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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铺去了。
牙疼狠了，怎么搞都疼，走路下脚稍微重点，感觉都震到牙上，疼得头都不敢抬。
走到粥铺门口，她习惯性地向方雨清那边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方雨清出来倒水，她疼得实在撑不住，叫道：“那个……小清。”
方雨清听不见她说什么，也没向她看，倒完水便回去了。
杨氏气得在心里骂：死聋子，到底是听不见，还是听到不回答，故意给我摆架子吧！
骂完转身进了自己的铺子。
第399章 快给我看看
方雨清回到铺子里，也在跟许林西说道：“小西，杨氏的牙好像又疼了，刚才我出去她正好过来，我偷瞄了一眼看到她脸肿，故意没看她就回来了。”
许林西道：“她肿也活该，你有什么的，咱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方雨清道：“那也不看，好像我多在乎她似的，我就当她不存在，怎么了。”
许林西轻笑，手指蹭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你啊，小孩子似的呢。”
方雨清也笑了，觉得自己是有点幼稚，然后跟许林西一起进屋干活去了。
杨氏进到铺子里，见方雨菲竟然搞得满屋子都是烟，她问道：“小菲你怎么弄的，冒烟咕咚的，都快出门子的人了，连火都点不着，你还有点啥用，到老王家，非让婆婆打回来不可！”
方雨菲点不着灶坑正在生气，被呛得眼泪哗哗的，又被杨氏这样数落，气得摔了手里的柴火石说道：“是灶坑犯风，怪我什么！我都点多久了，烟都不往里走，我能咋办，说得好像我是废物似的！行，我没用我走行了吧！”
说完大步出了屋子，又跑去找王瑞发了。
杨氏站在粥铺里，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呛着满屋子的烟，牙还疼得要掉似的，她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自己坐到凳子上哭着琢磨，自己这闺女是咋养的，人家袁氏养女儿，就算是那个傻子，也整天帮袁氏干活，方雨清就更不用说，又能赚钱又会治病，就她一个就能让杨氏过上好日子，可自己这闺女，养了十几年也不知道帮自己，都定完亲的人了，还在跟自己耍脾气，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指望她。
她越想越伤心，坐在那哭了半天，才忍着牙疼站起来，到厨房看了看，不只火没点着，米也没洗，临时从李郎中那里买来的药材都没泡，女儿走了。
如果这些活都等自己干，煮完粥早饭时间肯定过了，不会有几个人来买的。
而且自己牙疼成这样，动动胳膊都能掉到脑瓜仁儿，一个人做完这些，还不直接疼死了。
于是干脆她也不动了，就那们在铺子里傻坐着。
偶尔有一个半个人来买粥，她就告诉人家，今天没有粥，不买了让人家明天再来买。
到他家来的人不是缺心眼儿的就是熟到不好不来的，见到她家不卖粥，正好有借口到方雨清那里，便痛快走了。
杨氏在铺子里坐着，本想等牙疼好一点再去干活，早晨没粥卖，中午怎么也得卖了。
结果一坐坐到巳时，牙不只没好，反而更疼了。
没牙疼过的人永远不知道，牙疼能疼成什么样。
杨氏疼得实在受不住，又把铺子门锁上，到医馆去找李郎中。
李郎中最近已经很少给人看病了，除去实在知近交好的，其他人有些小毛病都去找方雨清，这样就省了一份诊费钱，虽然需要买药，还是要到李郎中这里，那也是少花一点是一点。
来到李郎中的医馆，杨氏指着自己的脸对李郎中说道：“快，快给我看看吧，我想把这个牙拔了，我说什么也不要了，再这么下去，真就被疼死了。”
第400章 好机会
李郎中说道：“你怎么又要拔牙，我不是告诉过你了，我只会治牙不会拔牙，你牙疼我给你治就是了。”
“可是治要多久才能不疼啊？就算治好了，我下次上火还会疼，还不如拔了的好。”
“哎呀，你也太心急了，治病就是这样，得有耐心，谁的药也不是仙丹，哪能吃上就好，当然要慢慢来了，你火走胃经，上火便会牙疼，这是你自身体质的原因，以后遇事不要急躁，平心静气，修身养性，牙疼自然便会少了……”
听他说了一半天，杨氏的牙更疼了，根本没心思让他治了，转身便出了医馆。
出来之后她在医馆外面来回走，想想除了李郎中，也就剩下方雨清一个会治病的了，没办法只能又向粥铺那边走去。
本来她之前还在想，就算疼死也不能去找方雨清，自己抢她的生意，方雨清肯定恨自己恨得要死，自己找她，那简直是在找死。
可是现在疼得急了，除去方雨清之外又找到不别人，她还是只能低这个头。
来到两家的粥铺门前，她左转转右转转，想进方雨清的铺子又犹豫，想回自己的铺子牙还疼。
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进了方雨清铺子的门。
这会正是是客人少的时候，许林西在外屋擦擦抹抹，方雨清在里面又准备中午卖的粥。
看到杨氏进门，许林西愣了，还以为她是来找茬的，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那个……”
杨氏感觉头都抬不起来，支吾了半天才说道：“我是来找小清看病的，我、我……牙疼。”
