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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当门打开的时候,沫流年的心中狠狠的一颤,看到魏鸿悲伤的脸庞,她的心也仿佛被揪了起来了,张张嘴,却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只好垂着眸子,用沉默来表示自己的悲痛。
“如何了?”夏艺将沫流年抱在怀里,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自己的老婆,给予她勇气。
“昏迷。这是尹若小姐的一种自我封闭。”一名医生将口罩摘下来,“精神层面的东西很难说,没有人可以研究透,但的确是这样,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这是一种自我的封闭,好像在逃避什么事情一般。苏醒的时间,我们也不能预测,可能是三天,可能是七天,也可能是……”
后面的话,医生没有继续说,但是大家都知道,也可能是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辛苦各位了,谢谢。”魏鸿嗓音沙哑,眼睛因为长时间的流泪而有些红肿。
“辛苦了,这份情,我记下了。”夏艺也十分感谢的说道。
“十一当家客气了,您对我们都有恩情,这次只不过就是跑一趟罢了。”医生们也不是什么小人,纷纷都真诚的对夏艺说道。
短暂的热闹过后,无论是医院还是病房再次安静了下来,病房里面的尹若仍然紧闭着双眸,好像这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一样。
“对不起,魏鸿,如果不是我……”沫流年的手指紧紧的绞在了一起,通红的眼眸中含着浓浓的歉意。
“不关你的事,流年。”魏鸿将手放在了她的头上,“我还要谢谢你,不然,就真的错过尹若了,你做的很好。我会让她醒过来的,真的。”
“我知道,注意身体。”沫流年抹了一把眼睛,将魏鸿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拿下来,“十一,我要去一个地方。”
独自走在前面,瘦弱的背影让人感到心疼。
“不用担心。”夏艺拍拍魏鸿的肩膀,快走了几步跟在了沫流年的身后。
“你可以不用去的。”他轻声在沫流年耳边说道。
“我甘心吗?”沫流年仰着头,即使如此,眼泪还是不停的落下,“我不甘心。”
“流年。”夏艺心疼的看着她的模样,拉住了她的胳膊,“你的状态不适合外出。”
“十一你了解我,我必须去。”
“可以,但不是现在。”夏艺的眼眸微寒,“我记得我说过,你的眼泪与屈辱只能是我给的。”
将她的手摁在了墙壁上,冰冷的瓷砖透过衣服传到了皮肤里面,沫流年撇过了头,不愿意去看眼中的冰冷,只是不停的落着泪,很久以前吧,习惯了倔强的不找地方哭泣,只能像受伤的猫儿一样,独自舔着伤口。
“你啊,总是这么的……不可爱。”夏艺将她揽进了怀里,眸子里的冰冷渐渐的被心疼替代,“我已经让人去做了,再有一个小时,只要一个小时就好了,马上你就会见到那个人了。”
“十一。”沫流年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呜呜的哭了起来,用力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好像害怕他逃跑一样。
“流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的眼眸微沉,抚着女人柔软的发,俊朗的脸上满是愧疚与悲伤。女人的哭声像是一把把刀,在他的心脏上不停的刺着,每刺进去一下,就多出一个洞,疼的让人窒息,他却是无可奈何。
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沫流年的哭声才渐渐的停了下来,鼻涕与眼泪全部都抹在了夏艺的衬衫上,她只能歉意的看了他一眼,“都弄脏了。”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那你回去给我洗吧。”夏艺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吻,“好点了吗?”
“恩。”沫流年点点头,“还是让人送一件衣服过来吧。”
“好。”
第三百二十二章 躲在身后
魏鸿坐在椅子上,絮絮叨叨的跟尹若说着过去的事情,有的时候,他的嘴角会带着迷人的笑容,而有的时候,他的眸子里却是带上了浓浓的歉意,变化的表情好像他真的是在跟人聊天,而不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沫流年站在窗外看着这一幕,鼻头一酸,侧过了脸庞,“那些人来了吗?”
“恩。”夏艺点点头,“冷静下来了吗?”
“我会知道自己做什么。”沫流年点点头,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男人的身份,她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一切夏艺都会搞定的。
一个小时,听起来不算是漫长的时间,在沫流年的感觉重却是极其的漫长,好像过了好几年一般。
酒店中的死人事件,被夏艺托人用手中的便利隐藏了过去,因为秦乐本来就属于被通缉的人,那几个保镖被冠上了同党的罪名,也属于死有余辜。
当男人从电梯中走出来的时候,沫流年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一记飞腿扫在男人的脸上,尚未反应过来的男人便被扫到了一边。
鲜血带着掉下来的牙从嘴里被吐了出来,他惊恐的看着沫流年,因为他不会忘记,就是这个女人,将自己的三个手下送到了地狱。
“害怕了么,在颤抖吗?”沫流年一步步的朝着他靠近,黑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感情,“你伤害尹若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她也在害怕呢?”
“我,我没有做。”男人将身体蜷缩了起来,拼命的朝着墙壁靠拢,好像这样可以让他安心一般,“我还没有做。”
他的口齿有些清晰,但沫流年仍然听懂了他的话,心中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但是旋即,这口气便被愤怒与憎恨取代。
小木死之前的序章是与尹若一样,自己也差点因为丹尼斯的设计而*,所以。她憎恨这样的人。
抬脚踩在了男人的腰侧,弯腰靠近他的耳边,“在你带走尹若的时候,就应该料到这种结果了,我是沫流年。”
“你……你放了我,只要你放过我,我的家人……”
“哈,家人。”沫流年讥讽的一笑,打断了他的话,“你认为你还会有家人吗?”
