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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她反驳道,“为了那男人,你什么都肯做。你把黎景明毁了,可是恰恰相反,我还是什么也得不到。”她激动地吼起来,“你这些听明白了吗,我什么都没有了,他永远都不会接受我,就因为我是姚家小姐!”
彦真深深叹气,矫正她的想法说:“商场输赢,这跟我没直接关系。”
“你还想推卸责任吗?我亲爱的表姐!”
“住口!”彦真慌了,“不许你胡说八道,否则你也难逃干系!”
姚琳希承认自己的错,她也不希望有一天被黎景明憎恨,于是软下语气来,哀求彦真:“表姐,收手吧,把人家的东西还回去。”
“你说什么?”她鄙夷地冷笑,“不可能,现在已太迟了。”她直摇头,不停地说“不可能”,像疯了似的。
姚琳希的心全冷了,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摊乱局,也不知该如何在父母面前,坚持自己想要的爱情。而就在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失败极了,看似自己出身名门,应有尽有,其实一无所有。
姚家不顾姚琳希的感受,私下与香港巨富付家的孙子定亲,双方所下的聘金轰动媒体。
蓝海森从报纸看到这则消息时,将信将疑,怎么都不能接受。刚经历过甜蜜浪漫的旅行,曾与他在游艇上,在酒店的游泳池里,在无人海滨的沙滩上彼此交换身体体液的女人,回上海不到一周,怎么就会与香港富豪定亲?
他打电话给她,想要核实消息,可是她的电话已打不通。公司的人都说没见过她,大家都认为她现在应该在家里,为下周的订婚礼而忙碌。
勇敢的年轻人跑到姚家去找人,被一次次地劝阻。他仍不服气,在围墙外呼喊她的名字,结果却是被警察带走。
蓝海森再也找不回爱人,姚琳希也不会再见他,越是美好的爱情就越容易破碎,在她的心里,他不过是用来忘掉黎景明的一杯苦酒,酒醒了,痛散了,她又将变成曾经的、那个为爱疯狂的女子。
姚琳希答应了家里安排的亲事,并将自己收拾干净,飞到香港与付家公子会面。在临行前,她要求父母安排黎景明与她见面,算是把最后的话说完。
为了让女儿死心,姚母照办了,并设法说服黎景明一定要来。
接到姚母邀请那天,黎景明做了一件非常激奋的事。在去集团参加公司经营会议时,他当着集团董事和各大经理人的面,公布了本季度的公司财务报表,直指彦真的管理问题和财务政策上的失误,并大胆提出,如果公司再按这样的模式去管理,那么他只好提前卖掉自己的股份,让公司彻底崩盘。
由于证据确凿,股东和董事都对此高度重视,经营会后,再就彩纳艺术的管理问题召开会议。经商讨决定,再聘其他经理人,在新的经理人未到位之前,返聘黎景明担任临时总经理。彦真在此会议上风头丧尽,颜面大失,退居行政版块,不再监控财务。
此次成功弹劾,让黎景明不免人心大快。黎光泽则又警惕三分,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平时看黎景明一天不如一天地在衰败,没想到他却在背后养精蓄锐,在恰到好处时奋力反击。同时,通过这事,黎光泽也开始对彦真的能力质疑,指责她目光短浅,战略有误。为此,他们不顾情面地大吵了一架。彦真非常生气,再加上他不肯离婚的缘故,以从来没有过的激烈态度与他对抗,最后,猛地摔门而去。黎光泽没空去理会她,打电话给罗捷,让他提高警惕,小心自己的人才和客户。
彦真的势力被削弱,黎景明重掌“彩纳艺术”,他对公司重建充满了信心,一心想与蓝水悦分享内心的喜悦,却把姚家的邀请抛在脑后。
他让文静给蓝水悦带信,告诉她自由的风已从远方吹来,再不久,他就有办法解除黎光泽对她的控制。
可他没料到,罗捷已在暗中捣毁黎景明的市场,抢夺他的业务资源,而且,以蓝水悦的设计为拿手好牌,提早抢走了不少客户。
当然,罗捷想要抢走的还有蓝水悦的心。他天天逼问她,何时愿意结婚。她很清楚,这并非是因为爱,只是为了满足得到的快感。可是,他那温柔而甜蜜的进攻实在令她烦恼,每天她要在他布置好玫瑰花的办公室里工作,不管去哪里,都由他陪同,大事小事都要向他汇报并由他决定。
他用尽心思,让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他势必要得到她,否则,就将她毁掉。那天,他们去洽谈一个项目归来,在车里,罗捷很突然,也很直接地问:“什么时候嫁给我?”
