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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突然起火?着火之前,他们父子究竟怎么了?我在心里反复想着各种可能性。同时也在想,接下来江海涛会怎么对我。
还没想出什么头绪,江海涛走到了我面前,我忙把目光收回来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江海涛看着我,嘴上却对老汪吩咐着,他让老汪把江植带走。
我看到江植很不情愿站着不动,他看着我又看看江海涛,张口喊了一声爸,还要往下说什么时。江海涛回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江植顿时闭嘴,什么话也没说了。
等老汪把江植带走后,江海涛看着我,目光深不可测。
“春夏,我得跟你谈谈,明天我必须去鱼泉处理事情,就现在说吧。”江海涛说完,朝他的车子走过去。
我跟着他,走到车前时,正好看到老汪开着江植的车往院子外面走,副驾那里坐着江植,他透过车窗朝我看着,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我的手。也下意识的握紧了。
坐进车里,江海涛发动了车子,我从来没看见过他自己开车,车子也开出院子时,我看到后面很快跟上来一辆车,不远不近在后面跟着。
“去哪儿啊。”我看着江海涛的侧脸,问他。
江海涛开车很稳,速度也不快,听我问他,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去你家。”
路上,我问江海涛刚才怎么会起火,他只简单的跟我说是烧了点东西没注意才着起来了。
我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可是不能多问,就哦了一声。
到了我家,江海涛进门后,又坐进了那个单人沙发里。
我走到他面前,坐到床边上,看着他。
江海涛用很平和的语气对我说,江植跟他说了我们的事情,说了四年前雨乌那一夜。
我听着他的话,把头低了下去,不想他这时候能看到我的眼神。我用手指捻着身下的床单,低声对江海涛说,我可以随时离开江家,甚至可以离开奉市,如果他需要我这么做的话。
我说完,一下子又把头抬起来,眼里蒙着一层水汽,紧紧抿住嘴唇,眼神直愣愣的看着江海涛。
江海涛避开了我的注视,依旧慢悠悠的说话,“你真的没认出来,江植是谁吗?”
“没有,那时候我喝多了断片,真的不记得,不记得是跟谁过了那一夜。”我回答的很干脆,丝毫没犹豫。
一阵静默。
江海涛再开口时,面色极为平静,让人一点都看不出他的心思,我最怕他这副模样。
“你,喜欢江植吗?”
我迅速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角流出来一行泪水。
无数种接下来的可能,在我心里设想着。
我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至关重要。我的回答,是场赌博,我没办法不紧张,虽然表面上掩饰的很好,可心里已经开了锅。
太多的情绪堆积在我心头,我恨不得不管不顾直接说了自己的真心话,就把真实的情绪赤~裸裸写在脸上……可我不能。
“我不喜欢你儿子,我跟他就是……酒后乱性,我心里怎么想的,你……知道。”我看着江海涛深邃的目光,颤着声音给出了回答。
江海涛没说话,抬眼朝天花顶看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江海涛先轻声叹了口气,然后语气疲惫的对我说,江植身体出了点状况需要休养,他会安排他去外地一段时间。
至于我,江海涛探手拍了拍我交握在一起的手背说,他和毛莉都不在家,我要留在五号楼看家,问我愿意吗。
我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擦了下眼角回答我愿意。
十分钟后,江海涛什么也没说,离开了我家。
我站在窗口看着他的车离开。江海涛只字未提为什么会起火,可我直觉那一定跟江植脱不开干系,我离开后江家父子究竟发生了什么,成为个谜团压在我的心头。
不管怎样,江海涛把我留在了江家,这是我想要的,已经如愿了。
至于我和江植没了共处的机会……这点我不担心,因为我知道,对于江植来说,江海涛的隔离处理,会让他更加渴望跟我在一起。
这样很好,好戏不过才开始,江植早晚要回来的,黎明前的黑暗不会太久。
第二天,我回了五号楼毛莉家里,我在那儿又拨了一次江植的手机号码,还是关机。
江海涛在去鱼泉的路上给我来了电话,他说一星期之内就会回来,我很体贴的嘱咐他注意受伤的腿,他也让我别乱想安心在家,最后还告诉我,他已经把江植送走了。
我嗯了一声没说任何话,挂了电话后,我站在落地窗前朝外面早就一片荒芜的小花园里看着,这个十月里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
从这以后,我一直把手机贴身带着,生怕漏掉任何一个来电或者微信之类的消息。
我在等,等江植找我。
我也在等毛莉的电话,如果她知道我并没按她说的离开江家,一定会找我。
三天时间在我彻底收拾屋子的过程里,转眼过去。我一直没等到江植的消息,也没有毛莉的,他们两个人像是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第四天的夜里,我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又被那个噩梦惊醒过来,我把手压在额头上,任凭汗水顺着脸颊一直淌,眼前全是梦里可怕的一幕幕。
这个梦我十多年里经常做,可这次有了新的内容。一片火海里,我看到江植夹在数不清的冒着白烟的骷髅架子中间看着我,我想跟他说话,刚一开口,江植的头就被从天而降的一个大火团给吞没掉了。
我就是这时候被吓醒了。
等我稍微缓过点神,就听到门外似乎有响动,我屏住呼吸仔细听,又好像没动静了,看来是我自己吓唬自己了,这小区的安保还是很过硬的。
我从床上坐起来,浑身汗湿很不舒服,看了下时间凌晨一点多,我爬下床准备去洗个澡,不然身上粘粘的我也睡不好。
我进了客房的浴室里,打开淋浴,热水流洒在身上,我闭着眼,感觉心里的因为噩梦引起的恐惧,一点点随着水流被冲走了。
我居然梦到了江植,我用手揉着打湿的头发想着,他到底被江海涛送到哪儿了呢,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联系我。
我刚低下头准备洗头发时,浴室的门发出了响动,客房的浴室门是玻璃推拉的,打开时会有闷闷的声音。
我拨开湿漉漉的头发往门口看,门是开着的,一个高大瘦削的黑影正站在门口。
我一愣,手下意识从头发上放下来遮在了自己胸前,可我没大喊,因为我很快就看清了站在门口这人的脸。
我半张着嘴巴,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反应,挂满水珠的身体已经被门口的人走过来用力一推,我的后背重重撞上了身后冰凉光滑的瓷砖墙面上。
这一撞,让我疼得一咧嘴,感觉骨头都要断了,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啊!
