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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认他呵护过唐暖,与其说他当初对唐暖执念,不如说他执念的只是青春里那么美好的和他借书传诗的女孩。
他承认他心动过宋宋,可是那种心动,更偏向于亲情,他可以为她做一切一切的事情,但是却不会强求她什么。
可是,你知道吗?
那个时候的程青葱,给他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她给他一种,想要就这般过一生的感觉。
一生,多漫长的字眼,他追求唐暖的时候,都没说过会喜欢她一辈子,他心疼宋宋愿意和他结婚的时候,也没想过能照顾她一生。
可是,他却对着程青葱,想到了“一生”。
那时的他,觉得自己真的找到了这一生真真正正该过一生的女孩了。
那时的他,还觉得宋宋得到幸福了,他可以安心的忘掉她,去过自己该过的日子了。
虽然他那个时候,没确定他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感动还是感情,但是他是真的、真的对未来、对她充满了期待。
可是,你有想到吗?
你看到的美好,全都是假象。
你的婚姻,是一场欺骗,你曾为不小心失去的孩子沮丧懊恼的难过,是一场笑话……
你决定要过一生的女人,是因为别的男人,来欺骗你的。
他当然恨啊……他恨极了,他这一辈子从没如此的恨和气过一个人。
他自然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她好过,他要让她加倍的尝到,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
所以他就对她好啊,加倍的好,他冷眼旁观着她在一点一点的沉陷在他给她的美好假想中,他心底有的只是冷笑和期待。
他终于如愿以偿了,那个满口谎言满腹心机的女人,终于从他的生命里,带着伤痕累累走了。
他赢了,他该高兴了……
可是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快,他不见到她还好,一见到她,他的脾气就会失控。
他本是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啊……怎么就被她影响的那么狠呢?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布局一点一点的引…诱她的时候,他也被自己布的局引…诱了。
或许他心底早就明白了,只是他一直不想让自己去明白,因为他怕后悔,后悔自己的作所作为,他就一直强撑着,直到如今,听到她不在这个城市里了,他的强撑彻底崩塌。
一直以来,不是她在别扭,是他在别扭。
他心底想的,和他预计的不一样,他接受不了这样的反差,他还过不去心底的那道坎。
宋青春喜欢苏之念,他吃醋,但是他不介意,甚至他还真心的祝愿他们可以相守一生永不分离。
可是程青葱喜欢苏之念,他介意啊……他比谁都介意,他无法忍受她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来欺骗自己,他以为那是自己的自尊在作祟,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那时的他,是在吃醋。
第1054章 纸条(四)
所以,他在看到她蹲下身,卑微而又恭敬的给史密斯放拖鞋的时候,心底不爽。
所以,他在四季酒店看到那么礼貌疏离的对他问好的她时,脾气暴躁。
所以,他在她找上他公司,请他帮忙时,对她冷嘲热讽后,却又忍不住的追上她说帮她。
所以,他在程母来了后,那么尽忠尽孝,他以为自己是在好好的演戏,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真心实意的在对程母好。
所以,他在她抱着枕头说去睡沙发的时候,那么的愤怒,在看到她委曲求全的模样时,是那么的抓狂。
所以,他在她离开后,时时想起她……
他的情绪反应,更真实的表现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就像是当初,他那么挥手冲着护城河下一扔的举动,看似是扔了戒指入河,其实他仍的不过是一颗硬币。
只是速度太快,她没看清楚而已。
那时的他,为什么那么做?是他自己不肯去多想。
秦以南缓缓地放下那张被揉的皱巴巴的纸条,站起身,踉跄的走到书桌旁,蹲在地上,捡起了离婚证和锦盒。
打开锦盒,里面的那枚结婚戒指,灼灼生辉,光芒刺的他眼睛生疼。
他耳边忽然就像是被下了魔咒一样,突然响起了那首她听过的、昨晚在车里他无意之间听上的歌。
“我想我还要继续努力,听完了情歌可以不决堤,那些蠢蠢欲动爱的回忆,会让思念都哭泣。”
“当我想起你,有一种绝望的灰心,总会让街头某个相似的背影,惹得忍不住伤心。”
绝望的灰心……她是从这首歌里,听到了相同的难过吗?
绝望的灰心……是他给她的吗?
