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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当然也要送去做检验,蔺惟峥对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还是半信半疑,一定要有科学佐证才敢试用。
文苒很高兴,挂了电话和蔺惟峥说了,蔺惟峥便着手安排。
文苒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下班了,你今天不会要加班吧?”
文苒惦记着这个身体娇弱的胃,一心想着晚饭。
蔺惟峥翻翻文件,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可以带回去做,便开始联系司机。
于是,当天下班时间,总经办的人意外发现,老板竟然按时下班了!
“第一次见老板这么急着回家。”
“今天推了这么多行程,晚上也没应酬,难道家里有事?”
“早上不是回过一次老宅,有事也解决了吧。”
“那怎么还带着小苒?”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甘冰看了看,忽然说:“小苒饿了吧,她每次下班不都是最急着回去吃饭的么?”
“噢!”恍然大悟。
“有道理!”
“老板这个表哥当得还蛮称职嘛。”
不得不说,某种意义上甘冰也算真相了。
周正没有参与他们的交谈,心想:只要今天别又让我送衣服就好。
***
当然不用周正送衣服,因为今晚还是决定暂住在文苒那,蔺惟峥已经让司机提前回去拿了。
文苒的公寓有每天上门的家政,回到时饭菜已经做好在保温,两人吃过饭,蔺惟峥让文苒帮着卸了妆,就到客厅的工作台继续工作。
工作台原本是文苒做了用来码字的,她喜欢光线好的地方,不过自己还没用上,倒让蔺惟峥用上了。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神态专注的蔺惟峥,忽然有些手痒。
下一个故事写个胃痛又挑食的霸总?
想到这里,她忽然记起今天会议上提到,《奇妙的星期天》今晚就要播出了。
时间还没到,她拿出手机,刷起了片花预告。
《奇妙的星期天》是个带幻想元素的都市爱情故事,讲述的是一对已分手的男女,在一个下雨的星期天进了同一家旧书店,因为触碰了同一本旧书触发羁绊,被迫绑定在一起,引发一系列哭笑不得的闹剧,在此期间解除误会,破镜重圆的故事。
因为是个简单的都市轻喜剧,投资不算太大,选角时用了两位青春靓丽的二线男女演员,还是带动了一番热度,但由于临时提档,宣传的确没跟上,又和不单止拥有文雅,更拥有一线顶流男星做主演的《乱世清歌》对打,虽然会议上负责人说得好听,可业内其实还是更看好《乱世清歌》的。
文苒对此早有预料,看着网上的热度大多集中在《乱世清歌》上,也没太灰心,找到《奇妙的星期天》的官博,饶有兴致地看它发布的新物料。
终极预告看起来不错,男帅女美,服化加分,音乐是甜甜的小情歌,打光布景也是小清新路线,剧情剪辑也挺吊人胃口的,光从预告上来看,还不错。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有多少电视剧连个好预告都剪不出来呢?
操作骚点的,恨不得专门给你拍个预告片,等正片出来了再告诉你——一切以实物为准。
文苒没因此提升多少期待,看着时间差不多,她问蔺惟峥:“我想看一会电视,会吵到你吗?”
蔺惟峥摇摇头,让她随意。
文苒便打开电视调低声音,转到兰花台看了起来。
进入片头的时候,蔺惟峥抬头看了几眼,“《奇妙的星期天》,你对这部剧这么感兴趣?”
文苒含糊道:“怎么说我也是公司的一份子,关心公司的投资成果嘛。”
蔺惟峥点点头,继续看他的报表。
过了一会,他点开另一个文件夹,在千树影视的资料库里搜了一下,调出有关《奇妙的星期天》的文件,翻了翻,视线停留在一行字上——“原作者:随流光”。
“随、流、光,”他低低地念着,“‘人生几何时,苒苒随流光’。”
抬头看了某人一眼,某人对自己掉了马甲的事情毫无察觉,依旧专注地看着电视。
蔺惟峥了然轻笑,继续回到工作上。
然而没过多久,他突然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熟悉又陌生的疼痛,疼痛由弱渐强,带着整个下半身都麻木起来。
蔺惟峥: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她也有胃病?
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文苒,却见她的表情很快由迷茫变成了尴尬。
她说:“啊,你这是痛经了。”
蔺惟峥:“……”
这个世界也未免太荒唐了。
文苒是真的忘记了,她的经期不算很准确,总有那么几天的偏差,不过自上次经期到现在的确也有二十几天了,只是没想到会被蔺惟峥赶上。
怎么说呢,她现在内心波动剧烈,甚至十分想笑。
蔺惟峥的表情则一言难尽,沉默地看着她,眼睛眯出一个危险的弧度。
文苒见好就收,连忙帮他准备好布洛芬和水,让他把药吃下去后又教他该怎么用卫生巾,蔺惟峥觉得自己人生再度受到了洗礼。
文苒艰难地憋住笑,解释道:“对不起啊,我是真的忘了,不过我只有第一天会痛,提前吃药一般没事,如果忘记吃的话,稍微忍一忍,等药效发作也就没事了。”
蔺惟峥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放下工作,和文苒一起躺在沙发上,等待疼痛过去。
两人看着电视,过了一会,文苒忽然说:“你躺的姿势正一点,小心侧漏。”
蔺惟峥:“……”
作者有话说:文苒:好兄弟果然就是有难同当啊!
