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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墓碑上很简单的英文,My。 Love。
真是羡慕阿,她虽然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曾经她被人那样的爱过,即便是去世后几年,同样被人深爱着。
而我呢,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一直都在不停的追逐着,追逐爱,追逐幸福。
却从未真的得到过。
——
康康对新的身体器官并没有产生排斥发应,身体恢复的不错,这让我与薄医生都很开心。
我甚至在想若是能像这几个月的生活一样,平平静静的过完此生也是不错的,每天能守着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的康康,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却不觉得害怕,可能是因为薄医生的关系。
可显然,平静的日子总是过不了太久的。
阿桓在一个凌晨给我打来电话,越洋电话的另一头,阿桓的声音很沮丧,他说:“官司打败了。”
原来这几个月他们一直瞒着我,严亚宁早在被严佑逼得毫无退路时,就将我告上法庭,争夺康康的抚养权。
而在我跟康康都不在场的情况下,法院竟然判了康康的抚养权给严亚宁。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康康的抚养权。
☆、064 甘愿回国
阿桓建议我不要回国,就这样在美国住下去,只要我不回去,严亚宁就无法跟我抢康康。
可若是严亚宁追到美国来抢呢?
我在康康的病床前坐了很久,康康经过这几个月的休养,虽然还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但是已经能坐起身来,进行简单的对话与活动。
“妈妈,你不开心。”康康小手摸着我的脸,轻轻的说。
康康还是那个敏感的孩子,他总是能感知到我的心情。
“恩。”我并没有骗他,对待儿子,我总有一套我的教育理念,我希望他有同理心,能感受别人的心情,更能体谅别人的心情。
“是因为薄叔叔吗?”康康瞪着大大的眼睛问,这几个月他无法外出,头发留的好长,我怕头发刷到他的眼睛,所以自己动手给他剪了头发,我的手艺并不好,他额前的刘海层次不齐的,看起来像个玩具娃娃似的。
我被他的问题问的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康康皱起小眉头,似是在纠结,马上四岁的小不点,竟然还会纠结,这让我本来阴郁的心情快活了几分。
他终于下定决心般的对我说:“当时,薄叔叔问过我,恩,我同意的,你别生气。”
康康到底还小,虽然表达自己的意愿已经可以,但是大长句子对他来说还是很有难度。
我体味着他话中的意思,耐心的翻译道:“你是想告诉妈妈,当时薄叔叔带你来美国的时候问过你意见,是你同意他带你来的,是吗?”
康康点点小脑袋。
康康手术后,昏迷了十天,自他清醒,我从来没有问过他来美国的经过。怕他心里有阴影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我自己不想再回忆起那段日子,那种惊慌的,连死都让人觉得是种解脱的日子。
很多时候,家长比孩子更加胆小,那样决定生死的时刻,我并不敢再次面对。
康康突然提起,我只能激励自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何佳康,你知道妈妈发现你不见了会有多么担心吗?你怎么能不告诉妈妈就跟着别的人离开呢!”
说到后来我的嗓音不自觉的上扬,薄梓墨能不声不响的带走康康,跟孩子自己的心甘情愿脱不开干系。
康康低下头,很委屈的样子。
我看着他委屈,想着他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心里顿时锐痛起来。
“对不起妈妈,我想变好。”
我想变好。
他这么说,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康康有多么渴望健康,我比谁都清楚,别看孩子小,他心里什么都明白。
我强忍住哭意,笑着说:“妈妈原谅你,但是下不为例。”
康康抬起头来,一双星星眼亮闪闪的盯着我,“真的吗?你不生气了?”
“恩。”我含泪点头。
“那你可不可以也不生薄叔叔的气。”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脑瓜子上,“鬼小子!”
还学会对着我使用迂回战术了,越来越出息了。
康康嘻嘻笑,“那你答应了哦。”
——
趁着康康睡着,我走出病房喘口气,康康无忧无虑的笑声,让我的心沉甸甸的。
他是我的儿子,永远都该属于我。
当年在吴晓璐挺肚逼宫的时候,我选择了退让,离婚后发现怀孕,我选择了逃避。
现在,难道我还要继续逃避下去,永远待在美国吗?永远逃避着严亚宁与吴晓璐他们,让康康一辈子都生活的犹如见不得光一般?
我不愿意这样。
我为什么要逃避他们,我问心无愧,应该受到惩罚的人应该是他们才对。
不能让他们利用康康去满足自己的欲望,更不能让这样的闹剧继续下去,现在的世界早已经不是天圆地方,他们想要找到我们母子,太简单。
谁能保证,他们会永远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呢?