秦以南捏着锦盒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当我又想起你,是我躲避不及的原因,总以为可以否定你的爱情,却在不成眠的夜,我又想起你。”
总以为可以否定你的爱情,却在不成眠的夜,我又想起你。
他曾一直拿着她对他做过的那些骗局,来否定她后来喜欢上他后的真心。
他以为这样,他就会理所应当的不愧疚。
可是,他却在那么多个不成眠的夜里,不断地想起她,又想起她……
…
七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又很慢。
金泽安排给程青葱的房子,是上海出了名的高档小区,站在落地窗边,可以看到波光淋漓的黄浦江。
江景到夜里,格外的美,不管是灯光璀璨,还是灯火阑珊,都很美。
金泽安排的房子里,带了一个老保姆,一日三餐给程青葱准备的特别丰盛。
老保姆还告诉程青葱,如果她要外出,她可以安排司机。
程青葱面色平淡的说不用了。
是真的不用了,因为即使她不外出,每天都会有很多新上市的衣服、首饰和包包送到她住的房子来。
那些牌子,都是出了名的贵,款式都很好看,但是却没一样是程青葱喜欢的。
程青葱有看到过金泽逝去的妻子的照片,是金泽三年前,第一次跟他提出交易时,拿给她看的。
第1055章 纸条(五)
她虽然买不起那么昂贵的牌子,但是因为经常和有钱的人打交道,所以一眼就认出金泽逝去的妻子穿戴的都是什么牌子。
而金泽派人送到家里的那些东西,恰好和照片上他妻子穿的那些品牌相吻合。
金泽送的东西,程青葱大多数连看都没看,直接让老保姆拆了包装,放在更衣室的展示柜里了。
程青葱想,金泽那些东西,看似是送给她的,其实是送给他记忆里妻子的吧,而她不过就是一个替身,恰好可以帮他消耗而已。
金泽不但给了程青葱大把的钱,还给了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她虽然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即使她一分钱也不花金泽的,她也洗不白自己已经被贴上的“情…妇”标签,可是她仍是不愿意花,每天都宅在房子里,无所事事的挂着耳机听歌。
那一首,秦以南跟她离婚后,她就时常听起的歌。
江美琪唱的《我又想起你》。
她每天实在是太闲了,发呆的时间,比睡觉的时间还长。
所以,她就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用来想念。
到了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象了多少种秦以南此时的生活。
有时她会想的浅浅微笑,也有时她会想的怔怔发愣,不管她想的自己怎样,到最后,她终究都会想到,不管现在的秦以南过得好还是坏,终究都和她没关系了,然后她就会眼角泛湿,然后一个人偷偷地背着老保姆,悄悄地落泪。
如果可以的话,程青葱真的很希望时光就此定格在她的思念之中。
她这一生从没有像现在这般迫切的渴望,时光可以慢点走。
可是不管她多渴望,七天的日子,还是在朝来暮去的变迁中,如流水一般,缓缓地逝过。
兴许是因为,今天就是金泽说要回来的日子,夜里的程青葱睡得不是特别的安稳,大清早就醒了过来,拿起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却看到了金泽发来的短信。
说他已经登机,晚上六点半左右,到家。
她现在用的手机,是她抵达上海时,接她的那个司机给的。
号码也换成了上海的号。
其实就算是金泽不给她准备这些,她自己也会准备的。
她答应他开的条件那一刹那,就注定与北京的一切无缘了,所以早在她登机,给秦以南发了那条她把东西都拿走了的短信过后,就已经把北京的号码注销了。
程青葱原本还有些昏沉的大脑,因为金泽的短信,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她盯着手机看了许久,才坐起身,靠在床头上,抱着被子,望着窗外还黑沉沉的夜色,发起了呆。
老保姆和前几天一样,准时准点准备餐饮。
程青葱却和前几天大大的不同了,她虽然还是大把的时间都用来发呆了,只是心绪明显的不宁,时而握紧的拳,泄漏了她心底的慌张和不安。
这一天的时间,过得飞快,程青葱都还没准备好,夕阳已经西斜。
老保姆刚去厨房准备晚餐,门铃就响了起来。
第1056章 纸条(六)
老保姆有跟她说过,这所房产,是金泽很多年前买下来的,并没有对外公开过,所以知道地址的,少之又少。
大多数,除了金泽过来,不会有其他人打扰的。
所以,现在按门铃的人肯定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坐在客厅里的程青葱,用力的抿了一下唇,站起身,刚准备去开门,门就已经被人输入了密码,拉开,踏步走进了屋。
金泽还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他站在玄关处,一边脱外套,一边瞄了一眼程青葱,看她站在沙发旁像是个傻子一样,愣着不动,就蹙了蹙眉,微指了指鞋柜:“拖鞋。”
程青葱“哦”了一声,在原地继续停了两秒,才快速的走到金泽的面前,打开鞋柜,从里面拿了一双拖鞋,规规矩矩的摆放在了金泽的面前。
金泽换了鞋,就冲着酒柜走去,他拿出之前开封的红酒,和一支高脚杯,倒酒的时候,看到程青葱还站在玄关处,便又出声:“洗澡水。”
程青葱宛如机械一般,冲着他重重的点了两下头,就跑进了主卧。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程青葱从里面出来,远远地站在主卧的门口,轻声说:“洗澡水放好了。”
金泽看了一眼程青葱,没说话,端着酒杯,将剩下的小半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就踏着步子,走进了主卧的浴室。
金泽脱掉衬衣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没拿家居服进来,便对着门外,喊了一句:“晓吟。”
程青葱没反应。
金泽又喊了一句“晓吟”,她才猛地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喊她。
晓吟是金泽逝去妻子的名字,她是他妻子的替身,他告诉过她的,只是一时没适应而已。
程青葱连忙“嗯”了一声,然后就听见金泽的声音又传来:“更衣室,帮我那套睡衣。”
顿了顿,金泽又说:“那套蓝色的。”
一进更衣室,程青葱就看到了金泽所说的那套蓝色的睡衣,已经很旧了,边缘都磨损了。
老保姆早就知道他今天会过来,昨天特意把这身睡衣拿出来手洗了。
程青葱还纳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