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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这下明白了过来,还说:“原来你去深圳就是为躲着他俩。”
“当时我已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蓝水悦感叹道,“与其夹在中间无能为力,还不如一走了之,他们也必定会明白过来。”
“假如回来工作,你和黎总还能好吗?”文静问。
她这个明确的疑问让蓝水悦很吃惊,没想到她也知道了,也不再隐瞒,“不可能了,”她自嘲地说,“他并不适合我,也不会属于我,我去深圳这几个月,我们没任何联系,事情就如此。”
“唉……”文静深有感触地叹,“我们又何必苦苦追寻着不爱自己的人呢,我现在想通了,想当初那样对罗捷,真够傻的,现在的男朋友对我那么好,想想,这才是幸福。”
蓝水悦赞同地笑笑,不再说什么,她清楚自己的爱绝非是俗世男女的卿卿我我那么简单。她的爱在心里,假若心有灵犀,肯定会有感应。
去新公司面试,蓝水悦才知道这家“光泽装饰”的投资人来自MC集团。按道理说,这应该算是该集团的子公司,可人力资源部的经理却要矫正她这个认识,“这是一家刚成立的公司,资产独立,与MC集团毫无关系。”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心有余悸,很不安地问,“公司不会受到集团的监管吧?比如纪检会之类的。”
“没有,我保证。”然后对方说,“你别紧张,这家公司和你之前工作过的彩纳艺术只有竞争关系。大家是同行嘛,这是在所难免的。”
这话让蓝水悦听了很不舒服,当场对人力资源部经理说:“那算了,我觉得这里并不适合我,谢谢你。”不给对方半点挽留的机会,起身就走,心里一直在后悔,当初没弄清该公司的底细就签了那些协议,亦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
工作泡汤后,蓝水悦对上海失去了信心,还是打算回深圳。临走前,她约弟弟蓝海森见面,吃完饭就乘夜班机回去。
掐指算算,她快一年不见蓝海森了。这个弟弟仅比他小一岁,从小智商过人,与她同时读书和毕业。由于家境清贫,姐弟俩从小就懂得相互照顾,但凡有心事都会拿出来与对方交流,感情非常深。当时她去深圳,与弟弟擦肩而过,如今见到他变化不小,高挑的身材穿上黑白工作装,俨然几分职场精英的派头,不用问就知道,想必他的工作和生活不会太糟糕。
他们和文静在小饭馆里吃饭,氛围融融,蓝海森希望姐姐回上海工作,这样他们姐弟俩当初的计划就会向前推进一大步了。
蓝水悦不敢给出承诺,只是告诉他暂时不是时候,一直笑得很惆怅。“你放心,我也在努力,”她安慰蓝海森说,“只是机会还不成熟,得慢慢来。”
“没事,我在上海等姐姐,”蓝海森高兴地说,“我现在这家公司算站稳脚了,明年有望晋升,开始学习带团队。”
“那就好,看你有所进步,我和妈妈都会很高兴。”蓝水悦的笑容变得甜美了,但心里还有失落,她清楚自己肯定要回来,只是前景不光明。
就在这时,蓝海森的手机发出一串铃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看到是姚琳希的,就没回避,当着蓝水悦的面接电话。
还耗在办公室里的姚琳希无所事事,想找他一块儿去吃饭,她用很亲密的语调问他在哪里。他则如实回答,“正和姐姐吃饭,她等会就要飞深圳了。”
姚琳希有点好奇,八卦地问:“你还有姐姐?你姐叫什么?”
蓝海森如实回答。
姚琳希立刻跳起来,一下子就联想到黎景明公司里的那个蓝水悦,又不敢相信地质问道:“你说什么,蓝水悦?”
蓝海森很疑惑,“对啊,怎么了?”心都悬起来,姚琳希什么都没说,接着就是忙音。
通话被掐断了,蓝海森冒了一身冷汗,看着掌心的手机发呆。
蓝水悦看出他肯定是遇到麻烦事了,小心地问他究竟发生什么事。
蓝海森心慌意乱地说:“暂时还不清楚。”
蓝水悦安慰他别担心,如果有要紧的急事,就先走吧,别拖得太久惹麻烦。
蓝海森接受了姐姐的意见,匆匆离席,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姚琳希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的姚琳希可不仅是他的上司,还是他的恋人,是令他匍匐于石榴裙之下的女神,只要是她下达的指令,他都会赴汤蹈火,说一不二。
然而,他刚开车到公司楼下,姚琳希又打来电话,让他去徐汇区的新乐路找她。于是他又调转车头,毫无怨言地寻她而去,历经几番辗转后,才在一家意大利餐馆里找她。
当时的姚琳希已喝下半瓶红酒,脸红得像一枚熟透的仙桃。她点头让蓝海森坐,他却站着,躬身说对不起,为自己临走时未对她禀报自己的去向而道歉。
姚琳希轻笑,摇着手里的酒杯说:“你没什么可道歉的,只是我今天特别想有人陪吃饭。”然后又挥手请他坐。
这下,蓝海森才稍稍地放下忐忑的心,正襟危坐地立在她面前,默默地看她喝酒,小声劝她说:“你少喝点行吗?喝酒伤身。”
她才不听他的话,抬起头,用一种狐疑的声音问他:“有你姐姐的相片吗?”
