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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说道：“可是那牛到底是咋治的呢？难不成显灵会说话？咱们养这么多年，也没发现牛有这本事啊！”
“你咋那么笨呢，咱们要是发现了，还能等死二丫头！当然咱们自己就用了。”
杨氏被骂得不敢吭声，寻思了一下问道：“那娘的意思是咱们这就去把牛抢回来？”
胡氏又骂：“你能长点脑子不，死小清都闹过多少回了，你还不知道咋的，跟她动硬的根本没用，除了吃亏什么也闹不着！”
“那娘说咋办？”
“咋办？我看还是先弄清了咱那牛是怎么治病的，然后再把牛赎回来，咱们自己当神医。”
“弄清牛怎么治病是应该，可是想把牛赎回来，不太可能吧？那是卖给小清的，又不是卖的当铺，怎么可能让赎。”
“不让赎就想办法，总之你先弄清咱的牛到底怎么治病再说。”
杨氏又不敢出声了，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自己肯定不能亲自去问，便把方雨菲叫回家，对她说道：“小菲啊，你去帮娘办点事，到小清那里，弄明白咋家那头老黄牛是怎么给人治病的。”
方雨菲眼睛发直，说道：“娘你说什么，什么咱家的牛能治病，牛怎么可能给人治病。”
杨氏气道：“哎呀，你咋那么多话，牛怎么就不能给人治病，当初咱家卖牛之前，书儿就说了，小清想用那牛给人治病，结果后来就弄成牛得天花，你爹稀里糊涂就把牛卖了，要不是你爹没主意，现在那结送礼的就是给咱家送的了！”
方雨菲还是不信，翻了翻眼皮，说道：“可是我怎么问啊，方雨清把我当仇人似的，我去问她，她能告诉我才怪。”
“她不告诉你你不会问别人，现在书儿天天在她家混着，你不会问他，你十几岁的大丫头，还怕套不出他的话来！”
“可是方雨清总去看许长乐，许长乐是长天花的，要是传染给我怎么办！”
“你个死丫头，咋就那么怕死，这天花都闹多少天了，要是你能得早就得了，你到现在都没事，那就是得不上，你还怕啥的！”
或许是因为那头老黄牛的原因，虽然他们都没找方雨清给接种“疫苗”，可是一家人却都没长天花。
方雨菲被她训斥，只好不情愿地说道：“好吧，那我去问问书儿。”
被杨氏交待完，方雨菲从家里出来。
走了不远，正好遇到王瑞发。
方雨菲审美独特，竟然莫名其妙地相中王瑞发，觉得这就是她的梦中情人，见到王瑞发就两眼发光，飞快地跑过去，问道：“王瑞发，你要去哪儿？”
王瑞发回头看是她，不太爱搭理，说道：“你管我去哪儿，我又不找你。”
第284章 帮我找人
方雨菲已经习惯王瑞发跟她说话的态度，见他说话难听也没在乎，继续说道：“不找我你也不能满大街逛啊，现在正闹天花呢，都死好几个人了，你还出来走，就不怕被传染了。”
“我走怎么了，你不是也走呢么，而且我在小清那里扎针了，根本不会得天花，我担心什么。”
“什么，你也去她那里扎针了？”
他们不知道接种疫苗是什么意思，知道被方雨清针了，就说那是“扎针”。
“是啊，有办法防病还不去？我又不是傻的，她哪里不要钱，谁去都给弄，不扎白不扎，对了，你扎了没有？我扎的地方怎么长个疤出来，吓得我半死，正要去问她。”
方雨菲翻了翻眼皮，说道：“我没有，我才不去让她扎呢，她那么讨厌我，扎你们扎一分，扎我就得十分，不把我扎死才怪。”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都向方雨清家方向。
来到方雨清家门前，方雨菲说道：“王瑞发，我不进去了，你要是去找她，帮我把书儿叫出来。”
王瑞发难得心情好，说道：“行，我帮你叫，你等着吧。”
方雨菲乐得够呛，觉得王瑞发帮她忙，就是对她有意思了。
王瑞发进到屋里，见方靖书坐在外屋里捣药，方雨曼蹲在一边的炉灶旁大熬药。
从前清清静静的方家，现在弄得像个大药房似的。
他对方靖书说道：“你四姐叫你呢，就在院外。”
方雨柔不在，大房那边对方靖书的约束很轻，他愿意来方雨清这里，那边也没人找，巴不得他在方雨清家多吃几顿饭，别回那边去闹腾，所以这么多天来，只要知道方靖书在方雨清家，便没人来找，今天方雨曼突然来叫，方靖书十分奇怪，问道：“我四姐？她为什么叫我？”
王瑞发气哼哼道：“我哪知道，她求我帮她叫你，我叫就是了，还给你问四眼齐啊！”
方靖书没好气看他，心想看这家伙得病的，要是到这里来治，自己不会管他的！
想着从屋里出来，来到街上见方雨菲，问道：“四姐，你叫我？”
方雨菲说道：“是啊，我叫你，怎么，不行么。”
“没有不行，只是你闲着没事来找我干什么？”
“能干什么，来看看你呗，你在二姐家干什么呢？”
方靖书还是头一次听她叫方雨清“二姐”，感觉有些奇怪，问道：“我在二姐家没做什么，就是和她学治病呗，四姐你怎么了，怎么今天怪怪的。”
“没有啊，我很正常，一点都不奇怪，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们为什么都不得病，我也学学，就不用害怕得天花了。”
方靖书理解错了，以为她想接种疫苗，说道：“原来四姐是为这个来的，来吧，我带你去见二姐，让她也给你接种疫苗，成功了以后，你就再也不怕这个天花病了！”
说完他转身就想跑走，却被方雨菲拽住。
方雨菲连忙把他拦住，说道：“你怎么那么快，我就是过来看看，不想被针扎！”
第285章 登鼻子上脸
方靖书无奈道：“不想被针扎你还来干什么，那种方法只能扎针啊，扎破一点皮总比得病强。”
