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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联系你们齐叔叔,他家的私人飞机应该可以用。”
听父亲说这个话,我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有父亲这个重量级人物出马,自然是事半功倍的。一个小时后,我与阿桓已经坐在了齐叔叔的私人飞机上。
“公司离了你,真的可以吗?”我不放心的问。
这一趟去美国到底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康康,谁也不知道,阿桓就这么跟着我去,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事。
“老爹说他先回去盯几天。”真佩服阿桓到了这个时候还能笑的出来。
我心里歉疚,为了我家里可算是将所有的人脉都动员了,刚才出医院前,父亲还给薄家的长辈打了电话,希望他们说出薄梓墨的行踪。
父亲与薄家只是跟薄家在商场上的老二认识一点,对薄家现在已经退休在家的老爷子,那是完全素昧平生的,但是为了我,父亲还是低声下气的去问。
好在薄家人并不蛮横,承诺现在就会去查他家小孙女在美国的哪家医院里,查到会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最好的,简直是我不敢想能做到的事。
阿桓伸手过来揉我的头,“我们是一家人阿,你露出这么见外的表情是干什么阿。”
我哑着嗓子恩了一声。
然后阿桓说:“可是姐,你最好还是做最坏的心理准备。”
☆、057 真相在此
借着私人飞机主人的声望,我跟阿桓一路畅通,落地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
“在奋斗几年,咱也买一架,瞧瞧那些老黑的态度,往日里我来这里出差可没见过他们这么好说话过。”阿桓感叹。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钱真是好东西。
长途旅行让我有些疲乏,这一段时间根本就没有让我精神放松的时候,刚才在飞机上,我一路睡得迷迷糊糊,这会儿有些头疼。
我揉着太阳穴说:“你敢买,看爸爸不削你。”
“削?”阿桓一挑眉,对这个字不是很熟悉。
我扯唇一笑,“揍的意思。”说完,我手臂一挥,做出挥拳的动作。
父亲那个人从来不喜欢我们太过挥霍,那一辈苦过来的人,总还有些节约过日子的观念。
“到时候可就不是老爹说了算喽。”阿桓不以为然。
现在父亲已经退居二线,冲锋陷阵的已经是阿桓,将来阿桓要怎么做,买什么,估计父亲是真的管不到的吧。
我们俩走出机场,阿桓在纽约这边的职业经理人已经过来接我们,坐上车子,阿桓收到了来自国内薄家的信息。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的很难看。
“怎么了?怎么了?”我急忙问。
阿桓深吸一口气说:“薄家那边已经给出明确的话了,薄梓墨确实带了一个华人小男孩来美国。而且一切手续都齐全,这个小男孩自愿捐出自己的肾脏,他们现在已经在准备手术了。”
我眼前一黑,身子歪了过去,但是仅存的意识告诉我不能昏过去!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我虚弱的说:“这是杀人,他们不知道吗?!”
阿桓身子也有些软,毫无力气的靠在后座上,“薄家的人说,他们都以为这个孩子是自愿的,并且也确认过,捐献肾源的孩子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撑不过半年。”
我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这一路我还能跟阿桓聊天,是因为心底深处总是相信薄医生不会这么狠,不相信他真的会拿康康的命去换自己女儿的命。
然而,显然是我的高估了薄医生,甚至高估了自己。
“他怎么能这样?”我毫无意识的嘟囔,“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阿桓到底镇定些,他微微坐直了一点,“还来得及,这种手术需要准备的很多,手续复杂。”
我猛的坐起来,“他在哪里?我们这就去阻止!康康是我的孩子,他怎么能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这么做是犯法的!”
“姐,到了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怀疑,他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要康康的命。”阿桓说的无力。
这样的结果,谁能想得到,薄医生那样看起来像是朗朗君子一般的人,竟然会是如此残忍可怖。曾经相处的每一个画面现在想起来,全部让人汗毛直立。
阿桓的分析有道理,要带康康出国,要自愿献出肾脏,这那一样都需要我的签字,我是孩子的法定监护人。
而薄医生能拿到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关系,是我陷入情爱,贪恋中,所以才会如此大意。
是我害了康康阿!是我害了自己的儿子!
