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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电话给宋谦转达顾惟野的意思,现在开车不是很安全,建议到下一个休息站时下高速休息。从那边传来的意思自然也是同意。于是当他们两辆车停在休息站时,两车的人纷纷来到休息站的餐厅避雨。
豆大的雨点里还掺杂了指甲盖那么大的小冰雹,砸在玻璃窗上嘭嗵作响。她正凑在窗子前观望,被吓了一跳,鼻尖急忙往后措了一截。
“别害怕。”他被她受惊的样子逗笑,手蹭着椅背上延搭到他肩膀上轻缓地拍了下。
“雨怎么看起来没有要停的意思呢?”岑晓轻轻叹了声,接过宋谦正好递过来的热咖啡,说了声谢谢。
“晓晓姐,不用担心。”站在宋谦旁边的lisa露出抹灿烂笑容,“就算被困在这儿,我们后备箱里的储备够我们吃两天的。”服务站这里的餐厅只有泡面和各种饮料贩售,当然比不上他们自己准备的种类丰富的零食。
“还不至于吃零食填饱肚子。天气预报上说是雷阵雨,应该不会下太长。”顾惟野笑着说,“我们正好休息一下,下午到丰宁县城可以去常常那边的满洲风味。”
宋谦没有留心他们说话,八卦地一直留意着站在餐厅门口说话的陈西泽和韩深深,“你们看,西泽貌似和这女孩挺搭调的,没准有戏!”
顾惟野淡淡表达看法,“这个女孩看起来不像西泽会喜欢的类型。”
“那陈西泽喜欢什么类型的?”把自己脑海里单身的女性朋友一个个过了遍,想从里面挑出来个合适的介绍给陈西泽。
他眼里似有什么东西跳了一下,许久后仅告诉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岑晓哦了声,好奇心下去,没再往下细问。
没过多久,雨竟真的停了。
他们的车子在笔直的高速路上一往直前,看着天空重重厚厚的云一点点散去,烂漫的天光重回,岑晓心里因突至的暴雨产生的不安慢慢消泯。
进入承德境内,山势变得连绵,其上间隔或连续地矗立着一些风车,撒在山丘上的成片金黄色的光,犹如神迹。坐在车上看过去,特别像是被风车吹拂得会流动一般。
顾惟野把窗子降下来,让雨后凉丝丝的风进入车里,自觉惬意,但搭到她冰凉凉手背上,又有些反悔,“冷不冷?”手挪到开关处,准备把车窗升上去。
“也不怎么冷,开着吧。”她轻轻拍了他的胳膊下阻止,“这几年我走了很多地方,倒是很难有见识这种成片的绿色的机会。”开着窗子可以没有阻隔得好好欣赏。
“所以很喜欢草原景观咯?”他轻轻笑了声,把放在两只座椅之间的桃汁饮料递给她。
“没错,”喝了一口桃汁,她拧好瓶盖,笑嘻嘻地说,“不止绿色的原因,还因为这里很开阔。你不觉得吗?在城区里待得久了,路越来越熟悉,可是心反而越容易迷路。”
“迷路?”听到这么言情又文艺的强调,他忍俊不禁。
假装生气,不许他笑,沉默了一会儿说:“尤其在你付出得不到收获,你就没来由的茫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更不清楚为什么要做某件事。”
车上了盘旋公路,不知道他是否因此分心,没有马上回应,绕过两个大弯后,沉声问:“是不是特别不喜欢城市里紧张的生活?”
