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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一人,怕袁德凯什么。”
秋茵只是随便说说许晋庭的状况,四小姐却听得认真,可听之后,只是抿嘴笑着,态度十分含蓄,也没多问,那一瞬间,秋茵觉得四小姐和许晋庭挺般配的,一个耿直,一个含蓄,一个开朗,一个温柔,但他们的背景相差实在太大,就算四小姐愿意,古家也不会同意,何况四小姐的身子赢弱,跟着许晋庭,就单单哮喘这一条,就不行。
四小姐仍旧笑着,看着对许晋庭也没什么心思,也许她只是标榜着不在乎男人的家世,其实内心里是不是真的这样想着,就不好说了。
“你收拾行李,这是要去哪里?”
四小姐走过来,见了秋茵拿着衣服一件件地装在了箱子里,不觉狐疑地询问了起来。
“我想回安城住一段时间,孩子没了,心里一直难受着,也许换个环境能好一些。”
流产没了孩子,让秋茵的心里一直难以释怀,加上心里对古逸风的埋怨,凤城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四小姐的眼睛盯着秋茵,好像在确定秋茵是因为孩子没了的原因要走?还是因为她二哥又结婚了?秋茵说得没有那么理直气壮,其实她不是要住一段时间,而是再也不回来了,远离这个伤心之地,远离有古逸风的地方。
四小姐好像觉察到了什么,突然拉住了秋茵手里的衣服,说她不能走。
“你走了,我二哥怎么办?”四小姐问秋茵。
秋茵觉得四小姐这话说得奇怪,古逸风又不是小孩子,智商也够,不需要什么额外的照顾,若是需要女人,她走了,不是还有袁雅欣吗?袁三小姐摆在那里又不是花瓶,既然做了夫妻,就是要过日子的,老婆这东西娶了,不是拿来看的,如果古逸风腻了袁三小姐,还可以继续纳姨太太,凤城不是还有个青歌儿吗?
秋茵的心里还堵着气,什么都想到了,唯独觉得她夏二小姐是多余的,留在这里让人看着碍眼,不如远远地走开,大家都清净了。
“他有袁三小姐照顾着,我也放心了。”
秋茵说得很违心,也冷漠,好像这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一样,古逸风搂他的女人,秋茵吃她的小酥饼,谁也不用碍谁的事儿,曾经在她和他之间发生的情事,不过是夏二小姐的一场梦罢了,现在梦醒了,人也该什么都明白了。
可四小姐却拉住了秋茵的手,一直将她拉到了床边,硬推着秋茵坐下,秋茵的力气比四小姐大,如果她坚持,四小姐拗不过她,可秋茵不想让四小姐激动了,四小姐有哮喘病,若是着急了,就爱犯,不如就听听她要说什么。
四小姐好像要说的话不太方便,看了莲儿一眼,让莲儿先出去回避一下。
莲儿放下衣服出去了,四小姐将房门关好了,才又回到了秋茵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不肯放开。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想走,我能理解,可你能不能等一等再走?”
秋茵将手抽了出来,早走,晚走,都是要走,四小姐多挽留她一天,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这里已经没有了让我留下的理由,等一等再走又能怎样?”
