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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司机把头伸出窗外:“小姐,回不回城?我刚好返回,算你便宜些。”
楚安然想了想,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转弯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木槿宸追出来的影子,速度太快,没看清楚。
楚安然回到家,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飞机的时间,然后开始收拾行李,这些天,抽空买了些樊城的特产,七、七八八的装下来,竟然装了整整一箱子。
到达南城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刚好能赶回去吃午饭,当飞机在南城机场停下的时候,听着广播里熟悉的名字,楚安然嘴角扬起了一丝浅笑,已经有两年多没回来了呢。
如今,心里竟然有些激动,想到即将要见到的亲人和那一条条熟悉的街道。
走出机场大厅的那一刻,她就看到了人群中站着的那个人,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却让周遭的人都自惭形秽,那样翩翩若仙的温润气质,那眉眼间温柔的笑意和隐藏在其中的忧伤,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远离尘世的卓然。
宋思年——
楚安然怎么也没想到,来接自己的居然会是宋思年,提着行李箱的手似乎再不能承受那重量,竟然握不住,笨重的行李箱落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引得周围的人都向她看来。
宋思年微微的笑,想走上前来,却被一旁机场的工作人员拦住:“对不起,先生,这里接机的人止步。”
他低下头,不知道和那人说了什么,刚才还一副公事公办的工作人员立刻放了他进来,还神色暧昧的看了眼楚安然,笑的不明意味。
走到还有些呆愣的楚安然面前,弯腰,自然的提起了她掉在地上的箱子。
“你跟他说了什么?”楚安然还是有些愣。
“我跟他说,那是我的妻子,总是看见我就犯花痴,每次要呆半个小时。”宋思年去牵楚安然的手,自然的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楚安然明明记得他们已经离婚很久了!
手被他握住,那温热的触感让楚安然下意识的就想躲开,“宋思年,你妈没教过你,撒谎会变猪吗?”
这男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天啊,脸都丢机场了,走过出站台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那两个机场工作人员投递在她身上善意的别有深意的目光!
宋思年握紧她的手,不让她有分毫挣脱的机会,他回过头,灼灼的盯着楚安然,唇瓣微启:“你妈教过我,若是不争取,就永远没机会。”
“额——”楚安然无语,这什么逻辑,我妈什么时候教的他,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坐上出租车,两个人都没开口说话,宋思年半掩着眸子,似乎累极,楚安然倒是有些兴奋,好奇的望着外面一晃而过的景,两年多没回南城,变化真的很大,有些街道,连她都不知道了。
“这是顺城街,一年前刚发展起来的街道,以前还算是郊区。”见她眼镜里闪动着好奇的光,宋思年睁开眼睛,解释。
听到他回答,楚安然转过脸去看他,疑惑的微微蹙眉,张了张嘴,想问,但是最终没问出口,又被另外一条街吸引了,从街头到街尾,都是卖小吃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有些店外,甚至排起了长队。
“这是半年前刚兴起的小吃街,叫苏湖街,中间有家叫梁记的手工蛋糕很好吃。”宋思年的眼睛微微带笑,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看着楚安然,满是宠溺和温柔。
楚安然抿了抿唇,她记得,宋思年不喜欢吃甜品,甚至是讨厌吃甜品,可是,他却知道苏湖街中间有家梁记手工蛋糕很好吃,手工蛋糕是什么?她都不知道。
“这位先生,听你的口音不像是南城本地人,怎么这么熟悉?在这生活很多年了吗?”这下,连出租车司机都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呵呵——”宋思年笑,“我妻子爱吃又爱玩,却偏偏不爱记路,我就只好把她那份一起记住了。”
“小姐,你可真幸福啊,有这么爱你的丈夫。”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眼楚安然,由衷的说。
楚安然看着窗外,此时,她已经再没半点兴奋之意,风吹进眼睛里,很痛,有泪水不由自主的就落了下来。
“安然——”宋思年替她擦掉脸颊上的泪水,自责的说:“对不起,安然。”
楚安然吸了吸鼻子,“没事,沙子进眼睛了。”
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哭的时候,不是都用这种借口吗?可是为什么,眼泪就是越流越厉害,怎么也止不住呢。
宋思年,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V章第十六节:剑拔弩张
车子在自家小楼前停下,妈妈已经在外面翘首以盼了,身上还系着围腰,比上次看上去倒是丰盈了不少。
小楼是普通的一楼一底,胜在精致典雅,外墙壁上爬满了蔷薇花藤,每到五六月的时候,整栋小楼就被一朵朵密密实实的蔷薇花包裹在其中。
房子旁边是个花架,也种了蔷薇花,下面是张白色的雕花桌子,以往每次回来,宋思年总喜欢坐在那里,动作优雅的泡着功夫茶。
“回来啦,洗个手准备吃饭了。”楚妈妈拉着楚安然的手就往里走,看得出来是高兴坏了,脸上满满的都是笑:“思年你也快进来,你爸爸还等着你接着下象棋呢。”
“二嫂,你们家女婿可真俊啊,改明儿,让安然也给我们家小丫介绍一个这么俊的人儿,我可睡着了都得笑醒呢。”隔壁的张大妈一早就在院子里忙活了,这下看到宋思年,那双眼睛都亮了,恨不得就扑上来抢了。
“呵呵——张妈妈,瞧你说的,以你们家二丫的相貌,就宋思年这摸样哪配的上啊。”楚安然皮笑肉不笑,这张大妈,每次都像土匪一样盯着宋思年,恨不得就给她家二丫抢回去当压寨相公。
闻言,张大妈眼睛一鼓,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着眼看着他们进了屋,谁不知道她家二丫是出了名的胖,楚安然这句话摆明了就是在洗刷她。
宋思年似乎很愉悦,握住楚安然的手,整个人越加显得温润如玉!
