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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苒直接忽略了他的前半句,一把抱住蔺惟峥:“太好了,我们终于不用一直在一起了!”
蔺惟峥:“……”
不是很甘心,在文苒想松手的时候一下搂紧,低头凑在她耳边轻声问:“怎么,和我在一起不开心?”
温热的气息吹拂耳廓,文苒莫名一颤,下意识地:“我不是这个意思……”
无念道长:……你们两个,不要当我这个老人家不存在好吗?
下山离开,文苒一直心情雀跃,还对蔺惟峥说:“我今天不用去你的公司了吧?我可以自由活动了?”
蔺惟峥不是很情愿,但似乎也没什么理由,只能说:“可以,但别跑太远,道长说了还要观察一段时间。”
文苒摆摆手:“知道知道,我不会离开市里的。”
蔺惟峥把她送到一个美容会所,两人道别分开,文苒兴冲冲地进去给自己点了一整套服务,想好好享受一下。
谁知这么巧,竟然撞上了文雅的好朋友林茉茉,还有她的几个朋友。
文苒和她们没什么交情,随意打了个招呼就坐到一边。
林茉茉因为文雅的关系对她不冷不淡地,倒是那几个女人凑了过来。
“好久不见啊文苒,听说你现在在蔺惟峥那上班?怎么这么有空出来?”
文苒淡淡瞥她一眼,随口道:“休假了,不行啊?”
“当然行,”女人又问,“上班的感觉怎么样?”
文苒:“想知道你不会自己试试?”
女人笑:“我倒是想,蔺总不会答应啊,不过你天天这么忙,顾锴就没说你什么?”
文苒就知道这群人是来八卦的,想起和顾锴的婚约,心情又有些不快。
她和顾锴昨天才提了解除婚约,消息也不会传得这么快,女人们看她似乎不太开心,更来了兴致:“吵架了?唉,男人就是爱多想,不过他自己和文雅的事情还没扯清楚呢,你可别心软。”
说是这么说,可她们也不是真为了文苒好,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而已,文苒懒得理她们,林茉茉却不太高兴。
“说什么呢,”林茉茉开口道,“文雅和顾锴那是误会,文雅不是那种人。”
“是吗?”女人故作讶异,“那我怎么听说顾锴为了文苒,特地开了家新的影视公司,捧她做现在那部……《乱世清歌》的女主呢?”
这话一出,文苒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
林茉茉皱着眉头:“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小雅告诉我那是她参加试镜争取到的!”
女人轻蔑笑笑,她和《乱世清歌》的导演有弯弯绕绕的亲戚关系,前不久在某个饭局上见过,导演酒喝多了,忍不住抱怨几句,她就记了下来。
女人:“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也是随口一说。”
林茉茉还要争论,女人却不理她,转头看向文苒:“文苒,你也别介意啊,”
文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得女人心里发毛,忽又莞尔:“我是不介意,反正花的也不是我的钱,倒是你……”
文苒抬手摸了摸女人的脸,女人阵阵颤栗:“话这么多戏这么好,没观众欣赏多可惜,不如也去当个演员啊,林茉茉,你手上不是也有个影视公司?给你朋友点机会,别让她觉得自己没人捧。”
女人气急:“你——”
“当然,你要是羡慕文雅,你也可以去找顾锴嘛,说不定能成呢?反正顾锴什么都不挑,我就不一样了,我这个人挑得很,”文苒似笑非笑,偏头看了一眼,“我的技师来了,你们慢聊。”
说完从容离开,女人愣在原地,众人窃窃私语。
“她刚才那些话什么意思?她和顾锴吹了?”
“不是才从文雅那抢过来,说不要就不要了?难道真喜欢上蔺惟峥?”
“那部剧真是顾锴给文雅投的?”
……
***
文苒做完一套护肤,没在外面继续待,直接回了公寓。
回到的时候纪鹿正在看《奇妙的星期天》,文苒就和她一起看了起来。
这部剧基调轻快,笑点密集,纪鹿一边看一边哈哈哈,可文苒却笑不出来,只能勉强扯动嘴角。
又看完一集,纪鹿终于忍不住问:“小苒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文苒摇摇头,又点点头:“小鹿鹿,我要和顾锴退婚了。”
纪鹿还不知道这个消息,闻言瞪大了眼睛:“这是喜事啊!”
她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是吧,连你都这么说,”文苒叹气,“可我觉得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他高中的时候还……还看起来不错,现在怎么就这样了?”
纪鹿不清楚他们高中的事情,她想了想:“大概这就跟人的长相一样,有的人会越长越帅,有的人只会越长越挫吧,你看那个XX,童星时期多可爱啊,现在多可惜啊!”
文苒还是不甘心:“怎么我就不能碰上一个越长越好的,非要碰上一个越长越残的呢?”
她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但今天实在控制不住,决定解除婚约的那一刻她对顾锴卸下了那层时光滤镜,却越来越发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过分,不免情绪低落,怀疑人生。
纪鹿安慰道:“那肯定是他自己的问题,和你没有关系啊!”而且你现在不是也碰上了蔺总嘛。
但她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她弄不清自家老板和蔺总到底算是什么情况,万一还只是蔺总的单相思呢?
她想了个办法:“小苒姐,我陪你去吃火锅吧!”
火锅,治愈一切受伤的心灵,一顿不行来两顿,两顿不行就把这家店买下来!
