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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是吗?”贝拉咯崩一声咬断了薄荷棒,把折断的一截远远地抛了出去,黑色的眼睛里重新充满了杀伐之前特有的疯狂与快意。
作者有话要说:别问我贝拉为什么爱吃薄荷棒,要知道女孩子都会喜欢零食的。(BY刚啃完圣诞节拐杖糖的某只)
贝拉骂大小马尔福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那两只温室里的小花朵就是有种成年了还要叼着奶嘴的感觉……不过说起来护短也是布莱克家的传统,贝拉很宠纳西莎,她瞒着伏地魔的唯一一件事可能就是莎西莎和斯内普的牢不可破誓言。
12
12、梅林的车子 。。。
空中幽绿色的倒计时数字在全部进行到零的瞬间,发出了耀眼的强光,一声怪异的号叫之后,幻化成狰狞的黑魔标记。
“狂欢开始了!”
贝拉猛地一甩头发跃下了树,在着地的瞬间左手拎起了还在东张西望的奥兰多,大笑着飞速掠过山野:“e on; baby!”城堡在他们的视野中迅速变得高大起来。当铸铁大门出现在她眼前时,她收住了脚,望着蓄势待发的带翼野猪像,露出了轻蔑的微笑。她转过头看着身边同样兴奋不已的青年:他还沉浸在飞一般行进的快感中意犹未尽,又立刻被巍峨的铁门吸引了视线。
“主人的话还记得么?”贝拉暗自握好了魔杖,打算他一旦失控就施放一个夺魂咒。
奥兰多以实际行动回答了她:在石柱旁露出第一个陌生面孔的瞬间,死亡的绿光已经从他的手中准确无误地射了出去——
“阿瓦达索命!”
“酷!”贝拉对着应声而倒的石像打了个口哨,顺便击碎了两只向他们袭来的石墩野猪。上次在马尔福庄园她错过了奥兰多初拾魔杖的第一现场,而之后的几次她都没给奥兰多完成咒语的机会,虽然对他杀戮本能已有耳闻,多少还是有点怀疑。在目睹了他如同游戏一般的死咒之后,她终于明白了伏地魔口中“纯粹的混沌是最大的恐怖”是什么含义。
开心万分的青年的魔力因兴奋而膨胀,指向天空的魔杖再次引动了紫色的落雷,巨石、围墙以及墙上的石像纷纷在紫色闪电中炸裂,四散的飞石令人们纷纷闪避着。他略长的短发因窜流的魔力舞动起来,响亮的笑着与落雷相和:“梅林的车子!梅林的车子!”
“喂,小鬼,给我当心点!”贝拉一把拉开奥兰多,避免了他被远远射来的昏迷咒击中的命运,懊恼地嘟哝了一句,“真麻烦……你自己长点眼睛好吗?喂,西茜!别去!……魔鬼火焰!”
她的咒语赶在想要冲进围墙豁口的纳西莎之前清除了聚集而来的魔鬼网,低低地诅咒了一句:“白痴!想当活靶子吗?”但也无奈地拖着奥兰多跳进围墙追了上去。
操场上有着人为制造的狂风,严重地拖曳着闯入者的脚步。贝拉试图用反咒止住狂风,但咒语还没念到一半,雨点般的咒语已经从城堡的窗子中射向了操场。“这群只会躲在壳子里的懦夫!”她一面恨骂了一句,一面向纳西莎抛去一个幻身咒,“西茜,给我精神一点!这个状态,在你找到儿子之前就会先送了自己的命!”
纳西莎没有回答,但她的身手意味着她听取了贝拉的忠告并立刻采取了行动,烈风随着她复杂的手势与咒语渐渐停止。
“干得漂亮!”贝拉赞叹一声,任她闪避着咒语冲向城堡,自己和奥兰多一行人却仍然留在操场上,致命的咒语回击着刚刚给他们带来了无数麻烦的窗口中的身影。随着射向操场的咒语渐见稀疏,更多的食死徒涌进了霍格沃茨。
“来呀!小宝贝们!”魔杖释放的黑色蛇群沿着墙壁爬上了城堡,贝拉陶醉地听着城堡中人们紧张的呼喊,疯狂的大笑回荡在操场上空,“来吧!来吧!和这些泥巴种和血统叛徒好好玩个痛快!”
