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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里铝合金板递到了楚安然面前,指了指同意书最下方的位置:“如果同意手术就在这里签字,你母亲的伤很重,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第二十九节:误会(已修)
楚安然咬了咬唇,手指紧紧的捏了捏衣服口袋里的银行卡,拿起来铝板上面被线栓住了一头的签字笔,颤抖的签了自己的名字。惨白的唇瓣不住的颤抖,手指紧紧的握着笔,几乎要将它折断。
“会有什么后遗症?”
“不知道,要看病人醒来后的情况,只是说可能会有后遗症,并不表示一定有。”护士毫无起伏的解释,对于这种事,已经见惯不惯了,每天下不了手术室台的没有十个,也有几个,对这种生离死别早就已经麻木了。
“去办住院手续。”护士拿过铝板,准备进手术室。
楚安然咽了咽口水,声音干涩的问:“大概需要交多少钱?”
护士回过头,看了眼她惨白的脸,再看了看身后空无一人的走道,语气略微温和了些,“如果你有钱,就先交五十万,病人术后还需要调理,费用不比手术少,总之,多退少补。”
急诊室的门在眼前不停的晃悠,发出刺耳的声音。
楚安然愣愣的站在门口,手里紧紧的握着衣兜里的银行卡,连护士什么时候进去的都不知道!
如行尸走肉般去缴费处交了仅有的五万块,这是这些年所有的积蓄了,倒是可以撑一晚,可是明天呢,后天呢。
手机快没电了,不停的发出‘滴滴’的提示音。
手指上通讯录里转了一圈之后,最终停在了宋思年的名字上,心里犹豫了一阵之后,手指一按,拨了出去。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电话的听筒里头,传来宋思年低沉悦耳的嗓音,透出淡淡的迷离之意,似有不信,疑惑的反问:“安然?”
听到他的声音,一直强忍着没哭的楚安然竟然一下子落了泪,她紧紧地握着电话,咬着拳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许久没听到声音,宋思年肯定的话从听筒那头传来,“安然,你在哭。”
“宋思年——”楚安然终于忍不住了,在电话这头淘淘大哭,仿佛要将心里积了这么久的无助和害怕通通都哭出来,弓着身子蹲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
“安然,你在哪?”电话那头的宋思年不由得也急了,认识楚安然这么久来,从来没听到她如此不顾形象的大哭,哪怕是自己当初和她提离婚,她也只是默默的哭泣。
“思年哥哥,我洗好了——”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的女声让楚安然刚欲说出口的话猛然间顿住,连哭泣都止住了。
依豆——
还来不及细想,这个名字突然就从她记忆深处跳了出来。
楚安然扯着唇角,无声的冷笑,果断决然的挂了电话。
“楚安然,你这个白痴。”
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便开始后悔挂电话了,如今,母亲生命垂危,有什么能比母亲的生命还重要的?
“喂,安然?”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挂断声,宋思年拿下手机看了一眼,眉头紧紧的蹙起,拿起沙发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脚步急促。
“思年哥哥,你的外套已经洗好了,等干了再走不行吗?”依豆拧着打湿的裙摆,指了指烘干机,一脸小女人委屈的模样。
宋思年停下脚步,看了眼依豆,急切的说:“安然在哭,衣服下次给我吧。”
中午的时候,依豆打电话说病了,自己刚好也想出去散散心,于是请了假开车带她去医院,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感冒,从医院出来后,她说想吃老城区的火锅,那边最近治安一直不太平,就开车带她去了,结果,她不小心打翻了油碟,弄得自己一身都是油。本来也只是一件衣服,没什么大不了,但这件衣服是安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恰好老城区离依豆家近,油渍久了洗不掉,就应了依豆的建议,来她家里先把油污洗一下。
第三十节:当年的真相(已修)
想到刚才楚安然在电话里的一声冷笑,宋思年的眼眸微微眯起,这是他懊恼时候独有的神情。
“思年哥哥。”依豆抓住他的手,两只眼睛红得像兔子一般,眼眶里蓄满泪水,怯弱的看着他,哀求:“思年哥哥,今天是我姐姐的忌日,你陪陪我好不好。”
她抽噎了一下,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楚楚可怜的拽进宋思年的衣袖,“想来,楚姐姐肯定是在公司受了什么委屈,你明天再去陪陪她,好吗?”
宋思年皱眉,想到安然声嘶力竭的哭声,总觉得心中不安,毫不犹豫的拨开依豆紧拽着他衬衣袖子的手,动作甚是粗鲁,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温文优雅,语气急促的说:“安然从来没这么哭过,她一定是遇上什么事了。”
依豆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整张小脸上布满了泪水,哀怨的看着宋思年,见他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思年哥哥,我不准你走,如果你走了,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依豆一个跨步跳到客厅的窗台上,整个身子都已经探出了窗外,她哭得梨花带雨,声嘶力竭的冲着他的背影喊。
如果得不到,那就谁也得不到,她知道,这辈子,她都这能叫他一声‘哥哥’,这个认知,从两年前,姐姐将她交托给宋思年的时候她就知道,但是这两年,宋思年身边一直只有她的存在,哪怕只是妹妹她也不在乎,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可是,现在,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把宋思年拱手让给楚安然。
宋思年握着门把的手一松,他转过身子,那双一直带着笑意的眼眸里只剩下沉沉的黑暗,尖尖的下颚绷得很紧,他用一副陌生得表情看着蹲在窗台上瑟瑟发抖的依豆,冷静自持的说:“依豆,我一直当你是妹妹,楚安然是我的妻子,我不会为了你而弃她不顾。”
这话说得残忍,但却不得不说,依豆对他的感情,他一直觉得是小孩子的依赖心理,等大了,遇到更适合的人了,就不会这般偏激了。
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这般。
“不,思年哥哥,她不是你的妻子,你们已经离婚了。”依豆哭着摇头,整个身子都几乎吊在了窗边上,摇摇欲坠,看得人胆战心惊。
宋思年看着她,眼里划过一抹忧伤,良久,还是毅然的转身离开!