文苒想了想,觉得此时的自己的确需要一些火锅的安慰,就答应了。
两人收拾好出门,正好赶上下班高峰期,这一片是本市CBD,大大小小的公司都在这扎堆,人口高度密集,此时两人的车夹在望不见头尾的车队中,进不得退不得,出门二十分钟,也才挪到了鼎鸿大楼附近。
纪鹿:“对不起啊小苒姐,我没注意时间,早知道我们叫外送好了。”
文苒反而激起了斗志:“没事,坚持,堵不了太久的。”总之她今天一定要吃到火锅!
然而刚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她就真的脱身了,只是脱身的办法有些诡异。
她在车上晕过去,醒来,眼前的会议室灯火通明,一众高管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气氛凝重得像是鼎鸿要破产。
旁边的周正注意到刚才“闭目沉思”的蔺惟峥睁开眼,以为他已经平复了刚才训斥某高管时的激动情绪,低声问道:“蔺总,可以进行下一个议题吗?”
文苒:“……”
为什么又换了过来?!
而这边,蔺惟峥在车内转醒,纪鹿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小苒姐,你是困了吗?”
蔺惟峥:“……”
他看了看周围,发现车子正好堵在鼎鸿大楼前的街道上,当即说:“前面那个路口停一下,我要下车。”
纪鹿:“啊?我们不去吃火锅了吗?”
蔺惟峥:“嗯,想起有点事,去公司一趟。”
纪鹿虽然奇怪,但还是照做了,看着文苒匆匆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果然能够让人忘记旧爱的只有新欢了,这种时候火锅都不太够看啊。
***
蔺惟峥匆匆上楼,文苒身上没有员工卡,好在鼎鸿多的是人认得“文苒”,还是让他上去了。
电梯上到一半,他接到了文苒的电话:“蔺惟峥,你在哪?”
蔺惟峥:“已经在电梯了,别急,我马上到。”
出了电梯,蔺惟峥直奔自己的办公室,文苒已经在那里了。
文苒一脸慌张:“我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让会议暂停。”
蔺惟峥:“没事,你做得好,剩下让周正处理。”
在他的指点下,文苒又给周正打了内线,让他把会议改期。
看着文苒进老板办公室的周正:“……”
老板真是越来越有昏君的风范了。
安排好这些,两人又给无念道长打电话,无念道长听了他们的描述,沉默半天。
文苒气道:“老道士,你说怎么办吧!”
电话那头叹气:“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
眼看着文苒就要炸了,蔺惟峥接过手机,和无念道长聊了几句,挂了后说:“道长说他会尽量找原因,想其他的办法。”
文苒嘴角耷拉下来,跌坐在沙发上。
蔺惟峥安慰她:“好了,往好处想,其实这种状态我们也习惯了。”
谁知文苒非但没有受到安慰,反而一扁嘴哭了出来。
是很大声的那种,她的脸皱到一起,眼睛眯成一条线,哭得丝毫不在意形象,豆大的眼泪从眼缝中流出,啪嗒啪嗒地滴落下来,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
蔺惟峥没料到她突然的情绪崩溃,一时不知所措。
他完全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能凭着本能说了几句干巴巴的“别哭了”,当然完全没起到效果。
犹豫半晌,索性把文苒抱住,让她把头埋在自己的……呃,其实是文苒的胸口,手掌一下下轻拍她的背,另一手摸着她的头,轻声念,“没事了,我在呢。”
文苒其实就是一下没忍住,本来心情就不太好,以为身体互换的事情解决了,谁知一朝又回到原点,顿时觉得全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对,绷不住才大哭起来。
她哭了一会,有些累了,声音渐轻,又渐渐觉得不好意思,也不想抬头,就这么逃避似的任蔺惟峥抱着。
文苒:我这也不算占他便宜吧,反正他用的是我的身体,真要说起来,是他占我的便宜才对!
蔺惟峥察觉到她的情绪回转,就想和她开个玩笑:“怎么,让你替我开个会就吓成这样,我开了几百个这样的会议,岂不是最该哭的那一个?”
文苒勾了勾嘴角,故意说:“我拿着助理的工资,干老板的活,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蔺惟峥点点头:“是不太好,那我给你加工资?”
文苒终于抬起头:“我不要加工资。”
蔺惟峥挑眉:“那要什么?”
文苒一字一顿:“我、要、吃、火、锅。”
蔺惟峥:“?”
***
蔺惟峥以为自己这辈子只和清汤锅有缘,没想到还能有吃上辣锅的一天。
文苒把鸳鸯锅的辣锅那半转到他面前,对他说:“来吧,我的身体受得住。”
蔺惟峥:“……”
他们现在在鼎鸿附近的一家火锅店里——文苒不愿意再堵在路上了,露天、塑料桌凳、廉价的消毒餐具、烟火缭绕、四周是热闹的人声、碰杯声、火锅咕嘟声,好一场俗世红尘。
文苒坐下来时就把蔺惟峥的西装外套脱了,昂贵的手工西服毫不讲究地搭在一边椅子上,又把衬衫袖子挽起,按她的说法,这样看起来才像吃火锅的,蔺惟峥笑笑,也不拦她。
文苒开始锅里下菜,时间长的肉丸、蘑菇、萝卜什么的都下了去,随口问:“你有什么不喜欢吃的吗?”
没等蔺惟峥回答,她又反应过来:“哦,我没有什么不能吃的,所以你随便吃吧,多吃点,至于我嘛,反正你挑食的毛病改了,我只要不吃辣,应该都没什么事。”
蔺惟峥被强制分配了一大摞菜品,也不反抗,慢条斯理地吃着。
文苒吃了一会清汤锅,觉得没滋没味的,眼巴巴地看着他:“辣锅好吃吗?”
蔺惟峥眯起眼睛:“好吃。”
文苒长长地叹了口气,火锅是吃上了,可她想要的不是这种吃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