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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第几次莫名其妙想起江植了,我眨眨眼睛,觉得自己因为疲惫已经失去了控制情绪的基本能力,我应该不管一切先睡个觉补充精神了。
我洗了把脸,躺下。
可是躺了半天我一直想事情也没睡着。我在想,到目前为止,我还不能确定江海涛老爸在跟我说那些话之前,有没有跟他儿子先说了什么,所以我再去面对江海涛时,一定不能有任何大意。
他本就心思深沉难测,跟他较量我毕竟是吃力,就绝对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出错。
想来想去,等我想到今天在医院里江植看到我跟江海涛亲密举动的时候,睡意毫无防备的就来了。
我本以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被江海涛的敲门声弄醒,可是等我自然醒睁开眼睛时,家里一片安静,看下时间居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
江海涛夜里没过来,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
我摸起手机看,这才发现昨天在江植那里把手机关机后就忘了再开机,怪不得这一夜如此消停。
我赶紧开机起床,结果等了半天只有一条未接来电的提示,还有两条微信,可是都不是江海涛的,来电和微信都来自于毛莉,只有她找过我。
我正思忖着要怎么跟毛莉打电话时,手机屏幕上跳出了来电画面,是江植打来的。
☆、正文第44章 意外发现
电话接起来好半天,我也没听到江植的声音,只好先喂了一声。
“你在家吗?”手机那头传来江植低迷的说话声,他那边背景音发出沙沙的声响,不知道他是在哪。
我走到窗口,外面又开始下雨了,“在家。”
“现在马上来我这儿,别废话说别的,马上过来。”
我以为他说完这句会先挂了电话,可他没有,隔了几秒后又问我,“没听见还是没明白,不挂电话干嘛!”
这回他说完把电话挂了,我放下手机看着窗外雨雾弥漫,不知道一会见到江植又会发生什么。
我快到江植家时,隔着雨雾远远看见他就站在门口,低着头,双手插在裤兜里。
我忽然想到,也许他刚才就是站在那里给我打的电话,然后就一直站在那儿等我。
我紧走几步到了他面前,把打着的伞收起来,雨下得很大,身上刚没了雨伞的遮挡,马上就被雨水湿了一层,我赶紧站到江植身边。
江植什么也没说,我跟着他进了屋里,他才说话,“你还真是我们江家男人的克星,我爷爷见了你就没熬过去,你到底是谁?”
其实江植说这些的语气很平淡,比他和我说过的所有话都要正常,可我听了,心却狠狠往下一沉。
我依旧沉默以对。
江植大概料到我会这样,目光幽暗专注的看了看我,指了下客厅沙发边上的几个行李箱对我吩咐,“我要搬去顶楼了,你今天把这些送过去,然后把那边彻底清洁一遍,你自己找个房间住,我晚上会回去。”
说完,他就上楼去了。
我看了下他的行李,足足六个大号的行李箱,不知道他什么时间装好的,他还真的要搬去顶楼住了。
一想到在那个房子里发生过的事情,我就心烦,我不喜欢那里。
江植再次从楼上下来时,已经换了一身黑西服,里面是白衬衫,没打领带,头发也像是刚刚洗过,可能是赶时间没完全吹干,看上去是半湿松塌塌的。
“你会开车吧,我把车留下,楼上卧室里还有两个包也都拿过去,你自己上楼拿吧,走了。”江植说着扔给我一把车钥匙,自己开门走了。
诺大的别墅里只剩下我自己。
我上了二楼,进了江植的卧室,看到床上的确放着两个装的满满的行李包,包看上去有些旧。
我走过去准备把包往楼下拿,看到其中一个包的拉链还开着,就伸手去拉,可是里面东西装的太满有点拉不上,我只好弯腰凑近想把包里东西整理一下再拉上。
那包里装的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看到最上面放着一本像影集的东西,硬硬的本子把包撑起来所以才拉不上拉链,我伸手把影集拿出来放到一边,这回总算能拉上了。
等我把两个包拿下去和其他行李箱一起都放到车里,上车准备走时,忽然想起那本影集还在床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下车回去拿。
上楼把影集拿到手里,我这才仔细看了下,影集是有些年头的款式,如今数码流行,大家几乎都没有影集这东西了,这应该是很多年前的。
我拿着影集往楼下走,手不知怎么就把影集翻开了,翻了两页,我的脚步停在了楼梯上,把影集举到离眼睛很近的位置,睁大眼睛看着其中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张实木雕花的大床上铺着艳红色的床品,床边还有一盏落地的仿古羊皮红灯,斑驳光影下,床上躺着一个长发散披的女人紧闭双眼,身上盖着一条同样红色的薄被,裸露在外的肩膀和前胸的皮肤,被衬得格外白皙。
照片的像素很好,我甚至能看到肩膀和胸前那几处很明显的痕迹,那应该是疯狂折腾后留下的证据。
我用手指去摸了摸照片上那女人紧闭的眼睛,把自己的眼睛也闭上了。
江植手里居然有这样的照片……照片是在雨乌的客栈蜜月套房里拍的,床上躺着的女人,正是四年前的我。
我对这张照片的存在,一无所知。
☆、正文第45章 毛莉 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江植是故意让我看到这本影集的,我开车时候一直这么想着。