许林西的嘴角抽了抽，心中暗想，怎么不疼死你呢，疼了知道来找小清治病，又是不给我们用牛，又是抢我家的生意，做那么多坏事，现在牙疼来找小清治，你也好意思。
不过他却没直接把杨氏撵出去，也没露出嘲笑的表情，绷着脸说道：“哦，你等着，我去给你叫。”
说完向后厨走。只是转过头之后却忍不住笑，感觉这下出气的时候到了，小清不会饶了她就是。
来到后厨，见方雨清朝他看，怕说出来被杨氏听到，他又只动口型，说道：“小清，杨氏来找你治牙了，你要不要给她看看？”
方雨清被他说愣了，根本不相信，问道：“怎么会，她怎么可能来找我治牙。”
许林西是忍不住笑，嘴张着不敢大声：“哈哈，你没看她疼成什么样，这女人估计是疼懵了才来找你的，这么好的机会，你可不要错过，一定要给她‘好好’治一治！”
方雨清诧异地说道：“难道你说的是真的，她真来找我了？”
“当然了，咱们忙的要死，不是她真来，我跟你开这玩笑干什么，快点，好好琢磨一下，到底要怎么办。”
方雨清把烧火棍往旁边一戳便站起来，说道：“能怎么办，当然是给她治了，我可是大夫，大夫当然救死扶伤了！”
许林西暗笑，说道：“你可别，真把她‘救死’会摊官司，差不多就得了！”
第401章 信得着你
方雨清深为然，说道：“嗯，你说得还真是，她的脸肿成那样，治的时候也要小心，搞不好真会要人命，我真要注意呢。”
说完从后厨出来来到前堂。
杨氏在前堂等半天了，担心方雨清和许林西说自己坏话，在前堂里竖着耳朵向后厨听，可是听了半天，只能听到方雨清的声音说话，完全听不到许林西在讲什么，而且即便是方雨清一个人的话，也还是隐隐约约，根本听不清，没办法只能放弃，继续捂着她的脸疼。
过了一会儿，听到脚步声响，抬眼见方雨清出来了，她厚着脸皮尴尬地笑：“小清，那个……你不忙了。”
方雨清脸抻得老长，说道：“我忙不忙你眼瞅着，还用问么。”
杨氏被她呛得咽了口唾沫，噎了半天说道：“那个，小清，我的牙有点疼，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方雨清绷着脸说道：“哦，看出来了，可是你为什么找我啊，你能信得着我么。”
杨氏一连气道：“信得着，能信得着，小清你医术那么高，比李郎中都强，我有什么信不着的！”
方雨清连忙摆手，说道：“别，你千万别这么说，李郎中可是我师父，到什么时候，当徒弟的也不能说比师父更强。”
这阵子所有人都到她这里来看病，弄得李郎中的医馆没生意，方雨清很过意不去，所以但凡开药的，他都往李郎中处打发，跟病人说起来，也说李郎中是自己的师父，没有别的办法以补偿，只能给李郎中赚个名声。
杨氏疼得不行，没心思跟她拐弯抹角，说道：“哎呀，不管谁是谁师父，反正我就是信得着你给治了，你快给我治吧，把我他疼的牙拔掉，不然我真要被疼死了。”
看到她这副模样，方雨清别提多解气了，简直都想说来着，你不是能抢我生意么，不是能得瑟么，现在也落到来求我的地步了吧，哼，看我怎么治你，别说你求我给你拔牙，不求我还想拔呢，这下可称心了。
想着她向前几步，拔拉着杨氏的脸咂嘴：“啧啧，真是肿得够可以的，一定很疼吧，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她一句话差点没把杨氏说哭了。家里一大家子人，就没一个觉得她会疼的，谁都觉得牙是硬得要死的东西，还那么小小的一颗，再疼能有多疼，好像她说疼很娇气一样。
“哎呀小清，你可是不知道啊，我真是差点挺不过来，最疼的那会儿，我真想死来着，不然我能来找你么，从前书儿说要把牙拔掉的时候我就害怕，现在书儿走了，我疼到不行，觉得拔牙再疼也疼不过现在，我才来找你啊，你快帮帮我吧。”
方雨清想笑又忍着，打量着她的脸说道：“拔倒是应该，总疼的牙，留着它也没意思，只是你的脸肿成这样，这个时候拔牙很容易引起其他感染，严重可能危及你的性命，所以好像还是要先吃药，把肿消了再说。”
杨氏差点又哭，说道：“可别消了，可别吃药了，我真是快疼死了，你还是现在给我拔吧！”
第402章 小心让你吃苦头
方雨清也有点发愁，牙齿正发炎的时候拔掉，很可能导致炎症扩散，尤其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年代，引起血液感染之类的，会有生命危队
自己虽然讨厌杨氏，可也不能把她拔牙拔死啊，这实在太违背一个医者的初衷，自己打算的不过是借着拔牙让她受些罪、受些惩罚而已。
杨氏看她不出声，还以为她不愿意给治，哭着说道：“哎呀小清，我求你了，你就给我治吧，再不治我就被牙活活疼死了，我知道我开粥铺对不起你，可是我的那生意也不好，你根本不用在乎嘛，大不了等我好了，我把粥铺关了，再不给你添堵了。”
方雨清叹气道：“唉，不是添不添堵的事，是现在你的牙肿着，不好直接拔，不然引起其他疾病就麻烦了。”
杨氏哭声更大起来：“嘿药，小清你是不是故意不给我治啊！牙疼拔掉不就完事了么，还有什么其他病，病牙长在我身上都没得其他病，把它拔掉还能得，你根本就是骗我！”
方雨清有气，说道：“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要不是真会引起其他病症，我干什么拖着你，你当我不想早点给你治完清静，看你在我这里哭我舒服怎么的！”
“呜呜，你拖我看我受罪开心，你当我不知道，看我牙疼，你们都偷着乐呢……”
她这样胡搅蛮缠，方雨清受得了，许林西却被哭烦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