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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给什么钱呀,票买都买了,就当是陪我去看,这台舞剧我想看很久了,可惜周围的朋友没一个感兴趣的,我一个人去总觉得有点惨。”
静琬抿着唇不说话。
纪学广不是上官律,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上官律的馈赠,却无法接受纪学广的,她说不上为什么,就觉得两人是不同的。
“就这么说定了。”纪学广一锤定音。
静琬还想说些什么,纪学广一脚踩在刹车上,对她笑道:“到了。”
面前的鲜花庄园有一个梦幻的大门,红玫瑰组成的花墙上有一块巨大的招牌,招牌四周环绕着白玫瑰,上书“云间花海”四字,大门前站着一名身着短裙身材火辣的女子。
静琬随纪学广下车走到女子面前,女子先和纪学广打了招呼寒暄几句,然后看着静琬笑道:“静小姐,你好。”
纪学广介绍道:“阿琬,这位是庄园的老板萧清婵。”
静琬点点头,道:“你好,萧小姐。”
“我哪是什么老板,只是老板的女儿罢了。”萧清婵轻捶了纪学广肩膀一下,对静琬说道:“静小姐,咱们之前见过面的,六月六号在瑶台八珍。”
“哦,你好你好。”静琬客气了一番,说实话,她对这位萧小姐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当天那么多人她哪里天天都记得住。
名媛千金们所受的教育让她们很懂得维护场面的和。谐,萧清婵看出静琬并不记得她,不过是客气一番罢了,她也不点破,笑道:“咱们就别站在门口了,莲池那边,小舞妃正开得好,不知道会不会合静小姐心意。”说着,将两人引到电瓶车上坐好,吩咐司机开车。
农历五月正是百花齐放的季节,庄园内应季的鲜花统统开了,米分的白的红的黄的,好不热闹。
电瓶车一路开过去,许多新人穿着婚纱礼服在花丛中拍照。
“每到这个季节,就有很多人来拍结婚照。”萧清婵在一旁解释。
静琬看着新人身上的婚纱礼服万分不解,结婚不是喜事么?为何这些人穿得不是黑就是白,丧服一样,女子还将白色的纱披头上,这真的是在结婚?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纪学广问萧清婵,“据说伯母都去看结婚场地了。”
萧清婵撇嘴:“那么急着结婚干嘛,人生还有更多比结婚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说?”
“逃婚。”
纪学广&静琬:“……”
“咳咳……”萧清婵假装咳嗽两声,伸手一指,“看,莲池到了。”
静琬看向萧清婵指的方向,一个偌大的莲池,池岸边种着许多柳树,池的中间修着一座水榭,一座精致的拱桥连接水榭和柳岸,池中开着许多米分白的莲花,长桃型的花蕾,尖端呈淡紫色,一阵清风拂过,传来阵阵水雾般的清香,美轮美奂不足以形容一二。
莲池边等着两名技术人员,见到自家大小姐领着客人下车立刻迎上前。
萧清婵指着静琬对两人说道:“这是静小姐,要买莲花酿酒,你们陪着四处看看。”
两人点头,一人立刻去将岸边停着的木舟摇出来,一人热情的引着静琬上木舟。
小舞妃这个品种的莲花着花较多,莲池里热热闹闹的开着许多大朵大朵的莲花,木舟停在池中央,一名技术人员说道:“庄园里有好几个莲池,只有这一个莲池是开放参观的,种的也不是名贵品种的莲花,很多小年轻来这里拍婚纱照哩。”
说话间,引着静琬去看岸边一对拍婚纱照的新人,新娘身上的婚纱裙摆过长,一不小心踩到裙摆上,要不是新郎眼疾手快拉住她,非摔到莲池里去不可。
“哈哈哈……额……”两名技术人员全程围观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可见静琬一脸严肃面无表情,顿时笑声卡在了喉咙里。
那个……幸灾乐祸是不对,但也不用这么严肃吧?!
“我可以摘一朵吗?”静琬站在木舟上,指着离自己最近的一朵莲花问道。
“可以可以。”
一名技术人员忙不迭的点头,另一人赶紧从木舟上拿起一把剪刀剪了一朵莲花递给她。
静琬接过花,道了声谢,把花凑在鼻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水雾清香沁人心脾,花瓣基部呈淡黄色,中间是白色,尖端是淡紫色或者米分红色,花朵很大,品种跟以前司膳女官用的不一样,香气也有细微的区别,更浓烈一些。
她撕下一小片花瓣放进嘴里嚼了嚼,又仔细观察着花瓣的脉络,问道:“我要三斤这种莲花的花瓣,有吗?”