“江植!你……”我刚喊了一下,江植已经整个人朝我压了过来,他像快进镜头似的迅速脱掉了身上被热水浇透的所有衣服,然后在我没任何准备的时候,一下子就撞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感觉自己在热水浇淋下,通身却冒了一层冷汗,我仰起头皱着眉,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骂人,可最后只剩下咬紧牙关,被迫迎接着一次次的猛烈冲击。
江植这时候完全像是个初涉人事的男孩,毫无技巧,只有力度,每一下都带着凶巴巴的情绪,像是不把我撕碎在他面前就不肯罢休。
我没想到他找我,竟然是用了这样一种方式。
我咧嘴忍着身体上的疼,可心里却像是被一双大手很知心意的抚~弄着,渐渐觉得我一直黑暗不见光的心底,突然被捅出了一个洞,有光透了进去。
这感觉很舒服,也让人迷失。
☆、正文第55章 做人不能贪心
浴室的瓷砖墙面本就光滑到让人无从找到着力点,再加上淋浴的热水被纠缠的动作撞着飞溅在墙面上,更加没了能借力站稳的地方。
我吃力的支撑着身体,几次都差点滑倒。
江植用力让我站住,力气大得让我想狠狠朝他那里死劲踢一脚,可我被折腾的两条腿一直抖着。到后来已经感觉马上就要抽筋了。
我快不行了。
淋浴浇在我们头顶的水流渐渐凉了下去,我试图伸手去把水关上。可是身体却被江植最终猛地撞向了墙面,我听到他在我身后发出了一声闷哼。
我是被江植从浴室里抱到床上的,他用干净的浴巾裹住我放到床上,两手撑在我身侧,紧紧盯着我看,他没擦干的头发往下不断地滴着水珠,好几滴落在我半裸的胸前。
我还在微喘着,语声有些含糊的问他,“你怎么进来的,你去哪儿了?”
江植看着我不说话,我却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他的嘴角抽了两下。两颗很大的眼泪吧嗒吧嗒砸在了我的脸上。
他在哭呢,江植的两滴眼泪消无声息的从我脸上滑落,消失在了身下的床单上。
我的心抽紧几下。
江植却在这时笑了起来,他低下头在我嘴唇上触了一下,哑哑的声音对我说,“我好饿,给我做吃的。”
他才说完,我就听到了一阵咕隆咕隆的叫声,我瞪着江植看,下一秒我们两个几乎同时笑出了声音。
我随便套了件睡衣去厨房做吃的,江植也换了衣服跟我进了厨房,我用余光看着他。他高高大大的杵在我身后,就像是一个很好看的影子。
我的心莫名涌起有了一种充实感。
我把自己吃剩下的米饭炒了一下,又做了一个汤,还要再弄一个青菜时,江植已经迫不及待的大口吃起来了。
他的头几乎都要埋进碗里了,我握着炒菜的铲子看着他,竟然看得呆住了,他这是饿了多久,简直就像是一头小饿狼。
江植很快把满满一碗炒饭扫荡一空,他抬起头举着碗看我还要再来一碗时。眉头突然蹙紧一下,虽然很快就放松下去,可还是被我看到了。
我一下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向他的右手腕上,那里缠着一圈白纱布。
我一把接过他举着的碗,走近他身边,低头看着手腕问,“伤口还在出血吗,让我看看……”
江植晃了晃右手腕,“没有,就是还有点疼。”
我又给他盛了一碗饭,看他又低头狂吃起来,我坐到了他对面,看了他半天后开口说。“江植,你这是偷着跑出来的吧?这几天你在哪儿呢?”
江植没抬头,嘴里嚼着饭回答我,“我就是回来了,怎么是偷跑呢,我又没被关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我笑了一下,听他带着孩子气说话,我就会觉得心里轻松。
“你还没说呢,这几天你在哪儿呢。”我追问着。
江植端起汤碗,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汤,放下碗时,他笑得眼睛弯起来对我说,他就在离我很近的地方。
我一怔,首先想到了那个联排别墅。
“我就呆在别墅里,只是手边没电话没电脑,也出不去门,没办法联系你。这几天我都没怎么睡过,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你,还是四年前客栈里那个……怪姐姐。”江植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看着我说。
我看着他的黑眼圈,江海涛告诉我他把儿子送去了外地,可其实江植还在奉市,还离我这么近。
“出不了门,这还不是偷跑出来。”我看着江植眼皮上的伤疤说着,很快又在他脸上发现了几处很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