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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融入到意大利人的日常生活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晚睡晚起。
这对于习惯卯时便起床的静琬来说简直是种折磨,为了配合上官律奇大无比的脑洞,她即使醒了也只是睁着眼睛躺床上发呆。
意大利人的生活悠闲轻松,可以花上一两个小时吃一顿午餐,大街小巷里看不到行色匆匆的路人,手上拿着一只冰淇淋慢悠悠的漫步在佛罗伦萨中世纪建筑风格的街道上,交换的眼神带着恋爱的甜蜜。
静琬仰面躺在床上,侧过头,看还在熟睡中的上官律,遮光的窗帘昨夜忘记拉上,日光透过落地窗以及薄纱窗帘照进室内,上官律皮肤白皙,在光线下呈现一种半透明的质感,长长的睫毛带着勾人心魂的卷曲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她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原本应该熟睡的人竟微微翘起嘴角,声音带着愉悦,说道:“阿琬,你调戏我。”
被当场抓包的静琬十分冷静的用一号表情说道:“你的胳膊腿好重。”
“呵……”上官律愉悦的笑出声来,搭在静琬身上的胳膊一收,将人抱紧,用脸颊摩挲着对方的脸颊,“阿琬,你好可爱……”
静琬:“……”
静琬睡觉向来老实,一整个晚上都维持着一个姿势——仰面朝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俗称挺尸式。
而上官律的睡觉姿势却特别飘逸,胳膊腿到处乱扔,醒来的姿势绝对和入睡时不一样,有时候还能发现头睡到床尾脚在床头。
他这种凌乱的睡姿可是把静琬给坑苦了,总是睡觉睡到一半就胸闷气短的惊醒,然后发现他半个身子都压了上来。
最开始发现自己乱扔胳膊腿,上官律还会不好意思,举手保证马上改进,但俗话说的好,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某人永远改进不了自己的睡姿,静琬只好自己适应,好在她适应能力还挺强。
上官律特别喜欢佛罗伦萨这个欧洲文艺复兴的发源地,有着浓厚的文学艺术气息,各种博物馆、美术馆静琬看不懂也理解不了,不过街边小店里精美的彩陶却引起了她莫大的兴趣,原本在佛罗伦萨停留一天便去那不勒斯的计划被拉长,两人手牵着手游荡在各种小店里挖掘着惊喜。
为了出行方便,上官律租了一辆车,两人漫无目的开车出行,在距离佛罗伦萨三十分钟左右车程的地方发现了一座庄园,庄园里种植着橄榄树还有葡萄园,两人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许多人在采摘葡萄,葡萄采摘下来最佳的酿造时期是24小时,庄园里忙忙碌碌,有人摘葡萄有人筛选还有人破皮。
庄园的主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胡子大叔,特别的热情好客,得知静琬对酿造葡萄酒感兴趣,特意邀请两人住在庄园里。
两人住的是一栋独立的两层小别墅,落地窗外有一大片花圃,鲜花正开得艳,回廊上摆着一张小圆桌和两把躺椅,小圆桌上随时都有新鲜的水果和葡萄酒。
两人在庄园里住了有五天了,期间庄园的主人带着两人下去酒窖里展示庄园里的珍藏。静琬不太懂红酒,以前在宫中,西域进贡来的葡萄酒只有皇帝、太后和皇后可以喝,德妃因为受宠皇帝赏赐了一小壶一直没舍得喝,她们这伺候人的,就更别说喝了,闻都没闻过,到了现代倒是喝到了红酒,却只觉得酸了吧唧还带着一种涩涩的口感,立刻就对这种酒没了兴趣。
庄园的主人自豪于他的最好年份的老酒,鸟语一串一串自夸不停歇,静琬则是默默的放下酒杯,沉默是金。
庄园的厨娘是个胖胖的妇人,做的奶酪是这庄园里的一绝,妇人笑起来特别和善,不会说华夏语,见到静琬便比着手势和她打招呼。
意大利是个爱好美食的国家,奶酪、肉丸、海鲜还有永恒的意大利面。
静琬住到庄园的第二天,见到厨娘做饭,上前去同做了一道意大利面,香浓的美味瞬间就将厨娘给征服了,她和厨娘虽然语言不通,连比带划的也不知道彼此都在说些什么,但一点儿也不妨碍两人在一起研究美食。
庄园的四周有好几个大小不一的农场,两人经常牵着走慢慢的在农场里走过,寻找着各种各样的美食,或者举着冰淇淋在庄园附近的山谷溜达,路过的人看到这对来自东方的情侣都会报以善意的笑容。
“我们什么时候去那不勒斯?”静琬问道。
上官律把自己手里的冰淇淋啃完,还不过瘾,眼馋的低头把静琬手里的冰淇淋啃了好大一口,抬起头含含糊糊的说道:“这里不好玩儿么?怎么急着去那不勒斯?”
