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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些话,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对于木槿宸,她是害怕的。
楚安然直到回大厅心都还在慌乱的跳着,站到角落,喝了一大口红酒,来压制住乱了节奏的心跳!
“总裁——”
“总裁——”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两个字,楚安然的手一慌,险些没握住手中的杯子,她看向门口,木槿宸拥着一个美貌的女人被企划部的一堆女人围在中间。
就在楚安然抬头的那一瞬间,木槿宸也刚好向楚安然的方向看过来,视线相接,楚安然惊慌失措的别过头,木槿宸泰然自若的浅饮了一口红酒。
“总裁!”宋思年站在木槿宸面前,淡定有礼,温文尔雅,却不偏不倚,刚好挡住了他瞥向楚安然的视线。
同样身为男人的他知道,那眼神代表着——势在必得!
这一刻,楚安然甚至怀疑这个站在木槿宸面前强势的男人还是她当年认识的那个宋思年吗?那个抱着她,柔柔的叫她安然的那个宋思年吗?心脏的地方有些疼,是啊,两年了,很多都变了,她,宋思年,早就变了,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这两年,宋思年的世界里已经不再有楚安然的存在,不愿意承认宋思年的一切改变她都不曾参与。
木槿宸的到来把聚会的气氛推向了高嘲,楚安然乘着大家都围着宋思年和木槿宸敬酒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
外面夜凉如水,黑色的天幕上缀满了繁星,楚安然仰着头,看得有些入神,已经忘了有好多年没有见过这么纯粹的夜空了。
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把空了的高脚杯放在碎石子砌成的花台上。她的酒量不好,啤酒还能喝一瓶,红酒完全就是三杯就倒。
头有些晕,楚安然坐在院子里白色的雕花木椅上,撑着下巴看远处怒放的忽忘我,那一大片的紫色在她眼中逐渐被一层雾气笼罩,越来越朦胧,最后,她双眼一闭,‘咚’的一声靠在白色的雕花木桌上睡着了。
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
三月的阳光灿烂,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的楚安然被风一吹,还是有些冷,抱着手臂打了个寒颤,一件温暖的外套便披在了她的肩上,还带着淡淡琉璃草的香味,那是属于他的味道。
楚安然回过头,双手自然的攀上了宋思年的手臂,他只穿了一件短袖的灰色衬衣,上面有奥凸不平的花式,纵然是如此简单的装束,在人群中也是卓尔不凡,引来路人的频频侧目。
她抬起头,迎着阳光对着宋思年微笑,那笑容,比三月的阳光更加耀眼——
“宋思年,今天,我们还去那个孤儿院看那些孩子们吗?”楚安然挽着他快步往前走,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花草的香味!
这半年,他们每个星期天都会去山顶的孤儿院看望那些被人遗弃的孩子,那个孤儿院是他们去踏青时无意间发现的,里面的孩子都是被人以不知名的原因遗弃的,所以心理上都有些难以弥补的缺陷。
“好。”宋思年微笑,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顺手把外套拢得更紧。
“宋思年,你来追我,追上了,我晚上给你做大餐。”楚安然说着,放开了宋思年的手,往远处跑去。
宋思年看着跑远的楚安然微笑,跨了两步准备追上去!
楚安然回过头来对着他微笑,双手放在嘴边,冲着他大声的喊:“宋思年,快点来追我。”
在楚安然记忆里,宋思年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那么闲庭若步,但是,现在她却在他脸上看到了恐惧,他双眼睁大,在嘈杂的街头快速的跑向她,好几次都撞到了路人,嘴里在喊着什么,她听不见。只是想着,她的宋思年,那个云淡风轻的男子怎么能有那样惊恐的表情,这么远的距离,她甚至能看到他眼眸里的红血丝,楚安然伸出手,想去为他抚平。
“安然,小心——”跑得近了,楚安然终于听清楚了。
寂静的世界一下子变得嘈杂不堪,刺耳的喇叭声、行人的尖叫声,最清晰的,还是宋思年担忧的叫喊声!
她转过头,刚好看见一辆开得歪歪斜斜的汽车朝她驶来,阳光打在挡风玻璃上,很刺眼。楚安然想逃,恐惧却让她没力气迈开双腿,定定的站在原地,下意识的闭紧了双眼,仿佛这样,就看不到随之而来的疼痛。
“嘭——”
“啊——”楚安然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推了出去,跌在坚硬的水泥地上,膝盖和手心在下一瞬间传来尖锐的疼痛。
死了吗?
周围的尖叫还在继续——
楚安然睁开眼睛,就看见宋思年的身体被高高抛起,然后重重地跌落在地上,他的身下,有鲜红的血蔓延开来。
她就躺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那样鲜红的血,仿佛没有底线一般从宋思年的身体里流出——
“宋思年——”楚安然尖叫着坐了起来,急促的呼吸,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黑暗中,她不停的喘息,不停的颤抖。
第八节:被调戏了(已修)
原来是梦,松了口气,习惯性的伸手去按床头柜的台灯。
摸了个空,眉头微微蹙起,陌生的触感让楚安然脑子里那根筋“蹭”的一下绷紧了,努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瞪大了双眼。
手又试探性的往前摸了摸,终于碰到了台灯金属的按钮,轻轻一转,突然的明亮让楚安然微微眯了眯双眸!
