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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我们还没有进展到那一步，我……”
忽然一个柔软的东西触碰到自己的额头，叶九霄喟叹一声，“可怜兮兮，难不成以为我会用强？”
“我若想对你用强，在军区那晚我就把你直接办了！”叶九霄呼出的热气喷洒得她耳尖通红，“顾华灼，你若再我面前妖妖艳艳，甩头扭屁股的勾引我，下次我就不客气了。”
顾华灼简直想哭，她什么时候勾引他了，这个人，怎么能如此霸道无理。
这天逐渐黑了，这个男人，却没有丝毫离开的打算，两个人分坐在沙发两头，看着枯燥无聊的新闻频道。
顾华灼看了一会儿剧本，“九爷，挺晚了。”
“嗯。”
“轩轩一个人在家，应该会害怕吧。”
“云琛带他出去玩了。”
“那您也该回家了啊。”
“你不打算留我？”
顾华灼语塞。
叶九霄看了一眼时间，起身离开，“送我！”
一如既往的霸道，顾华灼忍不住吐槽，难怪这么长时间单身。
顾华灼连忙打开门，“九爷，您慢走！”
“你不想我来陪你？”
顾华灼嘴角抽了抽，“九爷，您平时那么忙，我怎么敢劳烦您天天陪我啊。这不耽误您工作嘛。”
“那我下次把文件带来处理，一点都不耽误。”
“不是，九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早点休息！”
顾华灼咬牙，不再作声。
叶九霄在等电梯，电梯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一个妇人。
看起来不过三十五六的模样，暗绿色的旗袍，捏着镶满碎钻的小方包，齐肩头发，卷成大波浪，身材袅娜，明艳非常，就像是民国画报中的妖精，一侧脸颊有一点深陷的小酒窝。
叶九霄等她出来，方才进入电梯。
贵妇人余光打量了他一眼，瞥见他领口一点口红印，轻扯嘴角。
顾华灼收拾了一下东西正打算好好泡个澡，门铃又响了。
“我去，这个男人有完没完啊，又来！”
顾华灼咬牙，气鼓鼓的拉开门，“九……妈——”
“九什么？”汪毓涵目光从她嘴唇上扫过。
作为女人对口红色号十分敏感，一样就认得出来，和刚刚电梯口偶遇的男人一样，这公寓是精装修的单身公寓，一个楼层就两个住户而已，很好锁定目标。
“没什么，妈，您不是在南方嘛，怎么忽然上来了。”
汪家势力并不在燕京，与叶家坐拥南北。
“看了新闻，实在不放心，知道打电话你也不会说实话，就过来看看你。”汪毓涵走进公寓，“你刚刚有客人？”
“没有啊！”顾华灼心下一紧，母亲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茶几上有两个杯子。”
“哦，爸爸之前来过，我忘记收拾了。”
汪毓涵挑眉。
“妈，你吃过没？”
“在飞机上吃过了，你这地方太小了，我的房子你怎么不去住。”汪毓涵和顾泮荣离婚公司股份留给了顾华灼，顾泮荣给了她几处燕京的别墅，她人又不在燕京，一直空着。
“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晚上回去都吓人，这地方虽小，我住着安心。”顾华灼拉着自己母亲坐下，“妈，您先坐一下，我去给您倒杯茶。”
“刚刚在电梯口碰到一个男人，长得很帅。”
“个子也高，模样也俊。”
顾华灼手一抖，果然是碰见了嘛，汪毓涵多精明的人，瞧着自己女儿不对劲，心下有数。
“华灼，你认识吗？”
“谁啊！”
“你没背着我交男朋友？”
“怎么可能啊，我这么忙，下周还得进组拍戏，哪有空啊。”
而此刻门铃不合时宜的响了。
“谁啊，这么晚。”汪毓涵喝了口水。
“可能会收物业费的，妈，您先坐一下！”顾华灼透过猫眼看到居然是叶九霄，我的神啊，这个男人怎么又回来了。
“你是不是没零钱，我钱包有，你开门让人家进来啊，他一直按门铃，挺吵的。”
“妈，这个小区总是变相收费，没事的，待会儿他就走了。”
“那可以去投诉啊，怎么能胡乱收费呢！”汪毓涵拧眉。
门铃一直响，顾华灼简直抓狂。
“这么吵，给点钱打发他走吧，你不好意思，我去！”汪毓涵遗传了汪老爷子的急性子。
“妈，我去吧，您先喝水！”顾华灼连忙把汪毓涵按在沙发上。
急忙打开门。
“我说了，不会给你钱的，你赶紧走啊！”顾华灼一直对着叶九霄挤眉弄眼。
“你……眼睛不舒服？”
“要钱是吧，我给你！”顾华灼塞了一把钞票给叶九霄，“快走！”
叶九霄拧眉，什么意思？
“呦——这不是刚刚那个帅小伙嘛……”汪毓涵已经走了过来，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来回逡巡，“灼灼，这事儿你是不是需要和我解释一下！”
－－－－－－题外话－－－－－－
一直没有出现的岳母大人来了，九爷……看你咋办！
九爷：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我：什么？
九爷：岳母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我：凑不要脸！
你们说说，这个男人得有多不要脸，才能说过这种话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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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这个男人，是不是很贵？
小公寓内