静琬不太爱吃冰淇淋,便举着手里的冰淇淋一口一口喂他,“你不是想去那不勒斯的那个披萨饼节么,还不去,会不会结束了。”
上官律呆住……
说得好有道理,再不去就真的结束了。
在佛罗伦萨的生活实在太轻松惬意,很容易就让人忘记时间,但未来的旅程却似乎更让人心动。
离开佛罗伦萨之前,上官律将两人买的东西打包寄回去,指定闻义帮忙签收。
正因为找不到人而焦头烂额的闻义接到上官律的电话立刻就发飙了,“你是我祖宗行么?!你走之前敢跟我说一声么?!”
上官律特别欠揍的“呵呵”两声:“告诉你还走得了么,我又不傻。”
闻义额头青筋不停的跳,说道:“那你也不能把手机关机啊,我找不到你人会很担心的。”
上官律接着“呵呵”两声:“不信。我走的第二天,我哥肯定就告诉你了。你是担心不能压榨我的剩余价值吧。”
“你个混小子,”闻义咆哮:“是你压榨我的剩余价值吧,你看看有谁像你这么不省心的。”
“哎呀,风太大,我听不清。”上官律把手机拿开,远远的说了一句,“信号太差了。”
说完,干脆利落的关机,任凭电话那头的闻义“喂喂喂”个不停。
“闻大哥生气了?”静琬问,隔老远就听到电话里的咆哮声。
上官律把手机放回包里,牵起静琬的手搭车去火车站,先去比萨玩儿一天,带静琬去看看注明的比萨斜塔,然后再转去罗马,再从罗马坐火车去那不勒斯。
那不勒斯或许在外人眼中有着大量的负面信息,拥挤肮脏又破败颓废,大量的难民以及黑手党,但生活在这里的人却有着一种悠然自得的闲适,是的,在那不勒斯生活真的很不容易,但是生活中又有什么是完美的呢?何况这里有阳光和美食,那就足够了。
来接上官律和静琬两人的司机有着一头和亚洲人一样的黑头发,会说华夏语,脸上有爽朗的笑容,笑着和静琬说出这段话的时候,静琬眨了眨眼,转头看身旁坐着的上官律,正巧上官律也转头过来看她,他贴了半张脸的假胡子,看起来特别奇怪又好笑,静琬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胡子,脸上是浅浅的笑容。
被称作“阳光与欢乐之城”的那不勒斯以美食著称,赫赫有名的便是香甜松软的玛格丽特披萨,每年的九月都会举行披萨饼节,各种风味的披萨饼供世界各地的游客免费品尝,对于吃货来说,阳光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美食,披萨饼节让吃货简直就像是掉进米缸的老鼠,乐不思蜀了。
他们两人到那不勒斯的时候已经是披萨饼节的最后两天,上官律根本就还没有吃够,苦着脸看静琬,看得静琬觉得压力好大,只得承诺:“回去了,给你做。”
上官律笑得灿烂,抱住静琬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阿琬最好了。”
静琬看着他,突然心里莫名起了一丝担忧,这么爱吃,不会随便什么人那点儿吃的都能把他骗走吧。
披萨饼节结束后,那不勒斯的阳光也无法吸引上官律逗留,拉着静琬乘船去西西里岛游玩儿。
在开船之前静琬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晕船,好在出发前没吃多少东西,吐了一次便没有东西可以吐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特别难受。
上官律找船员要来晕船药喂她吃下,摸摸她的额头,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拍打。