“妈病了,她忙着二哥结婚的事儿,这边孩子没了,二哥生气走了,那边袁雅欣又不依不饶地闹腾,妈今晨突然晕了,这会儿还躺着呢,我承认孩子的事儿是我妈不对,可她也不想的,她比谁都着急抱孙子,孩子没了,她哭了一个晚上,你若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她心里一定会难受的。”
若不是四小姐说了,二太太生病的事儿,秋茵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也是婆媳一场,她病了,秋茵是不能这样一走了之了。
四小姐叹了口气,好像也被家里的事儿也闹得焦头烂额的。
“二哥就那么走了,妈心里一直不舒服,茶不思饭不响的,一直念叨着,如果那天夜里她将二哥叫来,也许孩子还在。孩子若在,二哥就不能走了。”
听着四小姐的话,秋茵的心里还难受着,那天夜里她一直在流血,老大夫很晚才来,来了就说了一句,太迟了,若是那时二太太顾及一点秋茵和孩子,重视一点点,也许不致于到了今天这种地步,现在孩子流掉了,她这心里一直难以释怀地痛着。
“我当时糊涂了,不知道哪边重要了。”四小姐说。
秋茵被这句话说得好悲伤,那夜是古逸风的好日子,就算二太太真的叫了,也不一定会来,想着自己在流血的时候,他和袁雅欣亲密的样子,秋茵的心里好像刀割一样,嫉妒的虫子狠狠地咬着她的心,似乎古逸风欠了她千山万水,这辈子也还不清一样,四小姐触及了她心底的伤。
“你知道我难受,就不要提这个。”
秋茵捂着嘴巴,忍着不哭,她已经连续几个夜晚强迫自己不去乱想,但总是难以避免的想到古逸风和袁雅欣新婚夜里的事儿,那种纵情的欢乐,曾经是她的美好体验,现在却成了深深的痛。
第233章:无意漏嘴
此时的夏秋茵的脸一阵阵麻木,痉挛着,心冷的难受,她希望自己能很快失忆,将古逸风忘得一干二净。
“袁雅欣这个女人真是不省心,已经闹了好几天,我妈病了,她就去我妈的房里闹。”四小姐说得小拳头握了起来,对袁雅欣有诸多的不满,二太太生病了,她还去房里折腾,确实有些过分了,可这婚事是古家愿意的,古世兴简直当了宝贝了,现在被袁三小姐这样闹,他们也活该承受。
秋茵表现得风清云淡,她夏二小姐没了孩子,还没闹呢,她倒是闹得积极。
“你二哥新婚的第二天就走了,她当然不高兴,怎么不会不闹呢,实在不行,让她去兴城好了,让人家夫妻团圆,好过凤城一个,兴城一个的好。”
秋茵好像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可话说出来,心里却冷得要抽搐了,想不到夏二小姐能这么大方,大方得好像她不是古家的媳妇一样,此时她突然觉得古逸风已经走得很远了,远得她不能触及。
四小姐的脸有些尴尬,她看着秋茵的脸,发现秋茵现得无所谓的样子,才稍稍松了口气说。
“可我二哥不让她去,说那边工作忙,他几乎都住兵工厂的,没时间不让袁雅欣去,你知道那女人今晨大嚷大叫了什么?”四小姐问秋茵。
“我哪里知道。”
中正楼那边也不是姨太太能去的,袁雅欣就算扯着嗓子喊,她也听不见,耳根子不知道多清净。
“袁雅欣说新婚的晚上她就不满意了,我二哥喝得烂醉如泥,好几个人架着回来的,一头栽在床里,动都不动一下,她气得要死,结果第一夜醉了也就罢了,第二天还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她嚷嚷着,说她结的这是什么婚?上午还在中正楼摔了花瓶,我觉得这个家被她捉得乌烟瘴气了。”
四小姐虽然说着袁雅欣的不是,可听在秋茵的耳朵里,却让她久久地发愣,心狂跳着,手指甲差点将自己的肉掐破了,秋茵有点恍惚,四小姐说古逸风那夜喝醉了,连衣服都没脱,秋茵回忆着,好像她流产后的第二天早上,他闯进来的时候,仍穿着那身大红的婚衣。
如果那是真的,秋茵倒是真的要凌乱了,头里嗡嗡地响着,心里想相信,却又怀疑,可能爱得深了,才会没自信,古逸风的酒量很大,可以说千杯不倒,他们结婚的时候,袁德凯故意整他,灌他,让他不能洞房,他都没醉,怎么会在和袁雅欣新婚的晚上迷醉不醒?
一向伶牙俐齿的夏二小姐说不出话来了,结论只有一个,古逸风在装醉,他竟然新婚之夜装醉不碰袁雅欣?
