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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线后,蓝水悦赶紧拨罗捷的电话,他很快接了,用****的语调问她在干什么,很好奇她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打来电话。
蓝水悦没心思寒暄,当即下命令让他回公司。罗捷则冷笑道:“原来你打电话不是想我,而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罗捷,你也太不是人了吧?”蓝水悦气冲冲地吼道,“公司发生那么大的事,你竟然当逃兵,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已经辞职,不再是彩纳艺术的人。”罗捷说,“你怎么看待我都行,水悦,这样做是为我们今后的发展考虑,总有一天你会理解的。”
“你让我如何去理解你?”蓝水悦急得直吼,“公司出那么大的事,你不但不设法保全,却躲起来视而不见,罗捷,你不要忘了,如果这家公司有个三长两短,你一辈子都别想见我。”
“我爱你,水悦。”罗捷不想与她发生争执,调转话题,非常诚恳地说,“我等你回来。”
他这态度让蓝水悦悲愤不已,干脆挂断电话,不想再对这种人浪费时间。
这时她才发现周身空无一人,同学们不知去向,自己掉队了,孤零零地被抛弃在荒凉的山坡上,唯有呼呼山风撩人心扉,把她那颗焦虑的心吹得那么乱。
她拨通黎景明的号码,得到的是“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她顿时感到一阵恐怖,车祸、打劫、谋杀等各种不好的联想涌上心头,让她心急如焚,拼命地拨打他的号码,哭着对手机喊:“景明,你不要吓我,快接我的电话呀,景明,我求你了……”
没人知道黎景明在澳门的遭遇,更不会想到,他到澳门后,就马不停蹄地找关系,希望能通过其他方式促使项目方尽快结算钱,也好解决燃眉之急。
这次,他改变策略,不再去找项目负责人商讨,而是直接去到幕后股东的家中,不想刚到股东的豪宅门口,就被几个黑衣年轻人包围,没等他说明自己是谁,就被一闷棍击中后脑勺,当场晕过去。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华丽的波斯地毯上,抬头看周围,凭墙壁边缘华丽的手工欧式浮雕判断,这绝非是一般人家能拥有。
他艰难地爬起来,感觉头又晕又疼,前额和后脑都有瘀伤,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他的第一念头就是想离开。跌跌撞撞地跑到房门前,拼命地敲击叫喊:“你们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并不断地用身体撞门,折腾了半天都没人来,他绝望了。整个人的意志全溃败下来,整个人软在地上,还不放弃地用拳头捶门,用尽全力在呐喊,“放我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和钥匙开锁声将他惊醒,房门被打开,一道强烈的光线随之蹿进来。
他感到非常刺眼,用手遮挡住,努力辨认依次走进来的黑衣人的面孔,结果一个都不认识。过了一会,有位身穿唐装的老人走进来,他看上去六十岁的样子,头发秃白,有着一双目光锋利的眼睛。他看了看蜷缩在墙角边落魄的黎景明,然后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把人带走!”
黎景明因此获救,却不知对方是谁。回到老人的庄园后才知道,那是姚琳希的义父,人称德叔,此人曾与他的父亲周志和有过交情。当年父亲在香港开公司时,他还是街边的小混混,曾为收取保护费而与父亲大打出手,结果却结为朋友,且通过父亲认识了姚家的人。
周志和转入内地经营生意后,他也离开了香港到澳门发展,通过姚家的资源做起了、做大了生意,对姚家的恩情,他是十分看重的,后来,他收姚琳希为义女,以示亲如一家。为此,德叔狠狠地教训了黎景明一番,就在他古色古香的书房里,关起门来大骂他妄自尊大,不懂做人,命他回去要好好地感谢姚琳希,要不是她及时找到义父反应情况,他这条命就捡不回来了。并提醒他做生意要谨慎,不要见钱眼开,什么都乱做,凡事看上去越美的东西就越危险,就好比这单项目,肯定是有人在身后设计好陷阱,否则,怎么会舍近求远地跑到上海去,又偏偏找到他的公司。
“他们早算到你会主动上门,”德叔无奈地叹,“陷阱都布好了,幸好我发现及时,否则,你不知道要在里面困多久。”
“谢谢德叔相助,”黎景明说,“只是我的工程款,还等着回去还钱呢,眼下也不知上海的公司怎么样了。”
“你要谢,就谢小琳吧,那孩子,真难为她了,处处都为你着想。”德叔感慨道,“景明啊,做人不能太绝情,特别是对女人,感恩的心一定要有。”他想了想说:“这样吧,明早我跟你去找点关系,想办法把工程款催回来,能催回多少是多少,看到我们这些老朽,我想他们多少会给些面子。”
黎景明当即站起来,感谢万分。
德叔却打住,让他先别致谢,想了想说:“我看这款子不会那么好拿,远水救不了近火,你还是想其他办法先垫上,咱没必要去捅这种马蜂窝。”
黎景明认为德叔的话有道理,点头说:“我明白了,那就有劳德叔,为我盯住那工程款,我这就先回上海处理事情。”
即使乘夜机赶回上海,他还是回来晚了,公司人去楼空,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到处是纸片和暴徒们泼洒的油漆,墙面上写满恐吓语。
黎景明缓缓走上楼,一间间办公室查看损失,他的心全碎了,落魄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懊悔地拼命用手捶打自己。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足音,似乎在朝自己逼近,他连忙从情绪中抽离,警惕地站起来,不知这时候还会有谁来,心里充满提防,操起家伙做好自卫防备。
