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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那个沉默寡言;只知道研究武器的家伙几乎成了战争狂。
古逸风移动了一下步子;他仍旧站立着;冷眸凝视;等待袁德凯开口。
袁德凯敢单身来到东北军的阵地司令部;必定有备而来;关于那封信;古逸风很想知道是不是袁德凯的缓兵之计;在没有得到真相之前;古逸风不会动袁德凯一分一毫。
“我爸已经同意了你的要求;不会复辟;更不会当皇帝;他也会拥护民主;推行民主制度;而且希望和古家精诚合作;这是我爸签署的保证书;只要你撤军;他马上登报声明。”袁德凯将一份保证书放在了桌子上;袁明义终于让步了;而是大大的一步;他现在有总统当;好过成了阶下囚;掉了脑袋强;虽然当皇帝的心思还没有死;但此时他确实不能太过张扬了。
“还有呢?”古逸风的目光掠过了桌面上的保证书;袁明义能有此举;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并不觉得吃惊。
“北厩以北;东北军可以驻扎;古逸风;我爸可是给足了你面子;让你的人进京了;赶紧收手吧。”袁德凯说出了第二个巨大的让步;东北军进驻厩以北;袁明义不得不承认东北的势力。
“还有呢?”古逸风仍旧看着袁德凯。
袁德凯清了一下嗓子;瞪着眼睛;知道这些并不足以让古逸风放手;他之所以能炮火对准了北厩;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要袁家父子的人头;为夏二秀报仇;但假若夏二秀没死;才会平息这场战事。
“夏二秀还活着。”袁德凯说。
“如果她还活着;马上放了她。”古逸风皱起了眉头;他在观察袁德凯的神色;似乎那不是假的。
“我想让她留在北京;而且也必须留在北京;她还没醒过来。”袁德凯的话让古逸风的面色再次冷冽了下来。
“你想要挟我?”古逸风握紧了拳头;他现在真的相信了;秋茵还活着;只是伤情严重;还处于昏迷之中;可她的伤到底重到何种程度?有没有生命危险;古逸风迫切地想见她。
“你喜欢这么说;就算是吧;如果她回到你的身边;我想……古司令现在就可以下令平了北京;你认为我有那么幼稚吗?我们还需要点时间观察后续效果;放心;他不会亏待她的;不过……”
袁德凯从衣兜里舀出了一张带血的纸;在古逸风面前晃了一下。
“猜;我在哪里得到的;夏二秀身上的;想不到你已经和她离婚了;哈哈;古逸风;我当你有多喜欢夏秋茵;原来不过如此;既然她现在不是你的姨太太了;留在北京;还是其他什么地方;和你有什么关系?”袁德凯张狂地笑着。
古逸风盯着他手里的那张纸;看着纸片上的血;想象着秋茵身中数枪流血如注;心如刀绞;他愤怒出手要抢过去;可袁德凯死死地握在了手里;又傲慢地放回了衣兜里;然后他将一张照片扔在了桌子上;说夏秋茵还活着;古逸风不信可以看照片;这是他来时照的;他希望古司令不要再继续打下去了;北京的保证书东北军也舀到了;大家还是心平气和一段时间;火气太大;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全国不知道多少人想坐收渔翁之利。
古逸风伸出手;慢慢地将桌子上的照片舀了起来;目光移到了照片上;只是一眼;冷酷刻板的男人浑身一震;神情中浮现了痛楚;水雾迷蒙了他的双眼;他紧握着照片;猛然转身背对了袁德凯;但他的悲伤已经写在了脊背上;坚持许久的冷;许久的硬;都在看到照片后分崩瓦解;秋茵真的活着;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黑白的照片;更显凄苦;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疼痛。
“我想见她。”古逸风的声音很低;似乎在克制痛苦;略带着沙哑。
“不行。”
袁德凯冷然地拒绝了;他不会让古逸风见到夏秋茵;至少现在不行;夏秋茵是牵制这个雄狮一样男人的最后利器;就一己私利来说;他更不愿他们相见。
古逸风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袁德凯;你认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他的眼眸森冷;如果他想;也敢;袁明义现在就要跪在他的面前;他可以抛弃什么大义;什么民族;什么百姓生死;他仅仅是个军阀;如果不是秋茵的话时时提醒着他;现在北厩就是一片废墟。
“我是没资格;可我有资本;你收到信后;立刻撤了火炮;这就是我今天敢站在这里和你说话的底气。”
袁德凯听说东北军的火炮撤了;就知道夏二秀在古逸风的心里具有很重的分量;胜过他千骑军队;他有夏二秀在手里;古逸风一定不敢进攻北京;何况袁德凯的棋子不仅仅只有夏二秀这一颗。
“我必须见到她。”古逸风知道自己的弱点是什么;他听到秋茵还活着;心里已经在妥协了。
“我会让你们见面的;但不是现在;不过我向你保证;她会得到最好的照顾。”袁德凯向古逸风保证;因为他也同意爱着那个女人。
“我等你安排时间;但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古逸风垂着眼眸。
“当然;不会太久;一切看古司令的表现。”
袁德凯先是微笑;接着大笑;他转身走出了古逸风的司令部;司令部传来了古逸风隐忍的咆哮之声。
( )
第284章
夏秋茵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又睡了多久,抑或根本就没有睡过,而是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她好像摇曳在黑暗之中,看不到一点点的光亮,浑身都疼,疼得难忍,好像身体被四分五裂开了,骨骼的缝隙被锯子狠狠地锯着,却怎么也摆脱不掉。
偶尔的,她听见有人在周围说话,却分不清男女,混杂不清,有低声的,有高声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味道,好像药水,又好像战火硝烟,呛得人难受。
秋茵仅存的一点意识在复苏,她的心里一直不能放开一个人,他穿着军装,戴着白色的手套,他在她的面前走来走去,他回过头,看着她,说她的旗袍很好看,蓝色的玫瑰很像她,他说如果夏二小姐能小步优姿地走,就更好了,秋茵站在他的面前,说唱歌给他听,他听完了,说秋茵唱歌虽然一般,可还行,接着让她一首首地唱给他听,他说以后就听她的歌打发时间了。
他是谁?他是古逸风,夏二小姐的丈夫。
可为什么那种感觉好遥远,秋茵好像看到了他写了离婚书,为什么会这样,夏二小姐没有做错什么,他却要和她离婚,秋茵拼命地拽着他,求着他,希望不要离婚,他却还是无情地推门而去,秋茵站在门里哭,使劲地哭。
“她醒了,好像在哭。”
耳边,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喊着,带着惊喜,声音很尖,发音有点奇怪,好像中文说得很差。
秋茵被她这样一喊,确实醒了,好像大梦一场一样,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很白,有光,很强烈的光,刺眼,让她不得不眯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恍恍惚惚的,灯清晰了,墙壁清晰了,秋茵看见了一个大胡子的洋大夫,还有一个蓝眼睛的女护士。
“通知袁先生了吗?”大胡子说。
秋茵看着他们,难怪他们说话很奇怪,原来是外国人,中文才会讲得不伦不类。
“我在哪里?”
