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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植就站在我对面,他也不说话,只是低下头看着我,嘴角还带着点笑。他个子很高,比我高出一个半头,我看他的时候必须使劲仰着头。
“你叫什么?”江植问我。
我舔了下嘴唇,回答他,“曾春夏。”
江植歪歪头,眼神飘向我身后坐了好多人的沙发看,他接着问我,“你多大了。”
我心里烦死了,可是又不好不回答,就如实告诉他,“我三十。”
我刚说完,那几个男人忽然又一起笑了起来,江植也眯起眼睛,一脸痞气的看着我笑。
“江植,比你大啊,这点合你胃口了,你不就喜欢姐弟恋吗,快上……哈哈。”一个男人,话语露骨的冲着江植喊。
我感觉自己手心里已经开始冒汗,脸上也开始发烧一样的热了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我看着江植,想着要怎么说服他放我走。
江植也目光直直的看着我,刚才那人说的话他似乎听了很满意,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打量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年纪是合我胃口,你们都喜欢妹妹,我就是喜欢姐姐……可惜了是个保姆。曾春夏,你说的是真的,你有三十了?”江植把目光停留在我胸前,问我。
我咽了口口水,“我是三十了,你可以查我的身份证。不好意思啊,我真的必须赶紧回去干活了,我不回去的话,毛莉会找我的,她住的也不远。”
我这话里带了点提示的意味,我知道这位江家少爷从来都不见毛莉这个小妈,我在暗示他要是半天不回去,搞不好毛莉会自己过来找我的。
江植听我说完,没出声。
我当他默许我可以走了,赶紧抬脚往门口走。可走了没几步,就听见他在身后对我说,“你站住,从现在起,你是我江植的保姆了,不许离开这屋子。”
我一转身,就听见自己脚边忽然啪嗒一声响,有什么东西被人扔过来,我低头一看,是一沓粉红色的百元钞票躺在我脚边上呢。
江植指着地上这沓钱,对我说,“这是预付你的工资,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等着。”
他说完,还真的拿出手机打电话了。
我看着江植微皱眉头打电话的样子,忽然很想笑。
他真的有二十五岁了?他真的是从小就在国外留学的?看他刚才朝我砸钱这一出,根本就是个没见过啥世面,仗着有钱一点都瞧不起人的爆发户二代,幼稚可笑。
看来他们江家人的素质,真不是把儿子送国外去读几年书就能改变的,骨子里爆发户的气质,哪有那么容易去掉。
“我爸电话打不通……上飞机了?”江植看着手机,电话看来没打通。
我的手机这时候却响了。
我赶紧掏出来,是毛莉打来的,她还真是会挑时候。一接电话,就听见毛莉尖着嗓子问,“春夏你怎么还没回来啊,她们几个都来了,都喊着要吃你做的糖醋小排呢,你赶紧的啊。”
我听着电话,看看江植,“那个,我还在这边呢。”
“你还在那边呢,怎么了!”毛莉听我这么一说,马上语气变得戒备十足。
我继续瞧着江植,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大清楚。
“这边有点事,我把电话给你,你们直接说吧。”我说着,真的朝江植走过去,把手机递给他,“毛莉打来的催我回去,你不让我走,就直接跟她说吧。”
江植的整张脸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我从他脸上看到一股跟他年纪和刚才那副样子完全不相符的凉薄,他不笑的时候,整个眉眼间都带着寒气,让人想远远躲开他。
“你走吧。”江植忽然就同意我走了。
我开始一愣,可很快就明白了,他是不想跟毛莉说话,所以才会突然放我走,我想他之前不让我走可能也就是一时兴起,其实压根就没打算让我给他当什么保姆。
少爷只是心情来了,耍着我玩儿呢。
我没再说话,从江植手里把手机拿回来,心情糟糕的赶紧离开了。
往毛莉家走的时候,我走了能看见小花园的那条路,之前还围在小花园周围的一堆人现在都没影了,花园铁门上也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警察拉起来的警戒线还在。
我不禁唏嘘,抬头朝胡姐家的那个平台看了一眼,她就是从那里跳下来的,纵身一跃,这辈子什么爱恨都了结了。
我不清楚胡姐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才会走这么一条路,可是毛莉说的那句话我倒觉得挺有道理,她说这是熬不下去了。
也许是吧,胡姐是熬不下去了,或者不想熬下去了。
想着这些,我的心情比从江植那边出来时还糟糕了,我知道自己这样不行,赶紧仰下头,连着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
曾春夏,你现在是个保姆,我在心里提醒自己。
我曾经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能以保姆的身份生活在江家,这就足够了。
不管多难熬,我都不能像胡姐这样放弃,我必须熬下去。不想熬下去了?我可没资本那么做。
回到毛莉家时,一进门就看见了常来家里的那几个人,她们和毛莉坐在沙发上,正眉飞色舞的说着话。
不知道我进门前她们说到哪儿了,我进来就听见毛莉正一声叹息,翻了翻眼皮在那儿说,胡姐还真是可怜啊。
原来她们正在说胡姐。
☆、正文第3章 男主人走进了我家
见我进来,几个女人都朝我看过来。
毛莉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只手夸张的支着自己的腰慢慢朝我走过来,“你可回来了,赶紧做饭吧,我得看看你准备做啥。”
我知道毛莉并不是要看我做什么菜,她是有话要问我。
我和她前后脚进了厨房,毛莉顺手把门拉上,凑近我就问,“那小子干嘛呢,要那么多钱?”