“谈不上不喜欢。只是每过上一段时间,就特别想出去走走。”这也是她之所以会选择当摄影师的原因之一。看出他因轻微担心而变得少许严肃,她愉快地笑了声,缓解气氛,“那句怎么唱来着?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他皱着眉头望了她一眼,嘴角跟着挂起的弧度很浅,“那看来以后要带你出来多走走。”
“是有这个必要,我觉得出门有个很实际的好处,就是灵感充沛。刚才我们避雨的时候,我突然有了年终作品的灵感,后来你开车时,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
“哦?”他好奇,问她详情,她却调皮地只是笑着打岔不肯说。
顾惟野笑着任她敷衍过去,打方向盘,把车停在一处探出公路的石砌观景看台上,锁好了车,拉着她走下来,并肩面对苍翠山峦站了一小会儿,陈西泽他们的车才跟过来。
“这里视野这么好,我们来合个影吧!”宋谦从车上跳下来后,便从后车厢拿出了相机包说。
这个建议得到大家一致赞成,他们背靠山崖石台,自由组合站着,没有特定的姿势,但脸上统一挂着开心的笑。
借由快门线启动拍摄的一刻,岑晓突然仰起头去看紧挨着自己站的男人。他站在最靠外的位置,密集睫毛因而被撒上了薄薄金辉,鼻脊和嘴唇的轮廓也被勾勒加深。
他意识到她的注视,下巴不由低下,四目交接时,眸光变得格外温存。
“唉哟!”宋谦倒过去看照片时,被两个人在关键时刻的出戏,惹得哭笑不得,揶揄:“岑晓和顾大哥,你们难道是在表演‘我的眼里只有你’吗?”
顾惟野没理他的打趣,也取出相机,指了个位置,让岑晓站过去,“以往总是很仓促,这次我全程来给你拍。”
她笑着说好,提着暖橘色的裙摆,跑过去坐在崖台上,理了理头发,才背朝他坐在那里,轻灵如一只好看的蝶,明明还没舒展翅膀,却已经具备翩跹动人的姿影。
岑晓肩膀很窄,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垂下来的头发几乎遮住了十分之九的后背。仅于左右两侧分别露出小小嫩嫩的一段肩,看得他心口不由一荡,忍不住想要立刻凑上去揉进手心。
他从正后方俯拍下去,将她的背影完整记录进画面,就连发梢被微风带起的细漪都未曾放过。
“好了,快下来。”挎相机上肩,他走过去,手臂有力地护住她一圈,好像真的怕她会就此飞走。
她笑着耍赖倒在他怀里不起来,最后吃了苦果子,人几乎是被她从石台上提下来的。
——
很不凑巧,丰宁县城里没有找到太合适住宿的地点,他们只能一路寻找下去。最后终于在一家度假村租到整栋的小楼。房间刚好够六个人分配住下,简单收拾后集合,众人再次开车出去觅食。
八月下旬,承德的晚上本来已经很冷,再加上刚下过雨的缘故,气温骤降,所以一到达吃饭地点,大家不约而同选择吃铜锅刷肉。
陈西泽负责点了各种肉,lisa则选了很多样式不同的蔬菜。顾惟野提议点下的主食是莜面,最后再加上韩深深选择的热蛋汤,已经很充足,其他人就没有再点。
他们这桌铜锅上来的时候,旁边那桌外国游客刚好吃完。其中两个很是兴奋的男孩,一个拿出吉他弹,另一个握着口琴在一边和曲调。
乐声不甚整齐,岑晓上学时也学过一点吉他,所以能听出他们跑调。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很多时候无须纠结技巧,能够让听到的人乐在其中,其实是最紧要的事。
不知不觉,又有雨声扣窗。
面前煮沸的食物所弥散出的氤氲热气中,她稍一转目,就能看见坐在自己身边的他,心中很快腾起安全而踏实的感觉,不再像来时的路上那样害怕风雨无常。
“还记不记得,在横店的旅馆里,你当时很生气,要让我给你唱歌的事?”她问。
顿了下,抬手揉她的头发,“当时我不是很理智,对不起。”
“我提这个,不是想讨旧账。”她笑了下,以璀璨的眸光望着他,“那次回来我特地记了一首歌的歌词。可是你知道我不是很会唱歌,但是这首歌……”
此时此地,我又真的很想唱给你听。
……
用纸巾擦了手,岑晓走过去管邻桌的两个外国男孩借来了吉他。抽出一把椅子,坐在小饭店的正中央。先是手法略显生涩地试着拨了两下,然后清了清嗓子,在众人的鼓励目光中,她整张脸都红了,认真地对着顾惟野的方向说:“这首《后知后觉》,送给你。”
你披星戴月/你不辞冰雪/你穿过山野/来到我的心田/你像远在天边/又似近在眼前/直到充臆心间/我才后知后觉
“我只会弹到这里。”刚不好意思地刚把吉他靠到椅子上,还没反过神,就被走上来前的人轻轻裹进怀里。
小饭店里跟着响起来的掌声许久未曾停下来。
☆、第59章
房间在到达时就已分配完毕。顾惟野和岑晓一间已经不用说,剩下的两个女孩子一间,陈西泽和宋谦则住在一楼的房间里。
他洗完澡出来,看到岑晓已经换上一件纯棉的宽松圆领睡裙,胸口上用浅浅的粉红色印着两个英文字母:biteme!
