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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锴沉默片刻,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便开口道歉,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又过了几天,南美洲那边果然传来了消息,X国发生政变,当局政府宣布进入紧急状态。
消息传来,期货市场某金属价格应声而落,顾锴趁机入场,大肆做空让他赚得盆满钵满。
市场上随即又出现其他借机做空的基金,只是顾锴占据了先机,所得利益不是后来者能比。
“金融市场果然是创造神话的地方……”顾锴望着变幻莫测的大屏幕,喃喃自语。
然而很快又持着不同声音的其他基金入场,这些基金不知来源何处,却默契一致地做多,像在逆势而行。
“蠢货,”顾锴嗤笑,满不在意地一挥手,指挥交易员,“我们还有多少钱,继续砸。”
市场上出现两股截然不同的势力,期货价格有如过山车一般上下波动,两方一时僵持不下。
顾锴看着屏幕冷笑:“继续!”
交易员迅速操作,谁知这时,顾锴收到了一个新消息。
“顾、顾总,收到最新消息,X国的政变已经结束,当局政府赢了,宣布紧急状态解除。”
“什么?这不可能!”顾锴瞪大眼睛,“这才几天?”
“消息很确切,新闻最快一个小时后就出来了。”
有如兜头冷水泼下,顾锴眼前一黑,大吼:“平仓!快点平仓!”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总有比他消息更灵通的人,期货价格瞬间拔高,在屏幕上拉出一条陡峭的弧线。
随即屏幕出现红色预警——顾锴爆仓了。
顾锴看着眼前的结局,几乎要喘不过气。
他几乎是跌坐回椅子上,愣了半晌,颤抖着拿过手机给那位神秘朋友打电话。
可这次电话无论如何没人接听了。
似乎意识到什么,顾锴瘫在椅子上,眼睛发直,脑中如走马灯一般闪过无数画面。
拉塞尔、文旅项目、PE公司、期货市场、神秘人……
他突然站起来,拿过手机打了另一个电话。
这次电话接通了,那头是助理的声音,两边僵持了一会,顾锴坚持,最后电话还是交到另一个人手里。
男人从容的声线从那头传过来:“阿锴,你找我?”
“蔺、惟、峥,”顾锴从牙缝里挤出这些字,“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圈套,是你!是你授意的拉塞尔家族,是你让人给我南美洲的假消息,那个PE公司的幕后老板,也是你!”
蔺惟峥似乎轻笑了一声,默认了:“那又怎么样呢?”
“你怎么敢——”
顾锴的声音顿住,他忽然反应过来:“舅舅他,难道一直也在演戏?他,他根本就是站在你这边的,对不对?!”
这一动荡过后,原本鼎鸿股东中那些倚老卖老,经常和蔺惟峥意见相左的老人都已经出局了,蔺家父子不但牢牢将公司握在手中,还彻底清楚了异己,甚至将蔺念琴这个亲妹妹,都排除在外。
蔺惟峥:“阿锴,谁没有在演戏呢?论这个,姑姑怕是个中翘楚。”
顾锴握着手机的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它捏碎,他脑中一阵阵涨得生疼,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你们父子这么赶尽杀绝,连最后一条活路都不肯给我们吗?”
“阿锴,没人对你赶尽杀绝,”蔺惟峥语气冷淡,“是你的贪婪害了你。”
“我走的时候说过,祝你‘好运’,现在我也还是只有这一句,祝你和姑姑……好运。”
他挂了电话,顾锴听着耳边的声音静下来,愣怔半晌,忽然猛地将手机摔向墙面,“啪”地一声,四分五裂。
***
蔺惟峥挂断电话,从阳台回到室内。
文苒问他:“怎么了?是公司有事情吗?”
“不是,放心,”蔺惟峥淡笑安抚,又看向面前的文家父母和文珩,歉意道,“抱歉,一点小事,已经处理好了。”
这天是蔺惟峥正式到文家拜访的日子。
回国后,文苒已经把自己答应蔺惟峥求婚的事情告诉了父母和哥哥,蔺惟峥也一直想要上门拜访,只是刚回国,鼎鸿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蔺惟峥又不想把拜访弄得太仓促,于是只和文家父母通过几个电话,直到今天才正式上门。
文修平摆摆手:“不要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
盛巧珍笑得更是开心,她如今看这个准女婿是越看越满意,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文珩则神色淡淡:“蔺总公司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大哥叫我的名字就好,”蔺惟峥微微一笑,“都已经处理好了,这次是我和父亲为了收拢股权的无奈之举,让伯父伯母担心了。”
文苒腹诽:你这声大哥叫得真顺溜。
盛巧珍说:“小苒出国之前已经和我们大致说过,没什么事就好,只是,不知道你父亲身体怎么样?”
蔺惟峥:“父亲身体还可以,这段时间恢复得不错,我把和小苒的事情告诉他,他很高兴,还说想找个时间,和伯父伯母见一面。”
文修平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文珩又问:“你刚才说,想在两个月后和小苒订婚?”
蔺惟峥颔首:“我的确是这么想的,我知道时间上有点着急,但……”
他忽然偏头,深情地凝视文苒:“我是真的很爱小苒,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也想早一点能和她成为夫妻,希望伯父伯母、大哥,能体谅我的心情。”
话音一落,文修平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盛巧珍脸上笑意更深,文珩则是满意地点点头。
文苒默默脸红:“……”虽然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蔺惟峥继续说:“订婚宴的策划不必担心,鼎鸿旗下的酒店都可以随意挑选,也已经联系过专业的策划公司,一定能给小苒一个完美的订婚宴。”
蔺惟峥又简单说起他的一些设想,文家父母听了都有些愣怔,盛巧珍犹豫道:“订婚宴办三天,还要请这么多客人,是不是有些太隆重了?”