白色手工绣花的真丝棉被、复古奢华的装饰、窗外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楚安然一把拉开裹在自己身上的棉被,身上的工作服虽然皱巴巴的,但还完好的穿在自己身上。
“我对醉得像死猪一样的女人没兴趣。”
突然的声音吓得楚安然汗毛直竖,猛然间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
木槿宸修长的双腿搭在茶几上,外套随意的丢在一旁,衬衫的扣子开得很低,能看到胸口蜜色的肌肤,整个身子慵懒的靠在沙发里,星眸半垂,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退却了白日里的玩世不恭,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慵懒优雅气质。
楚安然心里一动,整个人都像是绷紧了的弓,支支吾吾的喊了一声:“总。。。。。。总裁。”
她觉得这辈子最惊悚的事也莫过于此了,突然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醒来,而且还和自己的顶头上司共处一室,最重要的还是这位上司还花名在外,女人多得如过江之鲫。
缩在被窝里,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领,哭丧着一张脸看着眼神还有些朦胧的木槿宸。
“我。。。。。。我。。。。。。”
见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木槿宸突然来了兴致,有意想逗逗她,从沙发上坐起来,闲庭若步的踱到床边,弯着身子凑近她,看着她盛满委屈的双眼,眉头一挑,“你怎么样?”
他女人虽然多,但不碰公司里的人一直是他的原则,像楚安然这种清秀温雅的女人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若一定要说印象深刻,无非是洗手间的洗手台前,她那么狠绝的自己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那一刻,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忧伤和决绝,让他侧目。
我怎么会在这里?
觉得这句话有些暧昧,在喉咙里转了好几回,终于还是吞了下去,故作冷静的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淡然的说:“我先回去了。”
和木槿宸在一起,她总觉得不自在,这种男人太危险,而她,不愿意再以身试险,这将是比宋思年更深的峭壁,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
在感情方面,她从来都是不理智的,有着所以女人共同的缺点,会犯花痴,会忍不住做白日梦。
她死也不承认,刚刚木槿宸似醒未醒的模样让她不自觉的心动!
“不问为什么会在这里?”木槿宸声音低沉都有磁性,像羽毛一样划过楚安然紧绷的心脏,酥酥麻麻的,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将她圈在怀里,尺度刚好,不至于太直接,但却是说不出的暧昧。
他的气息强势的侵入她所有的感官,让楚安然本来就绷得紧紧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异常敏感,咽了咽口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不自然的向后仰。
身子一动,就碰到他撑在自己两侧的手臂,温热的触感让楚安然像被烫到一般,将身子紧紧缩在了一起,口齿不清的问:“为。。。。。。为什么。。。。。。在这里?”
见她如此紧张的神色,木槿宸终于决定放过她了,直起身子,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衬衫,直接忽略了她的问题,眼神示意了一下床头柜上的房卡,“你的房间是709。”
楚安然撅了撅嘴,从床上下来,低着头穿鞋的同时小声的抱怨:“你怎么不把我直接送到709啊。”
怕别人误会,还把自己带到他的房间。
“麻烦。”木槿宸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抬手看了看表,才凌晨三点过,从一旁的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一杯。
醇香的酒味在空气里发酵。
楚安然疑惑的皱了皱眉,看了眼周围的陈设才恍然大悟,木氏旗下酒店有专门的一间房留给木槿宸,有电梯直达!
“那你可以回去啊,干嘛呆这里引人误会。”拿了房卡,还是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任谁半夜三更睡意正浓的时候,还得大老远的换房间,都会心情不爽,万一出去的时候被酒店工作人员看见了怎么办。
木槿宸手里的杯子顿了顿,从高脚凳上转过身子,盯着正拿着外套心不甘情不愿往外走的楚安然,抿成一条直线的唇浮气一丝笑:“你也可以留在这里。”
楚安然一惊,直接拉开门冲了出去,连头都没敢回。
好不容易找到709,看着偌大的床已经没有睡意了,去浴室冲了个澡,用浴巾将湿头发包裹起来,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不由自主的又想到刚才的情景,木槿宸俯身将她圈在怀里,手臂上,似乎还残留着木槿宸身上的温度,鼻息间还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味道。
“啊——”楚安然懊恼的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裹住,狠狠的摇了摇头,想甩到那些不良的情绪。
木槿宸就是毒药,千万不能碰的存在。
第九节:45楼(已修)
醒来的时候,天还蒙蒙亮,昨晚在纠结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看时间,已经七点半了,本来还朦胧的双眼一下子睁得老大,从床上一蹦而起,快速的穿好衣服,取了房卡就往电梯口冲。
“糟了糟了,迟到了。”
从这里到公司,坐出租车起码要四十分钟,这里本来就偏僻,加上能来这里吃饭的都是自己开车,出租车一般都不会主动来揽客,这下糟了,铁定迟到了。
一分钟十块钱啊!
一口气冲到酒店门口,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私家车,连出租车的影子都没看到一辆。
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决定边走边等,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嘟嘟——”
后面传来按喇叭的声音,楚安然往边上让了让,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汗!
一辆白色的迈巴赫Landaulet从身侧疾驰而过,带起了大片的尘土,觉得有些熟悉,楚安然忍不住眯起眼睛看向驾驶室的方向。
车子刚好行至转弯处,木槿宸卓尔不凡的面容在楚安然的眼前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