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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拾哪块。老道士再往前走,见有些人在掐谷子,想掐几棵是几棵,累了,一撂就走了。老道士心说:人不稀罕粮食了,拿粮食不当好东西了。
老道士走到一个村子,就想:我再看人心变坏了没有。他手拿破碗,来到一家人门口要饭吃。这家人明明满院都是粮食,偏说没有吃的,撵老道士快走快走。他走了一家又一家,家家如此。最后,走到一家门口,这里的妇女正在烙单饼,老远就闻着喷香。老道士说:“大姐,道士来化缘啦,给点儿吃的吧。”那妇女没好气儿地说:“哪有饭给你吃,快走快走。”可也巧,这时候,她院里坐着玩的小孩哇哇哭起来。那妇女一看,孩子拉了一腚屎,她就顺手拿起一张单饼给孩子擦腚。擦完腚,又顺手拿来一些单饼,给孩子垫了腚。
老道士一看,心想看来人心也坏透了。张天师回到天宫,一五一十地向玉皇大帝作了报告,玉皇大帝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啊,我要整治这些坏良心的人,先旱他三年。”
地上的老百姓可就遇到了三年血淋淋的旱年,三年千天十二季,一滴雨也不下。地上寸草不生,千千万万人饿死,老百姓快要死绝种了,就天天烧香、摆供、磕头求神,神仙也不理不睬。
有个老人说:“人坏了良心,天神不会饶的,还不如去求小狗小猫帮忙。”其实,小狗小猫也饿得不行了,也想叫老天下雨。他们上了天宫,找玉帝求情。玉帝看他们可怜,就说:“下雨可以,但有两条,这第一条是老百姓得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种了一年收;这第二条是所有的庄稼都只结得象帽缨子那么点点,不能齐根到梢都是粮食。”小狗摇摇尾巴说:“谷子穗子还剩多大?”“谷子穗就象你的尾巴。”小猫摇摇尾巴说:“稻子穗还剩多大?”“稻子穗就像你尾巴。”兔子蹦哒蹦哒地说“麦穗还剩下多大?”“大麦穗、小麦穗都像你的短尾巴”。老公鸡红着脸说:“高粱穗还剩多大?”“高粱穗就像你的尾巴”。
玉帝说完,就让千手怪下凡,把所有的粮食从根到梢捋一遍,捋得庄稼穗就剩下和狗尾巴、猫尾巴、兔尾巴、鸡尾巴那么大。当他捋到豆子的时候,觉得豆子扎手怪疼,玉皇大帝又没明说,干脆就不捋了。从那,豆子还是齐根到梢都结种。老百姓也面朝黄土背朝天,种一年收一年,无尽无休。
姥姥讲完,大舅妈说:“俺小时候也听过一个,和这个差不多。”接着讲起来:
古时候粮食多得吃不完,人们吃的都是面尖尖、米心心,随意便把赖以生存的粮食任意糟蹋,想吃就吃,想扔就扔。
这是因为每家每户都有神仙赐给的两件法宝:惊草锣和照虫镜。人们只要把种子随意埋在土里,就会自动长出来,如果地头上长草,惊草锣一敲,草就惊跑了。如果土里有了虫子,照虫镜一照,虫子就会死去。因此,庄稼穗穗荚荚从根结到梢上,真是五谷丰登,米山面岭,油缸醋井,人们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就吃了睡,睡了吃。
日久天长,人们不劳动的好吃懒做行为被玉帝知道了,玉帝非常生气,于是就派一个神仙下凡收粮食。一天夜里,神仙来到人间,见粮食就捋,所有山山川川、沟沟岔岔、村村洼洼的麦子捋得只剩下穗穗上面的一点点。神仙累得筋疲力尽,当捋到高粱时,手被捋破出血。神仙把手捏到玉米棒上,因玉米棒皮厚结实捋不下来。大豆因秧矮遮在玉米底下,没有被发现,所以它们保持了原样。神仙又用手抓荞麦,手上的血把荞麦秆染得通红。
第二天清早,人们起床后来到地里一看,麦子变得直竖竖的只剩下顶上的一截小穗,高粱秆和玉米棒子上染着鲜血,翠绿的荞麦变得鲜红,油缸醋井也干掉了!