蓝水悦没看他一眼,很生硬地答:“永远都不会。”
罗捷却无所谓地笑。
“你何时会放了我?”蓝水悦反问他。
他则复制了她的回答说:“永远都不会。”
两个人被工作这样捆绑着,没有感情,却整天形影不离,双进双出。几乎每天罗捷都会挟持蓝水悦和他出去见客户,有一次,他带她去见客户,不想却来到曾开发过盛天城的那家公司。
蓝水悦当即警醒,认为他肯定又在暗中捣鬼,便执意不进去,“我有做人的原则,”她说,“哪怕扣薪水,我也绝不进去。”
“你不要意气用事,”罗捷说,“交易市场,本没规定谁就是谁的,今天是朋友,明天是敌人,这种事很正常。”
“算你说得没错,”蓝水悦还是不肯接受,“但是,这单生意我做不了,没那能力。”
罗捷却一把揪住她,硬往里拉,并在她耳边提醒道:“把这单搞砸了,我俩都要去喝西北风。”
那一刻,蓝水悦算是明白了,或许,她的一举一动都被黎光泽监视着,任何事都由不得她愿与不愿,唯有执行,如果做得不好,罗捷也要承担连带责任。
如今,她就是一个傀儡,是对付黎景明的武器。
2。宿命的沉沦
求见黎景明未果,这次的姚琳希不哭不闹,出人意料的安静,毫无反抗地接受家里的安排。
姚母身体不适,便让自己的妹妹陪同女儿去香港,临行时再三叮嘱注意事项,让妹妹多加警惕,别让她干傻事。
出发那天早晨,阳光出奇的灿烂,柔柔的阳光照在姚琳希的身上,映出一种死一样的白色,再喜庆的颜色,都无法温暖她麻木僵硬的神情。
在姚母的目送下,她乖乖地上车,任由小姨将她带到远方,将她当成一份诱人的菜肴端给另一个陌生男人,以此结束她一世的念想。
女儿麻木的表现让姚母满意,同时心生怜爱,车启动后,她挥手让司机摇下车窗,探头进去对自己的女儿说:“小琳,祝福你旅途愉快,不用急着回来,多在香港玩几天。”
“谢谢你,妈妈。”她冷冷地说。
姚母听不出她话里的憎恨,反而热泪盈眶起来,并祝福女儿一帆风顺,到了香港就给家里打电话。
没人会想到,有人已在背后做足准备,打算半路拦截,挟人逃跑,这连姚琳希也毫不知情。
就在她的车开上机场高速不久,突然发现有辆车在身后穷追不舍,司机没多想,便减速先让对方超车。然而,这辆车往前飞驰了两分钟后,突然横着停下来,司机眼疾手快赶紧急刹车,把姚琳希震得前俯后仰。小姨更是吓得不行,放声质问是哪个亡命徒。
错乱之中,姚琳希才发现那是自己送给蓝海森的车,蓝海森此时已从驾驶室下来,往自己跑来,伸开双臂拦在车前。
“我需要见姚小姐一面,”他挥手着手势说,“麻烦请她出来。”
眼前这一切令小姨愣住了,她刚想出去扫清障碍,姚琳希却把她拖住,“让我去吧!”
小姨惊呆了,“你们认识?”
姚琳希默认,缓缓下车。
她料不到他会这么做,与他面对面时,她有种想扑上去狠狠地捶打他的肩膀痛快哭一场的冲动。可她不能够,因为有人在身后,也因为,她已做了去香港的决定。
见到自己思念已久的人,蓝海森的眼睛湿了,唯有自己知道,这场相见是多么惊险,多么不易,在她面前,之前想好的千言万语都化作只想流泪的悲酸。
她先开口了。“你何必这样,”她责怪地说,“假若刚才不是司机驾驶经验丰富,肯定要出人命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年少轻狂的蓝海森说,“我只想见你,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你。”
“你太傻了。”她感到愧对。
“是的,我很傻很笨,你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我依然放不下你。”
姚琳希无言以对,愧疚地低下头。
他走上前,伸手握住她的双手说:“跟我走好吗,我会好好努力,给你好生活。”
一瞬间,她身不由己地心潮澎湃,当即喜笑颜开。这男孩太天真,太单纯,自己说什么都不能再欺骗他。
她的笑让蓝海森看到了希望,兴奋地问:“你答应了,是吗,太好了!”
却在这时,姚琳希挣开他的手,固执地把脸别过去。
蓝海森惊愕,愣愣地听她说:“海森,原谅我不敢与你道别,因为,我知道你的爱是真诚的。我终归要去香港,完成我的使命。或许,你不曾想到,我们这些大小姐,与生俱来的不是高贵和金钱,而是被规划好的命运。爱情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余的,是累赘,当初我与景明抵抗家里的反对时,我就悟出了这个道理。”
“不,不是这样的,自由全靠自己争取,”蓝海森急于矫正她的想法,“只要你还相信爱,现在我就带你去寻找,我都计划好了,我们可以去北京、广州,去中国的任何一个城市,我可以出去工作,养活你。只要你相信我。”
“海森,你还太年轻了。”她婉转地笑,“还没把生活看明白。”
“为了你,我愿意这么做,辛苦也不怕!”
姚琳希只是笑,笑得想哭,“你走吧,”她低下头恳求道,“我要上路了。”说着她转身而去,动作迅速地上车,把蓝海森抛在那里。
“琳希……”蓝海森不停地呼喊她,希望能再次说服她,能与他相爱、厮守,做他一生的新娘。
她还是走了。飞机越过蓝海森的头顶时,他双手抱头痛哭,非常地埋怨自己。其实,他也辨不清究竟该埋怨什么。原本,他们就是天空两朵形态各异的云,有缘相遇、交集,发生过电闪雷鸣,凝结过绵绵细雨,但最终还是要各自上路,回到自己的归属地。
蓝海森明白她的话意,他原本就是个孑然一身的小职员,而她,注定是姚家稳固商业地位的棋子,再多的抗拒,也摆脱不了洪水覆舟一般势不可挡的宿命****。
3。狭路相逢
黎景明不愧商业俊才,其经营能力令人惊叹,他代理彩纳艺术CEO一职不久,公司在短短的一个月内订单就有所攀升。
这让黎光泽忧心忡忡。同时,他的焦虑和不信任大伤彦真的感情,彦真态度也开始恶劣起来。在****面前开始失去信任,在彩纳艺术暂时也无法夺回CEO职位,这让彦真愤怒万分,她决定不顾时机成熟与否,拿出杀手锏,在公司股权分配上做手脚。
彦真是金融方面的行家,对公司股权运作非常在行,当然,这也是彩纳艺术最终走向破产的罪魁祸首。可是,当时的黎景明并不警醒,因为他的强项是在业务维护和品牌建设方面,很有战略眼光地连续参加了几个大型竞标会,奠定这个其实已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