文修平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文苒得意地看向蔺惟峥:你看!我就说吧!就连我爸妈都是这么认为的!
蔺惟峥却陈恳道:“怎么会?能和小苒在一起,是对我来说最幸福的事,我希望把这份幸福传递给身边的人,让大家都分享我们的快乐,三天正合适。”
文苒:“……”为什么这个人能这么腻歪?
文修平夫妇一下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沉默。
文苒见父母败退了,又寄希望在哥哥身上,拼命向他眨眼。
文苒:哥!你懂我意思吗?你懂我意思吧!
文珩接收到了妹妹的信号,不动声色地点头。
文苒双眼亮晶晶,满怀期待。
却听他说:“惟峥说得有道理。”
文苒:“?”
“三天并不多,”文珩微笑赞同道,“小苒的订婚宴,隆重点是应该的,你有心了。”然后同蔺惟峥热切讨论起来。
文苒:“……”
我的哥哥和未婚夫,看起来都不是特别聪明的亚子。
作者有话说:总觉得明天写不完的亚子……
第51章 正文完
总而言之,他们顺利得到了文家长辈的首肯,而后蔺惟峥又很快安排了两方父母的见面。
蔺仲亨是坐着轮椅出现的,看着心情不错,面泛红光,他完美展现了持重但友善的大家长风范,表达了对这份婚事的高度满意,与文修平夫妇相谈甚欢。
文修平夫妇自然也态度友好,双方家长在饭桌上互相吹捧对方的孩子,有商有量地敲定了婚事的一些细节,文珩不时附和,文苒和蔺惟峥陪在一边点头微笑,场面看上去其乐融融。
只是文苒忍不住偷摸戳了一下蔺惟峥:“伯父今天笑得也太多了,我觉得他的面部肌肉好像有点不太适应这种强度,你要不要提醒他让他放松一下?”
蔺惟峥淡淡扫了一眼父亲有些僵硬的脸,满不在意地继续给文苒剥虾:“不要紧,他自己心里清楚,吃这个。”
家宴在温馨和乐的气氛中进行着,突然,包厢里闯进了一个人。
“大哥,让我和你说几句话,就几句!”
来人是蔺念琴,她的身后跟着几个人,拦住了守在门外的保镖,她似乎也被保镖拉扯过,衣服歪斜,头发凌乱,面容憔悴暗淡,丝毫没有平时雍容华贵的贵妇模样。
“大哥,我知道今天是你和文家见面的日子,我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的,但你一直不肯见我,我没有办法,大哥……”
她急切地走到蔺仲亨身边,半蹲在他面前,语气哀戚:“大哥,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不该故意坏了你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不该打鼎鸿的心思,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哥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和阿锴吧,顾家现在要把我们送出国再也不许回来,我年纪大了不要紧,阿锴还这么年轻,大哥,我——”
她试图挽住蔺仲亨的手被毫不客气地挥开,蔺仲亨看也不看她一眼,对保镖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把人带走!”
又向文家人道歉:“让亲家见笑了。”
文修平夫妇淡淡一笑,文珩别过眼,只当没看见。
眼看着门外保镖已经走了过来,蔺念琴嘶声道:“大哥,我是你亲妹妹,你就一点也不顾忌这份兄妹情了吗?要是母亲还在,她一定不会不管我的!”
见蔺仲亨不为所动,她又转向蔺惟峥:“阿峥,姑姑对不起你,姑姑知道错了,你救救你表弟吧,他一时糊涂走错了路,他会改的,他——”
“姑姑,”蔺惟峥温和地打断她,“这是顾家的事,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你——”蔺念琴眼中透出浓浓的怨恨,又看向蔺仲亨,似乎是绝望了,冷笑道,“我早该知道会是这样,你们父子本来就是冷清冷血的人……”
保镖终于制服了门外的人,有两人进来想把蔺念琴带出去,蔺念琴被他们左右困住的一瞬间忽然道:“文修平、盛巧珍!你们知道你们要把女儿嫁给什么人吗?蔺惟峥和他父亲一样都是疯子,他小时候就被他亲妈亲手送进过精神病院!蔺仲亨曾经逼死过他老婆,你们就不怕蔺惟峥也——”
“够了!”蔺仲亨猛地一拍桌子,蔺念琴的声音一滞。
然而话已出口,文家人的脸色不太好看,文苒担忧地看着蔺惟峥,见他脸色沉下,眼神晦暗不明,连忙握住他的手。
保镖们终于反应过来,捂住蔺念琴的嘴想要将她带出去,却难以制住已近癫狂的她。
蔺念琴看见文家人的表情变化,挣扎着冷笑一声:“你们不知道这些对吧?是不是也差点被他们父子骗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蔺仲亨面色涨红,青筋暴起,正要发怒,却听见盛巧珍的声音——
“顾夫人,你说的这些,我从前确实不知道。”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平淡,却让整个包厢一瞬沉寂下来,文苒明显察觉到蔺惟峥的僵硬。
忍不住开口:“妈——”
盛巧珍安抚地对她笑笑,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对上蔺念琴满是得意的眼神。
“但我想你弄错了一点,”她神色从容,“惟峥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有眼睛看,我的女儿也有眼睛看,用不着其他人来告诉我。”
蔺念琴表情一僵。
“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当然也相信惟峥,这是我们的家事,至于你,”她不咸不淡地打量了蔺念琴一眼,“还是先管好自己家的事吧。”
蔺念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