大家都被这种异常奇特的场面惊呆了,人们奔走哭诉:“老天爷把粮食都收走了,今后我们怎么活……”从此以后,地里杂草丛生,虫子把粮食吃得一塌糊涂,惊草锣和照虫镜也失去了作用,风不调,雨不顺,加之水旱虫灾频发,庄稼收不成,人们过着食不裹腹的饥饿日子,每天都有因饥饿而死亡的儿童及老人,这才从饿肚子的教训中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正知道了粮食的金贵。
第201章 全村齐杀猪
这以后,人们为了活命,男女老少纷纷下田,耕地、施肥、播种、灌水、锄草、灭虫,不停地劳作,使地里又长出了好庄稼,他们视庄稼为心肝宝贝,小心翼翼地呵护,生怕照顾不好它们。累了,就蹲在地头,一边看着庄稼。从那时起,人们把用汗水换来的粮食视如珍宝,爱粮惜粮,节约用粮,谁也不敢再糟踏粮食了。
悠悠听了,赶紧承认错误。“姥姥,我错了,不该浪费粮食。”
迪迪似懂非懂,也跟着说:“姥姥,迪迪也错了,不该玩面。”
姥姥看着他们俩:“知错就改是好孩子,今后不能再犯了。”
悠悠急忙做保证:“记住了,我明天就把自己玩的面吃了,姥姥您帮我包成饺子吧。”
迪迪大声的喊着:“姥姥,还有我的那。”
昊昊嫌弃的说:“你俩真恶心,玩半天了咋着下锅啊。”
悠悠可不怕他,把手伸到他的跟前,“我俩把手洗的很干净,咋就恶心了。”
昊昊往后躲着,“你离我远点,照镜子去,看你脸上成什么了。”悠悠爬到炕柜的镜子前一看,脸上沾着好多的面粉,好几块白,像喜剧里的小丑。不觉内流满面,奔三的人士,真丢不起这人。
偏迪迪没眼色,用手指着悠悠的脸,哈哈大笑,那个痛快,根本没注意悠悠的黑脸。
悠悠把他拉到镜子前,“看完你自己再笑。”迪迪看完自己,笑的更痛快,还对着镜子用面手接着抹。悠悠满头的黑线,一口怨气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他们这些小屁孩玩了。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己的智商都退化了,孩子气渐重。
大家看着他们俩,笑的那个痛快。爸爸端过来一盆温水,挨个帮他俩把手脸洗的干干净净。
姥姥找了根高粱莛,放水里沾湿了。把他俩玩的面搓成长条,旋转着缠在高粱莛上,十五公分左右一根,埋到炕火堆里。
“给你们烧个‘花不即’吃。”别说,真的和纺线用的棉花不即有点像。
过了一会,就飘出了一股糊香味,姥姥从火堆里把“花不即”扒出来,把上面沾着的灰吹掉,两个焦黄的面食出炉。
迪迪拉着姥姥喊:“姥姥,那个大的是我的。”接过来张口就咬,烫的直呼气,还不忘喊:“好吃,真香。”
悠悠也咬了一小口,享受的眯着眼,跟昊昊哆嗦:“嗯,好香,你要是不嫌我脏,可以咬一口。”
昊昊傲娇的把头扭过去,迪迪举着凑到他跟前,“哥哥,我的不脏,你吃我的。”昊昊解气的咬了一大口,挑衅的看着悠悠。
“哇、哇、哇”迪迪的哭声响起,还带着控诉;“哥哥把我的吃完了。”悠悠一看,可不咋的,迪迪的手里的高粱莛上,就剩下一点了。
悠悠蔑视着昊昊,把自己的递给迪迪。“姐姐的多,都给你,你不嫌姐姐脏吧。”
迪迪接过去,抽搭着说:“姐姐不脏。”接着跑到志远和志高跟前:“哥哥,你俩也吃,可香了,就吃一小口哈。”
昊昊听见,气得立眉竖目,悠悠欣赏着他憋屈的表情,心情格外的好。小样,胆敢嫌弃本小姐,自己也被迪迪嫌弃了吧。
韩屯村今年的冬至过的好,家家户户不仅吃上了饺子,而且吃上了肉,全村五十多户,杀了32头猪。