我和门卫打了招呼,把车直接开到了五号楼下,把车停好后,我坐在车里又把那本影集拿起来往后翻着看,后面几页基本都是空白的了,这本影集里除了我那张床~照之外,就是十几张拍雨乌风景的照片,应该也是四年前拍的。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坐在车里愣神半天,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发堵。等我回神过来一下车,就看到了简桢桢刚从单元门里走出来。
她的身边还有人,是李芒,他抱着孩子,边走边跟简桢桢说着什么,两人很快也看到我了。
李芒看清是我后,眼神很不自然的闪躲开了,他逗着怀里的儿子不再看我。
简桢桢看了眼我身边的越野车,走过来,“春夏,毛莉呢。”
“我不知道,昨晚就没见过她了,江总的父亲昨晚……”
我还没说完,就被简桢桢打断,她说已经知道了,李芒这时已经自顾着往前走了。
“哎,你们家这是怎么了,一个事接一个事的,我婆婆看了说江总身上有……算了,不跟你说了。对了,你这开的谁的车啊,这不是毛莉的啊。”简桢桢打量着江植的车,很好奇。
我懒得跟她多说,看了眼走远的李芒,想起他在别墅里跟小瑶绞缠在一起的画面,不由得对简桢桢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简桢桢当然看不出我眼神里的含义,她向来头脑简单,见我没说车是谁的,就暧昧的冲我笑了笑,去追她的老公了。
看来他们夫妇经过床上那场战争后,已经和好了。
我无心关心他们的家事,一个人来来回回折腾着把江植的行李运到了顶楼,刚把屋门关上呼呼喘着粗气,手机就响了。
是毛莉打来的。
我一接,毛莉声音很小的问我在哪里,昨晚怎么不开机,今天怎么不给她回电话。
“春夏,你昨晚怎么也在医院?”毛莉最后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知道她会问这个,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对她说:“是老爷子要我去的,他最后跟我说了些话……毛莉,我们得好好谈谈了,越快越好。”
毛莉沉默了一下,才说:“我也这么想的,我正带着佳佳回家呢,你来家里吧。”
半个小时后,我和毛莉面对面坐在了餐桌前,佳佳到家时已经睡熟了,把她安顿好我们两个就看着对方坐下,谁都没说话,很默契的就这么看着。
我想毛莉应该跟我一样,心里都有太多话要说,可是又不知该怎么开始。我们两个都走进了江家之后,如今已经有了渐行渐远的苗头。
她跟我都很清楚这点。
“春夏,我们认识有多少年了?”毛莉先开了口,用一种不是她的风格开始我们之间的谈话。
我很快回答,“十年了。”
毛莉笑起来,“是啊,从那年我在废墟前见到你开始,十年了,日子真特么过得快啊,一转眼佳佳都两岁了。”
我挑了挑眉头,没说话。
毛莉继续,她说起了十年前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事情,许久不回忆的旧事,一下子就历历在目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正文第46章 往事历历在眼前
我和毛莉认识的那天,是十二月二十九号,阳历一年的尾巴。
毛莉是个自来熟的性子,没等我问她就主动跟我说她二十了,是个推拿师。说完她还怪里怪气的冲我笑笑,我那时还不知道她所谓的推拿师究竟是个什么职业,听了只是联想起街头常见的那种中医按摩店。
直到后来才明白,毛莉在南方做的是那种不见光的行业,所谓的推拿师就是给男顾客做特殊~按摩。
我跟她同龄,那时候我在南方一座城市念大二,特意在这个日子赶回老家鱼泉,因为听说这片闲置好些年的废墟,即将被清理然后盖新楼了。
我记得那天废墟周围全是人,跪在冬日冻土地上嚎啕大哭的有一些,围在远点的地方看热闹的更多,还有不少警察在一边守着。
再有就是像我跟毛莉这种,也很难受可是都没哭,只是用复杂又痛苦的神情看着废墟所有边角的几个人,我们跟那些大哭的人一样,都是这里曾经那场大火死难者的亲人朋友。
我说的这片废墟,就是现在江海涛拿下来准备开发盖五星酒店的那块地皮,鱼泉老中心花园正门对面。
那里在十七年前,开着鱼泉当时最火的一家歌舞厅。人们那会儿的的娱乐生活可不像现在这么丰富,歌舞厅,台球厅,录像厅是当时的主流,这家歌舞厅因为便宜和位置好一直很火。
十七年前那场大火烧起来之后,走进那家歌舞厅寻求快乐的人们逃出来活命的没有几个,连老板和跳舞的人,一共烧死了两百多人。
毛莉唯一的亲人她大哥,就烧死在里面,死的时候才十九岁。原本成绩很好的毛莉从那以后就没心思念书,好不容易熬到高中毕业就离开鱼泉去了南方城市打工,那次也是因为听到要拆迁的消息才赶回来的。
毛莉说完自己的故事又问我,问我什么人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我记着当时她刚问完我还没回答,就有几个哭得不成人声的妇女一起撕心裂肺的哭骂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林庆礼你个畜生啊!你还我们孩子啊,你的孩子没烧死……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林庆礼王八蛋!畜生!”
我听着这声音浑身汗毛竖起,站在寒风里直哆嗦。
毛莉也跟着那些妇女骂了起来,警察眼看局面要失控就开始出来维持劝说大家离开,现场一片混乱起来,毛莉拉着我站到了远点的马路对面,再一次问我什么人死在那里了。
“我妈和妹妹来找去里面跳舞的爸爸,最后都没出来,都在里面了。”我当时就是这么回答她的。
毛莉回了我一句,她可算碰上比自己更惨的主儿了,说完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