我系上围裙,小声回答她,“不知道,大白天拉着窗帘,屋里一群人,我没看出来是在干嘛。”我说着从冰箱里把排骨拿出来,脑子里响起江植在别墅里说的话,他说“一会儿玩那个正好”,鬼知道他们要玩什么。
“那你怎么这么半天才出来,他没怎么你吧。”毛莉继续问。
我摇摇头,不想跟毛莉细说刚才的事,“他就是问了我几句话就耽误了,没什么。你出去吧,我昨天就开始准备了,一会儿就做好。”
毛莉翻着眼睛上下打量我,自己转了话题,“春夏,你没回来之前我们一直在说胡姐这事呢,你知道吗,胡姐还真的有一个孩子。”
我低头忙活,“是真有孩子吧,你之前还那么说人家。”
毛莉扒拉我一下,我抬头看着她,看见她脸色有些奇怪的正盯着我,见我看着她了,才很小声对我说:“十七年前……那孩子是个男孩,十七年前也死在那里了,压在最底下一层,没烧透……”
我手上正拿着的一块排骨,啪叽一声随着毛莉的话,掉进了水盆里。
毛莉见我这个反应,突然就笑了,还笑得挺难看。
她用手摸着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我就说为啥第一次见那个胡姐就觉得不舒服,搞半天原来我们还有这缘分,妈的,她现在又这么死在我家里了!不行,我必须从这里搬出去了……春夏,等搬到别墅那边了,你就别两头跑了,跟我一起在别墅住吧。我可不想有人趁虚而入,你得把保姆这位置给我占住了。”
这时外面有人喊毛莉说要打麻将,毛莉答应着就出去了,临出去时,意味深长的又看了我一眼。
我冲她点点头,看着厨房的门又关上,心里沉得要命。
今天真不是什么好日子,胡姐跳楼已经够让人心里添堵了,刚才毛莉还对我那么说……我把水龙头拧到最大,看着水花四溅砸在盆里新鲜的小排上,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这天中午的聚餐,不知道是我做得不够可口,还是每个在场的人心情都受了胡姐跳楼的影响,反正大家吃的都不多。
吃完饭,我把早买好的哈根达斯当甜品端出来时,就听见毛莉跟她们几个说老公晚上就要回来了,今天不能打通宵麻将了。
几个人一阵起哄,毛莉一脸炫耀的冲着她们说,就算老公不回来,她肚子里有了老二也不能熬夜了,从现在起要把麻将戒了。
“我们家老江可说了,今晚回来要好好奖励我呢!”毛莉尖着嗓子说完,笑得嘎嘎的,几个女人开始研究分析毛莉究竟会拿到什么奖励。
我端着托盘走回厨房,把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进了微信里一看,江海涛发给我一连串的消息,我翻了翻,他发那么多条无非还是说一件事,就是今晚回来必须马上见到我。
我知道自己躲不掉这一关。
等几个女人离开毛莉家,我又把厨房和餐厅都收拾妥当,时间已经到了晚上。毛莉犯困,拉着我说了会话就喊着要睡一会儿,晚饭她不吃,等夜里江海涛回来了再说。
我从毛莉家走出来,外面已经黑天了,初秋的奉市夜风里已经透着寒意,我把手抱在胸前往前走,走着走着忍不住就又回头,朝顶楼胡姐家望了一眼。
那个窗口,黑洞洞的一片。什么叫人去楼空,这就是。
我住的地方离毛莉家没多远,步行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我回到家没什么食欲,就热了杯牛奶喝,喝完洗了热水澡,感觉有些头疼就上床躺下了。
刚进被窝,手机就响,是江海涛发微信告诉我他登机了,大概凌晨一点多到,会直接来我家。
我没回,把手机搁到一边,闭上眼睛。
敲门声把我弄醒时,我发觉自己睡了一头汗,恍惚间意识到自己醒过来之前,一直在做那个很恐怖的梦。
梦里面,我置身在一个火场里,周围到处都是烧成骷髅的人头,我和毛莉抱在一起痛哭,隔着一道火墙,好多张我们熟悉的脸一瞬间就被烧成灰烬了……
我擦了把汗爬起来去开门,江海涛微笑着走进了我家。
我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半。
刚把门关上,江海涛已经把我搂到了怀里,他箍着我到了床边,把我压倒,还顺手把我开的台灯给摁灭了。
我无声,任由他。
江海涛从来不吻我,每次都是直奔主题,今天也不例外。而且,他今天又是毫无意外的再次半途而废,刚把我的腿•分开,就听到他又开始叹气了。
我知道,这声叹息表示……江海涛又软了。
自从五个月前他第一次把我摁倒之后,每次一碰我,到了临门这一下都会这样。
我在黑暗里笑了。
一直有个诡异的想法在我心里,是不是连老天爷都不想看到我跟江海涛这个男人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所以才让他在我这里每次都弄得这么尴尬?我说不清楚,江海涛虽然已经不年轻,可他在这方面还很正常,至少从毛莉那里我知道他很正常,他不是刚让毛莉怀上了二胎吗,就唯独在我这里……
江海涛叹完气,一翻身躺到了我身边,他的手摸着我的腿,慢悠悠的叫着我的名字,“春夏……曾……春夏……”
我从床上坐起来,拢着头发问,“饿吗,你家里我做了你爱吃的糖醋小排,回去吃了好好休息吧。”
江海涛的手摸上我的后腰,“今天胡姐没吓到你吧?”
“没有,刚出事的时候我没在,去买菜了。”
江海涛的手开始从腰上往下移,“今天是你去给江植送的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