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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回厨房,突然就有些后怕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江植说的那些话,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说明江海涛是知道我们顶楼这位女邻居是谁的。如果他知道,那……我心口像被压了一块巨石,江海涛干嘛要让自己过世老婆的妹妹住在身边,却从未说明过?他在隐瞒什么。
毛莉从做保姆开始直到成了江太太,已经在江家生活了四年多,我也在江家做了一年多,这期间胡姐也一直住在顶楼,可我和毛莉却从来都不知道胡姐是谁。
是我的问题。
江海涛的结发妻子一直都被我忽视了,因为我一直认为她对于我现在要做的事情没有什么意义,可现在一看,我还是太嫩了。
明明知道江海涛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可我怎么还这么大意,我只顾着注意他身边人和家里人的关系,却忽略了……邻居难道不也是江海涛身边的一层关系吗?
尤其在这座“五号楼”里,我调查研究了其他几户人家,怎么就忽视了顶楼一直独居的胡姐呢。
我用力握紧手里湿乎乎的抹布,转头看着客厅里背对我坐着的江海涛,他已经打完电话,正在喝我热给他的那杯牛奶。
此情此景,和平日里无数个江家早晨几乎一样,安静家常。
可我心里很清楚,这个原本就暗潮涌动的家里,从此又多了一个让人看不透的秘密。
而我还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不是我可以拿来利用的。未知,让我心里平添几分迷茫和无助。
八点半的时候,换好衣服的江海涛准备出门了,毛莉送他到门口,江海涛让毛莉等他电话,他先去办点事情,然后回家接毛莉去妇产医院做检查。
送走江海涛,毛莉不用再掩饰,她倚着冰箱歪头看着我,完全没了在江海涛面前的温柔姿态,“春夏,你说吧,那小子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正文第7章 生日蛋糕和殡仪馆
我和毛莉坐到餐桌前,我坐的位置正好对着窗外的小花园。
毛莉没等我开口,先说上了,她告诉我早上快五点了江海涛才回家,他还没走家里的正门,是从小花园里进来的。
“你说他是不是真的老了,开始那个什么更年期了吧,好好的家门不走,非要大半夜的敲阳台门,他也不怕把我吓着,把肚子里的老二给吓掉了。”毛莉颇为怨念的说着。
我也没想到江海涛会这样,联想起昨天胡姐挂在小花园铁门上的情景,心里一紧。
“哎,我不说了,你倒是赶紧说啊,那小子今天到底干嘛来的,我看见你微信还以为他要上门了呢,怎么又没进来?”毛莉向来是个急脾气,抱怨两句后又紧着追问我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我之前已经决定如实告诉毛莉,胡姐这事估计肯定早晚会被捅出来,我瞒着毛莉也没必要。
毛莉听我说完江植在小花园外面说的那些话,瞪圆了眼睛,一副震惊的表情,“啥!胡姐是老头子的……小姨子!怎么可能,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啊,曾春夏,你都干嘛了啊!”
我无奈的笑了笑。是啊,我曾春夏特么都干嘛了,连这个都不知道。
可是毛莉的表情马上又变了,她自从成了江太太之后,已经很久没让我从她脸上看到这幅神情了,她拧着眉头,眼珠滴溜溜一阵转,“可是那小子的话,就肯定是真的吗?”
“他……没什么必要说假话吧,这种事说假话有什么意义,他当时应该就是知道出事的消息赶过来看看,触景伤情一冲动之下就跟我说了。”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觉得江植应该说的是真话。
毛莉嗯了一声,正要接着说的时候,放在她手边的手机响了,毛莉看了一眼,“这么快就来电话了……”
我明白,肯定是江海涛打来的。
“啊……怎么搞的啊!”毛莉刚一接听,就脸色大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别管我了,春夏会开车,我跟她马上过去……他也往那去呢啊,好知道了。”
毛莉说完电话,马上冲着我使劲挥手,“快走,老头子被车撞了,正往医院送呢,你开车跟我一起去!”
半个小时后,我开车带着毛莉赶到了医院,到了抢救室的门口时,看见江植已经比我们早到了,正站在门口。
江植冷冷的朝我和毛莉看过来,目光在毛莉脸上一扫,落定在我脸上。
我看到江植的脸上,半张脸上,沾满了血迹。
毛莉没搭理他,急着去问也等在门口的司机老汪,他们两个说车祸情况时,江植朝我走了过来。
我感觉自己再次被一大片阴影笼罩住,目光下意识朝他半张脸上的血迹看过去,难道他也受伤了。
这时的江大少爷没戴墨镜,离我又很近,我终于算是第一次清楚地看清了他的长相。
而他沉默着,眼神直直的看着我。
我看到他的右眼皮附近,竟然有很清晰的一处伤疤,一道不自然的褶皱从眼皮那里横贯,一打眼会误以为那是双眼皮。
以前看他照片时,他留着厚刘海遮住了眼睛,我都没发觉他眼睛上原来有这么清晰的疤痕。
“你也受伤了。”我见他只是盯着我看不说话,只好先开了口。
毛莉听见我说话,眼神朝我这里瞥了一眼。
江植抬手抹了下脸,低头看看自己沾上血的手指,用很小的声音靠近我耳边说:“我爸的,他去买生日蛋糕过马路被撞了,蛋糕是打算拿去殡仪馆……给我小姨的。”
他的声音低沉,让人听进耳朵里就觉得后背发凉,我听完蹙了下眉头,抬眼去看抢救室门上亮着的灯,说不出话来。
带着生日蛋糕去殡仪馆……多诡异的组合。
这时,毛莉那边突然提高嗓门喊了起来,“不是说去殡仪馆吗,那还买什么蛋糕!老汪你说实话,江哥他……”
毛莉还没说完,抢救室的门呼啦一下开了,医生和护士从里面走出来,医生扫了眼门口的我们问,“谁是江海涛家属。”
江植和毛莉都走了过去,我和司机老汪也跟着。
医生说,江海涛没生命危险,但是腿断了准备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护士把手术通知单递过来,问谁签字。
毛莉一把拿过去,“我是他老婆,我签。”
江植在一边冷哼了一声,“老婆是要领了结婚证才算是吧,你有吗?”