“在想什么?”薄梓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边。
我侧头看他,很久没有跟他说过话,一时有些陌生。
定了定心,我郑重的说:“我打算回国,同时也需要你的帮助。”
☆、065 你TM的缺心眼儿阿
“决定了?”薄梓墨挑起眉头问。
我点头,决定要回去,清楚明白回去会遇到很多的艰难,但是仍然要回去。
不想带着康康继续在躲躲藏藏的生活下去,更加不愿再一次逃避现实,我选择面对自己,正视康康,直面自己曾经有过的失败婚姻。
“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说,“现在想要扭转局势会很难。”
现在回国,一切都已经在严亚宁的掌控中,康康的抚养权已经被法院判决在严亚宁名下,想要抢夺回来,并不容易,这些我都知道。
但是……。
“我不怕。”
人总要相信世间还有公平在,还有因果轮回,当年吴晓璐对我对我的伤害,现如今严亚宁正在进行中的举动,都让我心中愤恨。
在康康生死一线的时候,为了利益,严亚宁还是第一时间选择了利益。
他都不来看看孩子是否能够存活下去,他要的,不过是康康这个名号,以及这个长孙能给他带来的势力,金钱。
从相恋,到结婚,再到离婚,我到了现在,才算是了解了一点严亚宁,当年他娶我,也许真的是有爱的,但是这爱,在利益面前,在他的严氏面前一文不值。
为了严氏,他可以放弃我迎娶吴晓璐,当然也能抛弃吴晓璐向我示好。
这种男人是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的,他只不过什么都想要,时时摇摆,在最关键的时候,该他做抉择的时候,他选择的从不会是家庭与婚姻。
我嘲讽的一笑,是不是做了妈妈,都会反思别人在教育中的失败。
严亚宁长成今天的性格,他的母亲,索雁回的教育功不可没,一个一辈子都没有丈夫之爱的女人,她全部的心神就是告诉儿子,要去抢,抢除了爱以外,父亲留下的所有东西,最重要的就是严氏。
有了严氏,严亚宁就是无可厚非的正统继承人,在索雁回看来这就是她能做的,最好的报复,以及最好的偿还。
不得不承认,有很多母亲把孩子当作了复仇武器,希望孩子完成她这一生都无法做到的事。
彻底打垮严佑母子。
谁也不能说这是错的,毕竟索雁回的一生蹉跎其中,她想要夺回些什么,太过正常。但是将儿子拖进这样的迷局里,同样作为妈妈,我并不赞同,我想要康康忘记上一辈的仇怨,坦坦荡荡的过完自己的一生,最好是肆意的,快乐的,而不是背负着我与严亚宁之间的矛盾,沉重的过完这一生。
这也是我必须跟严亚宁有个了断的原因之一。
“最好的人生,不是没有伤口的人生,而是带着伤口继续奔跑的人生 。”我笑着说出这句话,为自己打气。
薄梓墨目光沉沉的看着我,我突然有点羞怯,这话实在有些高大上,太不生活化了。
“你说的很对。”他低声说。
他接了话,我本身的尴尬少了些,这才严肃的跟他说:“可是康康的身体,适应的了长途飞行吗?”
“交给我。”
到了这里我才知道,薄梓墨早已拿到美国的医生执照,在美国他依旧可以成为出色的心外科医生,我心里有个小疑问,“你会跟我们一起回国吗?”
他其实没有回去的必要的,毕业于美国最好的医科大学,在这边人脉,环境,都不输于国内,更重要的是,他的妻子,女儿都在这里,虽然知道这些,但内心里还是期盼他回去的,那种小小的,隐藏的期许。
“你说呢?”他反问。
我有些下气,这个人可真是的,我怎么好说的出口,思索再三,我说:“康康离不开你。”
是康康离不开你,不是我哦。
薄梓墨微笑起来,他的笑容清雅,很有让人痴迷的资本。
他一笑,我就有些乱,慌不择言的说:“你自己说过康康也是你的孩子,现在严亚宁要抢他,你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再者说,你们薄家在A市势力那么大,我们母子可势单力薄,你怎么说都得回去帮我们阿。还有康康的身体,虽说恢复的好,但是身边没有你这么一位专业医生跟着,还是时时会有危险的阿。”
我理由找的越多,他的笑容越大。
“好,我跟你们一起回国。”他说。
他答应的太痛快,我又有点接受无能,傻呆呆的问:“为什么阿?”
“因为要过最好的人生。”他调侃道。
这个人!我气咻咻的,我刚才也只不过是用高大上的句子给自己打打气而已,他居然拿我的话来堵我的嘴,真是……。恶劣阿。
恶劣归恶劣,但是那嘴角止都止不住的笑意,又是怎么回事呢。
——
真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很弱。
“康康会不会不适应,要不我们过段时间再回去?”我突然不想回国,这会儿心里乱糟糟的,当然有怕有担心,但更多的是对未知未来的恐惧,不知道这一回去,会有什么等着我呢。
薄梓墨抱着康康,他们俩倒是一路亲亲热热的。
康康瞪着大眼睛看着我,“妈妈我没事,我想回去看姥爷,舅舅。”
在美国这段时间,康康养身体,父亲与阿桓打电话打的很勤快,尤其是父亲,电话里跟康康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
父亲老了,孙子对他来说,可能是最柔软的存在。
听说我们要回去,阿桓有些为难,没有打赢官司,阿桓一直耿耿于怀的,自责的不得了。我倒是看得开,强龙不压地头蛇,严家在A市哪里是阿桓这样刚刚到A市才几年的人能打败的。
而父亲,在康康告诉他我们要回国的第一时间,就开心的很,张罗着要给康康准备的玩具,一老一小,好不开心。
为了父亲,我其实就不该打退堂鼓的。
我没有在出什么怪念头,跟在薄医生身后上了飞机。
回去的时候,我们自然没有私人飞机可以做,麻烦别人的事,除非紧急,否则还是不要为好。原本我是担心康康的身体,长途飞行会不会对他有影响。
这时候距离康康做完心脏移植手术已经半年多了,恢复的不错,但是也只是恢复的不错,与完全康复还是有一段距离。
但是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