方雨菲眼睛雪亮，问道：“那种方法是什么方法，怎么弄的？”
方靖书对她本来没防范，可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因为方雨清对他说过，接种疫苗的关键不要对任何人说，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把牛身上的病挪到人身上来，万一以后这些人身体出了其他状况，都怪到牛痘头上来。
他停顿了一下说道：“到底怎么弄的我不清楚，都是二姐做的。”
方雨菲不信，问道：“不对，你骗我的吧，我怎么听人说，有些时候二姐不在，这些事情你也可以做呢。”
方靖书摊手，说道：“我只是按照她说的步骤做，可是用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方雨菲无语，盯了他半天，说道：“书儿，你现在是不是和她一条心了，她的事不想告诉我们？”
方靖书嘟嘴委屈道：“哪有嘛，人家真不知道，四姐你干嘛要逼我。”
方雨菲跺了一下脚“哼，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真心话，你以后就在他家吧，别再来我家了！”
说完她转身走了。
方靖书憋屈地撅嘴，也转身回屋去了。
屋里的王瑞发还在磨叽方雨清：“小清，我长疤真的没事吗？就被针扎一下，怎么会留这夕大的疤，以后会不会长满全身？”
方雨清不耐烦，没好眼瞪他，说道：“会的，你回家等着去吧，明天就长成疤癞人了！”
王瑞发知道她故意吓自己，笑嘻嘻地说道：“嘻嘻，你故意吓我，不会的是不是？”
方雨清没好气，说道：“什么故意吓你，我说的可是真的，你痛快滚回家等死吧！”
王瑞发仍旧嬉皮笑脸，说道：“小清你别这样，就让我多呆一会能怎么，人家就想看你……”
方雨清被他搞得一身鸡皮疙瘩，把他的话打断，顺手抄起身边的药壶盖子，朝他比划道：“你给我滚，登鼻子上脸了，再跟我磨叽，小心把你脑袋开瓢。”
王瑞发被吓到，转头不知嘟囔了句什么，还是出屋离开了。
他刚出门，方靖书便回来了。
刚才方雨菲找他的事王瑞发对方雨清讲了，以为他已经和方雨菲回去。
见他又回来，方雨清问道：“书儿，小菲不是来找你了么，不是叫你回那边？”
方靖书摇头，说道：“不是，她想种疫苗，还怕疼，问我怎么弄的，我没告诉她。”
他只是正常说出来，可是方雨清却听出味道，感觉方雨菲肯定不是真想种疫苗那么简单，没准又是被家里授意，想打自己的主意。
不过现在爷家那伙人，能惦记到的，估计也就只有那头牛了，那东西可是自己花钱买来的，他们再怎么惦记也没用，除非花到让自己满意的钱，不然不会让他们拿回去的。
她和方靖书说着话，许林西进来了，进屋问道：“小清，王瑞发怎么又来了？我就说你不应该理他，你偏答应，这下他又赖上了！”
第286章 谁是你的人
方雨清也有些窝火，说道：“我也知道他这种人不值得可怜，可是我做的毕竟是治病救人的事，王瑞发再坏，也没到该死的地步，把他和其他人一样对待也应该，他来纠缠，是他太不要脸了。”
许林西嘟嚷道：“他来找你种痘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以后他肯定会没完没了。”
方雨清知道他在吃醋，笑着哄道：“算了算了，给他种就种了，最起码我不亏心，他来纠缠，我不理他就是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难不成你觉得在我眼里，你不如他是怎么？”
许林西看着她也笑了，来到近前眼神温柔得能出水，用口型说道：“怎么可能，你都是我的人了，我还怕那个，我就是讨厌那无赖总来缠你。”
方雨清吓了一跳，生怕这话被方靖书和方雨曼听去，被两个孩子笑话，可是转眼看去，方靖书和方雨柔在那边各干各的，根本没看向这里，这才知道许林西没发出声音。
她这才小声说道：“去你的，谁是你的人了，你以为看看就是了，美的你，路边阿猫阿狗有的是，你看完都是你的呀？”
方雨清扶着她的肩膀又说道：“你怎么能和阿猫阿狗比，你是我喜欢的女子，又不是那些不重要的东西，而且你也看到我了，我也同样是你的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方雨清瞪眼，说道：“去你的，谁看你了，少自作多情！”
许林西不依不饶，扳着她的肩膀说道：“你没有看？你真的没有看？骗我！”
“谁骗你了，当你多好看似的，以为我喜欢看啊！快点走，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烦人，小心我也像赶王瑞发一样把你赶出去。”
许林西向两旁看了看，方雨曼和方靖书都在，袁氏也端着簸箕从外面进来，他只好作罢，和方雨清说起正事。
再说外面的方雨菲，问了方靖书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来，便郁闷地向家里走，一边走一边嘟囔着骂，骂完方雨清又骂方靖书，骂来骂去回头看，见到王瑞发又从后面上来，她便停在那里等。
等王瑞发走近问道：“喂，你怎么也这么快回来了，你不是问你的疤去了么，好了没有？”
王瑞发没脸没皮，被方雨清赶出来也像没事人一样，听她问道：“能怎么样，当然没事了，只是一个小疤而已，又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