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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我想起聂扬扬,上次碰面她好像跟薄医生很熟悉,她曾经警告过我,让我离薄医生远一点的!
一念起,我拿起钥匙就往外跑,还好,我上次有存聂扬扬的电话号码。
☆、053 为了什么
今天是工作日,我这么突然的找聂扬扬,她一时脱不开身,所以她让我到她办公的地方等她。
《文化收藏》在业界算是很有口碑的杂志,杂志社坐落在A市最繁华地段一处高级写字楼里,我在一楼大厅的等候区里等着聂扬扬。
穿着高跟鞋的白领不时在我面前走动,我有些怅然,曾经我理想中的未来就是成为这样的职业女性。然而结果我却没能过上一天这种日子,毕业就结婚,严亚宁是多么强势的一个人,婚后我并不被允许出门工作,也正是因为我长期呆在家里与婆婆索雁回相处,所以才会矛盾那么深。
离婚后马上得知怀孕,怀孕生产,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工作的机会,那段时间我也是靠着自己存下的一些私房钱勉强度日,生下康康,孩子的身体不好,我总是想找有更多休息时间的工作,这样我就能抽出更多的时间来守着孩子。
一晃,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现在的我,一无所有,就连唯一的,仅有的儿子,都被我弄丢了。
“言言,你怎么来了?”聂扬扬一路风风火火的过来,高跟鞋在她脚下像是踩着风火轮似的,张扬肆意的令人心折。
马上就要三十岁的女人,本该像聂扬扬这样的,有自己的事业,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活的潇洒,自在。
而我。。。。。。。。
原本想问的问题,我一时有些说不出口。
聂扬扬比我老练了不只一点,我还在踌躇的时候,她已经开口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是出了事。
我吞吞吐吐的说:“那个。。。。。。那个薄梓墨,你了解多少?”
聂扬杨露出疑狐的表情,我心中发急,急忙补充道:“就是关于他这个人,上次你不是说过让我离他远一点吗?”
“他对你做了什么?”聂扬扬不愧是在杂志社工作的,她的问话直指人心。她的目光锐利,有那种属于女人的敏感的咄咄逼人。
我呼吸一窒,话就这么顺溜的说了出来,“他跟我儿子同时失联了。”
我没有说失踪,潜意识里失踪这个词总能联系到不好的情形。
聂扬扬呆住,片刻后她失声道:“何栀言,你还能更蠢些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她就接着说:“我对他知道的不多,但是我知道他有过妻子,还有一个四岁左右的女儿!你竟然能一头扎在他那里,你是疯了吗?他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你!”
她的声音有些变调,周围好多人都停下脚步注目过来。
我感到难堪,可是又无从解释。
事实上,我跟薄医生的关系,至今我自己都没有弄的太清楚,那种若即若离的暧昧,让人根本说不出什么来。
我压低声音说:“不是那么回事?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那是怎么回事!”聂扬扬质问着。
思索再三,我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我就是想知道,他带走康康是为了什么?”
如果真的是薄医生带走了康康,我只是想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
☆、054 惊人推测
聂扬扬思维敏捷,眼睛一转说了句,你等下。
我看着她大步走远,不明白她到底想到了什么,不过很快的,她就跑了回来,手里抱着一叠资料。
“喏!”聂扬扬把资料塞到我手里。
我低头细看,原来是薄医生的详细资料,事无巨细。
“现在的杂志社都快赶上狗仔队了,早前我们杂志社想要采访他,所以这些东西准备的很全面,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恩。”我答应着。
静静的逐字逐句的细看,从薄医生的小学毕业的学校到大学霍普金斯大学(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医学院,薄医生的职业生涯看起来完全就像一本教科书般的优秀,平顺。只不过,杂志社很显然并不关心这些,薄医生的感情经历,才是媒体最想挖掘的东西。
“他,与他的妻子是青梅竹马,我们采访过一些跟薄梓墨相熟的人,他们都说薄梓墨是个极痴情的人,他们的夫妻感情很好的。”聂扬扬说。
我想就是因为这个,聂杨扬才会放言让我离薄梓墨远一点。
只不过,我现在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个上面,因为资料的最后,有很少的一点资料,上面写着,薄医生有个女儿,出生便患有先天性儿童肾病。
对先天性三个字,我有天然的敏感。
我脑子中不知道怎么的几个片段不断的闪过,初初知道爱-家的时候,我曾经疑心过爱-家发起人的初衷,只接受五岁以下的身患先天性疾病的孩子。
当时我问出口,薄医生的突变的脸色,我现在还能记起。
他当时说了什么?哦,对,他说:你别到时候怪我才好。
像是一股激流冲开了长期堵塞的河道,我的思维猛然间清明起来。
康康出生之初,就有医生说过:“这样先天性疾病的孩子,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加重身体器官的负荷,建议在五岁之前给康康做换心手术!”
康康需要做换心手术,那么薄医生的女儿是不是也需要做换肾手术?!
我想喊却喊不出,浑身上下湿透了,冷汗吱吱吱的从我的四肢百脉冒出来。有很多只虫子爬进了我的身体,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剧烈的疼着。
“言言!言言,你怎么样?”聂杨扬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她摇晃着我的肩膀,我很想发出声音,无论说出点什么来都是好的,可是喉咙里就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看着聂扬扬拿起我的手机匆忙的拨打了电话出去,她说了什么我只能听到嗡嗡的声音,眼前昏天昏地的,薄医生的影子飘忽在我面前,他笑着说,乖乖睡,我在呢。
我就真的睡了过去,意识丧失前,我心中仅有的念想是,这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
世界变的朦胧一片茫然惨痛的白色,我揉揉眼睛,让看到的医院病房变的清晰起来。
严亚宁皱着眉头瞪着我,他的表情极严肃的。
“醒了?”