舅姥爷他们几个村干部,基本上是按门户安排的。爹娘没摊上的,儿子家杀猪了。那家都剩下了三十多斤的猪下水,家家飘香。
吃完早饭,姥姥就和会计韩道伟一起,去大队部给杀猪的人家分钱。三十头猪,共6853元钱,各家收入都在200元以上。
大伙领钱时,都带了些煮熟的猪下水,送到悠悠家,爸爸怎么也拦不住。大家一致的说法就是:“你家没杀猪,多少的是俺们的心意。”
通过这次给大伙卖猪肉,姥姥在村里的声誉猛增,大伙都说:“悠悠姥姥这事办得仁义,自己的猪交给公家,帮咱们卖猪肉。
人家图什么啊,还不是想着帮咱们,咱不能没良心。谁要说出去,自己滚出村子。”
今年,全村各家都养好几头猪,自己宰杀比交给公家多卖一半的钱,大伙心里都明白着那。马上就要到新年了,大家还指着姥姥把其余的猪卖出去那。
附近村的人都清楚韩屯村杀的猪多,就是不知道咋卖出去的。好多人来打听,到底也没问明白。石庙冬至也杀了几头猪,听说都没卖完。
回到家里,姥姥看到大伙送来的猪下水,放了满满的一盆,得有几十斤。就把李保国给的那个臀尖,做成了熏肉,熏完挂在东屋里。
昊昊放学回来,拉着悠悠和迪迪教“九九歌”: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燕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原来,这是妈妈提的建议,结合节气给学生普及生活常识,也算是寓教于乐。
悠悠的商城小赚了一笔,光猪肉就收入了七十多万。晚上没人了,悠悠和姥姥显摆。姥姥不在意的说:“我是弄不明白你那商城里的事,我就看咱俩挣了多少钱,你自己清楚就行。”
悠悠心想:自己明白着那,这不是怕您老看不到收益,光往外支出,怕您心疼吗。
悠悠试探着问:“姥姥,咱过年接着收,把村里的猪都收了,好吗?咱村还得有一百多头猪,要是都收了,我可赚大发了。”
姥姥说:“最少还得有150头,不就三万多块钱吗,你赚的钱你当家,想收就收呗,全当咱给村里人做好事了。
再说了,你也不能光从里面往外拿东西啊,咱也得往里面送些东西。
姥姥心里明白,你光是从里面拿出来的衣服,咱卖了多少钱了,这才花出去几个钱。”
原来姥姥存了交换的意识,这就好说了,以后干什么都方便。
第202章 唐装棉袄
二十一日,姥姥去张集赶集,顺便把援朝舅舅的自行车给他送回去,就让二爷赶了个毛驴车。
胜男舅妈看到姥姥,从抽屉里拿出个盒子:“姑,俺想着您今天得来,看俺给您弄了个什么?”
姥姥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个上海牌的新手表。“姑,上海的女式表,俺县里的同学给的票,她还想要十件呢子大衣,您年前给捎来就行。”
姥姥往外掏钱,问她:“胜男,姑谢谢您,这手表多少钱?”
舅妈急了,“姑,您给俺钱不是打俺脸吗?俺得多不懂事才能要您的钱。您给俺们的东西,比这手表多了去啦。再说了,俺不是跟着您挣钱了吗,能给您买的起手表。您经常出去,戴着表好掌握时间。”
姥姥高兴的把手表带上:“那姑谢谢你了,啥都想着俺,刚给买了个缝纫机,这又给买块表,你一年的工资没了。”
胜男舅妈嘿嘿笑着,“姑,俺跟着您挣了两年的工资,花一个赚俩还是挺上算的。这600元钱您拿着,是她们给的衣服钱,俺给您买表才花了80元,这10件大衣俺就赚了250元。”
悠悠笑的快岔气了,真佩服舅妈个二百五。舅妈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