“思年哥哥,姐姐让你照顾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依豆看着他毫不眷恋的背影,急忙从窗口跳下来,冲过去抱住他的背,眼泪晕染了眼线,在他白色的衬衫上留下一片片黑色的污渍,她抱着他的身子,使劲地摇晃,“你怎么可以不要我,若不是当年姐姐将她的肾换给你,她也不会感染,也不会死,不会留下我一个人。”
宋思年的背脊僵住,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嫣红的唇瓣退却了所有的血色,苍白一片!
依恋,那是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噩梦,那个善良的女子,明明身患重病,却还将自己的一颗肾捐给了他,最终伤口感染,不治而亡。
依豆在他背后放肆的哭,口不择言的讲着那些他们都不愿意再想起的过往,只为了能将宋思年留下。
她知道,这次若是他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三十一节:走投无路(已修)
楚安然如同木偶一般坐在医院的长廊上,双手紧紧的握着手机,大睁着双眼盯着手术室米色的活动门。
两个小时了,从她听到依豆的声音赌气挂了电话后,就一直这么坐着,手里紧紧的拽着手机。
他没来,也没回电话!
楚安然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刚交的五万块钱已经所剩无几了,护士已经出来催过了,说药房没划到钱,拒绝出药。
深吸了口气,调理好自己支离破碎的思绪。
最终还是拨通了宋小乐的电话,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宋小乐是典型的月光族,比自己还穷,只是,除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喂,你最好有急事!”电话那头传来宋小乐压抑的声音,还有主管那特有的阴柔的声音。
现在这个时候,怕是在开会吧!
“我需要钱。”楚安然开门见山,她将脸埋在双膝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又带着一股子倔意!
宋小乐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多少?我卡里还有五千,够不够?”
她了解楚安然,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急忙歉意的对着总管点头哈腰,退出了会议室。
“呵——”楚安然苦笑,本想直接挂了电话,但是想想,还是开了口:“还有多的吗?我妈妈要动手术,需要五十万。”
“那么多,我想办法去跟朋友借些,但是也凑不到五十万,你再想想办法,钱我可能要等两天才能给你。”宋小乐一口气说完,有些气喘。
“好。”楚安然应了一声,也没推脱。
挂了电话,护士又出来催了。
楚安然想了想,又厚着脸皮给宋思年打了通电话,她想说,如果你不过来,能不能借点钱给我,我会还。
电话那头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冰冷的、机械的,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重复,那一刻,楚安然的整个世界仿佛都处在了一片黑暗中,绝望的看不见尽头。
有什么东西,如流沙一般,从心底细细的流出,无论如何费心,也握不住。
楚安然,做我的情人吧——
而在那片深深的绝望里,木槿宸的话突然跳了出来,那么清晰,那么直白,那么——鲜血淋漓。
在她看来,做木槿宸的情人,意味着万劫不复!
电话不停的发出‘嘟嘟’的提示音,提醒着她,手机快没电了。
楚安然翻了好久才从通话记录里翻出木槿宸的电话,她并没有存他的号码,因为觉得自己和木槿宸之间不会有牵扯,于公,她只是木氏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于私,更是没有牵扯的必要。
电话拨过去的瞬间,楚安然的心蓦然乱了节奏,“咚咚”的跳个不停,连按在通话键上的手指都在颤抖。
电话接通了,木槿宸似笑非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那么遥远的距离,楚安然都能听到他语调里的嘲弄。
“有事?”
听到他的嘲讽,楚安然的心涩涩的一疼,隔着电话,两个人谁也没有出声,楚安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些尴尬,正准备开口,却被那头的声音打断,脸‘唰’的一下通红,更是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宸,快点嘛,人家想要。”
第三十二节:威胁(已修)
女人娇柔如水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不满的嘟囔着!
楚安然,你这个白痴。
忍不住在心里腹排了一句,拿下手机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三点,这男人。。。。。。
“如果没事,我挂了。”木槿宸淡漠的声音传来,带着隐隐的不耐烦!
“木槿宸,我需要钱。”楚安然赶在他挂电话之前开口,声音迟缓,认命般的颓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子,就在楚安然以为他会直接将电话掐断的时候,他说话了,声音低沉沙哑,如上好的陈年老酒般让人沉醉。
“你在哪?”
有些跟不上他跳跃的节奏,不明白怎么突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