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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罗捷突然门也不敲地开门进来,贼贼地看了看黎景明,然后问蓝水悦:“你们谈得怎么样了,要不先出来参加我们的庆祝会吧?”
蓝水悦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有点不知所措。
在一旁的黎景明解释道:“今天才拿到新办公室的钥匙,他们打算在公司庆贺一番。”
“应该说是为双喜临门而庆贺吧,”罗捷向她伸出邀请之手,恭维地说,“蓝水悦同学,欢迎你继续加盟彩纳艺术!”
沉浸于欢喜里的蓝水悦没多想,就伸手接受了,被他牵着走出黎景明的办公室,听见浪漫的音乐从集体办公区的大厅里传来,蓝水悦心里一阵疑惑,非常迫切地想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小厅已被同事们布置成舞池,原有的的沙发和坐椅被推开,周围摆上了水果、点心、香槟酒。当节奏明快的圆舞曲响起,男女同事便自主地站成两排,整齐地做动作,相对拍手,交换舞步和位置,步伐井井有条。
蓝水悦看呆了,难以置信这些人竟然在跳只有在外国影片中才会见到的舞蹈。
罗捷告诉他,这舞蹈是黎景明从法国带回来的,用于公司的员工素质训练或者是聚会庆典,每次集团下来视察,都会以圆舞接待,也算是一种企业文化展示。
蓝水悦难以置信,同时无限钦佩,这种舞蹈非常能体现这家公司的气质。
罗捷邀她入场,向女同事们学习动作,他就站在她对面当她的舞伴,并教她跳舞的规则。“跳这种圆舞,就是要记得自己的动作,自己该做什么,在哪个位置,”他说,“但是,别管是谁转到你跟前,和谁跳,你都会遇到你最初的同伴或者是对手。”说完,罗捷华丽地转到了下一个舞伴面前,与她做着同样的动作。如此循环下去,大家都在同样的舞步里不断旋转,面对着各种各样的舞伴,感受因他们而带来的快乐与遗憾,所有人都在兜着一个看不见的圈。
在舞蹈之中,蓝水悦都记不清轮换过多少个舞伴了。突然,黎景明出现在她面前,她吓得脸色大变,不知道他何时插进来的,心扑扑直跳。黎景明的神色淡定,神情率真,做着与旁人无异的动作,虔诚地对她挥手,做邀请的动作,再扶住她的左肩,绕着她迈着骑马步旋转,旋转的瞬间,对她回眸,露出了一丝清淡的笑容。
蓝水悦也笑了,紧张的心慢慢放松,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右肩,为他而转,四目相交之间,她屏住呼吸,与他相互背对而跳时,她有种说不清的悲喜感。直到音乐停止,她的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全身心沉浸在刚才两人亲密接触时的心动里。
站在她面前的罗捷关切地问怎么了,她才如梦初醒,赶紧撒谎说:“有些转晕了。”看看周围,恍然若失地问:“怎么又换成你了?”
“因为我是最初的舞伴啊,”罗捷说,“无论转到哪一方,只要跳下去,你终归会遇见我。”
“原来是这样。”蓝水悦心虚四处看看,却在人群里寻不到黎景明的踪影,她认为,刚才一定是在做梦。
“看来你是真的跳晕了,脸色那么差。”罗捷关切地说。
罗捷拉蓝水悦到舞池外坐下,给她端来一大杯橙汁,殷勤地坐在身边陪伴她,“你是第一次跳,动作还学得那么快那么好。”
“学校有交谊舞培训,”蓝水悦说,“这些动作都不难。”
“你还会跳交谊舞?”罗捷兴奋起来,“不如你来给我补课吧。”殷勤地对她挥手。
蓝水悦提防地打量了他一番,抿嘴笑着推辞:“我有些累了。”
就在这时,文静突然蹦出来,接过罗捷的邀请,“还是让我来吧,你这笨猪头也只有本姑娘才有办法****。”
罗捷立即绷脸,鄙夷地用眼角瞟她,或许是两人打闹惯了,最终也分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即使他迟疑不肯,却不曾击退文静的热情,她主动将他拉进舞池,当着众目,带他跳起了热烈的华尔兹,赢得全场掌声。
蓝水悦为他们幸福的表现而满心欢喜,她的掌声是最热烈的一个。
跳完舞下来,罗捷变得心事重重。
文静倒是疯狂了一把,感觉很过瘾,显得很亢奋。她大大咧咧地用手抓水果吃,嘴里还嚼着东西就迫不及待地问罗捷,她这位老师的技术如何。
罗捷冷眼瞥她,挖苦道:“就跟****挟持人质一般。”
文静没生气,反而咯咯地笑。
这对冤家一向如此,几乎没人将此放在心上。
唯有罗捷心里落满遗憾,要知道,他最理想的舞伴是那位忽近忽远、玲珑似水的佳人。
2。牵手
公司的新办公室购置在浦东边缘的一处商住两用别墅区里,四层小楼,建筑面积上千平米,配备有前庭和后院,新办公室购置资金耗掉了公司近两年纯利。实地测量那天,他们四人一起出发,那氛围就如郊游一般热闹快乐。
到了目的地,罗捷和文静最先下车,抢先用钥匙打开院门溜了进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蓝水悦故意与黎景明岔开,没等他泊车,自己步入庭院,进入尚是毛坯房的大宅。
她在一楼大厅里细细看,每一间房都进去转转,退出来时,在转角不慎撞上黎景明,在躲开他的时候,身体失去平衡。黎景明一把抓住她,大喊:“小心!”劲儿大得直接将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在惊吓中,蓝水悦完全傻掉了,等回神过来,发现他紧抱住自己不放,似乎已忘了要放开。那一刻,蓝水悦紧张得头脑空白,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而是静静地等待对方的处置。可是,一方面,她却又希望他不要放手,亦渴望他能对此加以解释。
最终,黎景明慢慢地放开了她,礼貌地说:“地板不平,你穿着高跟鞋,要格外小心,你看,你脚下就有碎石。”
蓝水悦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脚下,看到的情况如他所说的无异。
“谢谢黎总的提醒,”她极难为情地将披散的长发撸到耳后,“我会多加注意。”
他满意地点点头,什么都没说,转到楼梯处,往楼上走,并回头叮嘱她:“没有什么可攀扶的,你就别上来了。”
蓝水悦急了,在下面仰望着说:“不,我是设计师,必须看到实景。”不顾一切地跟上去。
黎景明停住了脚步,转身下楼,把她堵在楼梯台阶前,默默无言地俯视着她。
蓝水悦不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拧了一下眉毛,惊慌失措地唤了他一声:“黎总?”