秋茵发出声音来,可那声音好像从嗓子眼儿憋出来的一样,几乎听不清,身体很板,很硬,犹如躺了很久的木乃伊,口腔里很干,唇几乎裂开了。
秋茵慢慢适应了房间里的光,慢慢抬起头,脖子很硬,好像僵直了,窗口的窗帘是开的,她似乎看到了一抹新绿,难道是春天了?她记得情绪,应该下雪的,应该有寒风的,可春天却在一夜之间来到了。
“夫人,这里是袁公馆。”蓝眼睛的护士说。
袁公馆,秋茵立刻睁大了眼睛,她怎么会在袁公馆里,袁公馆是袁明义,袁德凯居住的地方?是北京城?她被抓了吗?秋茵努力地回忆着,汽车,枪声,她狠命地踩着油门,他们在追她,她中了很多枪,之后她倚在了椅背上,好像死了,不,应该是晕了,因为她现在还活着。
秋茵猜想她一定是被袁德凯抓住了,那么被囚禁的古逸风呢,袁三小姐将他带走了吗?她的计划成功了吗?秋茵抬了一下手,发现手臂并不疼,只是胸口有些气闷而已,她的已经好了,秋茵一把抓住了蓝眼睛护士的手。
“古逸风呢?”她急切地问着。
“谁是古逸风?”护士温和地看着秋茵。
反问过来的问题,让夏秋茵很诧异,这个护士在北京城,怎么会不认识古逸风,全国都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她刚来中国,不知道的,古司令在东北。”大胡子大夫回答着。
听说古逸风在东北,秋茵终于安静了下来,她很欣慰,她的计划成功了,古逸风得救了,他自由了,他又可以坐着牛鼻子汽车,戴着白色的手套,出入兵工厂,他还是那么神气,那么冷酷,至于夏二小姐,就算此时躺在地狱里,也不怕了。
秋茵的心坦然了,她望着大夫的大胡子,给了他一个很和善的微笑,她问他,自己这样躺了多久了?大胡子大夫伸出了四个手指头,秋茵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这一觉,竟然睡了四个月,难怪没看到雪,只看到小树的新绿,春天真的来了。
抬眸又看向了窗口,凝望着那丝新绿,想着古逸风现在人在兴城?还是在凤城?他和谁在一起,一定是和袁三小姐吧,袁雅欣救了他,他一定很感激,也许此时已经和袁雅欣的关系很好了,想想袁雅欣定然不会提及夏二小姐一点一滴,秋茵在古逸风的世界里是不是彻底消失了,此时望着窗外,秋茵竟然没有那么嫉妒了,只是她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还困扰着她的心。
深吸了口气,秋茵觉得躺得实在太久了,她要出去走走,可当她要支撑着要坐起来时,发现自己的身子有点沉重,笨拙,秋茵不自觉地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差点惊呼出来,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去,随着她的支撑,肚子里竟然动了一下,她竟然怀孕了。
“你的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小家伙让你一直很难受,所以才会昏迷那么久。”蓝眼睛的护士扶着秋茵,让她慢点动,她说躺了太久,孩子已经适应了静止,若动的厉害了,他会受惊的。
“我怀孕了?”
秋茵惊愕地看着护士,稍稍地发愣之后,激动得要哭出来了,她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有了古逸风的孩子,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失去了一个,已经让她痛彻心肺,现在在他们分开的时候,老天又给了她一个,小家伙已经很大了,快五个月了,还有五个月,她就要生了。
蓝眼睛的护士很和蔼,她和秋茵说了好多她怀孕期间发生的事情,她说夫人的丈夫很体贴,每天都会来看她,而且还会坐一会儿,和她说一段话。
她的丈夫?
秋茵疑惑地看着护士,难道古逸风来了?可大胡子不是说他在东北吗?怎么会天天来看秋茵,和秋茵说话?隐约的,秋茵觉得不对,这个所谓的丈夫一定是另有其人,秋茵坐好了,护士刚拿来清水给她喝,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夫人,刚通知你丈夫,他就来了,知道你醒了,他一定很高兴,这里暂时不需要我,我先出去了。”护士走向了房门。
秋茵慢慢抬起眼眸,终于看清了门外走进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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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慢了,有事了,明天正常
第285章
走进门的男人,身穿军装,一双眼睛闪着烁烁的光芒,目光直射向了床上的夏秋茵,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秋茵怎能不认