汪毓涵端着水杯，打量着叶九霄，啧啧……长得是真不错啊。
顾华灼此刻已经气得快点要昏厥过去了，这都什么事啊，居然被她妈撞到了，看她的眼神也知道肯定是想多了。
“先生贵姓？”
“伯母，我姓叶。”叶九霄在电梯口便猜到了她的身份，与顾华灼如出一辙的酒窝，还有那神似的眉眼。
“叶先生，这么晚了，你找我女儿有事？”
“我把衣服落在这里了。”叶九霄指了指放在沙发一角的西装外套。
那确实是他的。
“叶先生，您先坐一下。”汪毓涵狠狠瞪了顾华灼一样，朝着她勾了勾手指，“灼灼，跟我到房间里来。”
顾华灼狠狠瞪了叶九霄一眼。
“真是被你害死了。”
*
卧室
汪毓涵一直在笑，顾华灼咽了咽口水，“妈，其实这事儿我可以解释……”
“刚刚不是说不认识嘛。”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他啊。”
“那你和我说说，你和他什么关系。”汪毓涵侧靠在电视柜上，一脸促狭，等着她的解释。
顾华灼完全不知道如何解释，叶九霄这个男人，当真是害人不浅啊。
“灼灼，你和妈妈说实话。”
“什么？”
“他是不是很贵？”
顾华灼睁大眼睛，一脸迷茫，什么很贵。
“你这死丫头，你还和我装傻，你是不是叫了特殊服务，长成这样的，那得多少钱啊，这个男公关肯定很贵吧！”
“不是，妈，你误会了，他不是搞那个的……”
“我看到他衣服上有你的口红印，和你嘴上的是同一色号，你刚刚又塞钱让他走，不是那种关系是什么，我早就和你说了，找个男朋友，你非是不听，你这丫头，在外面几年，怎么开放成这样。”
“妈，真不是，他是叶九霄！”
“什么叶九霄，顾华灼，我都替你丢人，我……”汪毓涵舌头一个打结，“等会儿，你说他是谁。”
“叶九霄，叶家的那个！”
“你少来糊弄我，你怎么会认识他，顾华灼，今晚就打包东西跟我南下，别当什么演员了，你这样我真的怕你哪天抱个孩子回来，叫我外婆，我会被你吓死！”
房间隔音并不太好，叶九霄听得真切。
他走到房门口，轻轻扣门，“伯母，我能进去说两句嘛。”
汪毓涵咳嗽两声，整理了一下衣服，“请进。”
“伯母，您好，我真的是叶九霄。”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掏出身份证，“这是我的身份证。”
汪毓涵接过身份证，她真的不知道一张老脸该往哪儿放了，居然在小辈面前如此丢人。
“顾华灼，我真被你害死了！”汪毓涵踢了自己闺女一脚。
“我都和你说了，是你不信嘛！”顾华灼也很委屈啊。
“叶先生，这都是误会，误会……”
“您可以喊我小九。”
“这怎么好！”汪毓涵此刻眼睛都冒金星了，叶九霄啊。
别说全国了，全球都榜上有名的单身汉好嘛。
“伯母是长辈，没什么不好的，我不知道伯母要来，也没准备什么，失礼了。”
“我是过来突袭的，不怪你，小九啊，我们出去聊！”汪毓涵眼睛都恨不得黏在叶九霄身上。
“妈，你别这样。”顾华灼伸手捂脸。
“小九吃过了饭了吗？”
“我……”
“顾华灼去做饭！”
顾华灼委屈。“他刚刚在我这里吃过了。”
“你和我们灼灼交往多久了啊。”
“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而已，妈，您别这样。”
“目前是我在追求她，她还没答应我！”
汪毓涵瞪了自家闺女一眼，拉着叶九霄说了半天话。
“我们家灼灼脾气不太好，你多担待点。”汪毓涵反正挺喜欢叶九霄的。
“我喜欢就好。”
顾华灼简直没脸再看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好不容易要送叶九霄离开，汪毓涵还和他约了明天的午饭。
“灼灼，快送送小九，愣着干嘛啊，呆头鹅一样。”汪毓涵怒其不争，这死丫头，放着叶九霄这种男人不要，犹豫什么啊。
顾华灼不情不愿的被自家母亲推出门，送叶九霄到电梯口。
叶九霄侧头和汪毓涵点头示意，“嘿嘿，你们聊，你们聊！”汪毓涵这才回屋。
“我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一心要把我嫁出去。”顾华灼喟叹一声。
叶九霄轻笑，电梯到了。
他抬头揉了一下她的发顶。
“灼灼，这个名字很好听。”
头顶的温热忽然离开，顾华灼猛地转过头，叶九霄眉眼有一丝罕见的柔色，浅色的唇微微张了张。
“灼灼，晚安！”
那声音温柔，像是一个棉花球，打在她的心口，怎么心跳又开始失序了。
顾华灼趿拉着拖鞋回到屋里，汪毓涵还显得很兴奋，“灼灼，叶九霄啊，你还在等什么啊。”
“妈，我和他不合适。”
“我瞧着很登对啊，哪里不合适！”
“若是他以后知道我在国外，怎么办！”顾华灼咬着嘴唇。
汪毓涵一愣，这么多年无人提及，她都快忘了这事儿了，“那可是叶家啊，普通人家对这个都，更何况是叶家。”
“那叶九霄不是还有个孩子嘛，你俩其实……”汪毓涵叹了口气，“我瞧着那孩子挺喜欢你的。”
“要是他知道，我给别人生过孩子……”创口忽然被扯开，母女二人都陷入了沉思。
“人总要往前看嘛，这么多年你连一个男朋友都没交过，妈妈心里也急啊，你也得放过自己，难不成你要背负着那些过一辈子？”
“叶九霄是什么人啊，即使有个孩子也能找到更好的。”
“怎么了，你比别人差在哪儿嘛！”这话汪毓涵就不爱听了！“这叶九霄就是再金贵，撑死也就是个镶了钻的单身狗。”
“扑哧——”顾华灼一乐，这话若是被叶九霄听到了，还不得吐血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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