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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筱悦醒来的时候,一抬眼,就落入到陆宇铭温柔的眼神里,如到了天堂一般。
她刚刚扬起嘴角想笑,忽然脑海里,却掠过了顾深朗的模样。
陈筱悦的笑意顿时凝固在嘴角。
她看着陆宇铭:“几点了?顾深朗怎么样了?”
醒来后,陈筱悦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顾深朗,生生把这样的气氛,给破坏得一干二净。
陆宇铭的眼神在霎时间一冷,但是很快恢复如初:“十点了。”
陈筱悦瞬间从chuang上爬起来:“顾深朗呢?醒过来没有?还在重症监护病房吗?有人照顾他吗?我……”
“目前还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不过……”陆宇铭欲言又止,看着她焦急的神情,还是说了出来,“乔心叶醒来了。”
陈筱悦一怔,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才好:“她?”
乔心叶醒了,自然会被送到警察局,老老实实的关起来。
“听说她疯了,神智不清,”陆宇铭起身,被子从身上滑下来,露出结实的上半身,“不知道是真疯还是假疯。”
陈筱悦坐在chuang上,思绪一下子就拉不回来了。
连陆宇铭什么时候起身,穿好衣服走过来的都不知道。
“起来了,”他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看着她,“吃了早餐,我们一起去医院。医生说,可以允许一个人一次进出探望。”
陈筱悦立刻翻身下chuang。
陆宇铭看着她的背影匆匆走进洗漱台,微微的笑着。
只不过这份笑意,带了一丝苦涩和无奈。
陆宇铭把车开去停车场,陈筱悦迫不及待先下了车。
当陈筱悦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和被押送去公安局的乔心叶,在医院一楼的大厅撞了个正着。
乔心叶的额头上依然绑着厚厚的纱布,手上戴着手铐,一头金黄色的长发,生生的被剪成齐耳的短发,而且剪得参差不齐。
陈筱悦匆匆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了下来,看着乔心叶。
她记得陆宇铭跟她说过,乔心叶疯了。
乔心叶看见陈筱悦,原本平静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她……是她,她是个坏人!警察,把她抓起来!抓起来!”
她一边叫喊着,一边作势就要扑过去。
陈筱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警察将她按住,挣脱不得。
“乔心叶,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乔心叶大吼,“是你害了我!是你!”
“同事一场,你却要致我于死地,乔心叶,你现在疯了……”陈筱悦苦笑,“疯了倒好,一了百了,什么痛苦也不用承受。你一点事都没有,可是顾深朗却为了救我,现在依然在重症监护病房!”
“你去死!你这个女人!”乔心叶虽然被钳制住,但是依然疯狂的挣脱着,“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你们放开我,去抓她!是她!”
“推我下水的事情,我已经原谅了你,你却苦苦相逼?乔心叶,我自问,我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可惜,乔心叶什么也听不进去,一双眼睛愤恨的看着她。似乎,陈筱悦才是那个想要开车撞死她的人一样。
陈筱悦侧头,不想再和她说些什么,乔心叶自然会有她应得的下场。
她正要准备走,一直疯癫咒骂的乔心叶,突然奇异般的安静了下来,直直的看向她身后。
陈筱悦不自觉的回过头去。
陆宇铭匆匆赶来,站在医院大门口,一眼望见她在这里,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
“走吧。”陆宇铭顺势牵了她的手,轻声说道。
“陆教授……你是陆教授,陆教授,我终于看见你了……”乔心叶惊喜的喊出声,一下子表现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满是娇羞,“你……你还认识我吗?”
和刚刚疯狂扭曲的人,完全是两个模样。
陈筱悦心想,乔心叶,真的是疯了,疯得毫不自知。
陆宇铭淡淡的扫了乔心叶一眼,只是一眼,再不停留,低声对陈筱悦说道:“我说你这么急着去看顾深朗,怎么还在呆呆的站在这里。一个疯子罢了,不必在意。”
陈筱悦愣愣的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绕过乔心叶身边,往医院电梯的方向走去。
乔心叶瞬间又变得疯狂:“你这个女人……你霸占了陆教授,你凭什么……陈筱悦!你该去死!去死……”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陆宇铭牵着陈筱悦的手,越走越快。
走到电梯处的时候,陈筱悦呆呆的,好久好久都回不过身来。陆宇铭见她这个样子,侧身抱了她一下:“没事了,我在这里,不怕。”
她抬眼,看着他,目光里是惊慌,是难过。
陆宇铭坚定的看着她。
在重症监护病房的门口,陈筱悦换上了一次性的隔离衣,红唇微微抿着,显得有些无措。
“我在外面等你。”陆宇铭看着她,说。
她点了点头,转身,推门走了进去。
把门关上之后,病房里安静得只有仪器“滴滴滴”的声音。陈筱悦想,如果能听到,顾深朗的呼吸,就好了。
她看着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紧闭。
从他救下她开始,他就一直是这副模样。
陈筱悦慢慢的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深朗……”
她终于等到,和他独处的机会了。陈筱悦永远也忘记不了,被他压在身下,他的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的那一幕。
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血红的颜色。
就仿佛那一次,他将她从订婚现场带走,给她准备的一柜子的红色衣服一样,红得那般鲜艳。
“深朗,已经一天*了,”她把双手,覆在他手背上,“你醒过来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的。顾浅担心你,顾叔叔和顾阿姨也担心你,公司需要你,我也……很担心你。”
“你知道吗?乔心叶疯了,她那么处心积虑的想要害死我,她却疯了。我多么希望她能够是清醒的,清醒的接受惩罚,清醒的接受审判,这样会带给她的痛苦更多。”
“深朗,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很坏了?可是,这是她应该承受的。她差点害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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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他醒了
“我一直在想,做梦在想,刷牙在想,吃饭的时候,也在想,学校门口,我拒绝了坐你的车。当时,你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吧?可是为什么,你明明不开心,后来却会出现在车祸的现场呢?你是巧合路过,还是尾随我?你不放心我一个人,所以才会一直跟着吗?”