☆、058 米国相遇
纽约的夜,美的醉人,整个城市像是一座玻璃城。玻璃,晶莹剔透,且冰冷无情。
如我此时的心情,一个人能承受多大的伤痛,这并没有一个可估量的尺度。在得知薄医生确实是将康康带来美国,而目的就是为了我儿子的肾脏之后。
肝胆俱裂也不过是那么一刻,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我不知道心中突起的平静来自于哪里。
“姐,康康一定会没事的。”阿桓被我突变的样子唬住了,扳过我的身体,直视着我。
难以形容的感觉,我并没有觉得伤痛,只是转瞬间觉得解脱。
是的,解脱。
若是康康真有个什么,那我定然是要随着孩子去的。他还那么小,脆弱的无论是谁都能伤害到他。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可怕,不容一丝丝的善意。
现在想起来,我曾经在听到薄医生说他妻子过世的时候心中泛起的悲伤,多么的多余与讽刺。
其实我早该明白的,如今的社会哪里还有什么童话故事,两个受伤的人彼此给予温暖,这样的情节恐怕都是我意淫出来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冲着利益来的,我细细的回想跟薄医生相交的经过,以前认识的时间很长,要说交往,也真的是在索雁回抢康康,康康发病之后开始的。
就是从那次康康发病开始,我跟薄医生的生活有了交集,被他一步步带进圈套。
刻意接近我,取得我的信任,安排康康住进爱-家,然后在我与严亚宁为了康康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带康康离开。
康康住进爱-家,一切的资料,户口簿,出生证明,甚至是我的委托书一应俱全,有这些东西在手,他想要弄到康康自愿捐献器官的文件并不再是难事。
短短的时间内,我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想了一遍,虽然脑中偶尔会冒出那晚我半梦半醒之间,薄医生目光沉沉看着我的眼光。每想起一次就遍体生寒一次。
我甚至自嘲的想,我的康康还真是多债多难,当年我信任吴晓璐,服食大量有毒中药,导致康康先天性疾病,让康康过了这么多年残缺的童年生活。现在又因为我信任薄医生,康康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我这样的人,又凭什么做人母亲呢。
哀大莫过于心死。
车子停在薄家报过来的医院门口,并不是公立医院,而是一座坐落于半山上的私立医院,此时医院早已关门休息,美国可不比中国,上去敲下门就给开。
没法子,我们只能坐在车上等。
阿桓问我要不要先去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再来这里等着。我摇摇头,目光盯着医院的大门,只要念着康康可能就在那扇门内,我就舍不得离开这里一步,哪怕只是离我的儿子近那么一步,对我来说都是好的。
阿桓懂我的心情,从修旅车的后座拿出毯子给我,纽约的冬夜冷的惊人。
我刚刚将座椅放低半躺下,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了医院精致的院门外。
☆、059 他这样人
“是严亚宁的特助。”阿桓在我耳边说。
我应了一声,身体没有动,钟锐我当然是认识的,严亚宁能这么快的赶来,在我意料当中,他说过要跟我抢康康的,我记得。
心里再怎么着急都是没有办法的事,美国这边跟国内不同,很少有晚上做手术的,只要不是在晚上进行手术,那么现在这段时间对于康康来说就是相对安全的。
阿桓跟我分析过,康康的心脏病那么严重,到了美国倒时差最少就需要三天,否则康康根本撑不到进手术室。
上一次康康发病之后,还是薄医生说过的,这孩子若是再发一次病,这病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说实话从康康出生到现在,时时日日,每一刻想起来都是痛苦的过程,至少对于康康是这样的。
“我曾经听严亚宁说起过他的前妻。”阿桓突然出声。
车厢里本来是极安静的,这时候阿桓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听的格外清晰,我扭头看他。
阿桓靠在座椅上,双眼直视前方,并没有看我,他说:“那时候刚跟严氏合作,有一次应酬喝多了酒,他的车送我回酒店。”
我不知道严亚宁对阿桓说过什么,但是心中真的没有什么期待的。不过我没有打断阿桓的话,他要说总有要说出来的理由。
“司机告诉他,家里太太来过电话,问几点回去。”阿桓说的慢吞吞的,“我当时打趣他,居然还是个妻管炎。他笑着说,妻管炎也得有妻才行。我只当他是胡说的,现在男人在外面不承认自己有老婆的很多。就没有在出声,他好似很有说话的欲望,苦笑着跟我说,他曾经有个很爱他的妻子,若是他喝酒回家他妻子一定会给他煮解酒汤,将他照顾的好好的。只不过他当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后来他离婚娶了现在的妻子,如今他回家,现任妻子只会检查他的全身,闻有没有陌生人的香水味,把他当嫌疑犯一般来对待。”
“在我看来,他对你不是没有感情的。”
阿桓这时停住看了看我,我并没有什么发应。
严亚宁说的那段日子,似乎离我很远很远了一般的,我都快要忘记自己曾经做过那些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问阿桓。
阿桓不是个话多的人,他突然说这么一大段话不可能是没有缘由的。
对于严亚宁,吴晓璐,我此时此刻真的只有恨,我是傻,是蠢,可是没有他们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若是康康真的有个什么,我想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人都是习惯于迁怒的,薄医生这件事我是有责任,但是也都是严亚宁他们逼我的。
阿桓伸手过来轻轻的拥抱了我,“姐姐,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个温暖善良的人。就算是严亚宁都得承认你的好,所以别把责任都归在自己身上,就算最后的结果真的很残酷,你也要坚强的生活下去。”
到底是我一起长大的弟弟,他居然能看出我的想法。
长久的沉默后,我呵呵一笑,在静夜里显得突兀非常,“是阿,我怎么能去死呢。就算是死,他们也该给我的康康陪葬!”
☆、060 找到人了
话音一落,我心底一沉,看阿桓他同样愣住了。大概是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说过如此狠话,猛然间说出口,令人震惊吧。
车厢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叩叩叩。。。。。。”有人在敲车门。
阿桓打开门一看,是钟锐。
钟锐刚才在医院门前晃悠了一阵,不知道这时候跑到我们车前来有什么用意。
“严总派我来的。”钟锐说,“原本他是要本人来的,可是。。。。。。佑公子集结了公司的股东要在明天开股东大会,重新票选公司的执行总裁,所以严总赶不过来。”
我并没有什么大的触动,只觉得严亚宁不来,我倒是能松一口气。
但是阿桓的脸色却更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