“你说说,袁三小姐这是挑的什么,男人新婚夜喝醉了不是常事吗?何况第二天你还小产了,二哥那会儿知道你怀孕了,高兴得不得了,这一下子又没了,心里怎能不难受?袁雅欣不但不理解,还这样闹起来,我都不愿二哥回来了,活该她一个人独守空房,反正我原本就不喜欢她。”
四小姐越说越生气,好像从头到尾都是袁雅欣的不是,她二哥不回来就对了,冷落一下这个嚣张的女人。
可秋茵这里想的却不是袁雅欣闹不闹的事儿,她在想着古逸风,如果那夜他是故意的,他根本没有醉,古家的二少爷又在想着什么?秋茵失神地看向了那个衣服架子,虽然他的军装已经不在那里,却恍惚的好像还在,他和以往一样走进了,脱掉了皮靴,将衣服挂好,让后扔给她一本书,让她读给他听,她会一边读,一边出错,他也会一边听,一边走神。
“先别走了,等妈病好了,再走不行吗?”四小姐恳求着。
既然已经知道二太太病了,秋茵怎么可能还坚持着要走,至少也要留下看护几天,但关于四小姐刚才提到的事情,秋茵的心里装着了,但装着只是装着,事实还是事实,古逸风有了新太太,怎么也改变不了他们之间的尴尬关系,那夜也许古逸风真的喝醉了,兴城也是真的有事,他和袁三小姐以后的日子还长,怎么会永远维持着清清冷冷的关系。
等二太太好了,秋茵还是会回到安城去,只不过行程要推迟几天而已。
秋茵换了身衣服,跟着四小姐去中正楼看二太太,这脚才迈进中正楼,就见一个丫头捂着脸呜呜地哭着跑下楼来,四小姐迎上去问怎么了,丫头说二少奶奶又发脾气了,在房间里砸东西,还打了丫头一个耳光。
“她,她说,说我和古家的人都在欺负她。”丫头抽搭着。
“真不象话,谁欺负她了,我就说,她来了,定然不能有好日子过了,她不就是临时大总统的女儿吗?真当自己是公主了,她爸不定哪天就垮台了,到时候,让我二哥和她离婚。”
四小姐的狠话才落,袁雅欣就从楼上走了下来,她穿了一身水红色的旗袍,水红中印着暗红的蔷薇花,两个暗红的玛瑙镯子从手腕上吹落下来,互相撞击着,发出好听的脆响,红色的高跟鞋在楼梯上发出了咯噔咯噔的声音。
“古晓丹,你在说什么?你这是代替你二哥和我说的吗?他才和我结婚,就想和我离婚?”她撇着嘴巴,冷冷地笑着,看起来脸色也不好,泛着淡淡的黄气,当她看到四小姐身后的夏秋茵时,眼里立刻浮上了怒气。
“我二哥不在,我怎么替他?是我自己说的。”
四小姐还真不示弱,硬是承认了,记得在兴城那会儿,她好像就不怎么喜欢袁雅欣,现在袁雅欣进门了,她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似乎更差了。
袁雅欣似乎真的气了,看着四小姐,想扑上来厮打,可想想四小姐的哮喘病,还真不敢上前胡来,充其量也就敢在房间砸砸东西而已,她抿着嘴巴走了下来,经过秋茵的身边时,羞恼地说。
“你果然本事,才比我早来了那么几天而已,竟然将古家的上上下下都巴结了。”
第234章:发疯使彪
袁雅欣现在将所有的不是都归结到了秋茵的身上,好像她这个姨太太在古家的这段时间别的没做,只是一门心思巴结古家,拉拢上下一样,秋茵只是瞥着目光看着她,突然之间觉得袁三小姐很可怜,她一直吵着嚷着要嫁过来,给古逸风当正房太太,如今如愿以偿,却是这个结果,她不甘心,就摔摔打打,希望通过这个让别人重视她,可殊不知她越是这样,大家就越是不喜欢她。
“她就是比你讨人喜欢。”四小姐心思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