蓝海森有些疑惑,不知她怎么会那么关注姐姐的事,想了想,又觉得这大概是****之间有必要想知道的问题。于是摸出手机,翻出相片,递给她。
他没想到姚琳希的反应如此剧烈。
她拿着他的手机看了又看,痴痴地苦笑。
正在蓝海森困惑之际,她愤怒地将手机往远处的墙壁狠狠地砸去,手机在墙上瞬间破碎,引来了不小的惊动。
蓝海森吓得瞪圆了眼,愣着不敢动,他不明白,姚琳希究竟为什么要砸他的手机,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看姚琳希那神经质的模样,她愤怒得似乎要撕碎自己,然后双手揪住头发抓狂,在沙发上狂叫不止。这时,蓝海森才赶紧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妄想能稳住她,不想却被她用力推开,撞到对面的墙壁上。
餐厅里的客人都纷纷侧目,服务员围上来维持秩序,餐厅经理上前询问情况,蓝海森赶紧道歉,掏出钱放在桌面上,搂着精神失控的姚琳希出去。
到了餐馆外,她猛然挣开他,蓝海森以为她在发酒疯,紧抓住人不放,不停地劝她别闹,可姚琳希却发疯似的尖叫道:“你放开我,放手,我不要再看到你,我恨你!”
蓝海森怕她会闹事,说什么都不松开她,哀求她说:“琳希,你冷静点,为什么突然会这样,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请你告诉我!”
姚琳希一边拼命挣扎一边撕声裂肺地吼道:“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你被解雇了……你为什么会是她的弟弟,为什么!”
悲痛令她变得无力,软在蓝海森的怀里哭到无声。
蓝海森已不知该怎么安慰这个受伤的女人,只好将她抱进车里,让她在后座上躺着,随便她怎么尖叫与抓狂,他只是屏住呼吸,默默地听她的哭泣和辱骂:
“是蓝水悦抢走我的爱人,她夺走了他的心,他不爱我了,都是因为蓝水悦,都是因为你的姐姐……蓝海森,我要解雇你,我要杀了你,连你也来骗我……”
年轻的蓝海森难过极了,经事不多的他有种想哭的感觉。他怎么会想到,她与自己的姐姐相识,还发生过那么不愉快的事。
上海那么大,人山人海,可这商圈怎么会那么小?
在姚琳希没有节制的宣泄中,他仿佛看见,这里面的人关系复杂,恩怨丛生,他只要稍有不慎,便会被轻易卷入这片浩瀚怨海之中……
2。各有图谋
蓝水悦回到深圳不久,见到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毫不遮掩自己的身份,称自己是“光泽装饰”的老总,借来深圳出差之际,希望顺便与她见个面。
鉴于对方的真诚态度,蓝水悦虽然答应了请求,对他的来意却丝毫没放松警惕。
在她所在的公司附近的咖啡馆里,这对陌生人相对而坐,彼此打量,各有好奇。
见过蓝水悦后,黎光泽总算理解了表弟的痴迷,这女子不仅能助他一臂之力,而且模样如此美丽灵秀,算是世上难寻的尤物了。于是他感叹道:“我久闻蓝小姐大名,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伶俐,漂亮,听说还很能干。”
蓝水悦感觉到这个黎光泽圆滑,目的性强,出手大方,行事果决。他大约三十六岁左右,看上去似乎更老成些,面颊的轮廓与黎景明有几分像,却是性格截然不同的两种人,至少他没黎景明的清澈,看人的目光有点狡黠。
她无心与这种人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他的来意。
黎光泽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协议,递过去,“听说你曾与公司签订了这份协议,”他说,“可见是位热爱学习的人。我们公司也非常注重人才培养,虽无缘与蓝小姐合作,但我们与意大利学院签订了合约,今年要派三名员工去深造,如今,物色到的人选名额不足,我的意思是,假如蓝小姐有心学习,不如就和我们公司的其他两位学员一起?”
这消息让蓝水悦激动了一阵,脸上慢慢舒展出喜悦的容颜,“可我不是你们公司的职员啊,这合适吗?”
“这不是问题,”他说,“不过,费用方面就要蓝小姐自己承担了,我们公司只提供渠道。”
“好啊。”蓝水悦高兴得合不拢嘴。
“不过,我还有个小小请求。”黎光泽虔诚地说,“今后,公司有些无法消化掉的客户,能否请蓝小姐代劳?薪酬方面,我们肯定按最高比例给。”
“报酬方面倒没什么,”蓝水悦谦虚地说,“只是我的工作经验浅薄,恐怕难以胜任一些有太多特殊要求的客户。”
“我见过蓝小姐的作品,”他说,“怎么样的客户适合蓝小姐,我心中有数。这个行业,优质的设计人才原本就匮乏,公司才刚刚运作,人力方面毫无储备,所以,今后还有劳蓝小姐多帮忙。”
话说到这份上,蓝水悦也没什么推辞的,“到时候看情况吧。”
她心里很清楚,得别人一分好,就要赔上一分辛劳,她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既然想搭乘顺风车去意大利进修,为他们做点外单,也是情有可原。
就在罗捷为能与心爱的人重逢,拼上全力,长期驻守在澳门,全力以赴监控项目施工时,蓝水悦却在为意大利之行做准备,通过黎光泽的公司进行报名和护照办理,预计在她启程之时正巧澳门项目竣工。
时光流逝,四个月很快过去。澳门项目的工期进入最后的验收工作,罗捷打电话询问蓝水悦回上海的日子,开始计划筹备她归来后的生活。蓝水悦没对任何人透露去意大利进修的消息,在罗捷面前,敷衍地说:“等你回上海了再说吧。”
罗捷有些性急,“下个月中旬我就回来了,不会超过20天,你回来后打算住哪里?”
“我去找文静,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她说。
“那好吧,”他有些失望地说,“我这就给她换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提前把你的卧室安排好,我的新房已在装修了,不过,需要再等两个月。”
听到他说新房子,蓝水悦就厌烦,不想再与他聊,敷衍说:“突然有些急事,先这样吧,我挂了。”
为了不惹怒罗捷,蓝水悦还是按他希望的时间返回上海,只是没通知他具体行程,下飞机后自己打车去找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