在贝拉沉醉于战争的快意中时,奥兰多却无所事事地东张西望起来。由于敌人隐蔽在暗处,他看不到“不认识的人”,也就没了发射死咒的意识。他仰头望着高大的城堡上俯冲而下的有翼石兽露出了愉快的笑容:“飞!”石兽的爪子在距离他的脸不到一米的位置被击了个粉碎,他意外地茫然四顾,抖落着身上的石粉。
“别玩了,疯女人!”一只手从背后拎起奥兰多的脖子丢给了贝拉,“看好这个白痴!”
“你在对谁发号施令,多洛霍夫!”贝拉击碎了一个从高空随下的疙瘩藤荚果,又随手抛给奥兰多一个幻身咒,“有那个时间不如想办法把这面墙炸开!哦,该死……”她拖着奥兰多向后猛地一跃,“闭耳塞听!”静默的空间及时包裹了几个人,把曼德拉草致命的号叫阻隔在外面,“神锋无影!”她的咒语漂亮地划了一个圆弧同时将所有号哭的丑陋婴儿拦腰斩断,这才轻舒一口气,撤了静音空间,抬头冲着窗口发出一串恶咒,“那只赫奇帕奇的肥猪要把她的整个花匍搬来吗?多洛霍夫!你还愣着干什么?”
“我在试!霹雳爆炸!”长脸男人冲着漆黑的石壁狠狠甩出了咒语,咒语的反推力让他自己都向后退了几步。
巨大的火光撞击在墙上,却只是引起了几下震动,连个石块都没有掉下来。奥兰多正蹲在贝拉脚边,聚精会神地用魔杖捅着一摊胖毛虫般蠕动的绿疙瘩,歪头看了一眼墙上熄灭的火星,又继续研究起那些黏糊糊的绿色根茎,那些东西被他越捅越大,然后膨地一声爆炸了,溅了他一头的汁水。
“是超强盔甲护身……切!肯定是那个半妖精!真是麻烦!”贝拉在又一记魔鬼之焰失败后,不甘地唾了一口。
“换条路?”一贯懒懒的卢克伍德在战场上似乎换了个人,敏捷地闪开一记咒语,并帅气地抽了回去,从破碎的窗子里落下了一具尸体。
“不,我想用不着了。”杀意闪烁在那双疯狂的黑眼睛里,贝拉贪婪地盯着正向操场赶来的凤凰社队员,舌尖舔了一下嘴唇,“刚刚好,我正为没有近身战无聊呢!”
奥兰多也顺着喧闹的方向望了过去:“不认识的人!”立刻丢开了已经被戳成一摊绿色烂泥的疙瘩藤荚果,迎着来人跑了过去:“阿瓦达索命!”
贝拉不得不带上其他食死徒一起赶上:“啧!居然比本姑娘冲得还快!不要命的小鬼!”
绿光闪烁、魔咒铿锵之中,双方各有参战者倒下,也都有更多的后备力量参与进来,操场上一时陷入一片混乱。
“黑魔王至高!”贝拉狂笑着踏过一具尸体,“蝼蚁!臭虫!贱种!统统去见梅林吧!”
“梅林的车子!”捕捉到熟悉词语的奥兰多回过头,愉快地大声对贝拉说。
贝拉没有听到他的话,但另一个人被他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茶色头发的苍白男人侧过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奥兰多?”
“你在看哪里,笨狼!”安东宁呵呵大笑,恶咒在苍白男人的胸前划出了深深的伤痕,也折断了他握着魔杖的右手,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魔杖飞了出去。那张长脸因为狰狞的笑意扭曲得更加厉害,他正要再补上一记恶咒,冷不防后退中的奥兰多一个踉跄,跌坐在狼人——莱姆斯?卢平的身上。
“白痴,交给你了!”安东宁瞟了一眼,自顾自地又迎上了其他的对手,留下还有些发懵的奥兰多。他坐在狼人的肚子看着长脸男人飞跑远去,又回过头来望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举起了魔杖,忽然又停下动作,盯着他的脸思忖起来,慢慢放下了手:“……认识的人。”
“奥兰多,真的是你吗?”茶色眼睛带着惊诧而且疑惑的神情望着青年,“奥兰多?波伏瓦?”