第19章
药效发作的速度比想象中要慢,蔺惟峥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或许是昨晚和今天没有好好吃饭的缘故,疼痛的程度看着比往常要更严重一点,文苒熟悉自己身体的状态,见蔺惟峥这样,已经没有取笑的心思了,反而担心起来。
她想了想,一拍脑袋,“差点忘了!”
匆匆起身离开客厅,过了会,手中拿着灌好了热水的热水袋回来,“放在你觉得疼的地方,会好受一点。”
“谢谢。”蔺惟峥接过来,声音有气无力的。
不过热水袋的温度的确帮他缓解了一些疼痛,渐渐地,药效开始发作,蔺惟峥终于缓了过来,发现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他喝了杯水,问:“你每个月都要经历这么一次么?”
文苒摇摇头:“也不是啦,我虽然每次都会疼,但不是每次都这么疼,提前吃药的话,疼痛会减轻到最低,不影响日常生活,今天实在是忘了。”
顿了顿,语调轻快起来,“不过今天还挺巧的嘛,先是我帮你抗过了胃痛,现在你又帮我扛过了痛经,我们也算是有难同当了?”
蔺惟峥失笑。
“不对,还不止呢,我今天还帮你在你父亲面前正名了,你父亲……”文苒一时嘴快,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停了下来。
蔺惟峥却并不在意,他点点头:“我是要谢谢你,从前在他面前,我一向都是沉默,我父亲怕是很久都没见过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真想看看他当时的表情。”
听他这么说,文苒回忆了下:“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没注意,说完就走了。”
蔺惟峥轻笑一声,脸上都浮起些许血色,像是很开心:“那更好,你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一定觉得更憋屈,他这个人一向刚愎自用,自以为是,觉得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内,如果不是因为这场病,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这副样子……”
“你难过的话就哭吧。”文苒忽然打断他。
蔺惟峥表情有一瞬的空白,随即浮上疑惑:“难过?我什么时候难过了?”
“你笑得很难看,像要哭一样。”文苒说。
“怎么会,”蔺惟峥语气平平,像在陈述与己无关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为他难过,你不是听了他的话么,之前一定也听说过我父母的事吧,为什么觉得我会为他难过?”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变得认真,似乎真的在疑惑。
文苒不由也认真地想了想,最后说:“人类会为身边亲近的人感到难过,难道不是写在我们基因里的东西?”
又问:“你是不希望自己因为他而难过吗?”
蔺惟峥没有说话。
文苒就继续说:“其实我和你也挺像的,我的父亲,你也知道,他对文雅一直很偏心,对我就总是有偏见,好像我有多差劲一样。事实上他对除了文雅以外的任何人关心都很少,他只关心自己的那些书画收藏,还有从前和文雅母亲不能圆满的爱情。从小到大,我和他吵过多少次,每次都让我很生气,好多次恨不得和他断绝父女关系算了。”
文苒回忆起从前的诸多争执,忍不住叹了口气。
“但是如果,假设,我是在假设,假设有一天,我的父亲也躺在病床上了,我还是会为他感到难过的,这不代表我忘了从前他带给我的伤害,这只能说明,我是一个心软的人。”
“当然,每个人的经历和感受都不一样,我不是在说你一定要为你父亲感到难过,我觉得,难不难过不是最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难过本身是人类本能的情绪反应,而我刚才感受到了你的这种情绪,我觉得你可以不用掩盖它,可以把它表露出来,不要觉得对不起当初受过的伤,也不要因为产生这种情绪而去责怪自己。”
她看着蔺惟峥,语气轻松:“难过就是难过,开心就是开心,你骗骗别人就算了,别骗自己嘛!”
蔺惟峥静静回视,眼前的人虽然用着自己的脸,却处处都和从前的自己不一样。
她太鲜活,太明朗了,像是在皲裂的土地上蓬勃生长的野草,有一种野蛮的生命力。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脸还可以有这么多的表情变化,也实在想不出,她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却让人难以反驳的歪理。
蔺惟峥眼神渐渐暗下,像是藏着浓浓的情绪。
他忽然生起一种冲动,张了张口:“你……”
文苒没注意,打断了他:“反正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脸,如果想哭的话也是可以的。”
顿了顿,骄傲地微抬下巴:“毕竟我哭也很好看。”
蔺惟峥:“……”
他脸色扭曲一瞬,随即摇头叹气。
文苒似乎总有办法让他哭笑不得,连刚才他想说什么都忘了。
文苒看他这样,还主动凑了过来,张开手臂抱住他:“来吧,我的肩膀……不是,是你的肩膀,你的肩膀很宽厚,可以借给你靠一靠,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我会当做没看见你的眼泪的。”
蔺惟峥被迫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觉得这样的场景实在是过于诡异,什么情绪都冲淡了,最后忍不出笑出声来。
文苒:“……”
文苒松开手:“朋友,你怎么回事,现在是正经的走心交流环节,你怎么笑场呢?要不是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我会这么掏心掏肺地和你说这些吗?”
“好的,文老师,”蔺惟峥收敛了笑意,“刚才你说开心就是开心,不要骗自己,现在我觉得很开心,请问我可以笑了吗?”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文苒瞪他一眼:“……你笑吧。”
于是蔺惟峥又低低地笑起来。
文苒:……
总觉得我这个人生导师当得有点失败。
蔺惟峥却觉得自己要把这一年份的开心情绪都用在这一天了,原本疼痛缓解后,他还打算去接着看文件,现在却忽然懒散下来,窝在沙发上和文苒一起看没营养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