☆、正文第8章 江哥的奖励
听了这话,毛莉握着护士递给她的笔,猛地转头瞪向江植,满脸尴尬。
我也看着江植,原来他知道江海涛和毛莉当年那场风光婚宴的背后,并没有结婚证作为支撑的。
没领证,这一直是毛莉最忌讳的事情,她甚至背着江海涛,想让我去找个办假证的弄两本假的,被我给拦下来了。
她那么积极的想生二胎,有大半原因也是因为这事,只是江海涛在这点上究竟是什么心思,我和毛莉都看不准。
抢救室门口陷入一阵静默之中,最后还是医生等不及了开口催家属赶紧签字,毛莉这才拿起笔签了字。
江植也没再说别的,只是看着毛莉的眼神一直充满鄙夷。
等医生护士都走开了,毛莉这才挤出一个笑容看着江植,仿佛并没听到过之前让她难堪的那句话,主动跟江少爷打招呼,“江植你回来啦,昨晚我还和你爸说呢,周末喊上你一起去爷爷那边聚聚,我们佳佳还没见过哥哥呢……我也有三年没见过你了吧。”
江植听毛莉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啊,我上次离开家的时候,你还是二妈那个傻女人领进家门的保姆呢,世事无常啊,鸟枪换了炮。”
毛莉笑不起来了,脸色一点点冷了下去,闭紧嘴巴再也不说话了。
江植说的二妈,就是江海涛的第二任老婆,也是毛莉之前的女主人,我没见过她,只是听毛莉说起过她的一些事。
二妈是从农村出来的,到了奉市跟同乡学着做保姆,第一个客户就到了江家,她才二十岁却做得一手好菜,人长得不算漂亮可是皮肤特别白,一来二去就跟江海涛弄到一起去了。
也就因为江海涛找了个年轻的保姆做老婆,奉市的上层圈子里开始流传地产大亨口味独特的段子。
很多认识江海涛有些年头的人都知道,他的原配当初也是做保姆的,那个年头家里有保姆司机的可不多,那时的江海涛跟她一起工作。
她是保姆,他是司机。
也就是说,江植已经过世的妈妈,也曾经做着跟我和毛莉同样的工作,也是个保姆。
我想起这些,看着江大少爷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早逝的母亲也是做过保姆的。
“老汪,二妈去哪了你知道吗,还跟我爸有来往吗?”江植突然开口问身边的司机老汪,老汪瞄了眼毛莉,回答说应该是没有,二妈早就离开奉市了。
我听毛莉说过,那女人离开江家时,江海涛给了她几百万存款,一辆车还有两套房子,她和江海涛没有孩子,离开后似乎就彻底消失了,按毛莉的话来说,一定是拿着钱找了小白脸,不知去哪里逍遥了。
江植听老汪说完,也不说话了。他沉默的看着抢救室的门好一阵后,伸手到衣兜里摸了半天,低头说了一句,“纸巾,给我。”
说完,他转头看向我。
我站的位置离他很近,很清楚听到了他的话,手下意识也往衣兜里伸,我兜里还真的有包纸巾。
我把纸巾拿出来朝江植递过去,这才想起来,这包纸巾还是佳佳那个小丫头给我的,前几天国庆节带着她去公园玩,出家门之前小丫头给我的,她比划着告诉我,纸巾是让我留着擦鼻涕用的。
江植伸手接过纸巾打开,取了一张,动手开始擦自己半边脸上的那些血迹。
我不知道江海涛究竟伤成什么样子,可是看看江植脸上的血迹,估计他肯定伤的不轻。
我正看着江植,毛莉朝我的胳膊撞了一下,我扭脸,看见毛莉冲着我使眼色,意思让我跟她走。
我跟着她走到楼梯口。
毛莉盯着远处还在擦脸的江植,语气恶狠狠地对我说,“看来你说的没错,江哥背着我跟儿子联络的可一点都不少啊,连我们没领证都知道!妈的,春夏你知道吗,他不是说要给我奖励吗,昨晚他回家摸着我肚子说,等老二生下来,他就跟我去领证,我还没顾上跟你说呢,他就出事了,这两天都什么倒霉日子啊,有好事都让人高兴不起来了!”
我无语的看着毛莉,耳边响起江海涛昨晚在我床上说过的话,他跟我说等孩子生下来他自有安排,转头回了家,对毛莉说的又是另一番。
我直觉,江海涛也许从来就没想过要真的跟毛莉结婚,尽管毛莉给她生了个那么可爱的女儿佳佳,现在又怀上了老二。
这些在毛莉看来全都是砝码的事,在江海涛眼里大概什么都算不上。江海涛的心思有多深,恐怕没人能说的清。
毛莉见我不说话,忽然眼神奇怪起来,她目光继续盯着抢救室门口的江植,慢悠悠的对我说了一句话。
“春夏,我觉得江哥在外面有女人了。”
☆、正文第9章 鱼泉旧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发现什么了?”我问毛莉。
毛莉摇摇头,手摸着自己的小腹,“就是感觉……真烦,回头再说吧,回去等着吧。”
我们两个重新走回到抢救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