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是,冲进来的人竟是蓝水悦,她行色匆匆,满脸疲惫,眼睛里布满血丝。看到黎景明额头上的暗紫色瘀伤,她惊呆了,难以接受这样的局面——这个男人和他的公司一样落魄。
此时此刻,蓝水悦焦虑不安的心总算松懈下来,唯有感慨万千催人泪下,她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哭,伸开双臂去拥抱他,“总算把你找到了,把我担心死了,还以为你真的不见了……还好,你还在。”
黎景明惭愧至极,紧紧地拥抱住她,纵有千言万语,却只是沉默。
2。趁火打劫
由于利滚利债务越积越高,结算回来的工程款也只是杯水车薪,只抵得高利贷的三分之一,依旧还有7000万需要偿还。黎景明做好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就把新办公区连同自己手头上的房子全部卖掉。
蓝水悦不同意他这种破釜沉舟的做法,设法从其他渠道想办法,她整天走访金融市场,设法获取正常渠道的借贷。她一天跑十几家大大小小的公司,不但颗粒无收,还因过度劳累而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因不舍得花时间去医院看病,那天中午,蓝水悦刚从一家投资公司出来,就觉得浑身虚软,心跳加快,胸闷得气都喘不过来,刚走到电梯口便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黎景明接到来电,得知蓝水悦晕倒的消息时,真是急坏了,也顾不上正与人谈事,搁下一切直奔医院,路上遭遇堵车,他急得用手直拍方向盘。那时候,他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这样辛苦了,她希望公司能摆脱困境,一切都为他着想,面对她无私的爱,他觉得,是到了回报的时候了。
然而,他不知道不单是自己关心蓝水悦的人身安危,罗捷已提前一步来到医院,在急诊病房里劝蓝水悦不要插手公司的事,彩纳艺术早被黎景明败坏了,就凭她这绵薄之力,哪怕搭上性命,也挽救不了这家公司。可蓝水悦却给了他一个非常恶劣的评价:“叛徒!”将他滔滔不绝的规劝打断了。
罗捷觉得面臊,体会着她的话,摸了一下红热的面颊,“无所谓,”他轻蔑地冷笑道,“任何一笔原始积累,都靠血淋淋的抢夺而来。我的成功也不例外。”
蓝水悦对他怒目,“我没想到你罗捷竟然是如此卑鄙丑恶之人,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她冲动地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拔下来,朝他砸去,“我算是看错你了!”
他却依旧不知廉耻地笑了笑,“不管你如何看待我,我都爱你,都要得到你。只要是黎景明有的,我罗捷一定要有,包括你!”
“罗捷,你休想!”蓝水悦恐吓他道,不希望他与黎景明树敌,再怎么说他可是非常了解黎景明和彩纳艺术的,如果他起坏心,这家公司和黎景明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罗捷却笑得很狡诈,“水悦,假如我不成功,怎么配得上你的爱呢?我没黎景明那么好命,出身豪门,没法像他那样光明磊落地拥有财富和资源,因此,我还希望你原谅我的不得已。也希望你能体谅,我这么做,全都为了让你爱我。”
“你滚!”蓝水悦厉声下逐客令,“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罗捷厚颜无耻地点点头,自得地笑,“水悦,我们很快就会在一起了,你将是我新公司的设计总监,我希望你养好身子,早日到岗。”
“不可能,我死都不会与你这种人同流合污的!”蓝水悦发誓道,她恨不得这个卑鄙的男人消失。
可罗捷毫不心虚,很自信地提醒她道:“你别忘了,你跟我的老板黎光泽是签有协议的。水悦,你是个人才,该用在刀刃上,别意气用事,要学会明智。”
这下,蓝水悦双眼瞪直,全傻了。她努力回忆,就在去意大利之前与该公司签订的每一份协议,不知究竟是哪份约定上出了问题。蓝水悦只觉头好痛,人间险恶,暗算丛生,商场上尽是抢占掠夺,人人都握着刀。
罗捷得意地哈哈大笑,转身出门时与黎景明撞了个正着,意识到他可能听到那些谈话了,就表现出一副无畏的傲慢态度,傲慢地与他对视。“黎总,改天我找你商讨关于我的股份的事。”离开前,他留下这句话。
待罗捷走后,蓝水悦主动对黎景明澄清误会,“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这种人,”她哭着说,“早知道他会这样,我打死都不与他来往。景明,对不起,我真不知道那些协议到底有什么猫腻,当时我就是想去意大利修学,什么都没多想……”
黎景明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哭了,水悦,你是无辜的,我知道。”
“我们该怎么办?”她感动地扑到他怀里,“景明,有人在我们身后布下陷阱,我们遭算计了。”
“别怕别怕,水悦,”他说,“我心里有数,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了。”
父亲周志和当年的经历,让黎景明变得警醒,商场上的人不会有难相助,只会落井下石,每个人都是对手,谁都想打倒对方,每一次胜利都是建立在别人惨痛的失败之上。这时候,他得知黎光泽也开了一家装潢公司之时,他们究竟想要什么,他看得很清楚。
八岁那年,黎景明被接入黎家大宅,与黎光泽在同一屋檐下成长。黎光泽大他八岁,当时已是一个俊美少年,可他却特别喜欢这个外面来的表弟,喜欢和他进行户外运动,包括学习各种贵族体育项目,比如花剑等。
黎景明十二岁时,父亲周志和到上海开公司,将他带离香港,之后兄弟感情也就日渐淡薄。黎光泽过早地开始他的商场人生,金融管理专业毕业后与沈雅联姻,在家族企业中任职,再随集团来上海发展,就在父亲收购周志和破产的公司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