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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护法有断袖之好,分桃之癖,教中知道的人不少。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偏他还有种种不足为外人道之的奇异癖好,收集了不少淫邪物什,对迷神催情的药物也颇有研究。虽无人亲眼见过他的手段,但看从前被他收入院中的人,死了疯了的便算是幸运的。
左堂主见展昭如此光景,心知与右护法脱不了干系,不由生出股悔意,恨不能当日伏击之时一刀劈死展昭,也好过看他受此折辱。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如今救不得杀不得。一面往回走,一面认真考虑起如何能帮展昭寻个自杀的法子来。
展昭自是不知竟有人本着同情之心,帮他考虑如何自杀解脱。他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但绝非不惜性命。生命之珍贵,于他人,与自身,都是一样。若非走到绝境,他不会轻易放弃。便不为自己,也为在他身上寄予种种期望,以及并无所求却真心予他温暖之人。
☆、逼迫
“左坤武勇有余,忠心可嘉,可惜谋略不足,做事首尾难以兼顾。”展昭被送走之后,教主与右护法对面而坐,说起近来教中事务。“但这样的性子,不易生贰心,作为手下最好不过,你以后也莫要总与他针锋相对。”
“义父教训的是,孩儿记下了。”弋凛风恭敬答道。
“你嘴上答应的虽好,心里却未必以为然。”教主皱眉长叹,“譬如这次展昭之事,我本想让你卖他一个人情。不说挟恩求报,也能借此契机与他修好。你倒好……”
弋凛风连忙起身,惶恐道:“孩儿有负义父苦心,请义父责罚,以后必当三思而后行。”
“算了,”教主挥挥手让弋凛风坐下,“我说了叫你不要这样拘谨。年轻人喜欢意气用事,只图一时痛快。也是我太心急,我像你这个年纪时,行事为人还未必如你。这次的事情,你总体筹划地不错,其它不过是小节。”
“义父谬赞,孩儿实不敢当。”弋凛风仍旧语气恭敬,看着却不那么紧张了。
教主笑着拉过弋凛风的手拍了拍:“说来你年纪也不小了,别的事情不急,终身大事当开始考虑。我看你对晓儿那丫头十分上心……”
“义父!”弋凛风急道,“孩儿只当晓儿是自家妹妹,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
“你的心思我明白,”教主点点头,“他哥哥的事……是我们亏欠了她。”
“当年全怪孩儿不懂事……”弋凛风神色黯然,“孩儿不想再耽误了晓儿。”
“我答应过你父亲要好好照顾你,”教主脸上浮出几分惘然,“总不能让你家绝了后。我是看晓儿对你也颇有些情意,如此不是两便?”
“义父!”弋凛风又站了起来,“孩儿……”
“好了好了,此事以后再说。”教主也站起身来,揽了弋凛风的肩膀,“我闭关十多日,正想活动活动筋骨,随我去后园吧。”
暗卫送展昭回到房中便自行离去。展昭十分疲惫,摸索着解了罩眼的黑布,便在床上和衣躺下。
不知怎么,就想起那日晓儿说右护法不是坏人的话来。今次事情之后,晓儿又会怎么想?右护法勃然大怒,其实有个最简单不过的解释——自己是敌人,恐怕还是将死之人,他许是不愿晓儿与自己相交太深,怕晓儿再次伤心。不过,他真有那么简单,那么好心?而不管将来如何,晓儿这次定是伤心了吧……
想着想着,展昭沉沉睡去。
‘
夜凉如水,月光亦如水。
银色的月光漫过窗棂,落在床前静静站着的一人身上,浸得那人目光格外温柔。
展昭偏着身子睡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微颦的眉头隐了一丝痛楚和迷茫,安静中带着新生婴儿般的无助。
那人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展昭额顶的伤口。伤口已经结了痂,额前一绺黑发中混了褐的血,有点不服贴地隆着。
展昭的眉紧了一紧,略略侧了头。
那人受惊般地缩了手。
日明为昭。这个人,是应该永远微笑的站立在阳光中的。不应这样染了血污,以无法设防的姿态,寐在阴影里。
可若是这样留下你……若只能这样子留下你……
不由握紧了拳,狠狠压在自己的心口。
握得太急太紧就会失去,但若是不握,总不能拥有。
这样站了许久,那人终于慢慢俯□来,贴上展昭有点干裂的唇瓣。
一股清甜中带了茉莉花香的水流涌入口中,展昭的喉咙动了一动,睫毛轻颤着,似乎就要睁开双眼,片刻又陷入了更深沉的无梦的睡眠。
一点一点吮去溢出的药汁,再抬头时,那人的眼中已带了难以压抑的□的热度。
修长的手指攀上展昭白玉般的颈子,插入他柔顺的黑发中,将他的头微微扶起。
再低了头,是更热烈的吻,直到展昭无意识地挣扎起来,那人方才抬了头。展昭大口喘着气,却仍没有醒来。
那人小心地扶着展昭坐起来,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让他倚在自己怀中。
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越来越响,越来越快。而他们贴的那样近,他也能感觉到展昭的胸膛起伏,缓慢而平稳。
展昭的身子有点冷。
就这样闭着眼拥着展昭坐了好一会儿,感觉到他身上暖和起来,那人终于略松了双臂,双手慢慢滑下去,直到那纤瘦的腰线上。
衣带一松,领口略微敞开。细密的吻从唇边印到颈上,再落上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
却是无数纵横交错的伤痕,几乎硌伤了他的唇。
痛楚毫无征兆地涌上来,一点点绞着他的心。便是再轻一点,再轻一点,又怎么能不痛?