她说着,眼眶慢慢的湿润了,低下头去,脸贴着他的手背:“深朗,快点醒过来吧,好不好?为什么要救我,我明明已经不是你的谁了……为什么那么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你这样做……”
“你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深朗,等你醒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直到你健康为止。”
她喃喃的说着,把心里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说给他听。
陈筱悦不想听到仪器的声音,太过冰冷。只有顾深朗的手,还带有一点点的温度。
她抬头,看着顾深朗沉睡的侧脸,眼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滴落了下来。
“深朗……如果你不认识我,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陈筱悦说了很多很多,可是顾深朗,依旧沉睡。
陆宇铭站在外面的走廊上,背靠着墙,无视醒目的“禁止吸烟”的标语,点了一根烟,夹在指间。
烟雾袅袅,他低头,碎发散落在额间。
他不时的回头看了一眼,又极快的收回目光。一根烟抽完,陈筱悦依然没有出来。
陆宇铭皱了皱眉,看着脚边的烟头和烟灰,突然走到不远处的窗户边,伸手推开了窗户。
他身上的烟味,不能让她闻到。
陈筱悦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陆宇铭站在窗前,双手插在口袋,形影单只。
她收回目光,也没有喊他的名字,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医生说,顾深朗伤势过重,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观察。但是醒来的话,就在这一两天。
如果这一两天不醒来的话,那就会有生命危险。
当时顾浅问医生,醒过来的几率是多少。
百分之五十。
醒过来和醒不过来的几率,都各占一半。这已经是医院能救治的最大程度了。
顾叔叔忙着代替顾深朗,处理DG企业的事情。顾阿姨则跟进案件的发展,和律师天天待在一起。顾浅医院公司两头跑,不放心佣人在这里照看,人也憔悴了不少。
顾家的人都在为顾深朗做着事,处理着后续的一切。可是她呢,顾深朗为她而生命垂危,她却什么都没有做。
乔心叶是凶手,她就是罪魁祸首。
陆宇铭低头,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烟味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这才把窗户关上,转过身来。
他一眼就看见,陈筱悦坐在长椅上,目光关切眷恋,看着重症监护病房。
她是透过那扇门,在看顾深朗。
陆宇铭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筱悦。”
“陆宇铭……”她抬头看着他,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我想留在医院照顾深朗……”
她看着他,说得恳切。
陆宇铭摸了摸她的头:“……好。”
他没有说“不”的权利。所有的人都知道,顾深朗是为了救筱悦才会这样。所有的人也都跟他说,现在要抛开一切观念,顾深朗能醒过来最重要。
陈筱悦看着他,笑了一下,笑得有些勉强:“你理解我就好。”
其实他很想说,筱悦,我宁愿躺在病房里醒不过来的人是我,把你救下来的人是我,因为我是你的男人,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
而不是,已经和你划清界限的顾深朗。
陈筱悦走了,留陆宇铭一个人站在空旷的长廊里,低头不语。
顾浅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她走了过去,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陆宇铭?”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什么事?”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筱悦呢?”
“她出去了。”陆宇铭回答得含糊。
“哦……”顾浅点点头,“这么早,你吃早餐没?”
陆宇铭头一次对顾浅这么的和颜悦色:“如果有咖啡的话,我不介意喝一杯。”
两个人走进了隔壁的高级家属病房,里面空间虽然不大,但是应有尽有,整整齐齐,井井有条。
顾浅把咖啡放在陆宇铭面前:“陆总,特殊时期,只有速溶咖啡,你不要挑了。”
“不挑。”
陆宇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你昨天晚上,就是住在这里?”
“没有,我在这里眯了一会儿,凌晨一点的时候回家去了,佣人在这里守着。不过我不放心,今天早上自己赶来了。”
“筱悦要搬进来。”
顾浅的手一抖,差点热水把自己烫着:“啊?”
“她刚刚就是回家清理自己的东西。”
“她要亲自守在这里,照顾哥哥?”
陆宇铭点了点头:“嗯。”
顾浅看了他的脸色一眼:“陆总……你,你怎么看?”
“顾深朗是因为救筱悦才会生死未卜,”陆宇铭神色如常,回答得坦然,“我没有任何意见。”
顾浅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得了吧,陆总,就你那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