“梅林的车子!”青年高兴起来,笑着挥舞着手中的魔杖,带起一道小小的紫色闪电。
“是……”卢平也给了他一个虚弱的微笑,“闪电是梅林的车辙,雷声是梅林的车子驶过,很高兴你还记得……呃,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么?”
“狗人!”奥兰多没有听从他的意思,只是歪着头问出自己关心的话题,“狗人呢?”
茶色的眼睛黯淡下去:“西里斯……他死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奥兰多已经对它有了自己的认识,他骄傲地说:“我能修好!”他低头看到了卢平胸前的血迹,举起了魔杖:“恢复如初!”
被咒语割破的袍子复了原,虽然衣下的伤口还继续不断地渗着血。
卢平露出一丝苦笑,但还是温和地夸奖道:“做得好。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听我说,你到城堡里……”
“你在干什么,小鬼?”一只细长的手将奥兰多从卢平身上扯起来,苍白面庞上的神情立刻一紧,而后又平静了。
“哦,看看这是谁?”黑发女人虽然在笑着,但眼中射出的却中鄙夷而厌恶的光,“肮脏的污秽的畜牲!新婚愉快吗?”
“托您的福,还……不错。”苍白脸色的男人说话已经有些艰难,但望着贝拉的眼神却没有一丝退缩。
“是么?那我就放心了!”黑硬的魔杖指向了狼人平静无波的双眼,“我会勉为其难地送那个会变脸的小贱人陪你的!”
狼人的神情猛地一凛,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死咒的绿光已经击中了他,他那双金茶色的眼睛失去了光泽。
“小鬼!”贝拉拎开了还想继续去研究卢平尸体的奥兰多,不满地瞪着他,“你在发什么愣?为什么不杀了他?对他念阿瓦达索命啊!”
“不认识的人,阿瓦达索命,主人说的。”奥兰多一脸无辜地看着贝拉,贝拉也似乎想起了什么,厌恶地皱了皱鼻子:“差点忘记了……要命!狗、狼、你……卢克伍德说得没错,真是物以类聚!”
奥兰多还在试图走向卢平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但贝拉一面回击着凤凰社成员的攻击一面紧抓住他不松手:“够了!你还想去做什么?那头畜生已经死了!把他丢在那里就好!”他急切地挣扎起来:“我想要那个!他知道狗人!”
“居然还记得那只长毛狗……”贝拉烦躁地嘟哝了一句,“放弃吧!那条狗早被我丢到帷幕那边去了!”
“那边?”奥兰多转过头来望着贝拉,但后者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的身上,她故意将一只脚踏上了卢平的脸,冲着匆匆向这个方向赶来的年轻女子露出一个恶质的笑容,漆黑的魔杖在手指间打了个旋:“哟,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小~仙~女~”
唐克斯正焦急地四处呼喊着“莱姆斯”,贝拉的声音令她警觉地举着魔杖转过身。透过人群,她看见了贝拉脚下被不断碾压着的狼人,僵直了双眼停下脚步,握着魔杖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突然间,她一头粉红色头发猛地变成了惨灰色,发出一声哀恸至极的号叫:“莱姆斯——”猛地扑向了贝拉。
忙于混战的贝拉已经顾不上再拉着奥兰多,他又在跑来跑去的腿间蹲下,推着卢平的尸体:“喂!喂!我想要狗人!”
“别碰他!”唐克斯漂亮的脸上布满了凶骇的表情,恶咒擦着奥兰多的头发飞过,奥兰多茫然地望着她:“他不和我说话……”
“滚开,小鬼!别碍事!”贝拉一把拽过他的胳膊把他丢了出去,继续向女人发射着咒语,“他再也不会说话了。痛苦吗?伤心吗?这是你应得的!混血丫头!好好品尝这份恨意吧!”
奥兰多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