楚安然一把抽回手,瞪了他一眼:“招蜂引蝶。”
这段插曲很快就过了,楚妈妈领着他们进了屋,桌上已经摆了满满一桌的菜,楚爸爸还坐在象棋旁边,鼓着一双眼睛瞪着棋盘,手里举着一个‘车’,硬是不知道该放哪。
“爸,吃饭了。”楚安然已经迫不及待的用手抓了块梅菜扣肉放进嘴里,烫得直呵气,不停的用手散风。
宋思年无奈的递过去一杯温凉的水,眼里却带着满足的笑,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楚安然喊完,那头,却没有传来爸爸熟悉的声音,疑惑的回头,见楚爸爸还拿着象棋研究!
“宋思年,这又是你做的好事?”
爸爸是个象棋迷,棋艺在南城这地方也算上层,每天都有陆陆续续的人来找爸爸下棋,可惜,一遇到宋思年,就只有缴械投降的份,不过,大多数宋思年都让着爸爸,不多不少,只是堪堪的一步,却让的极其巧妙,饶是爸爸这种中上等的高手也看不出端倪。
“不这样,我怎么去接你。”宋思年慢条斯理的说着,一边帮妈妈布筷子。
他这话却是实话,爸爸一般下起棋来,就是天大的事也不放人,好几次宋思年有紧急事要处理,就布下一子,足足能让爸爸想上一个小时。
有时候,楚安然觉得爸爸不像是在选女婿,反而像在选棋友,记得第一次带宋思年回家的时候,楚爸爸就问,‘会下象棋吗?’
宋思年当时二话不说,立马陪着爸爸下了一局,向来软硬不吃的爸爸立刻被折服了,当场就敲定了她和宋思年的婚事。
一餐饭,吃的楚安然五味杂陈。
饭后,宋思年本来要帮妈妈洗碗的,结果被妈妈赶到外面去了,爸爸的那步棋还没想出来,正在拼命的研究。
楚安然坐在花架下的板凳上,桌面上还摆着宋思年素来喜爱的功夫茶具,她们家里人本来不爱喝茶,但是受宋思年的影响,偶尔吃过饭后,也会坐在这里晒着太阳品茶,头顶,粉色的蔷薇花瓣被风吹的徐徐飘落,空气里,满满的都是蔷薇的花香。
她的手指执起一个茶杯,小小的杯子在手指间转动,那薄如蝉翼的杯壁,似乎一用力就要碎掉一般。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楚安然没回头,将杯子举过头顶,眯起眼睛看着杯底的印章。
“这套茶具价值不菲,放在我家确实是浪费了。”楚安然开口,语气悠然,似乎还有叹息的余味。
“物超所值。”宋思年站在她身后,也学着她抬头,却是看向上面空空的花架。
能
子车次藤一。“你为什么会来?”楚安然懒得跟他争辩,问出了一直在机场看见他起就萦绕在心头的疑问!
宋思年在她旁边坐下,“安然,你是在明知故问。”
“我。。。。。。”楚安然皱眉,下意识的就要辩白。
“你想说你不知道是吗?那我告诉你,我来,是因为我放不下。”
他的语气也有些凝重,透出的忧伤像蚕茧一样将楚安然缚住,她深深的吸气,竟觉得呼吸不过来。
“思年,我们。。。。。。”楚安然痛苦的皱眉,看着他眼角眉梢浅淡的笑,那些拒绝的话,她竟再说不出半个字,但她知道,他什么都懂。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静静的坐在花架下,宋思年有条不紊的摆弄着茶具,熟悉的茶香透过在空气里萦绕,也冲淡了忧伤。
楚安然以为最尴尬的莫过于此,却发现这仅仅只是小巫见大巫。
早上起的早,这才入夜楚安然就已经困的不行了,连连打了几个哈欠,“我先去睡了。”
跟宋思年在一起那么久,他的气质高雅没学会,倒学会了他的洁癖,早上又是坐飞机又是坐车,如今躺在床上,硬是睡不着,总觉得身上痒痒的。
强忍着睡意,楚安然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冲个澡再睡,浴室的台子上,摆着一只浅蓝色的牙刷,楚安然知道,这是宋思年的,对洗漱用品,他都偏爱蓝色,甚至还有固定的牌子。
用她的话来讲,这个,就叫多此一举,她是实在感觉不出,这牌子的软毛牙刷和别的软毛牙刷有什么不同。
自己房间的洗手间会出现宋思年的东西并不奇怪,他比自己早回来两天,妈妈一直盼着他和自己复婚,这两天,他肯定是住的自己房间。
恨恨的把他的牙刷丢进漱口杯里,转身打开了淋浴的开关,终于知道,这世上,还真有‘无巧不成书’的事儿,比如说现在。
一直好好的水龙头竟然坏了,刚一打开,就冲得老高,冰冷刺骨的水扑头盖脸的朝着她淋了下来。
“啊——”楚安然尖叫,冷得直跳脚,慌忙中,赶紧去关水龙头的开光,却怎么也关不上!
“安然。”门口传来宋思年焦急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浴室的门就被从外到里撞开了,铝合金门狠狠的撞在后面的墙壁上,又弹回来打在宋思年的手臂上。
“啊——”这下,楚安然发出更大声的尖叫,急忙背过身子,“宋思年,出去,快出去,我没穿衣服呢。”
怎么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景,宋思年愣了一下,急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