几上一弹,我晃神过来随着去看,一侧头的功夫,头却被死劲扳了回来,我和江植鼻息相对,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眼睛漆黑。
“我教过你的,跟男人做这个的时候,你要把眼睛闭上,闭上!”江植故作严肃的口吻对我说完,整张脸已经朝我压了过来。
他伸出舌头,舔了下我的嘴唇,“张嘴啊,又不是第一次。”
直到这个吻长驱直入的完全结束,江植已经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了,我才感觉到自己的舌尖一阵阵疼着,这点疼倒是让我很好的回忆起了在雨乌的好多事,尤其是那晚在客栈蜜月套房里的部分情节。
那一夜,的确是我的第一次。我对初体验实在没有什么更深刻的印象,当时实在是喝得太多了,脑子里就想着一个念头,想着毛莉告诉我,一个女人要是以后要靠卖身体去得到想要的,那像我这种雏儿最好别把第一次看得太重了,别以后给自己心里添堵。
我是不想给自己添堵,以为来个一夜情就可以让自己的身体习惯以后的随便,可是……
我盯着江植,他紧抿着嘴唇,看向我的眼神冷硬愠怒,深得像是眸子里有一口深井,根本望不到头。
我忽然无声的笑了。
江植,江海涛的长子……竟然就是我胡乱付出了第~一次的男人。
四年前,我是二十六岁的老处~女,江大少爷二十一岁……我把一颗嫩白菜,稀里糊涂给拱了。
☆、正文第33章 我跟我爸都不是好人
“曾春夏,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会这样!”
江植看我一个劲的笑但是不说话,就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他低下腰,双手环胸,扬着嘴角看着我。
我不笑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想离他这么近。
“我爸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吗?”江植保持姿势没动,一句话说得冷嗖嗖的。
我没出声,心里却在说我当然知道,知道很久了。
江植挑了挑眉头,接着说,“我也不是好人,从小就很坏,又没妈管着,我爸每个女人都被我收拾过,有多大劲就整多惨……可他身边女人没断过,有名分的没名分的,给他生了孩子的没生的,靠!他没招了,就把我送到国外去了,雨乌……雨乌,是我出国前去的地方。”
我搓着自己的手指,努力试着想起四年前的江大少爷是什么样子,可是没用,我对他那时候的脸,还是毫无印象。
“你别跟我说什么生活所迫才干了这个,正正经经做保姆没什么,可你跟那个毛莉都一样,都是靠这个接近有钱人吧,我爸是你们都看上的猎物?”江植这时直起了腰,目光灼灼逼视过来,等着我回答。
“我没什么要说的,挺晚了,能让我赶紧收拾完回家吗?”我迎着江植的目光,只能给他这么个回答。
我以为他会发火,甚至像在顶楼那样对我,可是江植听我说完,静了一会儿后只是冲我冷笑了一声,说:“谁说你晚上可以走的,我的保姆必须住家,不干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人,不拦你。”
我被僵住了。
不干就走人,我心里暗自呵呵,少爷可真是能拿准我的三寸之处。
我转了转眼珠,清了下嗓子跟他说,我感冒发烧呢,留在这里会传染给他,等我好了再住家吧,我可以每天早来些晚走些。
江植听完,马上冲我摇摇头,很坚决的说:“我睡楼上,你就在楼下呆着,明早彻底消毒,开窗换气,不许走。”
两分钟后,我跟着江植走向一楼走廊的深处,他停在最里面的屋子门口,伸手开门,对我说:“你以后就睡这儿,记住,在我这里晚上睡觉不可以反锁门。”
我瞪圆了眼睛盯着他一脸正经说话的脸,不许反锁门是什么规矩。
“我是在你家里做保姆,可是晚上锁门这算是我的……”我试图解释,可江植立马打断我的话。
“别跟我说那些,我这就这规矩,不干可以走人。”
我选择沉默,不想多说一个字。
一个多小时后,我终于把客厅大致收拾出来,等我收了尾准备回那间保姆房时,站在楼梯口冲着二楼喊江植,想问他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可是半天都没听见他说话,我站了足足二十分钟后才会房间去了。
我躺在床上像是浑身零件都被拆散了一样,本来想躺着好好整理下心情,想想今天发生的一堆事,要是在家的话,我还得补上这两天没记的日记,可眼皮很不听话的越来越沉,我很快就睡了过去。
半夜里,我被渴醒了,努力睁开眼睛想起来去喝水,刚想坐起来,就听到门有响动。
我不动了,竖起耳朵听着。
很快,门被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屋里虽然很黑,可我一看身形就知道,进来的人是江植。
☆、正文第3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