一名技术人员挠挠头,“这个……我们这里的莲花是按株卖的,不是论斤卖……”
“我知道了。”静琬点点头,四处张望一番,“先上岸吧。”
“好嘞。”技术人员摇着木舟掉头往岸边划。
柳岸上,纪学广负手而立,看着立在莲花丛中的静琬移不开眼神。
萧清婵在一旁用手肘捅捅他,道:“回神啦,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纪学广白了她一眼,不说话,继续看静琬。
“怎么?看上她了?”萧清婵又拿手肘捅了一下他的肚子,“不像你的口味啊。”
纪学广又白了她一眼,懒得说话。
静琬一袭裸米分色复古长裙站在莲花丛中,低头嗅着手中的莲花,微微弯曲的脖颈白皙优美有如天鹅。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静琬,那时在娱。乐。城的包厢里,自己和上官律说着话,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直视她,安静的端坐在沙发上,与周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别人与她说话也只是简单的回一两个字,要不就是点头或者摇头。
那时他只觉得上官律和上官盈怎么带了个良家妇女出来玩儿。
后来在超市偶遇,才发现她原来可以这么毒舌。
那之后,他觉得自己有点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和她呆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空气中都是让人愉悦舒服的因子。
就如萧清婵所说,她不像是他的口味,她与他以往所交往的女人完全不同。
可感情这玩意儿就是这么玄妙,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生出这种想法,想要和人携手共度一生。
她沉默、温婉、坚强、贤淑。
如果是她,他有信心守着一人直到天荒地老。
“喂喂喂,眼珠真的要掉出来了。”萧清婵不甘寂寞的在一旁打岔,“你的表情可真淫。荡。”
纪学广无奈的看着她,道:“待会儿你一边儿凉快去,我带着她到庄园里四处走走。”
萧清婵怒,“用过就扔是吧。”
“是的。”纪学广理直气壮的点头。
萧清婵:“……”真是误交损友。
静琬上岸后,不明所以的看着似乎是在吵架的两人,举着手里的莲花问道:“萧小姐,这个品种的莲花有多少株可以出售?”颠了颠手里莲花的重量,补充道:“我先要一百株。”
“没问题。”萧清婵笑眯眯,“我去花房那边让他们准备好花,先让学广带你到庄园里走走吧。”
说完,转身给纪学广使了个眼色——老娘够仁至义尽了吧。
纪学广眨眨眼——谢啦,下次请你吃饭。
萧清婵带着两名技术人员走电瓶车走了。
纪学广走到静琬身旁,笑道:“到处去看看吧,现在花期正好。”
☆、第60章
农历五月又称作榴月,百草茂盛百花盛开,庄园大片大片的鲜花盛开,遥望过去,果真不愧“花海”之名。
早起时还算凉爽的天气在渐渐接近中午的时候变成了日头毒辣,纪学广不知从哪儿拿来一顶遮阳帽都在静琬的头上,静琬今天挽的堕马髻,鼓鼓的斜在头顶偏左,遮阳帽戴不稳,一阵风就能吹跑,只能用手压着。
跟着纪学广走了将近一个上午,庄园内大大小小的花圃基本上参观完,还见到了一品珍稀的绿牡丹,可惜还没到开花的时节。
“阿琬,你知道这种花的花语是什么吗?”纪学广停下脚步,指着一大片的紫色三色堇,笑着问。
静琬跟着停下来,看看花再默默的看着纪学广,不说话。
现代人可真会玩儿,好好的一朵花非要搞出各种花语出来。花不就是花么,赋予了一个解释又不会变成怪兽。还有,她怎么会知道这种花的花语是什么,她只知道这种花可以去疮除疤、疮疡消肿,德妃告诉过她方子,要做来敷面么?!
“紫色三色堇的花语,叫做沉默不语。”纪学广声音放低,带着笑意说道:“阿琬,很适合你。”
静琬:“……”
他真的不是在嘲笑我?
纪学广注视着静琬那张从来只有面无表情的脸,白皙的皮肤用肤如凝脂来形容一点儿也不过分,让他不禁想伸手触碰一下,看看触感是不是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嫩滑。
这般想着,他也遵从本心的抬手去触碰静琬的脸颊。
静琬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猛的后退一大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蹙眉道:“你欲意何为?”
纪学广也像是从迷障中清醒过来一般,轻咳一声,把不老实的手插回裤兜,尴尬的左右看了一番,又将实现调回静琬脸上,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阿琬,你觉得我怎么样?”
静琬眨眨眼,不明就里,“你什么怎么样?”
“就是我这人怎么样。”
静琬不假思索的答道:“不怎么样。”
纪学广各种被打击,想过很多种答案,却没想到她这么干脆且不给面子,即使“不怎么样”一般不是应该客气客气回答“还行吧”这种标准答案么。
“阿琬,其实我觉得我还不错。”
“哦。”这人自恋程度和上官律有得一拼,难怪两人会是好友。
“你看,我身高一八二,体重七十五公斤,长相也算得上英俊,家世也还不错,我也很会赚钱,名下有房有车。你觉得是不是还不错?”纪学广努力阐述自己是一支“绩优股”,用真诚的小眼神望着静琬,一副就怕静琬又来一句“不怎么样”的样子。
“还不错。”静琬从善如流的点头。
好吧,和她这样的无房户一比,对方哪里是还不错,简直太不错了。
话说他不是再跟自己炫富?
“阿琬,既然我还不错,那你喜欢我么?”纪学广问。
静琬看着他,一时不明白话题怎么转头这上头来了。
纪学广说:“阿琬,我喜欢你。”
…
面前的这名男子容貌英俊、家世显赫,他本身也不是纨绔,人品风流,能力、手腕一样不缺,这样的男子很容易让女人趋之若鹜。
可这样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着喜欢,静琬静静的看着他,却想到的是另一张绝代风华的脸。
静琬的一生说不上幸运也说不上不幸。在家乡的那十年光阴已经变成记忆里模糊的身影,她早已忘记父母弟妹的长相,即使当初能出宫回到家乡,估计也找不到当时的家人。
她的记忆是从十一岁开始的,那年她被采选入宫,却因不是倾世容颜而沦为伺候人的宫女,在宫中战战兢兢十来年,但她还活着,比起那些早已死去的宫人,活着便是最重要的,为了活着她冷漠无情,用尽阴狠手段,直到一颗心变得坚硬无比。
可是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让她跨越时间的长河遇上了上官律。
容颜俊美倾国倾城的上官律,爱吃东西还得意自己吃不胖的上官律,喜欢撒娇的上官律,说她笑起来很好看的上官律,会说他们是朋友的上官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