“恩。”我应着。
然后他说:“查到康康的行踪了,跟薄梓墨一起登上了两日前飞往美国的航班。”
☆、055 能这么狠!
我没有接话,心中却觉得一块石头落了地,震荡起浓浓的烟雾,让我看不清自己的一切。
好久,我才恩了一声。
严亚宁眯起了眼睛,冷冷的问:“你知道?”
我摇摇头,怎么可能知道,只不过晕倒前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
“真不知道?”严亚宁依旧怀疑。
我咽了口唾沫,低声说:“你查查他女儿是不是在美国,要是在,查查他女儿在美国的那家医院治疗。”
话音落,病房里陷入了寂静。
片刻后,严亚宁一把抄起我的衣领,将我从床上提了起来,他恶狠狠的说:“何栀言!你拿我儿子的命去救他女儿!啊!”
我处于本能的挣扎,他的话字字诛心,钢针扎入骨头一般的让我痛。
“你胡说!”我尖叫起来。
严亚宁有些抓不住我,他两手并用握紧了我的肩膀,猛烈的摇晃着我,暴怒着吼:“那是怎么回事!你明明就是知道的,你知道他有个需要匹配肾脏源来救的女儿。你知道这一切!你还把康康送到他面前!何栀言!你怎么能这么狠!”
他毫无顾忌的质问着,我脑子像是要炸开,疯了似的吼回去,“要不是你妈妈,康康怎么会发病住院!要不是你步步紧逼,我跟康康怎么可能无家可归!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一笔烂账,真真儿的是一笔烂账。
病房门被推开,阿桓就这样直面的看到了被严亚宁提在手中脆弱不堪的我。
“严亚宁!”阿桓暴喝,“你放手!”
阿桓冲进来,把我从严亚宁的手中解救出来,我失重的倒在床上。
我看着阿桓迅速的出拳,照着严亚宁的左脸挥了过去,心中从未有过的痛快,却也忍不住的发抖。
阿桓出拳又快又狠,我眼睁睁的看着严亚宁嘴角溢出血来。
那抹血红刺了我的眼,我急忙爬起来抱住阿桓的腰,阿桓显然是气疯了,使劲儿想将我甩开去,他大声说着,“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
“不是!不是!”我急忙否认,“阿桓你不能打了,打坏了他,你能得什么好!”
阿桓这才气顺了些,但是还是对着已经被阿桓打倒在地的严亚宁狠狠的给了一脚,“我姐是你能欺负的吗?恩?”
严亚宁刚才是一时不备,要是真的对打起来,他不一定输,这时他扶着病房里另一张床的边沿站起身来,不在意的擦去嘴角的血迹。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严亚宁阴森森的看着我,“就为这件事,你还想要得到康康的抚养权,做梦!”
他的话让我双腿一软。
但是输人不输阵,这样的时刻,我绝不能表现出半分退缩心虚,我向前走了一步,用坚定的声音说:“你说了不算!”
严亚宁被阿桓打过的地方泛起了红紫,他一笑,怪异又扭曲,“等着瞧!”
他跌跌撞撞的离开病房。
我虚脱一般的往下滑,阿桓急忙扶住我的身体,不让我坐在地上。
“快点订机票,快点!”我用全身的力气抓着阿桓,急促的说:“要最快的班机!”
☆、056 启程赴美
机票买不到!
这简直是个难以置信的答案,阿桓脸黑的什么似的。航空公司给出的回复是票已售完。
不是我阴谋论,这未免太巧合了些!
严亚宁临走时的话语声声在耳,我真的是害怕。既怕康康现在的处境,又怕被严亚宁先一步找到康康。
这就纠结的复杂的痛苦,简直让人无力承受。
我和阿桓这个时候都有些丧气,阿桓做惯的大少爷,这些年在自家的企业里更是没有受过这样的打击,刚才他本来还是让他的特助去订票的,得到没有票的消息之后,又自己亲自打电话过去,金钻级的VIP都没有任何效用。
这实在让人情何以堪。
“言言。”
我猛的站起来,父亲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爸爸。”我急忙上前去扶住拄着拐杖的父亲,一颗心忽上忽下的,没想到这件事最好还是惊动了父亲,父亲心脏不好,这般为我操心,实在是让我觉得不孝极了。
“到底怎么回事?”父亲的声音低沉沉的,让人莫名觉得安定。
阿桓憋不住话,他与父亲的关系似乎比我更好些,随即他快速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然删去了其中他跟严亚宁动手了的经过。
我听着阿桓说他查到康康是被薄医生带出国的,目的地是纽约,具体带康康去做什么,现在还不能确切的知道,但是已经知晓薄医生有个身患先天性疾病的女儿,而这个女儿需要肾脏源救命。
父亲听着阿桓说,不时抬头看我一眼。
我心里有些发虚,那晚我通宵未归住在薄医生那里,虽然我从没有跟父亲提起过,但是看现在父亲的眼神,怕是知道的吧。
“我联系你们齐叔叔,他家的私人飞机应该可以用。”
听父亲说这个话,我全身血液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