‘
夜深人静,一个纤细的身影从院墙落下,蹑手蹑脚地走到正房门口。
晓儿忐忑地推了推房门,还好并未闩上。房门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晓儿深吸了一口气,在门口略站了站,终于举步入内。
床上的那人一动不动地躺着,身上带了死亡般沉寂的气息,让晓儿的心里有些发慌,几乎就要奔上前去,抱住他痛哭。
是要为他哭?为哥哥哭?还是为自己哭呢?
泪水只是无声地流下来。
晓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天青色的瓷瓶,倒出一小粒赤色的药丸,送入他唇中。
他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脸上带了安详恬静的神色,如同熟睡的婴儿,嘴角泛上淡淡的温暖的微笑。
晓儿试探着碰了碰他冰凉的手指。
没有动静。
长出了一口气,晓儿在床边坐下,帮他褪了衣衫。精壮的身体上满是伤痕,有些还微微渗着血。晓儿取了水盆布巾来,帮他清洗擦拭。浸了水的巾子很凉,抹在他身上,带出一串细小的突起。擦洗完,晓儿把药膏在掌中揉的温热了,一点点仔细抹匀,动作娴熟而平稳。
费了大半个时辰才勉强弄好。晓儿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帮他换了新的里衫,盖好被子,轻轻退了出去。
门轴轻响,晓儿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床上的人轻轻翻了个身,一滴水珠从润湿的头发上滑下,带着些微的冷意自他眼角滑过,停在微扬的唇边。
这么笑着……必然,是个美好的梦境……
清晨醒来展昭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被中,肩头和脚底都被人细心地掖好了,不露一点风。手腕重新包扎过,身上脸上都新上了药,衣服也换了干净软和的。
晓儿来过吧?
昨日睡前想了很多事情,晚间却睡得特别好,今天睁开眼,好像烦恼和忧虑都去了不少,连阳光都格外明亮似的。
如果不是有人带着慵懒的笑意推门进来,站在床前把阳光挡了大半的话,他心情一定能更好一些。
“展大人精神不错啊!”弋凛风在床边坐下,一手支了下巴垂头看着展昭,温热的呼吸喷在展昭眉间。
“右护法似乎心情很好。”展昭不动声色,身子却尽量往里挪。这人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定,不知这一早来又想做什么。
看展昭一副恨不得贴到墙上以求远离自己的样子,弋凛风笑意更浓。
“的确很好。” 一旋身一翘腿,弋凛风便在展昭避让而空出的位置上与他躺了并排,仍是单手支脸看向展昭,“展大人待我如此亲昵,邀我同塌而眠,我如何不开心?”
“你!我……”展昭身子一僵,脸上怒意尽显,就想坐起下床。
“熊飞竟如此着急?”弋凛风伸手一揽,隔着被子把展昭牢牢圈住,叫了展昭的表字,语气更显亲昵。
“我……我没有!”展昭不知人竟能如此无耻,一时说不出别的有力反驳之话来。欲要挣开,又力气不足,只把脸皮涨的通红。
弋凛风觉出怀中之人身体僵硬,因着愤怒微微发抖。偏那腰身便是裹了薄被,也能觉出又细又韧,叫他一时失了神。也顾不得再调笑展昭,只把手又收紧了些,头往展昭颈窝凑去。
展昭气得发晕,仰头用力蓄劲,也不管是鼻子是眼睛,狠狠往弋凛风撞将过来。弋凛风没想到展昭会用出这近乎小孩子打架的招式,躲闪不及,被一下撞在脸侧。疼痛之外,竟有粘稠的液体。他愣了一愣,才明白是展昭额上的伤口又震裂了,一时慌了手脚呆呆定住。
展昭见此招有效,也不多想便用力再撞。弋凛风连忙往上一耸身子,展昭这一下便撞在他胸前,他自己的脑袋倒是撞到了床头的木屏之上,砰的一响。这两下用力都不小,他心口头顶都是闷痛,忍不住哼了一声。
展昭还待再接再厉,弋凛风已是指出如电,点了他脖子上麻穴,叫他无法再动,只能怒气冲冲瞪着弋凛风。弋凛风吃了亏虽不悦,低头看到展昭额头血迹斑斑,咬牙切齿双目圆瞪的样子,心里便又是酸苦又是好笑,再也气不起来。
“还真是一只炸毛猫!”
展昭眼看弋凛风又凑过来,自己却无法闪躲,心中愤怒直如岩浆喷涌,但又无处可泄。待弋凛风挨上展昭额头伤处,想要舐去那血迹,便觉脖颈处一股温热。低头一看,竟是展昭口中溢出血来,脸色煞白双目紧闭,竟是生生气得昏死过去。
弋凛风本是有话要与展昭讲,一时情动才来逗他一逗。没想到做的太过,把展昭逼到如此。望着展昭青白的脸色中带了病态的嫣红,弋凛风唇边浮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一面运吞吐内力自展昭背心缓缓而入,帮他推宫过血,疏导血脉凝滞之处,一面又埋了头下去,在他唇上流连辗转,细品那血腥苦涩之中让人上瘾的甜蜜。
“既然都是如此了,又何必虚担这名声?反正你也是无知无觉……”
☆、冲霄
食盒落地,秦冬急急蹲身去收拾散了一地的凌乱,心跳如同擂鼓。眼角余光瞥见右护法转过脸来,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