黎景明的嘴角微有一丝上扬,对她伸出手,“我扶你上去,这样安全些。”
蓝水悦迟疑了,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可是他的手就这么固执地伸着,仿佛一位翩翩君子对心仪的淑女发出邀请。
“怎么了?”黎景明幽默地问她,“我的手里有刺吗?”
“没有,”蓝水悦说,“我自己能行。”她挤到墙角边,用手扶着粗糙的墙面,强装笑颜地说:“这样扶着就很好,绝不会摔。”
可黎景明却微微俯身去牵她的另一只手,以最为友好的力度轻轻握着,拉她上楼。
那时候,蓝水悦既羞怯又欣喜,伴着说不清的恐慌,紧张得胸口闷疼,生怕被文静他们撞见。
两人牵着手一间间屋子看,每到一处,都说出自己的想法,共同商量着办公室的布置规划。黎景明镇定自若,蓝水悦渐渐适应了他的君子作风,心平静了下来,开始在他的引导下畅所欲言,指着那些空间说:“这里可以是设计部的办公室,这间就做罗经理的办公室吧,这个位置可以做成前台,这间就是人力资源部……”
黎景明不曾打断她,由她去规划,让她尽情发挥,只是一步步地随着她的思路往下走,像解开一个有趣的谜题一般,就是想看她会将自己安置在哪里。
到四层,她放开他的手,像小鸟一般到处乱跑,逐间房看过去,最终在一间大屋子里大声说:“这间就是您的了,大空间,采光好。”
黎景明只是笑,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灿烂,这让蓝水悦有种胜利之感,第一次见他的脸上出现这么愉悦的表情。平时,他的脸不是阴暗无光,就是紧绷得像博物馆里的雕塑。来到这里,她觉得他变得与以往不同了,仿佛是一个有了灵魂和感受的活体,开始有了跃动的光彩,这惹得蓝水悦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呆住了。
他发觉她正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在,赶紧提醒她:“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布置我的办公室。”
“哦!”蓝水悦回过神来,“这个简单,办公设施就不说了,主要是软装饰,到时候我会为你置办些能体现您个人气质的物件来,比如艺术陶瓷,比如画作。”
“我倒是很想自己画些东西。”黎景明轻叹,“好些年没动画笔了,眼看就要荒废这儿时的爱好了。”
“这些不用您发愁,”蓝水悦安慰他说,“这些都该由设计师来操办。”
“行,我就全托付给你了。”
“保证完成任务!”蓝水悦士气振奋。
就在此刻,文静爽朗的笑声从外面传来,她在门口见到人影,便好奇地探头进来,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他们。
蓝水悦很警觉,急忙移动身子,挪到安全距离的位置。
文静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故意往窗外望,嘴上却说:“大开间,好视野,这间规划给黎总做办公室很合适。”
蓝水悦被吓得不敢说话,背后出了一身冷汗。黎景明佯装不知地推开阳台的门,到外面看风景。
文静对蓝水悦狡黠地吐了一下舌头,扭头对屋外喊:“猪头,快上来,先量黎总未来的办公室!”
对此,蓝水悦一有机会,就赶紧找文静解释,就怕她误会,把这事传出去。在新办公室的后院,她们躲在墙背后说悄悄话,面对紧张的蓝水悦,文静只是耸肩笑笑,让她更不自在了。
“文静,一切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蓝水悦说:“因为他担心我摔跤,所以才搀扶住我,其实我们根本就没什么。”
“担心你?”文静若有所思地笑着说,“这点就足够说明事情了。”
“哎呀,你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呢,”蓝水悦急得团团转,“我的意思是说他只是好心,没其他想法。”
“那你岂不是被骗了?”
“骗什么啊,我们本来就没发生什么!”蓝水悦急得快哭了。
“水悦,你别解释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旁人都看出来他很关照你。至于是出于哪种原因,全靠你自己体会。”文静不禁低头感慨地笑,“难道你不觉得他对你太好了吗?”
“这些你别管,”蓝水悦要求道,“别出去胡说。你也别乱想,就当没发生过,记得,你可是我的好姐妹,不能出卖我。”
文静假装生气地拍了她一下,“你看你多见外,我何时不站在你这边了?就是你要抛弃我而去。”然后又扯她到角落,神秘兮兮地问:“你老实告诉我,难道你对他真没一点感觉?”
“什么感觉?”蓝水悦装傻,“他就是我的老板,什么都不能指望。”
“那就对了。”文静放心地说,“我听罗捷说,那大小姐逼得急,大概他年底就要结婚了。”
“这个我知道,不必提醒我。”蓝水悦干净利落地说,表面看似无伤大雅,内心里却有万般失落,怅然若失地握住之前曾被他紧握的手,在手指摩挲中,默默感受他的存在,追寻着那丝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