静琬多少年不曾生病了,没想到一次晕船竟然让她重感冒了一场,当然,意大利昼夜温差较大也是原因之一,就连西西里岛美丽的景色、不掺杂色的天空和海洋都无法拯救她的感冒。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到西西里岛入住酒店的第一个晚上她就发了高热,上官律请酒店经理叫了医生上门,又是看病又是喂药,还用酒精给她物理降温,整整忙活了一个晚上,天亮时分才退了烧。
上官律心疼的把人抱进怀里,低声说话:“等你病好了,我们便回去吧。”
静琬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带着鼻音闷闷的说道:“不是说还要游爱琴海去希腊玩儿么。”
“你都生病了,”上官律轻轻拍着她的背,“希腊什么时候都可以去,爱琴海就算了,以后我们都不坐船了。”
“这里很漂亮,”静琬说道:“我觉得我好扫兴。”
碧蓝的大海,浪花一层层拍打在沙滩上,原本湛蓝的天空不知何时聚集了厚厚的云彩,阳光从云彩的缝隙中倾泻而下,将海面映射出点点金光和深浅不一的斑驳色彩。
“胡说。”上官律轻斥一声:“以后咱们再来就是,下次一定不坐船。”
静琬闷闷的说道:“能不再说坐船这件事儿么。”
“呵……”上官律轻声笑道:“好,再不说坐船了。”
静琬从他怀里抬起头看向眼前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美景,随着云层的变化,海面上的图案也跟着变化,下一秒与上一秒都是不同的美丽,海浪一层层拍打过来,摇曳着,雪白的浪花留下一层白白的泡泡,在海面飘荡,然后新一轮的浪花又拍打过来将之前的泡泡拍碎,换上新的白色泡泡……
“怎么了?”上官律见静琬似乎又晕晕乎乎的直把头往自己怀里拱,紧张的问。
静琬虚弱道:“我觉得我又晕船了。”
上官律:“……”
“笨蛋,别总盯着海面看,不晕才怪。”
☆、第79章
宫女的生活总是比较辛苦的,刚入宫年纪小的时候要伺候品级高的女官,在女官身边学规矩,每日寅时便要起身,做最苦最累的活,伺候女官,深夜里才能睡下,当了几年的差被掖庭局分配去伺候新入宫的主子,所有的富贵荣辱都系于主子一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外如是。
再苦再累都得自己忍着,没有人会怜惜一个宫女,若突然有人怜惜,还有考虑对方是不是有企图,会不会害了自己的命。
宫女的命不算命,死了就死了,生病了也只能自己扛着,还得比着主子,以免将病气过给了主子,那是大不敬。若在太医院里有交好的医女还能讨上一副药,不然,就只能看看谁的命更贱,能熬过来。
静琬十来岁的时候大病过一场,那时整个人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孤独的在等死,好在还是敏嫔的德妃遣人送了药过来,让她生生熬过了那一劫。
从此,静琬特别注意不让自己生病,等死的感觉并不好受。
好几年不生病的人没承想一个晕船竟然大病了一场。
这次生病再不是自己独自一人躺在屋里苦熬,有人关心,有人照料,有人心疼,让静琬觉得即使生病了也是幸福的。
得知静琬的想法,上官律满脸无奈的屈指敲敲她的额头,哪有人生病还觉得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