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不准乱瞄。”她颇为警惕地护住自己的胸口,并立刻钻到被子里,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
即使没有工作,他也一直保持着早晚剃须的习惯。
所以人一贴过来,岑晓就闻到了从后面传来的须后水淡淡的薄荷味道。
“对不起,”他到底没有忍住开心地笑了,伏在她的耳朵,心满意足地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主动。”
倒不是,刻意要把前人比下去。但是男人呢,偶尔也多少会有一点争强好胜的小心思,他觉得很正常。
“……”她身子又往里抽了下,辩解,“我真不是故意穿这件的!”来的时候,就想着出门在外要穿舒服一点,也就随手拿了这件棉的睡裙。
“亲爱的,你想什么呢?”他愣了几秒后,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瞬间笑翻了,“我指的是你刚才在那里给我唱歌的事。”
他又往前进了一些,撑起身子来,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面,笑眯眯地说:“不过你既然往这方面想了,我也不能辜负你的好意对吧。”
“什么意思?”她翻过身子,看着他的手一点点探进了被子里,“顾惟野,你……”
“我怎么了?”
“你摸哪里啊?!”
加重了一些力气,故地重游,给她重新感受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她深吸进来的气还来不及呼出去,嘴就已被堵住了。好一会儿才被松开,能够正常地说话则是在喘息了几十秒之后,“呜呜,你这么流氓,你影迷知道吗?”
“你知道不就行了。”他笑着又啄了几下她的嘴唇,没有继续反而放开了她。
刚才亲密时,他感觉有风从上面的窗子漏下来,唯恐抵抗力差的她会生病,起来就是为了去关严那顶窗。
可刚一躺下,顾惟野发现晚了,因为岑晓接连不断打了好几个喷嚏。
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高热的状况。略放下心来,却仍旧不敢轻视,他下床用热水冲了感冒冲剂拿给她,哄着她喝,又提醒她小心烫。
躺着真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么一坐起来,头晕目眩的感觉居然成倍的来了。自己半只雪白肩头从宽松的领口冒出来,顾不得管,岑晓双手捧杯子,闻见药味,额心忍不住皱了皱,头跟着往后撤。
实在不想喝的,却因为见他坐在旁边盯着,而不敢说别的,端起杯子,把药一饮而尽。
“好苦……你这是什么药?”她记得药店里买的感冒冲剂明明都甜甜的啊。杯子递还他后,仍在砸吧着嘴巴抱怨。
“副作用很小的特效药。”说到这里,突然凑过来毫无预兆地,叼住她的上唇细噬,辗转了片刻,闯入里面在给了她一个深切的吻后,渐渐停下。
“是不是不苦了?”他笑着问。
如果心脏里有长骨头的话,那刚才,一定也被他的动作逐节地软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