“你……”男人的眸子瞬间撑大。有些不明白沫流年到底什么意思,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愿意沫流年的话。
“够了,流年。”夏艺将她抱起,“乖乖的。我来处理好吗?”他不喜欢看到沫流年那种肃杀的模样,因为这样会让他想到在丛林中的时候,女人的拼命,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但却是他自己促成了事情的发生。
“我想让他死,十一。他害了尹若。”沫流年乖乖的任他抱着,血红的眸子像是野兽。她已经失去小木这个朋友了,不想再失去尹若,绝对不会想要失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尹若就在帮着自己,维护着自己,抛开魏鸿这层关系不说。她们也是朋友。
“我知道,但是他不值得脏了你的手。”夏艺柔声安慰着,看着男人的目光却是冰冷的,“这里是医院,不适合出现这样的场景。让他替尹若赎罪就好了,一直的等她醒过来,好不好?”
“嗯。”沫流年点点头,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努力的抑制着体内的杀气。
“让他跪在门口。”夏艺冷声吩咐道,抱着沫流年走到了病房里面。
男人在跪着赎罪,他不想,但是他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埋着头,将眼眸中的恐惧用憎恨取代,等着吧,你们给我的屈辱,我会百倍奉还,这里不是台湾,不是你夏艺的地盘!
他还在妄想着翻盘,还在妄想着自己可以将沫流年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
安静的病房之中,只有魏鸿的声音不停的响起,他握着尹若的手,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自己说了一遍又一遍的话,不论是医生还是无数的电视小说,都说这样的方式是最有用的方式。
沫流年的耳边满是魏鸿的声音,她窝在夏艺的怀里,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好像什么东西自己都掌控不住一般。
“十一,小木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她低声问道,很低的声音,刚好传到了夏艺的耳中。
“没有。”夏艺摇摇头,没有丝毫的迟疑就回答了出来,“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是比你更重要的,我不会做任何让你讨厌我的事情,龙昂让我活着,教了我本事,但是你,却是让我感觉,我还是一个人。”
“我相信你。”沫流年轻声说道,她没有至亲的家人,有的只是这些靠着一份情谊联系的起来的亲人,没有血脉,但是这些人却时时刻刻都围绕在自己的身边,不会做任何让自己伤心的事情,她相信夏艺,没有任何怀疑!
一连三天,尹若没有要醒的意思,而魏鸿三人也在医院逗留了三天,那个男人也同样在门前跪了三天,尽管中间有着休息,但是受伤加上长时间的跪着,他的脸色还是十分的难看。
而魏鸿依然在不厌其烦的重复着那些早就已经重复烂的话,俊朗的脸庞失去了所有的色彩,那双明亮的眸子也变的暗淡不堪,好像一下子就变了一个人一般,没有丝毫的生气与灵动。
“当家,范龙的家人来了。”一直都站在门外的人走了进来,在夏艺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这里是医院,等我回去再说。”夏艺低声说了一句,“先带着范龙到酒店,让他的家人,等着。”
“是,当家。”男人退了出去,拎起了跪在地上的范龙就和另一个人一起离开了医院。
医院的门口,被三个黑衣人控制起来的两个人中年人脸上露出了一抹愤怒与惊恐交织的神色,只不过男人将脸上的愤怒掩藏了起来,而女人则是异常的明显。
“当家的说,等他回去再说,二位,请跟我走吧。”
“都是小辈之间的事情,夏当家大人有大量,还是就此收手好了。”虽然是求人,但他的语气中还是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高傲,不就是一个年轻人吗?真不知道那群老家伙为什么会怕成这个样子!
他曾经找过人,但那些生意上的朋友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对于夏艺更是绝口不提,只是告诫他放弃这个儿子,但是范家只有这么一个独苗,他怎么可能轻易就放弃呢!
“等当家的来了再说吧,我们做不了主。”男人摇摇头,将范龙头上罩着的衣服拿了下来,“这就是你的儿子。”
“小龙。”女人嘶嚎一声,就要朝着范龙扑去。
“唔”范龙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泪水顺着眼眶流了下来,他剧烈的挣扎着,好像要逃脱男人的桎梏一般。
“夫人,请您安静一些。”一个人贴近了女人的身旁,从袖子里划出了一根军刺,抵在了她的腰上。
“等当家来了再说。”一样的话语,一样冰冷的语气,“请两位上车。”
范家夫妇被胁迫着上了车,小命儿把握在别人手里,他们自然也不敢做什么手脚,只能在心中将夏艺千刀万剐无数次。
病房中,魏鸿好像听不到外界的一切声音一般,握着尹若的手仍然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走吧。”夏艺叹了一口气,瞅了病床上的尹若一眼,一个昏迷的人,就将一个活人折磨成了这副模样,如果,他也有这一天呢?
“流年,假如有一天我昏迷了,你等我三年,如果我醒不过来就杀了我,假如我下落不明,等我一年,然后,彻底的将我忘记。”走出了病房,他在女人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